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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你们一起等吧,待会儿一道回去。”
凌藜说完,见江凛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遭他待见,于是不再试图跟江凛君搭话,将目光转移到了阿莼的身上。
“阿莼姑娘,上次在书院没时间好好聊聊,这次可别再拒绝我了。”
阿莼眼皮一跳,这个凌姑娘为何总是想找自己聊聊,跟自己有什么渊源不成?
凌藜仿佛看出了阿莼的疑『惑』,笑着道:
“阿莼姑娘别介意,我只是觉得你跟我一个故人很像,所以才有此一问,希望姑娘别怪我唐突。”
阿莼眸中划过一抹疑『惑』,故人?
凌藜叹了一口气,道:
“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我小时曾走丢一段时间,在外漂泊三年后才被父母寻回来。”
阿莼面上闪过惊讶,却见江凛君丝毫不为所动,连忙敛了面上表情。
凌藜语气中满是怀念,接着道:
“其实那几年我是被流水县的一对农家夫『妇』收养了,这对夫『妇』有个小女儿,不仅跟我年纪相仿,样貌更是有几分相似。”
阿莼听到这里不禁咂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凌藜话音一转,语气中充满低『迷』。
“只可惜好景不长,那对夫『妇』没多久便去世了,夫『妇』的小女儿也意外失踪,后来我便被找了回来。”
真惨啊,阿莼心中唏嘘了一番,抬头一看,凌藜看着自己,目光闪闪。
“其实我第一次见阿莼姑娘,便觉得你跟我轮廓有几分相似,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就是……”
阿莼皱眉,摆手道:
“凌藜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可没觉得我俩样貌相似啊。”
凌藜咬了咬下唇,面上满是倔强。
“我也知道自己无缘无故这样猜测是有点荒唐,可是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过,还请姑娘告知,你的家乡是何处?”
阿莼失笑道:“凌姑娘,我虽然无父无母,是被师傅捡上山的,但是当初师傅捡我的地方是恒城,可不是流水县。”
“是吗?”凌藜一怔,继而面上浮现起明显的失望,垂头道:“是我魔怔了。”
阿莼摇摇头,宽慰也不是,劝说也不是,只得站在一旁,等凌藜自己整理好心绪。
却没看见,凌藜低垂的面上勾起一抹笑。
师姐来袭()
没等一会儿; 穆如枫和江月华两人便走了回来; 江月华手中还拿着几朵红白相间的茶花。
见到神情沮丧的凌藜; 两人有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回去吧。”
江凛君发话之后率先折返; 剩下几人赶紧跟上; 凌藜一路上走在最后头;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凛君刚走出来; 站在小路口的唐子旭便迎了上去,朝着他低声道:
“表哥,五皇子来了。”
阿莼就站在江凛君身后; 闻言朝前看去,只见六皇子正跟一个青年说着话,旁边围了一圈学子。
青年头戴玉冠; 身着深紫『色』金线云纹窄袖衣装; 比起旁边儒雅低调的六皇子,更显几分尊贵; 青年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六皇子; 看到江凛君出现; 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江凛君见了; 走到了两人面前; 举手作揖。
“参见两位殿下。”
没等江凛君拜下; 五皇子玄颢便抬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凛君何须与我客气。”
“礼不可废。”
江凛君沉声说完,玄颢便摇了摇头,朝着六皇子玄崚笑道:
“凛君什么都好; 就是为人太过刻板了些。”
玄崚笑笑没说什么; 他与镇国公府的世子无甚交往,说不出什么客套的话来。
玄颢看起来也没指望着玄崚附和自己,他偏头看向江凛君身旁的穆如枫,道:
“你就是平国公府二房的公子?”
穆如枫闻言,朝前微跨一步,拱手道:
“草民穆如枫,见过两位殿下。”
“免礼。”五皇子摆了摆手,突然朝着远处打了个手势。
“本殿下听说穆公子是从恒城来的,巧了,本殿下近来认识的一位门客也是从恒城来的,不知你们可否认识?”
阿莼听了心中一嗤,什么破逻辑,从恒城来的就该认识,那你生在皇城的可认识皇城每一户人家?
阿莼低垂着头,看不到众人的表情,却听见六皇子玄崚惊讶道:
“五皇兄,你说的门客怎么是个女人?”
女人?阿莼心中一跳,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她抬眼一看,一个白衣女子朝着众人走来,不是楚玲珑又是谁?
楚玲珑手执圆扇,面上带笑,眼波流转,身姿婀娜,比起端庄的大家闺秀毫不逊『色』。
走至众人面前,楚玲珑缓缓行了一礼。
“小女子玲珑,拜见诸位。”
玄颢扶了扶楚玲珑,转而朝着玄崚道:
“六弟,玲珑姑娘虽为女儿身,但是见识和武功都不输男子,更是精通奇门遁甲,当门客绰绰有余。”
玄崚见状,不禁来了一丝兴趣,对着楚玲珑道:
“姑娘果真精通奇门遁甲?”
楚玲珑闻言只微微一笑,空灵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缥缈。
“略通一二,不值一提。”
看起来就如身怀绝技的隐士高人因为谦虚而不愿暴『露』自己一样。
闻言,六皇子看着楚玲珑目光更加炽热,兴致勃勃道:
“姑娘何必谦虚,本殿下最喜奇门遁甲之术,只可惜身边无人精通,今日认识了姑娘,改日有空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阿莼眼看楚玲珑略做苦恼地推迟一番,最后耐不住六皇子的热情迟疑着答应,心下冷笑。
那什么六皇子估计真以为楚玲珑刚刚是在推辞,殊不知,她说的其实是实话。精通?楚玲珑摆阵的水平跟街上的江湖骗子一个水平好不!
