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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身上。
“不回屋站在这处做什么?”
“瞧瞧。”苏霁华抬眸,往隔壁贺景瑞的院子看了一眼,但因为视线不佳,所以只看到正屋二楼一盏红纱笼灯,被溯雪打的左右摇晃。
“你身子不好,冻坏了我可不伺候。”罗翰抬眼一扫内院,立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哼一声,牵着苏霁华进屋。
白娘拿着手里的大竹扫帚,指尖紧握,指骨泛白。
正屋内早早烧起炭盆,『奶』娃娃坐在绣榻上吃『奶』糕,小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奶』糕,哭的抽噎噎了也不肯把手里的『奶』糕给梓枬。
“表妹,你这出去一日,怎么还生了个孩子带回来?”罗翰替苏霁华解下身上大氅扔到木施上,然后俯身盯住『奶』娃娃细瞧。“啧啧,表妹你别说,这『奶』娃娃倒是与你小时长的有几分相似。”
苏霁华小时,粉雕玉啄的一个『奶』娃儿,一双水灵大眼,谁瞧见都要心软。至此苏家上至苏父苏母,下至粗使丫鬟婆子,无人不喜,无人不爱,一路娇养着长大,奈何踏进了李家这个腌臜窝。
“这么大的『奶』娃娃,我可生不出来。”苏霁华替罗翰倒了一碗热茶暖身。
罗翰一饮而尽,感叹道:“还是表妹倒是茶好喝啊。不过这『奶』娃娃是哪处来的?”
“路上捡的。”苏霁华端坐绣墩之上,略略将今日的事与罗翰说了,正欲说那贺景瑞的奇怪之处时突然顿住了话,抿唇不言。
此事尚未搞清楚,那贺景瑞照现下来看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她还是暂别将表哥牵扯进来,毕竟这事弄不好,可是杀身之祸……
捏紧了手里的茶碗,苏霁华正恍神着,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她细嗅了嗅,颜『色』顿开,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表哥,你给我买了风枵?”
罗翰撩袍落座,朝着苏霁华挑眉,“这脑子不灵光了,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灵。”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到实木圆桌上,罗翰看到苏霁华那副嘴馋模样,好笑道:“快些吃吧。”
所谓风枵是一种杭州的糕点小食。将面粉浸透,制成小片后以猪油煎烤,起锅时洒上糖,覆薄薄一层,『色』白如霜,薄如丝缕,雪白香脆。
“好吃。”苏霁华嚼着嘴里的风枵,一脸满足。
应天府内极少见风枵,苏霁华不知罗翰是从哪处给她捣鼓出来的。这天寒地冻的,风枵却还温热,可见罗翰是捂了一路的。风枵乃油炸物,出锅滚烫,若是当即拢进衣内以保温,怕是要将皮肤都给烫伤了。
不过苏霁华知道,罗翰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对了,那李锦鸿的消息我已让人去打探了,不过一时半会的怕是查不出什么。”罗翰压低声音,手里折扇展开,将自己与苏霁华遮在一处。
苏霁华的嘴角挂着糖霜,一脸正经的跟罗翰点头。
罗翰轻笑,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苏霁华面『色』微红,将粘在唇角处的糖霜『舔』去。
“阿娘……”『奶』娃娃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盯在苏霁华手里的风枵上,一副馋嘴小模样。
风枵只那么几片,苏霁华有点舍不得。
“表妹瞧瞧,这像不像你那时讨着与我要风枵的模样?”罗翰调侃道。
苏霁华羞瞪他一眼,然后重新拿了一片风枵递给『奶』娃娃,“喏,吃吧。”
『奶』娃娃心满意足的拿过风枵啃起来,小脸被梓枬拾掇了一番,看上去愈发玉粉可爱,苏霁华看在眼里,恨不得上手『揉』捏几把,但一想到这可能是谁的孩子,那点子兴致当即就被湮没无踪。
“对了,今日李府设宴,表妹去否?”罗翰一边摇着折扇,一边道:“听说隔壁的贺景瑞也会来,依我瞧,这个人就比那什么李锦鸿强上许多。不仅长的好,『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
苏霁华眸『色』怪异的看向罗翰,“表哥,你想说什么?”
