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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流连忘返,在之前的二十年,她从未见过这样壮观的景色。
瞧了一会儿,她转身回到陈巘身边,伸手软软的抱住他,声音有些低落“三哥,是不是我们这一走,以后再也瞧不着这样的景色啦?”
陈巘呵呵笑了将她回抱的更紧了一些“谁说的,你若喜欢我让人在这里给你修一处宅子,等到以后我卸任了,我们就来这里住着,好么?”
清嘉只当他在哄自己倒也不当真,只是连声附和不扫他的兴罢了。
只是,她还是不够了解陈巘。
她的丈夫从来便是个一诺千金的主儿。
终于启程要回去了,清嘉坐在马车里倒也还算安分,只是一会儿又掀开帘子瞧瞧外面的景色。
东南地区,不若华都周围都是平原,很多景色清嘉都没见过,所以很有兴致。
陈巘见识广博自然对于这些了如指掌,因此没什么兴趣,倒是听着清嘉一路上的一惊一乍觉着心情颇为愉悦。
不过小半会儿,清嘉就觉着有些饿了,眼角低垂,可怜兮兮的抱着肚子,这里不比家里而是在行军途中,她怎么好意思让全军的人为了给她找吃食而劳烦。
可是,真的好饿了呀!
陈巘的洞察力绝非清嘉这个小傻瓜可比,当然知道她此刻坐立难安是为了什么,只是今早的时候他一直让她多用些早膳,因为赶路途中会很辛苦,依她这样闹腾的性子,不吃东西那定然是要中途挨饿的。
她倒好一个字也听进去,现在好了吧,饿肚子了吧!
他本来想有心的要小惩大诫一下的,她这样不听话,有些时候真是气她气得要命,但偏偏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现在可不就该寻机敲打敲打么。
但是吧,看着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又
唉
陈巘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拿出两只食盒来,瞬间清嘉的眼睛都亮了,打开来尽是些点心粥品,牛肉干粮之类的。
最最底层全是鲜美可口的小鱼干!
这些全是清嘉爱吃的呀!
清嘉端过瓷盅,还是温热的,让人涎水直流的海鲜粥呢。
“三哥,你真是最好了!”清嘉喜滋滋的吃着东西,还不忘记恭维他两句。
陈巘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好好吃你的东西,别说话,小心咬了舌头。”
清嘉脸皮厚,乐呵呵的一笑又拿了一块儿点心吃着。
陈巘不想她太得意忘形,忍不住说教“不是说了么,让你将那龙虾留着,你这样不听话总能派上用场的,瞧,现在可不就是了么。”
清嘉挨骂了,接下来几天都老实了。
约莫又过了七八日的功夫,大军终于是到了华都境内,早早的边有人来接应,正是陈巘手下的偏将军卫扬。
这一次陈巘并未带他一起出征,所以前段时间听到陈巘在东南重伤的消息,他私下里也是万分着急,这是前两天收到了消息说是陈巘不日便将班师回朝,当下十分振奋,昨日便在此地扎营以便介意接应陈巘。
“属下参见大将军,恭祝将军凯旋!”
卫扬心头觉得十分遗憾,这样的大战自己竟是无缘参与,不得不说乃是人生一大憾事。
陈巘沉吟道“我回朝的消息朝廷已经知道了吗?”
“三天前跟最后的战报一起送达的。”
陈巘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很好。”
卫扬低下头,轻声道“将军无恙的消息传来兄弟们都很振奋,大将军鸿福齐天,自有苍天庇佑,我等无不日夜祈求您的平安归来。”
这话真是再真心不过,卫扬乃是陈巘手下一员猛将,足智多谋,心思缜密,这些年陈巘一直很栽培他,让他一路从军奴擢升至偏将军。
卫扬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所以一直都将陈巘视为此生唯一的追随目标。他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为陈巘战死,轰轰烈烈,了此一生。
这次陈巘将他留下秘密监视华都的一举一动,所以陈巘已经知晓在他重伤生死未卜的时候,皇帝已然悍然废诸。
陈巘闭了闭眼,压制下自己满心的暴戾,再看清嘉担忧的眼神,只得缓缓将这口气吐出来。
“今日天色已晚,将军是否要要在此地扎营?”
这里距离华都主城大约还有三四十里的路程,卫扬想的是既然如此,那不如在此地留宿一宿,明日再进城。
若是照陈巘的脾气和习惯,那自然是要连夜奔袭的,但此时有清嘉跟着,他不忍心妻子受累。
这才点头应允。
卫扬领命而去。
陈巘站在高地上,远远的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一团黑影,甚至脸轮廓也看不清楚,但他却依然能清楚知道那就是华都。
此刻,起风了。
战甲红袍迎风飘动,居高临下,他隐隐有俯视众生之感。
一夜很快就过去,翌日清晨,陈巘伤势未愈,但却坚持骑马。
卫扬劝说全然无效,清嘉生气也不管用。
但是他作为将军,得胜归来,窝在马车里算什么。
自然是要高头大马,浩浩荡荡才算得上凯旋。
用意其实不难猜,他要向所有憎恨他,畏惧他,猜忌他,陷害他的人宣告
老子回来了,你能奈我何?
