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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德妃娘娘着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尊夫人在她那里定然出不了半点岔子的。“顾修槐暗暗叫苦,对于说服陈巘半点把握也没有。
陈巘似笑非笑:“德妃娘娘的手段自然令人信服,只是我并不希望我妻子卷入后宫风波之中,还请顾大人见谅。”
这话出口让顾修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还不等他解释什么,陈巘不紧不慢道:“若是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便是,还请不要打扰我妻子,她什么也不懂,多说也是无用。”
顾修槐连连称是,陈巘见目的达到也就起身告辞而去。
翌日,顾修槐进宫面见德妃,彼时清嘉正在跟下了学的九皇子培宁玩得不亦乐乎。
清嘉喜欢小孩子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培宁乃是白白嫩嫩的团子一枚,抱着她的腿,有模有样的学着顾琰一个劲儿的喊:“嘉嘉,嘉嘉”
顾琰甚是头疼,不由责备道:“宁儿,你怎么可以这样直呼其名,要叫“
培宁闹起脾气来,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我不,”说着还一个劲儿的往清嘉怀里钻:“我就要叫嘉嘉”
小屁孩仰着头望着她:“嘉嘉,你说好不好?”
清嘉乐坏了,轻轻拍着培宁的背,道:“好呀,宁儿叫什么都可以啦。”
顾琰无奈苦笑,这孩子真是没大没小。再看他缠着清嘉的那股子亲热劲儿,不禁气闷,果然是亲生父子没差,小小年纪就这般的痴缠美人,可见长大了定然是个不省心的。
顾修槐难得进宫,顾琰见他神色不佳便知有事发生,便寻了个由头打发清嘉带着培宁去御花园玩去了。
“琰儿”顾修槐见四下无人了,这才放下警惕将昨日之事悉数告知了女儿。
顾琰听后沉默了半晌,道:“父亲,我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她伸手撑住额头,眉心微皱,肚子的孩子大概也是感觉到母亲的烦忧更是闹腾的很,没一点让她舒服了的。
顾修槐思量再三,沉吟道:“为父还是觉得不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的好,你纵然是要借力,咱们也还可以想其他的法子,实在没必要开罪陈巘,”他的目光看的长远:“此人性子孤傲,从不予人把柄,前些日子陆府那些事想必你也略有听说,你若是触他逆鳞,那后果未可知也。”
顾琰自然是知道清嘉对于陈巘的意义,但是正是因为清嘉太重要,所以她才铤而走险的拼一局。
如今在后宫之中,虽然她有皇子傍身,地位稳固,如今再次怀有皇嗣,理应是个高贵无匹的身份,但却因前朝局势,皇帝偏宠傅安蓉。
两人早已经反目成仇,在这深宫之中斗得不死不休,如今傅安蓉步步紧逼,不仅顾琰自己甚至连带着培宁也好几次遇险,真是压得她喘不过气。
傅安蓉之所以可以在这宫中嚣张跋扈,无非就是因为她哥哥在东北手握重兵,皇帝还仰赖傅安博牵制陈巘罢了。
这原本与她没什么相干,但傅安蓉借着皇帝的宠幸和纵容铲除异己,肆意妄为,三番几次的将注意打到她头上,这怎么能不让她心焦。
若是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自己哪里还能留有命在。
她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心中凄楚难当。
“父亲,你待我跟陈巘说了罢,只要我在这后宫之中屹立不倒,总有一天能还了他的人情,”顾琰叹了口气:“毕竟,多一个朋友,那便是少一个敌人,不是么?”
顾修槐沉默,思忖了片刻,叹息:“琰儿,你这又是何苦,当初执意要进宫来,若是听了为父的话,那也不必受着苦楚了。”
在这深宫之中,女子之间勾心斗角,无声厮杀,本是常态。奈何顾修槐慈父心肠自然难以释怀。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在婚事上**折折也就罢了,没曾想竟还是入了这深深宫门,葬送了青春,这如何让他释怀。
顾修槐从仕二十余年,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但却一直都未有大展拳脚的一天,在外人看来他是六部之一的兵部之首,但这么些年来内政上唐友年权势滔天,打压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喘息之力,他也不过明哲保身,得过且过罢了。
再说如此,军事上陈巘一家独大,盛势之下,唐太师都要避其锋芒。在这个当口上,你把主意动到他头上,那不是与虎谋皮嘛。
因此,他十分担心女儿。
顾琰却反过来安抚他,语气中隐隐有种决绝:“现在多说无益,即使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多么危险艰难,我也绝对不后悔。”她抚了抚发髻:“再说了,谁还没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只要我”
她摸了摸肚子,只要她这次能顺利生下孩子,她就有反击的机会,届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顾修槐见她心意坚决也就不再劝她,顾琰却不忘嘱咐:“父亲,您平日里也大可与陈巘亲近些,虽然我在后宫,前朝的事情确实也知道的不多,但如今这样的形势,您从仕素来坚持的中庸之道,恐怕是行不通了。”
以前唐友年一手遮天,你保持中立也就罢了,左右不与他作对也就算了。但如今两大势力博弈,若是还是如此,那双方你都讨不到好。
顾琰都懂的道理,顾修槐如何能不懂,犹豫片刻还是点头了,若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那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顾修槐执掌兵部,这跟陈巘是直接接洽,若是两人站成一队,将来局势有变很多事情就会省了很多事。
两父女在一起说了会儿话,顾修槐不能在宫中久留,没多一会儿就告辞了。顾琰要送,但被顾修槐劝阻了,她只好站在宫门口看着父亲渐行渐远,不知为什么鼻间酸涩,一滴清泪就这么划过眼角。
清嘉回来见到顾琰眼睛红红的只道她是不舍得父亲,不敢多问,倒是顾琰跟她拉起了家常来。
“这哪里是我能做的了主的,无论生下来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那名字封号都得礼部拟好,再由皇上过目才行。”
清嘉皱着眉:“女人这么辛苦才生下孩子,怎么连取个名字都不行呢,真是不公平。”
顾琰叹道:“是啊,这世上很多事情原本就是不公平的,若是整天在这个上计较,那日子就不能过了。”
清嘉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语出惊人:“顾姐姐,你在这宫里的日子过得不好么?”
