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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爹!你可算来了!”
中毒()
“这么激动做什么?还不快坐下!”
阿莼刚站起来便四肢发软; 身子朝一边歪去; 遂意连忙扶住她; 一边呵斥一边将她按回被窝; 阿莼只知傻笑着点头。
两人说话间谢臻已经走进了房间; 他此时已经褪去了面具; 斜飞入鬓的浓眉之下是一双如同鹰隼般锋利的眸子; 再加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看起来竟有几分外域人特『色』。
戴着面具的谢臻整个人有一种沉稳的气质,没有面具遮挡时; 却如同一柄锋利的剑,『露』出了所有的锋芒。看到阿莼表情生动,他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 看来你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
“什么毒?”
阿莼脑子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问道,她见谢臻笑而不语; 又将目光转移到遂意那边; 遂意瞪了她一眼; 没好气儿地道:
“花间醉!”
“什么!我怎么会中花间醉?”
阿莼目瞪口呆; 两手连忙头上『摸』来『摸』去; 然后掀开被子狠狠拍了拍胳膊腿儿; 直到确认自己还全须全尾,这才松了口气。
遂意冷不防开口,道:
“不妨『摸』『摸』你的脑子; 看它还在不在。”
“师父!”
阿莼扁扁嘴; 委屈地都要哭出来了,心里满是后怕。
花间醉名字好听,却是一种『药』『性』强烈的剧毒,只需嗅上一下便能让人四肢乏力动弹不得,除此之外这毒用得多了还能让人神志不清,据说花间醉的炼制者便是先用这『药』将变了心的相公毒傻,然后轻而易举地害死了他。
只是这毒虽然『药』效强烈,味道却是刺鼻难闻,而且极易扩散,稍不留神拿着这毒的人也会中招,所以江湖上少有人用。
遂意当初教习阿莼医术时,觉得这『药』毒『性』过大,又想着几人是在与世无争的小镇上生活,应当不会接触到这『药』,于是只提过花间醉一两次,至于实物,却是没让阿莼见过的,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让阿莼碰上了这毒。
若谢臻今日没有去接阿莼,耽误了诊治的最佳时期,阿莼的心智受损不说,恐怕『性』命也难保,想到这,遂意心中又心疼又气愤,软了心肠,声音稍稍柔和了些,道:
“放心吧,毒已经解了,你现在体内还有些余毒,喝几天『药』就全好了。”
阿莼连连点头,面上浮现起一抹惧怕,谢臻拍了拍阿莼的肩膀,沉声道:
“你将今日去凌府的事情前后道来,重点想想什么时候闻到了何种奇怪的味道。”
阿莼咽了咽口水,见师父师爹两人的目光皆盯在自己身上,连忙回想起进入凌府之后的事情。
“我先跟荣小王爷一起见了凌夫人,回来时凌府的小姐凌藜说送我出府,却将我带到了湖边,不知怎么的凌藜落入了湖中,我跳下去救她,结果她突然就会游水了,还把我往水里按……”
听到这,遂意和谢臻眸中皆是寒光一闪,看得阿莼汗『毛』直立,连忙将暖和的被子往身上拥了拥,磕磕巴巴接着道:
“我当时被呛了一下,把她推开之后浮上水面,就、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就没意识了,花间醉大概就是那时候吸进来的。”
遂意目光在阿莼身上扫了两圈,冷笑一声。
“我原以为你是被人弄下去的,没想到阿莼现在长本事了,大冬天的还敢往湖里跳。”
阿莼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那不是人命关天嘛,我也没多想……”
被遂意凌厉的目光一扫,阿莼连忙闭嘴,只敢偷瞄着谢臻祈求帮助,只可惜谢臻此时也是一脸怒容,阿莼不敢再搭话,只低着头等着遂意师父训斥。
没想到遂意只道了一声“好好休息”,看样子是要走。
这不符合师父的一贯作风啊!阿莼一时嘴快,一句询问脱口而出。
“啊?师父你不训我了?”
见遂意抛来一个冷眼,阿莼连忙闭嘴,遂意走到阿莼墙边的香球边,添了一小块安神香进去,一边拨弄一边道:
“你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挨训呢?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再补上,好好睡。”
安神香柔和的香气飘散出来,阿莼顿时昏昏欲睡,含糊着应了一声,转头便歪倒在床铺上,遂意叹了口气,将阿莼的被角仔细掖好,与谢臻走了出去。
……
天将亮时阿莼便醒了,她握了握拳觉得自己恢复了些力气,于是撑起身子洗了个澡,等着自家师父和师爹过来。
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并不是师父师爹,而是穆如枫。
“小公子,你怎么来了?”
穆如枫看起来眼眶有些微红,说话时还有些哽咽。
“听说你落水了,我来看看你,阿莼你、你还撑得住吗?”
怎么感觉我不是落水了而是要死了……
阿莼有些哭笑不得,但见穆如枫一副憋泪的模样又有点感动,连忙道:
“我撑得住撑得住,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说着阿莼转了个圈,穆如枫这才把眼眶中的泪珠憋了回去,重重点了点头。
昨日凌府派人到平国公府时正好遇上下学回家的穆如枫,当时穆如枫就急得不行,拽上称心就要去接阿莼,没想到却在门口被谢臻截胡,没能第一时间来探望阿莼。
“小公子今日没去学堂?”
