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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公司中国区总裁,不到四十,年薪够在金融街尊府买一套三居室。”莫羡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摆弄着笔,眼睛迅速把一份促销提案看完了。
又是马特助拟的案子,进货折扣敢谈到10%,都这么卖产品全公司集体去喝西北风算了。
“尊府现在房价都18万了吧!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出来相亲?骗鬼去吧!”徐婉情绪激动地叨叨叨叨。
“只说你来不来。”莫羡淡淡问。
徐婉考虑了三秒钟,说:“又是哪个男人要追你吧?切!肯定是!白吃白喝的事儿谁不干啊?我去!”
莫羡放下电话,把小南叫进来,让她把批好的文件拿出去,格外吩咐她转告马特助,把案子改好重新提上来。最后让小南在全市最贵的西餐厅订三个晚餐的位子。
“三个?”小南跟她确认。
“你想去的话就订四个。”莫羡头也不抬地说。
小南偷偷翻了个白眼,抱着文件出去了。
下午莫羡提前一小时下班,去医院接徐婉。
就算是到了下班时间,医院停车场依旧一位难求。莫羡只好把车靠到路边,自己坐在车子里等徐婉。
徐婉在妇产科,加班加点是常事。莫羡在医院外等了一个小时,徐婉说有个产妇大出血,还得至少半小时。
莫羡给韩略发了条短信,说会晚点过去,然后开了cd,准备听点音乐消磨时间。
她忘了上次放进去的是谁的专辑,结果是霉霉的thislove。歌放到一半,莫羡又把cd关了。
她舒了口气,坐直了身子往外看,却见到关忆北从医院走出来。
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病历,后头还跟着一名衣着朴实的中年女人。
他们在医院大门口站下了,关忆北翻开病历在跟女人说着什么。女人像是哭了,突然给关忆北跪下了。
莫羡立刻往前趴到方向盘上,翘首盯着。
关忆北把女人扶起来,不住地在说什么,女人只是哭,关忆北挠了挠头,掏出手机打电话。
莫羡的手机响起来,她看竟然是关忆北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看着不远处的他,问:“什么事?”
“想跟你化缘。”关忆北说,口气听不出什么。
莫羡眨了下眼,见他把眼镜摘下来挂在小指弯里,捏了捏鼻梁。
他难为情的时候习惯捏鼻梁。
“要多少?”她直接问。
他考虑了一下,说:“两万。”
“晚上我转帐给你。”
他说:“谢谢。”
接着她看他收起手机,对着天空长出一口气,把那女人搀起来,一起回了医院。
有时候莫羡觉得关忆北不适合做医生,他太渺小,世界那么大,他一个人救不过来。
徐婉终于来了,莫羡没跟她说关忆北借钱的事儿,只辗转地问她心外科的情况。徐婉说他们医院的心外科太有名了,病人来自全国各地,预约挂号都得提前半年。
“心外那儿基本上来个病人就是危重,都得开胸。所以手术排得特别满,连轴转是常事儿,已经累倒好几个了。”徐婉说着,从包里掏出一颗奶糖扒开了,丢到嘴里,“反正比我们妇产科还累。糖你要吗?”
莫羡摇头,发动了汽车。
以前她每天都在关忆北兜里放几颗糖,因为他做起大手术来动不动十几个小时,她让他手术间隙含一块糖,免得低血糖伤身。
他喜欢水果硬糖,苹果味儿的。
莫羡带着徐婉进了西餐厅的时候,韩略已经到了快一小时。见到莫羡过来,他脸上升起笑容,可在看到跟来的徐婉之后,笑容便僵了。
徐婉踢了莫羡一脚,那意思:看吧,我就知道你是拉我来当灯泡的。
韩略很有风度,并未对徐婉有所怠慢,三人行的晚餐进行得意外顺利。饭后,莫羡开车送徐婉回家,路上徐婉说:“你们有钱人吃东西真讲究。”
莫羡没接话。
“韩先生人挺不错的。”徐婉又说。
“动心了?”莫羡问。
徐婉用手指刮了下脸腮,实话实说:“还真有那么一点。”
“手机邮箱facebook,想要就给你。”莫羡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家便利店,她慢慢降低车速。
“算了吧,他对我没意思。他一晚上都在瞧你。”徐婉的口气有些吃味。
莫羡就是这样,特别招男人,就算她什么都不做,男人都会像苍蝇闻见血一样地围过来。如果不是同寝四年,徐婉也会跟大多数人一样,把莫羡划到绿茶婊的队列里去。
莫羡把车停到路边,说:“他是我上司,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
“这么蹩脚的理由你也好意思用?”徐婉笑着讽刺她,又说,“以后你要我当电灯泡就直说,我还挺乐意替你做事的。逢年过节给我发个红包就行。”
莫羡点头,解了安全带要下车。
“你干嘛去?”徐婉问。
“有点东西要买,你在车上等我一下。”说着话,莫羡拿起包走了。
她到便利店里找水果糖。可店里没有硬糖,店员说现在很少有卖硬糖块的,棒棒糖倒是有,还有就是水果软糖。
莫羡只好买了一大包棒棒糖,专门要店员挑的苹果味儿的。
她把糖放进包里,看店里有一台提款机,心里一动,便从机器里提了两万现金,一并揣进包里。
莫羡开车把徐婉送回家,就直接开去关忆北所在的医院。
下午六点他还在医院门口安抚患者,她猜他今天值夜班。
她没给他打电话,打了,万一他没在值夜班,突然添乱说不清楚,所以她宁愿去碰运气。
到了医院停好车,莫羡背着挎包走进医院。包确实沉,勒得她肩膀疼,她在两个肩上来回换着背。
她去了心外科,问值班的护士关忆北在不在。护士领她去医生值班室。
莫羡扛着一包东西跟着护士找医生值班室,推门却见关忆北正在屋里下腰,逗得护士噗嗤一声笑,说:“关医生,有朋友找你。”
关忆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着手上的灰,面有喜色地问莫羡:“你怎么来了?”
