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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伸着一对小胖手,颤颠颠的朝她这边走了三步,眼看就差一点就够到拨浪鼓了,他却是来了个平地摔。
时刻准备着接应的琳琅马上一把抱住他。
见福宝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已经开始泛泪花了。她赶紧把拨浪鼓放到他手里,再包着他的小手又哒哒哒的摇晃起来。
福宝完全被拨浪鼓吸引住了,也就忘了要哭了。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多玩一会吧。琳琅干脆就陪他再玩了一会,才叫奶娘抱他去喂奶了。
起身换了衣服后,琳琅也回隔壁去吃自己的午饭了。
等她吃完午饭,才想起昨天康熙才和她说起的——等他忙完了这一阵,就要搬去畅春园住的事。
虽说到了畅春园那边肯定不会缺人伺候,可用生不如用熟,她已经想好了,除了把她和福宝屋里的人一个不留的全带去,还准备把院子里的人也带去一半左右。
至于到底要带哪些人去,这事她得和桂嬷嬷好好商量一下才好。
一边吩咐石楠:“等我睡好午觉,就叫桂嬷嬷进来一趟。”她一边心想,其实比起自己这边,她更想知道万岁爷会带哪些人去。
要是康熙想把整个后宫都带过去她恨恨的想,我就装病一个人留在紫禁城里!
洗白()
在万岁爷具体怎么走肾的问题上;要不想把自己弄得很难受;琳琅只能是掩耳盗铃;不听不看;关着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否则蘸醋吃饺子的时候别太多。
所以;这会在心里说了句狠话后;她也不瞎想了,扭头就睡,等一个午觉睡醒了;也就啥事都没有了。
倒是红苕石楠她们,比她还关心万岁爷会带去畅春园的人选,私下一个劲的催促张小桂;叫他卖力打听消息。
于是;隔天的吃瓜时间里,琳琅就听张小桂把惠妃等人怎么尽往寿安宫里跑;借着去看突然病了的大格格好讨好皇太后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大通。
“原来大格格病了吗?严不严重?”这事琳琅还是头一回知道;赶紧就问道。
张小桂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听说就是着凉后有点发热。”
“那就好。”琳琅点点头。一边心想明天正好就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到时顺便就去看看大格格吧;一边就叫石楠取了些好药材,立刻送去了寿安宫。
然后她再一想张小桂的话觉得有些奇怪;就问:“贵妃没去太后那里?”
张小桂想了下,摇头道:“还真没去。”
贵妃这是知道自己肯定能去畅春园?
琳琅想了想觉得不像;虽然她和贵妃真正照面的时候不多;可自打主管了宫务,贵妃渐渐就形象大变,从原本的活菩萨变成了温柔版的王熙凤。
其他的不说,光是这一年多来她自己在贵妃那里享受的各种优待,就足以证明贵妃现在是一门心思就想做好宫里的管家人。
否则,再怎么想处处跟紧万岁爷的脚步,也做不到像贵妃这样‘爱屋及乌’的。
所以琳琅才说贵妃是温柔版的王熙凤啊——她是真不吃醋,一心就想‘干事业’。
让这样的贵妃放下手里的大印去畅春园里避暑,琳琅觉得,只怕她自己还不太愿意了。
她的猜测很快就从康熙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临出发前两天的下午,吃完晚饭,两人一边躺在漱玉轩的贵妃榻上,看穿着红肚兜和绿裤衩的福宝在旁边的地毯上玩玩具,一边就说起了大后天出发的事。
康熙道:“等下朝后就出发,到时你的车就跟在太后的后面。”
琳琅听得直点头,又问他下午是哪些人。
要跟去的太监宫女再加护军,两千之数都超了,觉得一趟走声势有点大,也不方便,康熙就准备把人分成两批,上午走一批,下午走一批。
至于要带哪些人去,他也早就想好了,见琳琅问起,就大概说了一下:
太后是一定要去的,她去了,太妃就也得跟着去一些,人选交给太后来拟。
贵妃自请留下照顾宫里,那就留下吧。
听到这里,琳琅有些惊讶的想,所以我居然猜对了吗?贵妃还真就不想去。
难得能猜中宫里这些人精子的想法,她感觉像做了回福尔摩斯似的,忍不住就笑了。
见她一听贵妃不去就立马高兴,康熙心里有些好笑,心想玉儿的醋劲真是越来越大了。
在康熙看来,玉儿总明里暗里的为他拈酸吃醋,是她情笃的表现,也不失为一种情趣。但这种事得适度,太过了就不好了。
本着点一点她的想法,他道:“既然贵妃不去,四妃四嫔里”附身时他听多了琳琅的这种统称法,这时也就顺口跟着说了,“那就带惠妃宜妃和敬嫔吧。”
琳琅只听得哦了一声,就算是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康熙不会只带她一个人去的。心里却是对他那声‘四妃四嫔’很在意。
等康熙又在下锁前走了,她一边泡脚一边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连我在背后把惠妃她们连着叫成四妃四嫔的事,他都知道我身边是真的有人再和万岁爷通风报信!
话说,刚开始时她是真没感觉的,只时不时的觉得万岁爷的观察力很强,还很佩服的心道:这就叫明察秋毫吧。
可最近,因为在一起时不能滚床单,说话聊天成了两人相处时的大头项目,然后她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就像今天一样,虽然明面上他对她身边的事好像是一无所知,可其实呢,他连她在背后才会说起的类似口头禅的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越是深想,琳琅就越是发现万岁爷犯疑心病的痕迹。
其实当初她出风疹时,康熙可就是说过的,他连原身小时候就出过天花的事都知道这是把她的‘来历’都查了个底朝天了!