听阿莼这么问,穆如枫顿时有些闷闷不乐,他郁闷地开口:
“自从你师父来了,你便再没陪我去过学堂了,这也就罢了,你现在连学堂放假的日子都忘了!”
穆如枫说完,觉得并没将自己愤怒的情绪表达出来,于是气愤地加了个“哼”。
阿莼上下打量了一圈穆如枫,捏着下巴嘴角一挑。
“穆小公子,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二字一说出口,穆如枫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心一横道:
“本来就是!那、那你师父来这么多天,整天要你陪着她,我都见不到你了,明明都把你卖给我们家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虽小,可是抵不住阿莼耳力好,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穆如枫的脸顿时更红,羞恼地瞪着阿莼。
“不许再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阿莼抱着肚子趴在桌子上,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穆如枫坐在旁边无语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阿莼才停住笑声,一边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边道:
“小公子,我跟你家签的卖身契是有时限的,就到明年五月份,你不知道啊?”
穆如枫顿时傻眼,急忙问阿莼:
“怎么这么快?不对、时限到了你去哪儿啊,是不是跟你师父回恒城?”
“对啊,”阿莼随口逗他,“我师父师爹都在恒城,我当然要回去了。”
穆如枫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
“可你不是跟江兄好了吗?你走了,江兄怎么办?”
“哟,你还知道这事呢,谁告诉你的,江小姐吧?”
阿莼伸手扯了扯穆如枫的袖子,穆如枫气愤地挥开。
“别扯些有的没的,你就说你打算和江兄怎么办?”
“嗯……”阿莼作沉思状,然后一拍手掌,“跟他分开,回恒城再找一个?”
穆如枫气呼呼地看着阿莼,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你你你”好长时间,最后只憋出来一句甚没底气的“负心汉”,阿莼顿时乐得前倒后仰,见穆如枫气得要走,阿莼连忙拦住,哄他道:
“好啦好啦,刚才我都说着玩儿的,小公子别当真,说不得到明年我还跟平国公府签卖身契呢。”
穆如枫拉着脸不理她,阿莼说了一阵儿好话才让他开心,阿莼还以为这件事翻篇儿了,全然没想到穆如枫心中另有计算。
……
平国公府门前的守卫『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眼前风光霁月的人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江世子,连忙朝江世子抱拳,恭敬地请他在这等着,然后转身往府内走。
话本诚不欺我!江世子果然跟我们府上的阿莼有关系——等会儿跟厨房的阿豆可有的说了!
没想到走了没两步,身后传又来一声留步,守卫转身看去,只见府前又来了一辆马车,一个英俊的冷面男子正站在马车前,见守卫停下,他快步走过来。
“在下凌蔚,劳烦帮我……”
“要见阿莼是吧?”
守卫抢答,凌蔚怔愣了一下,点头称是,迟疑了一番又道:
“请帮我跟阿莼姑娘说,在下此行是带凌藜来致歉的。”
看着守卫走进去,凌蔚这才转身朝着江凛君以及江月华拱手。
“江世子,江姑娘,你们也是来找阿莼姑娘的?”
江凛君点了点头,江月华却是直接了当地问:
“凌公子刚才说是来致歉的,这是何意?”
凌蔚正要说话,却听马车那边传来一道声音。
“阿莼姑娘此番落水都是因为我,于情于理我今日都该来看看她。”
江月华看去,只见凌藜半蹲在马车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几人……不对,应当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凛君,然后扶着丫鬟的手跳下了马车,朝着几人这边款款走来。
“咳咳,”凌藜走到三人面前,拿帕子掩着嘴轻咳了几声,弱弱地道,“不知阿莼姑娘现在怎么样了,若是她有什么不测,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凌蔚皱了皱眉,冷冷道:
“少说点话吧。”
“就是啊,还没见到人呢可别咒人家了,积点口德吧。”
江月华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道。
凌藜蹙着眉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然而江凛君专心看着平国公府的大门一声不吭,半点注意都没分散给凌藜。
守卫出现在门后,江凛君第一个走上前,待守卫说可以进去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走了进去,江月华被他甩在后头一大截,最后索『性』不再追着江凛君,跟着阿莼遣来的丫鬟慢慢往里走。
凌藜看着江凛君慌张的背影,唇角微微一提,然后赶忙压平。
江凛君,等你看到一个痴傻的阿莼,看你还会不会喜欢她!
清白()
阿莼与穆如枫正说着话; 有个与阿莼相熟的小丫鬟跑了进来; 见穆如枫也在顿时吓了一跳; 连忙朝他行礼。
“阿豆见过小公子。”
穆如枫点点头; 阿莼见阿豆频频朝着自己使眼『色』; 于是问:
“阿豆; 你找我可是有事?”
“府外有人找你; ”阿豆道,“两位是镇国公府的江世子和江小姐,还有两位是凌府的公子小姐; 凌公子还说,此次前来是要向你致歉的,阿莼你是否要见一下?”
不待阿莼说话; 穆如枫便已经跳了起来。
“当然见; 你快去将人领进来!”
阿豆“哎”了一声转身跑开,阿莼叫了几声她都没回头; 待完全看不见阿豆身影; 阿莼才无语地看着穆如枫。
“小公子; 镇国公府那边……该不会是你跑去通知的吧?”
穆小公子十分理直气壮。
“我昨日只是跟江妹妹提了两句而已; 旁的可什么都没说; 江兄定是听到消息心中焦急; 才会这么早就来探望你,可你呢?还想着回恒城,你说你对得起江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