话说,这五皇子能被楚玲珑江湖骗子一般的水平骗到,也是个没见识的,看来这皇上的儿子也没多了不起啊。
阿莼心中百转千回,就这么暗戳戳给两个皇子盖上了“没见识”的标签。
楚玲珑与六皇子假意客套了两句,便转身朝着穆如枫笑了笑,道:
“穆公子,三年前一别,之后便没见过了,公子近来可好?”
穆如枫惊讶地看着楚玲珑道:
“你见过我?可是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你。”
楚玲珑唇角挑起,目光落在穆如枫后方的阿莼身上。
“我与穆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再加上小公子年岁小,不记得我不稀奇,在下玲珑,乃是公子近侍阿莼的师姐。”
霎时,周围一圈人的目光皆落在阿莼的身上,阿莼表情不变,对着楚玲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
“原来如此,”一圈人看起来表情最为愉快的便是六皇子了,他眼睛放光,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对奇门遁甲可有涉猎?”
阿莼抽抽嘴角,回道:
“在下对奇门遁甲不感兴趣,又早早下山,对这些不怎么精通。”
“这样啊。”
玄崚面上闪过遗憾,然后便对阿莼没有兴趣了,反倒是五皇子多打量了阿莼几眼。
江月华不耐地扯扯江凛君的袖子,指着跟自己交好的女学子所在之处道:
“哥哥,我去那边玩了。”
江凛君点点头,江月华便朝着好友走去,凌藜原本跟在江凛君身后,可现在江月华走了,剩下的皆是男子,她呆在这儿实在太显眼,只得朝着两位皇子行礼后走开了。
至于阿莼和楚玲珑,她觉得自己跟这两人非同种人,所以不做参考。
穆小公子在几人旁边站了一会儿,深感无聊,便告辞找自己的好友去了,阿莼自然跟着穆如枫走。
没过多长时间,文先生便出现点名,召集学子回城,秋冬天『色』晚得早,若是不早早下山,天黑了便不好下山了。
穆如枫在外头端得住,但当马车帘子隔断了别人的目光,他便凑到了阿莼身边,问道:
“阿莼,你这是从哪儿蹦出来一个师姐?”
阿莼从暗格中『摸』出一盘糕点,自己捏了一块吃着,道:
“不跟你说了吗,恒城来的。”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你俩关系不好?”
“何止不好,”阿莼咽下口中糕点,摆出一个冷笑:“说是仇敌都不为过,我问你,要是江小姐那个表哥半道抢了江小姐,你能跟她关系好吗?”
穆如枫听得目瞪口呆,“哇”了一声坐回板凳上,道:
“怪不得你今天对她不答不理的,可是我怎么感觉没见过她啊,说真的,你这个师姐虽然人品不好,但是身上的气质挺独特的,我若是见过这种气质的人,再见定能认出来啊。”
阿莼瞥了穆如枫一眼,道:
“三年前师傅带我们去了穆府一趟,二爷在恒城的府邸这么小,又没人知道你们是平国公府的二房,楚玲珑连门都没进,远远看你一眼就走了。”
“然后呢?”穆如枫好奇地问道。
“然后师父就派我来保护你了呗。”
穆如枫一脸遗憾,阿莼撑着身子弹了他一个脑门,见穆如枫捂着额头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才道:
“你可别看那女人外表温柔,她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当时要是让她知道你是平国公府的少爷,估计你等不到来京城就被她吃干抹净了。”
穆如枫听罢,抱住自己的身子,一脸惊恐。
“不会吧!我、我这么小她也能下得去手?”
阿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吧,人家现在巴上了五皇子,可看不上你,我跟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呢,总结起来就是,离她远点,懂了吗?”
穆如枫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阿莼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乖。”
那边,江凛君正要上马车,身后传来了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
“江世子,请留步。”
江凛君转头,便见楚玲珑站在自己身后一丈处,看起来神情颇有些激动。
见马车上江月华朝着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楚玲珑手中捏着团扇,低声道:
“江世子,可否别处说话?”
楚玲珑说话时头垂着,光洁的额头两侧垂下两缕秀发,墨发雪肤,更显娇羞。
江月华一看便知,这又是一个对自家哥哥怀着不轨心思的女人。
江凛君却无半点旖旎心思,道:
“姑娘有事直说,若是无事,我便上马车了。”
“等等。”
楚玲珑见江凛君不为所动,咬咬牙,道:
“我只是有一物想叫公子看看。”
见江凛君挑眉看向自己,眼中却没有好奇,楚玲珑只得拿起腰间香囊,在江凛君的目光下打开,拿出一物。
“江世子可还记得这块玉佩?”
江凛君触及玉佩时目光一缩,眼中仿佛生出了寒冰一般,原本还算温和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楚玲珑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窖,纵使阳光直『射』在身上,可还是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听到江凛君的问话,楚玲珑心中一喜,连忙道:
“不知江世子可还记得,当初你托我将这玉佩交给师妹,可是我给师妹这玉佩的时候她、她跟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