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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巘不动神色的将她手握在掌中,这便不在与陆仪多做客套,起身告辞而去。
夫妻二人,相携而归,直到出了陆府大门,清嘉挣脱了他的手,神情略有恍惚,一副神情恹恹,心不在焉的模样。
陈巘虽是疑惑她在后院发生的事情,但却也知道外面着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这才隐忍不发,一直到回了自己府里。
这才刚一回房,清嘉便站在窗口处眺望,眼神朦胧而迷茫,良久不语。
陈巘一进来便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上前一步,正想问她却见清嘉突然转身,望向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只听得她缓缓道:“三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请你务必实话实说。”
“嗯?”陈巘不想她突然有此一问,但见她神色认真,这便也心中微微沉了沉。
“当初,陆夫人与我说,你我婚约是早早定下的,所以便在我及笄之时,接我回府,我原本以为这便是真的。可是”她缓缓抬头,道:“你老实告诉我,当年跟你有婚约的其实根本不是我而是陆清宇,对不对?”
陈巘不知道她从何得知这些陈年旧事,若是她不提起,那自己都几乎已经忘了,可她的表情是这样的凝重,不难看出她的在意,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从未想过要主动提起。
一来,他不希望清嘉以为自己娶她别有用心,迫不得已。二来,同时也是不想她知道自己被亲人利用,寒了她的心。
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自己也从未放在心上,他们早已经是夫妻,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去。
但显然,他这么想,而她不这么想。
“嘉嘉,你听我说”他试图让她稳定下来,因为她此刻看起来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清嘉却不想听他多言,直视他,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她是这样的坚持,像是个固执的孩子,一定要寻求答案,那眼神让他无法忽视,喉头干涩,他闭了闭眼,道:“是。”
清嘉身子一晃,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当他真的承认的时候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陆清宇后面的那些也应不假。
思及此,内心怎一个痛苦了得。
若她还有一丝的理智,她就该这样凌迟自己,就该就此打住,可她偏偏不甘心啊!
“好,”她生生吞下一口心血,继续问道:“那你当初明明但后面却又主动娶我,其间陆清宇可是有找过你?”
陈巘的心继续下沉,但却还是十分坦然:“是。”
问到这里,清嘉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去深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人生生揉碎了。
原来
这一切竟是真的。
清嘉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真的应该大哭一场,好让眼泪化解所以的哀伤,可她却
“那么,”清嘉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当初你娶我也是应了她的要求么?”
这个其实不算问题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不等陈巘再说什么,她又哽咽道:“或者,你们彼此有情,我只是个无知的第三者,所以你功成名就之后才迫不及待的想与她再续前缘么!?”
陈巘听了这话不由皱眉,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嘉嘉,”他觉得她已经陷入了偏激的情绪里不可自拔:“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嘉泪眼朦胧:“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敢说你对她毫无情愫!?”
陈巘无力的闭眼,心中无奈至极:“我与她早已经是陈年旧事罢了,根本不值一提,你又何必咄咄相逼,这根本就不值得你为此动气。”
陆清宇之于他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啊,当年各自嫁娶,早已经注定了彼此的结局是绝不可能在一起。
若说当初定亲,不过也只是陆府小姐素有美名,自己少年心性,父母约定婚约,自然就觉得多了几分别样情谊。但若说要对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的陆清宇深情厚谊,念念不忘,那却是无稽之谈。
清嘉这时候已经理智全无,恨恨道:“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你糊弄么!你若是对她无意,若是无意”她几乎说不下去:“你我成亲多年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你若是真的对她没有情谊,那你又是再为谁守身如玉!?”
终于说出来了
清嘉本人也怔住了,这原本就是她极度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夜夜同床共枕的丈夫,彼此之间确实有名无实,在外人看来深情缱绻,鹣鲽情深,原来都是一场笑话,只是他的演技太好,自己竟也深深入戏。
陈巘被她这一句话几乎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内心有什么凶猛的情潮即将喷涌而出,他几乎压制不住,看着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小女人,他从未觉得她竟也可以这样气人。
“怎么,没话说了吗!?”
清嘉还尤自沉浸在悲伤中,完全没注意到他十分难看的脸色,只听得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陆,清,嘉”。。。
第八十六章 起誓()
他从未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她,所以清嘉他这么一吼也是有些吓到,但一想到明明错的是他竟还对自己发气,更是委屈的不行,没好气的回吼:“我不是就在这里吗,你乱叫什么!?”
