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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胶似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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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已经做好了手术方案,明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我跟他说好了,只要坚持康复,就送他一套百科全书”关忆北越说越激动。

    莫羡抬手掩住他的嘴。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她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他以前常常对她说的话。

    关忆北眼里闪过诧异,愣了许久。莫羡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勇敢地直视着他。

    他一把将她抓过来,抱得死紧。

    莫羡闭上眼,抬起手,也抱了他。

    她想,就这一次吧,他需要她,她便给他。

    店还在,只是从杂货店变成了花店,鲜花摆得挤挤挨挨,装修小资富有情调,空气里飘着老房子的老木头味儿跟花香味儿。

    店老板还是三年前那个大叔,六十多岁,剃了个光头,红光满面保养得当,穿着打扮也延续着三年前不拘一格的路数,下身一条肥大的黑裤衩,上身一件白色的半旧t恤,t恤背后印着红字的广告词:“万艾可,四级硬度,五星级享受”。

    桌上的手机开着外放在唱苏州评弹,大叔摇着印有清明上河图的黄色折扇,翘着二郎腿对莫羡说:“姑娘,有几年没见到你了吧。”

    莫羡没料到大叔还记得自己,只好点点头,说:“是呀。”

    大叔折扇摇一摇,朝莫羡身后的关忆北问:“你小子又跑哪儿去了?小半年没来了。”

    “去了您想不到的地方。”关忆北狡黠地笑。

    大叔阖上折扇,眯着眼把关忆北打量一番,哼了声说:“谅你去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瘦得跟麻杆似的。”

    莫羡见没吃的可买,本想走。关忆北却走进去,伸手抓起一束红玫瑰,问:“您这是改行了?”

第52章() 
此为防盗章;12小时后可见。

    病房里传来孩子妈妈的哭声,起初是压抑的断断续续;后来渐渐声音大了。莫羡撩起长发往病房里看,那个妈妈坐在病床上抹泪;手里抓着孩子的一件衣服。

    她心里五味陈杂。

    生气是一定会有的。关忆北常跟她吐槽一些病人的家属,不论医嘱怎样,总觉得自己能人定胜天;固执愚昧的可笑。外科手术前不能进食进水是医疗业的铁律,为的是防止手术中食物倒流呛入气管;或者食物残渣污染创口引起感染。可总有一些人心怀侥幸地以为只喝一小口水没事,或者觉得不进食即可,喝一点牛奶没关系的。

    只要医生知道患者进食,轻则手术推迟;重则手术取消。有些危重患者就因为不能及时手术而身亡。

    真不知道忍一时的饥渴,跟失去生命;哪一个对他们而言更加严重。

    韩略走进病房;站到孩子妈妈眼前。孩子妈妈发觉有人靠近;也不抬头;只是抓着孩子的衣服,边哭边絮絮地说:“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没喝;嘴唇干得不行,嗓子都哑了。旁边人吃西瓜;他说渴;我不忍心;跟人家要了一块,让他吃几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要了一小块,就一小块,不让他多吃,只让孩子润润嗓子”

    说完她又开始呜呜地哭,韩略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回头看莫羡。

    莫羡靠在病房门边,别过眼。

    她不想进去,怕进去了会忍不住教训这位母亲。她知道那孩子出事儿这位妈妈比谁都难受,可那并不能抵消她的罪孽。

    主动脉瘤,危险性仅次于主动脉夹层。跟主动脉夹层一样,一旦血管壁破了,几分钟就可以让一个人毙命,想要救回来,只能靠老天爷了。

    那孩子在说痛之前咳嗽了几声。本科的时候她在课本上学过类似的病历,病人咳嗽导致胸腔内气压升高,从而挤压动脉瘤支使之破裂,高压下的动脉血喷涌而出进入胸腔

    如果真如关忆北所言是主动脉瘤破了,那么夺命的就是那块微不足道的西瓜。

    一个妈妈,因为不舍得孩子饥渴,最后却害得孩子送了命。

    愚蠢至极!

    莫羡很想进去痛斥她一顿,可理智限制了她,她选择躲开。

    莫羡转身慢慢朝手术室走去,她不知道韩略是否会跟上,其实她也并不在乎他是否会跟上。

    她担心的是那个孩子,还有关忆北。

    一名合格的医生,必须练就一副冷酷的心肠。医院不是教堂,容不下人有太丰富的感情。可关忆北做不到,他是个有血性的性情中人,他容易代入。一个他在意的病人救不回来,他心里的痛苦比她膝盖上这点疼大出若干倍。

    莫羡走到了手术室外头,小张一声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冲出了,没顾得上理会她,径直跑过去。又有护士推着仪器跑过来,大声对她喊:“让让啊!”

    莫羡急忙闪身贴到墙上。

    片刻后小张医生抱着一堆血袋跑回来,这下倒是看到了莫羡,匆匆叫了声:“嫂子!”

    莫羡急忙问:“情况怎么样?”

    “失血过多,还在抢救!”小张医生说完就闪身进了手术室。

    看来被关忆北言中了希望那孩子能因为抢救及时而救回来。

    莫羡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韩略扶着那个妈妈也过来了,莫羡看到失魂落魄的女人一眼,咬了咬嘴唇,说:“还活着,在抢救。”

    孩子妈妈眼睛一亮,急忙点点头,手里依然死死揪着孩子的衣服。

    “坐吧。”韩略说,把孩子妈妈扶到座椅处,让她坐下。

    孩子妈妈很乖顺地坐下了,眼里含着泪,死死盯着手术室。

    自己的亲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滋味,莫羡也体会过。

    大四那年,她爸爸因为饮酒不当导致胃穿孔,医生会诊结论是要切除一部分胃脏,妈妈坚决不同意,认为把胃切了,吃饭不行了,人就慢慢完了。

    那时候关忆北还在普外科,大胆做主不做切除,只进行穿孔修补。手术的时候她跟妈妈守在手术室外边等着,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特别熬人。

    后来爸爸被从手术室推出来,还处在全麻的状态,妈妈立刻上前去握住爸爸的手,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关忆北抹下头巾,看起来非常疲惫,还是微笑地对妈妈说:“手术很成功。穿孔都修补好了,伯父的胃保住了。”

    莫羡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妈妈跟着担架床一起走了,莫羡绕到关忆北眼前,问:“手术很难吗?”