她苦涩的心想:这算什么?我不想知道万岁爷和其他谁谁谁在走肾,他却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傻白甜的在和他走心?
感觉很受伤,又有点害怕,泡完脚琳琅就跑去了隔壁,把已经睡着的福宝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盯着睡得香喷喷的福宝看了好一阵,感觉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她才开始琢磨以后该怎么办?
琢磨或者说纠结了很久,她最终告诉自己:先是皇帝,再是男人,既然胆大包天的想和康熙走心,你就更得认清这点。
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哪怕走心失败,也得给福宝留一条后路才行,不能让这个小贪吃鬼以后也跟着倒霉。所以,从今往后,甚至这一辈子,你在感情上可以傻白甜,但态度上得端正到底。
坚定的给自己划了一条线后,她心想,以后就装不知道万岁爷在‘偷听’吧,只要藏好了玉瓶,撸猫时再小心一点,自己也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想好怎么做后,她俨然用完了所有的能量,眼皮一瞌也就身心疲惫的秒睡了。
睡得晚,自然起得晚。第二天,睡到十一点她才醒。连福宝什么时候被抱走的都不知道。
觉得心情还是丧丧的,她准备在床上赖上一天,于是一吃完了早饭加午饭,就抱着黑豆开始一撸解千愁。
一边撸猫消愁,她一边就想起了以前她腹诽康熙是政治动物的事,是啊,都是动物了,可不得顺毛撸吗?
脑洞一开,她感觉好受多了,就又想,连我随口说说的四妃四嫔的说法,他都能脱口而出,这是‘偷听’了多少回我的吃瓜现场啊。
日理万机的万岁爷隔三差五的就要‘偷听’一回,看自己日常是怎么吃瓜撸猫加带孩子的那啥,琳琅竟然油然而生一种又渣又萌的既视感。
居然觉得萌吗?
都这样还能给万岁爷洗白了,她也是服了自己了。果然,真爱都是盲目的啊!
好好的‘休养’了一天,琳琅就振作起精神,和已经有些着急怕时间不够用的红苕她们发话说,可以说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
这里的收拾东西,只特指她和福宝屋里的东西。外面的库房和辇子什么的早就拾掇好了。石楠把才造好的册子都给她看过一眼了。
红苕石楠和钟嬷嬷立刻带着人收拾东西,忙得都脚不沾地。怕大小主子住最后一晚上时觉得不方便,她们还想着要留一份东西在当晚用的。
看她们忙得这样,想着自己不在的话应该会快一些,琳琅干脆就抱着福宝出了屋子,到外面去走动一下。
照康熙和她说的,他们这一去畅春园,至少要待到深秋才会回来了。
这么一想,她倒是生出些离情别意,看完了养水莲的大水缸。又去了后院看花圃,然后才回了前院正间。
这一去一回,茴香紫苏并两个奶娘都跟在身后伺候着。
自从换了差事,茴香和紫苏好久都没有这么跟着主子出过门了,就连这次,要不是红苕要带着娇杏和白果收拾主子贴身用的小东西,都还轮不到她俩。
就像天上突然砸下了个金元宝一般,两人不由就伺候得格外的仔细。
琳琅看在眼里,等回了屋,就叫石楠去库房取了个怀表,交给了茴香,又宣布道:“从今儿起,紫苏升回二等,茴香则和红苕一起跟着我出入。”
茴香和紫苏激动得满脸通红,赶紧就跪谢主子。
石楠心里很是高兴,红苕却是心里一沉,心想,主子这是终于不膈应奶豆腐的事了,还是自己和甜杏哪里做得不好,才叫茴香钻了空子。
任她怎么琢磨,也不会想到琳琅只是觉得比起后进屋伺候的三个人,石楠茴香和紫苏是万岁爷的‘耳报神’的可能性要小一些而已。
出发()
等到出发那天;琳琅起了个大早;匆匆吃了饭穿好衣服;上马车后坐下来一看怀表;也才五点半而已。
她撩起车帘子;探头往乾清宫的方向看;康熙是六点上朝;这会应该还在西暖阁里做准备。
红苕揣好怀表,见主子不吩咐发车,却盯着前朝的方向发愣;就道:“主子,等去了园子,万岁爷肯定头一个来看您。”
茴香也跟着说了一句:“就是不来;也肯定会叫您去春晖堂的。”
“”这是都看出她这两天情绪不对劲;所以就以为她想康熙了。
琳琅有些无语的收头收手,重新坐好了才对着明显有些担心的两人笑了笑。
心里却在想;等去了畅春园见到康熙;可不能再丧了。再这么丧;还装个屁的若无其事。
唉;也就被万岁爷‘偷听’一下就纠结成这样;自己果然不是宫斗的料子啊。简直是朽木一块,没得救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自己要不是这么个废材,那以前但凡一出招;不管效果好坏;岂不是正好都撞在万岁爷的手上了!
这么一想,琳琅突然就发现身边有万岁爷的耳报神在的好处了——宫里的其他人是宫斗+被宫斗的循环往复,而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躺赢路线,啥都不用做,自有万岁爷‘偷听’一耳朵。
话说,这才是宫斗的最高级别啊。感觉前途一片美好,她又想:什么事都有好有坏,有这么大的好处在,牺牲点隐私也不算什么了,不禁就真的不纠结了。
以后,她就全当万岁爷是在给自己查勤了。
彻底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琳琅立刻就有了好心情。
她在宫里宅了两年多,除了前年跟着康熙去西苑看了回冰嬉大会,就再也没机会出去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