清嘉的眼睛红红,趁着雪白的肤色像只快要抓狂的兔子,好似他只要一旦妄动就要铺上咬上一口。
陈巘怔怔的看着她,竟是一时恍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事事都为她考虑,为她周全,落到如今竟是被她这样不堪的指责,一时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在你的心中,原来我竟是这般不堪。”这话有说不出的灰心丧气,同时对于即使这样愤怒了却仍然无法对她发泄的自己感到深深无力。
我只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样小心翼翼的守护彼此的爱情,换来的不是你同等的真心却是无端的指责。
他的表情甚是疏懒,心灰意冷之感尤甚,清嘉看了怒气稍减竟也有些怯怯起来,但一想到陆清宇今日可恶的样子瞬间又恶向胆边生,张牙舞爪:“那还不是跟陆清宇牵扯不清才惹出来的祸事,她就那样好吗,这么多年来都念念不忘!”
清嘉伤心极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么辛苦才守住的婚姻和爱情,眼看着夫妻团聚,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结果半路又冒出这么个旧情人来,这怎么能让她伤心欲绝。
陆清宇是她的姐姐啊!他怎么可以!
陈巘忍了又忍,再看清嘉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终于还是崩溃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登时把清嘉吓呆了。
他的脸色好可怕!
清嘉以为他要动粗,哇哇直叫:“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呜呜,她这是要挨打了吗?
陈巘一脸黑线,说真的,听着她说那些既没依据又没良心的话,他真想将她狠狠的打上一顿屁股,要不然整天惯会胡思乱想,那些话像样吗!?
但看她拼命的挣扎更是生气,他这还没做什么就一副惊慌失措,好似他是什么牛鬼蛇神一般,他有这么可怕吗!
清嘉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好像是闯祸了,但心头又委屈的不敢示弱,只感觉他的手像是铜皮铁骨一般根本挣脱不得,他这才稍稍用力,清嘉就惊叫起来,赶紧用另一只手护住头,抽泣道:“我没错,你没有资格打我”
陈巘闻言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出来,她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要打她了?
真是忍无可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门外拖,清嘉那是抵死不从,但怎奈力气跟他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清嘉爱面子不想在外人面前吵吵闹闹,这边还死死的扒住门框,一副死不投降的模样,陈巘倒也干脆直接扛起人就走。
清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抓到的猎物一般,只待拨皮抽骨,堆上案板了,既是害怕又是羞耻。
不得已小声求饶道:“你放下我下来,我不跑了,呜呜”
陈巘听了也知道她素来自尊心强,担心被下人看见了,她强烈的羞耻心会让她以后再也不踏出房门半步,这才将她放下来。
清嘉一落地立刻就老实了,果然任由陈巘拉着,一路上既是惶惑又是委屈,简直就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将陈巘暴打一顿才好。
这么想着,七弯八拐的来到了祠堂,还不等清嘉回神就已经被他拉了进去。
这祠堂里面供奉的是陈巘的先祖们,清嘉每日都会来上香自然熟悉得很,但是他不知道陈巘来这么做什么。
但她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有了答案。
陈巘将她带入了祠堂也不管她,径直来到祖先的牌位前。
屈膝,跪下。
一声沉重的闷响在这偌大的堂屋中显得有些厚重,那是骨肉与石板相撞的声音。
只见陈巘跪在了这一列列祖先牌位之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凝重,扬起右手,三指向天,沉声道:
“陈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陈巘在此发誓,还请各位先辈做个见证”
清嘉已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还来不及阻止就听他继续道:
“若我对陆清宇有任何旧情未了,非分之想,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两句话重逾千金,一字一句打在清嘉的身上,打掉了她的愤怒,委屈,伤心,不甘。
她呆呆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脊背,一时间竟是愣愣说不出话来。
陈巘发完誓就起身,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声音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这样你可满意了?”
说罢,竟是看也不看她就径直走了。
清嘉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祖先牌位,一时间周遭静的可怕,这一刻,她仿佛彻底的清醒过来了。
但旋即又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吗?
她问,可是无人回答。
不得了了,陈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自从由祠堂出去之后就进了书房直到晚上也没有出来,这样的情况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清嘉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里,这个时候她已经全然冷静下来了。
陈巘在祠堂的那些誓言,让清嘉一想起来就不由心惊,该是怎样的失望愤怒他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强调自己的清白。
清嘉懊恼极了,对于自己愤怒之下的理智全失十分后悔。
陆清宇的那些话简直就是个圈套,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还蠢不可及的跳进去了,清嘉不怪对方的居心叵测,只怪自己的心不够坚定。
若真是因此伤了与陈巘之间的感情,那简直太不值得了。
清嘉在房里惶惶不可终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来陈巘对她都是既温柔又有耐心的,从未有今日这样失控的情态,可想而知他当时内心的愤怒和失望。
清嘉抱着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自己让他生气了呢
于是就这样,陈巘夫妻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置气。
清嘉像是闯了大祸的孩子,心情忐忑却又忍不住想要和好,悄悄的来到书房外,好几次举起手想要敲门,但却又想起陈巘那是冷冽的眼神又退缩起来。
这样来回好几次,生生错过了晚膳的时辰,书房里亮起了灯盏,但陈巘还是没出来。
清嘉也不知道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下人们都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