罗翰轻咳一声,压低声音。“我听说,今日你是坐那贺景瑞的马车回来的?表妹啊,不是表哥说你。做的好!”罗翰突兀一拍桌,“就这贺景瑞,不知比李锦鸿那混账玩意好多少倍!表妹你放心,你虽然是二嫁,但表哥一定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
其实罗翰说的没错,苏霁华就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她却要好好考虑考虑了。贺景瑞这个人可不像表面那般纯良无害,见识过他真面目的苏霁华只回想起那双眼便觉得胆寒。
都说贺景瑞是大明唯一个能只身寸铁,从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之人。苏霁华虽觉那人的真面目可怕,但比起平日里的清冷,那个满身戾气的人却更符合战场战神之说。
取人头,如探囊取物。只放出名号,便能令敌人闻风丧胆。
“梓枬,把银剪子替我拿来。”苏霁华突兀道。
“拿银剪子做什么?”罗翰一脸奇怪。
苏霁华拢袖抬手,看了一眼自己被细布包扎好的手腕,双眸微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今晚就要试试那贺景瑞到底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亦或是……有什么其它隐情?
弯腰将食盒内的雪夜桃花取出用绣帕包裹后系紧在腰间,苏霁华挽袖提裙,攀着楼下的风窗就往上去。
管他什么君子歹徒,她都要给他拽下来。
屋内,暖炉溶溶,熏香四溢。贺景瑞立于窗旁,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手里的书籍,眉心微蹙,似是有什么难解心事。
“叩叩……”风窗上传来轻叩声,贺景瑞一惊,赶紧抬手打开了风窗。
第31章()
此为防盗章 梓枬穿过甬道; 端着洗漱用具进屋,先是重新拨了炭盆; 然后才进到左室。左室内熏香已灭; 门窗紧闭,侧边一张拔步床被帷帐遮的严严实实的不『露』一丝缝隙。
看到毫无动静的拔步床,梓枬面『露』担忧的上前轻唤; “大『奶』『奶』?”
昨晚上苏霁华“落了水”; 梓枬生恐她发热; 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今日一大早便起身过来了。
“无碍,我再睡会儿。”帷帐内传出苏霁华略微细哑的惺忪呢喃。
梓枬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帷帐内; 苏霁华瞪眼看向面前的天阙; 抓着小衣锦被; 一张脸红的几乎能烫熟生鸡蛋。
苏霁华穿着细薄亵衣亵裤; 贴在身上,丰肌艳骨,自有风情。胸前沾着『奶』娃娃的口水; 湿了一块,被她用锦被挡了; 但在男人的目光下; 那羞耻感却愈发强烈。
『奶』娃娃嘬着嘴; 睡得正香。
左室的朱窗突然被打开; 贺天禄翻身进来; 因为不熟悉地形,差点撞到放着洗漱用具的架子。
“二舅舅,宫内急召。”被铜盆内的水打湿了短衫的贺天禄面『色』有些难看。
天阙躺在帷帐里面,还在盯着苏霁华看,眼神晦暗,饶有兴致。
苏霁华面『色』更红,她咬牙,鼓着气推了一把天阙的胳膊。顶着那人的眼神,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
天阙的胳膊撑在软枕上,被苏霁华轻轻那么一推,却往旁边歪了下去,然后穿着宽袍的修长身体一滚,径直出了帷帐。片刻后,苏霁华听到朱窗被关紧的声音,人应当是走了。
厚实的帷帐被撞得漾出一层波浪纹,垂顺细滑,银钩与玉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片刻后恢复平静。
男人走了,苏霁华松下一口气,她捂住脸蜷缩在床脚,觉得自己这几日过的真是跌宕起伏。
屋外,梓枬听到左室内的动静急匆匆进来。“大『奶』『奶』,可是起身了?”