顾琰哑然,谁说她傻来着,明明是聪慧的让人大吃一惊才是。
“嘉嘉,我所见过的人中唯有你是最幸福的了,至于其他的,或许面上光鲜无匹,但背地里还不知是哭是笑呢。”
清嘉吃惊,顾琰摸摸她的头。
“那,你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就能当皇后了吗?”
这些日子顾琰跟她讲到宫里的规矩,其中就有,后妃若是产下皇嗣便可以将位份升一升。
顾琰看了她一眼,道:“嘉嘉希望我当皇后吗?”
清嘉点头,她希望顾琰能当皇后,这样她在宫里就能好过些了,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了。
顾琰这次是真的笑了:“可惜啊,我没有嘉嘉你这样的盛世姿容,若是不然,莫说皇后,纵然是女皇那也当得。”
这话半真半假,两人说说笑笑也就过了。
清嘉在这宫里小住了几日,不由得想家了,不晓得陈巘在府中怎么样了。
再说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她食欲不振,精神也不大好,整日恹恹,倒是比孕中的顾琰还要嗜睡几分。
这可是怎么了?
顾琰见她刚用过早膳就又要往床上躺,叫住她,清嘉挣扎着起来,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顾姐姐,我困得很,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话落就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顾琰看着她若有所思。
清嘉这一睡直接就将午膳都睡过去了,顾琰担心她久不进食将胃饿坏了,叫了她几次,清嘉都只剩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来,在半空中摇了摇,含糊道:“不吃了没胃口”
顾琰无法,只好命人给她备了些她喜欢吃的点心,炉上一只煨着燕窝粥,只等她饿了就好吃。
终于,临到傍晚,清嘉睡饱了,这才下床,就着燕窝粥吃了几块点心就用不了了。
这次顾琰倒是也不劝她了,只等她吃好了,静静的瞧着她。
清嘉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发毛,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顾姐姐,怎么了?”
她的眼神真的好深啊,一眼望不到底,让清嘉不由有些惴惴。
顾琰这才开口,轻声问道:“嘉嘉,你上一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清嘉瞬间羞红了脸,哎呀,怎么扯到这个问题上了啊。
“我,我也不记得了”清嘉尴尬极了,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顾琰见她这窘迫的样子,不由笑了:“你怕什么,你我都是女儿家,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她拍了拍清嘉的手,道:“我看,或许该是给你请个太医来瞧瞧了。”
清嘉瞬间就反应过来,腾地一下就站起来,望着顾琰,结结巴巴:“顾姐姐,你的意思是”
顾琰微笑着点头:“你这个傻丫头,真是白当女人了,这些东西也不注意着,我瞧着你最近几日的症状倒是颇有那么几分”
她说话点到即止,清嘉也是惊呆了。
顾琰继续说她:“亏你自己也是有医术傍身的,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这样不注意了呢?”
清嘉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倒是真有几分不敢置信。
真的是顾琰所说的那样吗?。
第一百零一章 孕事()
顾琰是已经有孩子的人了,眼光毒辣的很,清嘉就像是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儿饼砸晕了。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陶醉极了,望着顾琰的眼神既是期待又是欣喜,真让人看魂都能舍了去。
清嘉虽然医术高明得很,但却对于这妊娠之症知道的不多,毕竟妇人怀孕主要还是经验之谈,单凭月事就能断定十之**,其余的症状则是各人各异,不一而同。
因此若非是对这方面十分精通的大夫,则是很难从医术的角度给出确切回答的。
顾琰看着她小狗一般诚挚的眼神,不由笑了:“待我给你召来太医一看便知。”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瞧你这模样,估计是**不离十了。”
清嘉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张娇美动人的容颜,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好呀,好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太医来了,为清嘉把脉,左手过了换右手,又仔细的问了些问题,清嘉都据实以答,然后十分期待的看着太医。
这位太医正是上次清嘉落水后最初为清嘉看诊的两人中的一位,上次陈巘十分不满他们不能妥善处理其夫人的伤症,回去之后一直心中惴惴不安,担心被陈巘记恨上。
后来知道其夫人醒转后,逐渐痊愈,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只见他收回了清嘉腕上摸脉的指尖,恭敬道:“恭喜夫人,您妊娠一月有余了。”
清嘉只感觉脑中有烟花瞬间就炸开了,惊喜的不知所措。
太医一边开了孕期滋补的单子给她,一边细细的嘱咐她平时的注意事项,顾琰瞧她痴痴的笑颜就知道她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心里,这边打发太医走了。
清嘉像只毛毛虫一样披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笑眯眯的摸着自己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