    他有些难为情地笑笑,没说话。

    “辛苦了。”莫羡抱抱他。

    他收紧胳膊把她圈进怀里,把脸埋进她的发里,低声说:“不难。就是怕自己会做不好。”

    手术室的门开了,关忆北走出来。

    孩子妈妈扑过去抓住关忆北的手连声问:“关医生!关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他没事了吧?”

    关忆北的脸色阴沉,低声说:“对不起。”

    孩子妈妈愣了足足一分钟,颓然地瘫坐到地上,猛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又有几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便过去扶孩子妈妈。孩子妈妈伸手朝着手术室哭喊孩子的名字,说该死的是自己,说自己没法活下去了。

    关忆北慢慢把头巾从头上抹下来,深吸了口气,双肩无力地垂下来。

    莫羡咬着嘴唇看他,他却只是看着地面,神情寥落。她想过去,韩略却先她一步走上前去。

    韩略抬手拍在关忆北的肩上,低声说:“有些事,强求不来的。想开点儿。”

    关忆北苦笑,抬起头看着韩略,幽幽地说:“我们医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没办法的。”接着他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确实没办法。”

    韩略不知道是否懂关忆北的意思,却还是点点头。

    关忆北也拍了拍韩略的肩,说了声:“谢谢。”然后他便独自走了,没有跟莫羡说一句话。

    韩略目送关忆北离开,转而看向莫羡。莫羡歪着头看走远的关忆北,眉间微拧。韩略朝莫羡走了一步,莫羡则转身追着关忆北去了。

    她知道,他没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豁达。

    关忆北越走越快,莫羡跟得很辛苦,膝盖上的纱布掉了,伤口又在流血,湿漉漉凉丝丝的,每走一步都很疼。

    她不知道关忆北到底要去哪儿,她强忍着疼跟着,怕跟丢了他。

    关忆北最后去了地下二层的放射科领地。

    近来医院都采用信息化技术,拍好的片子会经由系统传给门诊的医生。恰好大家都怕所谓的辐射,到放射科这里来拍片子的病人都是拍完即走,所以这里没什么人,非常安静。

第53章() 
此为防盗章;12小时后可见。服务生背着手礼貌地说:“先生;餐已经点好了,您还想加点什么?”

    韩略一挑眉;看向莫羡。莫羡喝了口水;说:“我已经点了。不合胃口的话;你可以换菜。今天我请。”

    韩略垂眸;继而挥挥手让服务生离开;说:“那我拒绝的话;就是受之有愧了。”

    成语用错了;该是“却之不恭”才对。

    通过这点莫羡就猜到韩略是个abc了。abc这类人她遇到过不少。父母都是华人;却在国外出生长大;被迫或者自愿接受过汉语文化教育;却不系统;平时的汉语交流没有问题;就是用起成语来会莫名其妙。

    莫羡没打算说破,只扯了个笑容给他;抬手把碎发抿到耳后,又把视线调到手机屏幕上。

    场面有些冷。看样子她没打算给他留面子。

    韩略看着莫羡,越发觉得有趣,便率先打破沉默,问:“据说,在中国;你们管现在这种见面的方式叫;相亲。”

    他说了“你们”。

    莫羡看不惯abc的一点;就是他们中有些人喜欢把自己跟华人划清界限,她不喜欢他们刻意掩饰还是会不自觉带出来的那种优越感。

    “是啊。”她随口应着。

    “据说,这种模式一般由父母操控,90%的年轻人是被迫参与。我猜莫小姐属于这90%。”韩略不紧不慢地说。

    “不巧,我是那10%。”莫羡说,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一下。

    徐婉更新了朋友圈,几个人的手比出v字,围成一圈,像是用刀在纸面上刻出的太阳剪影图案。

    留言是:久别重逢,宝宝们要大吃一顿!

    她一眼就认出哪只手是关忆北的。

    他有一双属于外科医生的迷人双手。手指修长匀称,指甲干净整洁,手背经络分明。因为常年做手术的缘故,皮肤颜色偏浅。

    当年在考场上,他伸手压住她企图抽走的小抄,他手指曲起的弧度完美如斐波那契弧线。她忘了害怕紧张,只痴痴地望着他的手。

    她甚至开始在脑海中描画这只手拿手术刀的样子,有一种冷冽的美。她嫉妒那刀下的皮肉。

    全身的血都在往脸上涌,呼吸不畅。

    他单单用一只手就向她诠释了“男色”一词,遇到他之前她从未发现自己是个手控。

    在一起后,他喜欢恶作剧地突然把手盖在她的脸上,一手掌握。她常会闻到他手上医用胶皮手套的味道。他笑话她的脸小,小巴掌脸,她佯怒地拉下他的手,嫌他臭,骂他是长臂猿。

    她知道,只要有医用胶皮手套的味道,就意味着一个生命被他那双手所拯救。

    他手上唯一的瑕疵是右手食指的第一骨节处有一道疤痕,是因为有一年冬天他的手术特别多,一天洗手消毒若干次,导致皮肤干得裂了口子。

    裂口的位置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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