苏霁华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奶』娃娃,抬手拨开面前的帷帐,『露』出一张尚带红晕的白皙小脸。
披散着垂发的苏霁华没了平日里厚重的髻发,身穿素白亵衣亵裤,身形纤细的半『露』在帷帐内,『露』出一截玉足,双眸泛着水渍,湿漉漉的更显出几分稚嫩。
梓枬顿了顿神,上前服侍,看了一眼熟睡的『奶』娃娃,压着声音道:“大『奶』『奶』,奴婢听刚才有婆子来说,咱们李府门口来了人寻这孩子。”梓枬抬手指了指那『奶』娃娃。
“既有人来寻了,确实了消息就放回去吧。”苏霁华不在意道。按照苏霁华的猜想,这『奶』娃娃怕真是白娘与李锦鸿的孩子,偏就这么巧,她救的人是她厌恶至极之人的孩子。
可是谁让稚子无辜呢,她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不过如果能从这『奶』娃娃身上找到李锦鸿的线索,那也不枉她白救人。
梓枬替苏霁华将木施上的袄裙取下,犹豫了下后道:“大『奶』『奶』,那来寻人的,也是个孩子。”
*
当苏霁华看到那被朱婆子领到自己面前的男娃娃时,面『色』虽平常,但是心内却有些烦躁。
如果说那女娃娃长相随白娘,那这男娃娃的长相就随李锦鸿了,不似八分也有五分。这李府的老太太和大太太难不成真当她是个睁眼瞎?还要让她帮李家带两个外室子?
“这是咱们李家的大『奶』『奶』。”朱婆子交握着手跟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娃娃道。
前几日朱婆子被苏霁华罚跪了许久,寒冬的天,直到现在腿脚都不利索。若是往常,这怨她要显在脸上,但现下朱婆子对苏霁华颇有忌惮,所以只能将怨埋在心里。
“带过来做甚?”苏霁华敛眉,语气冷淡。
“大太太说看这孩子面相好,想起了大爷,想让大『奶』『奶』暂养着,若是大『奶』『奶』不养,那便放到南禧堂去。”
苏霁华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垂眸看向男娃娃。“你家里头的人呢?”
“这孩子是一个人寻来的,说家里头没人。”朱婆子答道。
“我没问你。”苏霁华偏头看了朱婆子一眼,眼波流转间透出几分厉『色』。
朱婆子缩了缩身子,往旁边一站。
“哥哥……”被梓枬牵着从正屋厚毡处出来的『奶』娃娃梳着两个小髻,颠颠的朝男娃娃跑过去。
男娃娃伸手将女娃娃搂进怀里,动作虽笨拙,但却十分轻柔。
“大『奶』『奶』。”梓枬将手里的袖炉递给苏霁华,然后又替她披上了大氅。
今日是阴天,层云密布,积雪未消,风里头都夹着寒意。苏霁华目光冷淡的盯着男娃娃看。
男娃娃大致只有五岁,但一张小脸却板的死紧,只有在看向怀里的女娃娃时才会『露』出一点笑意。眉眼与李锦鸿相似的太多,苏霁华看着不喜。
“这孩子大太太若想留在南禧堂那便留吧,不过这女娃娃我要了。”苏霁华话音刚落,便见那男娃娃紧搂住怀中女娃娃,一脸敌意的看向她。
“愣着做什么?还不替大太太将人送去?”苏霁华敛眉看向一旁的朱婆子。
朱婆子神『色』怔愣的站在那处,面『露』难『色』。大太太是以为这苏霁华会留着两个孩子在春悦园的,却没想到竟只留一个……
“哥哥……”女娃娃似是听懂了苏霁华的话,『奶』声『奶』气的指了指男娃娃,然后又指了指苏霁华,『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阿娘。”
女娃娃声音甜腻,『奶』气的很,苏霁华听得心尖一颤,却硬生生的别过身体。
西厢房处,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