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折了一根树枝,夏静怡便以树枝当武器,慢慢地耍出了一套剑法。
轻盈的身姿,轻灵的身法,长发飘逸,两袖宽袍兜着清风,俨然是天上的嫦娥下凡,根本不像练剑,更像在舞蹈。
这时,一阵男人的脚步声传来,夏静怡一惊,呆住,以一个英姿飒爽的姿势呆住,只扭头去看来人。
只见九天一脸惊讶地立在十步开外看着她,半晌才鼓掌叫好。
夏静怡不好意思地收了姿势,把那树枝随手扔在地上,极力掩饰道:“刚才看到书上写的动作,一时兴起,就折了根树枝演练了一下。不知像不像样,九哥哥千万别笑话我。”
“哪里,哪里,夏姑娘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刚才那动作是极标准的!”九天微笑道,心里却暗暗惊奇:这丫头居然领悟力这么高,看来,我真是太低估了她!
看夏静怡有些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眼神,九天坦然一笑,走近她,低声道:“学会了初级武士的剑法,还怕我知道?我可是你的启蒙师父,你连师父都要瞒着?”
夏静怡脸一红,自觉惭愧,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九天。
九天看着她,突然含笑道:“深藏不露也好,但你不可连我也一并隐瞒,我可是你的未来夫君。”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下颌,托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瞬间羞红的脸颊,娇美可人,他如沐春风般俊美一笑,低下头去亲她娇嫩的唇瓣。
夏静怡缓缓地闭上眼睛。
就在九天的唇刚刚触碰到夏静怡的唇瓣时,一个冒失的家伙突然跑进来大喊:“镖头!镖”
当那冒失的阿片撞见九天和夏静怡正嘴对嘴时,吃了一惊,连忙住了口,赶紧转过身去,一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一面匆匆跑出去。
九天和夏静怡不好意思地分开了,正经严肃地并肩站好。
不一会儿,那阿片就又跑了进来,一看见九天和夏静怡,便咧开嘴笑着叫道:“镖头,夏姑娘!”
“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的?”九天正色问道。
“镇上的杨大少爷让我问镖头,押运人的生意接不接。”
“他出多少银子?”
“五两银子。”
“才五两银子?”九天有些不屑一顾,又好奇地问:“他要押运什么人?”
“杨大少爷说,是帮忙押送他休掉的正室回娘家,回来还有五两赏银。”
九天听了,颇为感叹,“那杨大少爷去年才娶的妻,今年就休妻?”
“哎呦,镖头,你都不知道,”阿片开始口沫横飞地讲起杨家的事,“那杨老爷不是前两个月出殡了吗?杨大少爷这门亲是杨老爷逼他娶的,他一直闷闷不乐,现在他老子不在了,他当家作主,这不,立马就把正室给休了!”
阿片说完,还摇头叹息:“现在翠竹镇人人都议论这杨大少爷不孝,说他爹还尸骨未寒,他就急着休妻,成心让他爹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夏静怡睁大眼睛听着,感觉挺新鲜的。
“那杨大少爷休了正室,打算娶哪家小姐过门?”九天好奇地问道。
“这个倒不清楚。镖头,接是不接?接了吧?路不远,不到二十里路,来回一天足够了。”阿片问道。
九天可看不起这点小钱,又因为想呆在镖局跟夏静怡腻歪在一起,想了想,便道:“你想接就接吧,你带几个兄弟去,赚的十两银子你们几个分了。”
阿片咧开嘴笑了,“谢谢镖头!”
说完,便转身跑出去。
“路上注意安全,别把人磕了碰了!”九天大声提醒了一句,这是多年来的职业习惯。
“知道啦!”阿片远远地答应一声,就没影了。
夏静怡转头看看九天,暗想:这么大方?十两银子的生意也懒得接,只叫兄弟们接了拿去分。
按照翠竹镇的生活水平,十两银子足够一户平常人家生活小半年的。
这时,阿布提了一篮子菜走进来,看见九天和夏静怡,高兴地叫了二人一声,“九天哥,姐姐!”
阿布正要往火房走去,九天唤住了他,“阿布,今天有生意做,你也跟阿片他们一起赚银子去。这笔生意做完,平均你们一人有好几两银子赚呢!”
阿布听了,很开心地点头答应,说先放下菜再去找阿片,便往火房快步走去。
夏静怡听了,心想,还知道银子不少。
九天拉了夏静怡的手指,笑道:“要不要出去玩?带你去看折子戏?
夏静怡浅浅一笑,有得玩,当然要去,“好啊!”
九天笑,伸出手,她也把手伸出去,他一把拉住,带着她便走出门去。
夏静怡穿着男装,披散着长发,与九天两个手牵手地走在路上,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两个正陷入爱情的甜蜜中,哪管他人异样的目光?