那些个正在为他重伤的消息举杯庆祝的人,不知道见到此状心中该死作何感想。
想来应该不会太痛快是了。
呵呵,好戏在后头,不是么。
华都,无我,太寂寞。。
第一百二十五章 父子()
陈巘自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清嘉却注定不能跟他一起正当光明的进城了。她必须得在重重掩护下小心翼翼的回去,陈巘原是不放心的让她到时候就躲在马车里便是,他倒要看看谁敢查他的人。
清嘉是个小女人,自然是更加谨小慎微了,生害怕出了什么岔子,被人抓了把柄,到时候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就糟了。
陈巘拿她无法,想想不过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再说已经到了华都境内前面也是一马平川,想来应该也是安全无虞才是。
这才派了一队人马一路护送她,将军素来疼爱妻儿,此事全军皆知,早已不是秘密,于是便由卫扬亲自率军一部部分精锐保护清嘉回府。
再说清嘉离开这么些日子,早就想儿子了,陈巘原本还想拉着她说两句话,但她却不耐烦的坐在马车里不肯下来,摇摇手,把帘子一拉就要走人,徒留陈巘一人在风中凌乱。
由此一来,夫妻二人分头行动,不慌不忙,丝毫不乱。
翌日清晨,陈巘率军进城,远远的就看见城门洞开,周围全是禁军开道,闲杂人等全部清场不得出现。
陈巘带着亲卫驰骋入城,大道两边全是卫兵列队,末端便是候着的便是皇帝派来的钦差和众多朝臣。
哼,不用想这个时候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定然还在温柔乡里沉醉着,自然是没工夫亲迎凯旋将领的。
严朝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祖制规矩几乎都要被这昏君消磨殆尽了,无怪乎现在天下动荡,战乱频发。
按照严朝历来的规矩,将领出征和凯旋都需皇帝亲迎,以示尊重和看重。只是不曾想他南征北战打了这么些年的仗,次次得胜,这位皇帝陛下却从未有过一次按照规矩来的。
他虽是无所谓,但是在军中此事却早已经是怨声载道,当兵的不懂什么政治,只是为他感到愤怒,由此也越发的对皇帝颇有微词。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素来也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毕竟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已然离心的一对君臣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十分亲密热切的模样,那也着实难为人了些。
只是陈巘一想到太子被废的事情,心中就闷闷的不痛快,对于皇帝的不满再一次增加,已经快要到爆发的临界点。
这无才无德的昏君,整日里尽做些天怒人怨,宠信奸臣的事情,闹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再这么下去朝纲败坏是迟早的事情。
若说平日里对于自己多加猜忌也就罢了,毕竟是帝王心术,但如今竟是把注意打到自己儿子身上了,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不是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太子虽无什么雄才大略,但胜在宽厚仁和,况且也一直没有大错,若是今后继位,且不说什么开疆扩土,建功立业,但守住万年江山,千载基业应是没什么问题。
如今倒好,这昏君只凭自己的喜爱与否就悍然废诸,完全不顾及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如此荒唐,怎能让人不愤怒失望?
“恭迎大将军回朝”
众人行礼,陈巘居高临下,眸色微冷。
这时赶紧有人解释,说是皇帝身体微恙,不便前来,所以让文武百官代为恭迎。
“陛下道是大将军为国征战,一路劳累,今日便免了进宫面圣,改日再为将军接风洗尘。”
站在前头说这话的乃是礼部侍郎,说来也怪,今日六部尚书,除了陆仪其余五位均在,莫非是他的足禁还未解么?
陈巘与众人应酬了一下,这便打道回府,一路上千骑开道,好不威风。
这端清嘉此刻早就回到府里了,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先跑到了耳房看她儿子了。
虽然是个爱玩闹的性子,在外面虽有几分乐不思蜀,但一回到府里那第一紧要的当然是孩子啦。
陈熙刚睡醒,那会儿刚吃完奶,清嘉进来的时候,奶娘正抱着他在屋子里走着哄着,见到清嘉赶紧行礼“给夫人请安”
清嘉免了她的礼数,赶紧从她手里把儿子接过来,陈熙已经许久没见着他娘亲了,此刻笑的别提多欢畅了,小胳膊激动得很,使劲儿的挥舞,嘴里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说什么,但清嘉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亲了孩子一口“熙儿,你在说什么呀,娘都听不懂呢。”
陈熙乌拉乌拉的,像是在问她你这么久去哪里了呀,为什么都不见了呀?
清嘉将额头和孩子相抵“这么久没见了,乖孩子,想娘亲了么,嗯?”
陈熙还是乐呵呵的笑着,口水都跑出来,真是个傻孩子。
两母子亲亲热热的在一起玩闹,陈熙可高兴了,清嘉将他放在床上,他却死死的扒住清嘉的手不让她走,非让她抱着才肯罢休。
清嘉便拿了小布偶逗他,陈熙抢过来就狠狠的咬了一口,乐得清嘉哈哈大笑,真真一个无良娘亲的模样。
陈熙被他娘欺负了也不生气,还将小布偶伸到他娘亲面前,一副讨好的模样,嘴角裂开,眼角再笑。
清嘉抱着儿子就是一顿狂亲,真是太可爱了呀!
她仰躺在床上将孩子放在她软软的肚子上,陈熙还坐不稳,只能趴在上面,呆呆的看着他娘亲,小身子一抖一抖,十分有趣。
清嘉有段时间没见着她儿子了,现在细细一瞧,果然眉目又要比之前舒展了不少,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黑漆漆,圆溜溜的别提那股子机灵劲儿多讨人喜欢了。
陈熙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副皮相好,可劲儿的装可爱,闹得大家都想抱他逗他,现在他见着他最爱的娘亲啦,那副小狗腿的模样真是像极了讨赏的小奶狗,湿漉漉的眼神,小鹿一般清澈,干净到没有任何一丝杂质的信任和依赖,看的清嘉心都化了。
母子两个玩闹了一会儿都累了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