莫羡抿着唇不说话,护士很识时务地退了出去。莫羡才冷淡地说:“来给你送钱。”
她本来是说要给他转账的。
关忆北并没有点破,抽了张湿巾擦着手,笑说:“叫我去你家拿就好了,你还特意跑一趟。”
“我顺路,就过来了。”莫羡说着,拉开包,里面有一捆钱,一包苹果味的棒棒糖。
她正在心里预演如何说送糖的事,眼角余光扫到他桌上有一盒水果糖。她看过去,包装是透明的,包装纸也是透明的,透出糖块苹果绿的颜色。
她伸手拿起那盒糖,问:“病人给的?”
“宋若词自己做的,科室的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盒。”关忆北特意把话说清楚。
莫羡抿了抿唇,把那盒糖放到原处,伸手进包里把钱拿出来放到那盒糖旁边,说:“两万。你点点。”
第60章()
此为防盗章;12小时后可见。“他没什么事?”盛鸿年的口气颇关心。
“你是指喝酒?”莫羡反问。
盛鸿年顿了下,说:“哦;是。”
“他应该喝得不多。”事实上她也没在场;不清楚他喝了多少,她猜想哥哥们会顾惜他,而且他看起来还蛮清醒。
“莫羡;忆北他”话起了个头;盛鸿年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莫羡的第六感猛然触动;便有些警惕,问:“他怎么了?”
盛鸿年口气一松,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次回来,他就从普外转到心外了,我觉得该跟你说一下。”
莫羡“噢”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关忆北念研究生时候师从的导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心外科专家,而他是老教授最得意的门生。他毕业后去了普外工作,也是很阴差阳错的。现在他回去心外科;算是顺理成章,重入正途。
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盛鸿年煞有介事跟她解释的?
“莫羡;忆北他心里一直有你的。”盛鸿年说。
莫羡惊讶盛鸿年会突然说到这个,竭力撮合她跟关忆北的人不少;但不包括盛鸿年。盛鸿年在朋友的问题上从不站队;和稀泥打哈哈才是他的常态。
如今突然学着徐婉倒向关忆北;她也是看不懂;索性就没吭声。
盛鸿年停了一会儿;才说,“你还怪宋若词吗?”
莫羡抿了抿唇,说:“过去的事我都忘了。”
“能这样最好。”盛鸿年笑了笑,接着说,“那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声。”
盛鸿年很少像今天这样婆婆妈妈的,莫羡有些不耐烦,就说:“有什么话你直说。”
“宋若词她也转去了心外科。”盛鸿年的口气添了些谨慎。
莫羡眯起眼,只说了个:“哦。”
宋若诗是关忆北导师的女儿。在他们大学医学系的那个小圈子里,关忆北加宋若词等于“青梅竹马”,莫羡加关忆北等于“横刀夺爱”。
她不怪别人会这么看,把她跟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宋若词放在一起,她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
莫羡挂了电话,仰起头看看天,有几滴雨打在她脸上。
难怪今晚这么凉,原来是要下雨了。莫羡搓搓胳膊,起身回去了。
楼道里等电梯的人不少,莫羡低着头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电梯来了,跟着人群簇簇拥拥地挤进电梯,她恰好守在电梯按键的那边。
“姑娘麻烦给摁一下10楼。”
“18楼,谢谢。”
电梯里隔得远的人摁不到按键,就口头请莫羡帮忙,莫羡一一帮他们摁了。
一只手却隔了千山万水过来,擦过她的耳侧,摁了29楼。
是个保养得当的男人的手,皮肤纹理清晰,指甲修得干净整齐,深色格子的西装袖子,袖口微微露出一截法式双叠衬衫的袖口,上面别了一枚雅致的袖扣。
莫羡闻到一股带着麝香味儿的古龙水味儿。
是个挺讲究的男人。莫羡暗忖。这栋楼里住得大多本地土着,没什么商贾巨富,近来也没听说谁家在卖了房子,这男人八成是个访客。
过了20楼电梯里便只剩下莫羡跟那男人。
莫羡的手机响了,是妈妈。她想大概自己在外面呆的太久了。她接了电话,果然妈妈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不回去,她说已经在电梯里了。
收起手机,莫羡抬头看已经到了25层。
“莫羡?”身后的男人用很不确定的口气问。
莫羡回回头,身后的人竟是韩略。
他看她的眼光比她要惊讶得多,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三遍,相当难以置信地问:“是你?”
她妆前妆后差别还是蛮大的,不怪韩略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韩总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莫羡弯唇一笑。
他摁了29楼,楼上两户住着一对老夫妻跟一个不怎么回来的单身女人,不知道他要去的是哪一家。
韩略脸上的惊讶还没有褪去,电梯门已经开了。莫羡迈出电梯,回头对他说了声:“我到了,再见。”
韩略伸手挡住了要关上的电梯门,也出来了。
“你竟然住在我下面。”他微笑着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带着他特有的那种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