路过一个卖油纸伞的小贩,那小贩拉住他们积极推销。
夏静怡拿起伞,看了看,打开来撑在头顶,只点头说了一句挺好。
九天立刻就掏出十文钱买下。
远远地,七爷带着两个属下,出现在二人身后。
七爷和身后一名属下都穿着一袭华贵的服饰,外披一件黑色披风包裹着,戴着大斗笠,遮挡住真面目,显得神秘不可侵犯。
只有另一名属下穿着朴素黑衣,戴了顶大斗笠,服饰上显得与二人格格不入,但气质都同属阴冷。
很容易就可看出,这三个人分明是一伙,主仆三人。
第29章 约会()
七爷微微抬头,眯起眼睛向九天和夏静怡看去,只见九天撑着伞,挡着身边穿着朴素男装的娇小的佳人。
即使二人是这样的着装,远远看去,仍像一幅唯美浪漫的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别忘了,九天可是个俊美得妖孽的美男,而夏静怡,则是个连男装都能穿出风情来的美女。
“七爷,那小子身边的女子就是夏静怡。”穿着朴素黑衣的铁牛低声向七爷禀报道。
七爷点点头,犀利的目光盯住那穿着男袍的俏影。
慧眼识人的七爷一眼就看得出,夏静怡的灵气非同一般,有心拉拢栽培她,但不知她愿不愿意。
“那丫头的来历你摸清了吗?”七爷低问铁牛。
铁牛皱眉,道:“那丫头身世不明,是九天那小子前些日子到野外的山谷里采集灵药时带回来的。”
“什么山谷?”七爷低声追问道。
铁牛想了想,道:“万花谷。当时属下亦觉得此事蹊跷,那万花谷是此地有名的灵蛇谷,虽生长着灵药,却有灵蛇守护,那女子莫非是谷中的灵蛇幻化来迷惑世人的?”
七爷觉得铁牛的说法荒谬,没有说话,只盯着夏静怡渐渐远去的俏影,看了一会儿,下了一个指令:“今晚就行动!”
“是,七爷!”
九天给夏静怡买了好多东西,头饰、首饰、胭脂、帽子、玉镯,等等,只要是夏静怡看上的,他就立刻掏钱买下。
因为夏静怡的衣服不多,他便特地带她去量身订制了十几套,又在打金铺里订做了纯金首饰,金项链、金耳环。
总之,九天像个土豪一样,带着夏静怡到处花钱。
但九天乐此不疲,夏静怡没心没肺地乐着。
玩得累了,他又花钱请她在酒楼里开心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吃过午餐,到下午茶的时候,他又带她去看折子戏。
翠竹镇唯一的一家戏院,在闲来无事的午后,总会有戏子上演些折子戏,让一些富裕的少爷、奶奶、小姐们看,以消磨时光。演绎到精彩处,喝彩声一片,几个小丫头,便端着盘子去向看客一一讨要赏钱。
九天拉着夏静怡,悄悄溜进戏院,找到个前排的条凳子坐着,一面磕瓜子,一面看戏。
折子戏好看不好看是次要的,九天和夏静怡的手是悄悄握紧,心也是越挨越紧。
折子戏散场后,九天又拉着她去吃街边的小吃。
珍珠汤圆,很甜的红豆心;香煎小虾米饼,酥酥脆脆的,可香了;还有,冰糖葫芦,九天就像个孩子,要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串给她,一串给留给自己,拿着它,边吃边走。
冰糖葫芦吃在嘴里,一直甜到夏静怡的心里。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二人才意犹未尽地往回走。
天色突然暗下来,并不是因为天黑了,而是因为变天了。
天雷滚动,电闪雷鸣,天很快就下起了一阵瓢泼大雨。
幸亏九天和夏静怡还有一把油纸伞,两个人挤在伞下,匆匆地往镖局奔去,但还是被大雨溅湿了衣裳鞋袜。
离镖局还好远,他们只好躲在一处屋檐下,无奈地望着大雨倾盆。
夏静怡宽袍半湿,一阵阵凉意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九天体贴地伸手揽她入怀,她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感到莫名安心。
一辆马车徐徐地跑过,那戴着大斗笠的车夫,却认得九天,便停下跟九天打了声招呼:“这不是九天吗?”说着,车夫惊诧地看着九天搂着另一个比希若长得清秀的姑娘。
仔细辩认时,又指着夏静怡大声道:“那不是阿布的姐姐吗?”
“”九天张口结舌,颇为尴尬。
夏静怡不说话,但觉得迎视那车夫的眼光很别扭,便低下头。
车夫看着狼狈的二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愿送他们一程。
男女之情,本来就没有逻辑可言,就像折子戏里经常演的,车夫懂得,所以送他们回镖局的时候,只字不提,很尊重他们的感情。
回到镖局,发现几个手下都还没回来,九天猜测他们可能是路上泥泞,拖延了时间。
九天煮了姜汤,烧了热水,催促夏静怡喝了进浴室洗澡。
夏静怡感激地看了九天一眼,喝了姜汤,摘掉身上的东西,珍珠项链,玉手镯,蝴蝶发带,进了浴室,脱衣泡澡。
九天趁四下无人,居然悄悄透过门缝,偷看夏静怡。
雨水顺着九天的脸流进他微张的嘴里,他舔了舔嘴唇,淡淡的雨水似乎带了一点点甜味。
他双眼发出狼光,紧盯着小屋内的情景。
夏静怡丝毫没有察觉九天在偷窥,只顾埋头处理湿身,真是春光无限美好。
全身湿冷的九天,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热血沸腾,看得呆住,被女人的美震得呆住。
直到夏静怡长腿跨进澡盘里泡着,九天才回过神来,拖着湿搭搭的身体,悄悄跑到灶房,喝下一大碗姜汤,脱掉湿衣服拧干,换了一身干净的,擦干头发,坐在客厅里,喝着龙井压压刚受刺激正血脉喷张的神经。
院子里“哗啦啦”一阵大雨倾盆,下到傍晚,打落无数梨花。
就是这样一个有点诡异的傍晚,电闪雷鸣中,铁牛带着一笔工钱不菲的大生意回来了。
九天脑子放空,惊怔地坐在那里,看着铁牛阴冷的身影走进客厅里。
铁牛浑身湿透了,水滴淌下,在地上形成一摊水渍。
他凶狠的脸,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九天,手里提着一包金条,悉数往九天桌上扔去,发出一阵沉重的金条撞击木头的声音。
“烽火城来的大生意,我已帮你接了,这是订金,一百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千金重赏。”铁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