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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苗苗将袋子放置在桌上,把包子递给寇秋,忍不住又道:“黑暗料理。”
她是真的不懂,怎么会有人对鱼肉包子爱的这么深沉。
寇秋一动不动,苦大仇深地对着桌上的包子咽口水。
像是受了这具身体本能的影响,他对鱼愈发地不具备抵抗力了,每每闻见香气,便会自动分泌口水,想吃。
可这口罩一摘下来。。。。。。
寇老干部在鱼肉和尾巴耳朵全暴露的选项间挣扎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口罩捂得更紧了些,瓮声瓮气道:“我不用了,谢谢苗苗。”
对面应警官的手顿了顿。
“怎么不用了?”白苗苗奇道,这才像是发现了他的口罩,“呀,阮哥,你病了?”
“。。。。。。”寇秋说,“小病,小病。”
不过是闻见对面同事的味道就情不自禁变猫而已,真的是小病,完全不影响我奉献自己的光和热,好好地为人民服务。只是怕吓到你们,那就变大病了。
白苗苗还待说些什么,却见门骤然被什么人推开了。特处部的部长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后,神色完全称不上好看,像是沉甸甸积了一整块乌云,眼见着便能挤出水来。
他手中的几张照片在掌心里拍了拍,沉声道,“有案子了。小阮,应存,你们俩准备准备,出任务。”
照片上的女生只有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还穿着蓝白的校服。她安静地躺在湖边的杂草中,露出来的手腕上满是青紫的淤伤,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被发现不过两小时,如今图片已经在网上发布的到处都是。发现的是学校的清洁工,她被吓得立刻便报了警,可信息也跟着流传出去了,学校中学生太多,这样的消息根本无法瞒住,很快便已向外扩散。寇秋简单翻了翻,什么样的猜测都有。
应存捏了捏车钥匙,听到其中一辆警车发出的鸣声,打开了侧面副驾驶座车门,这才道:“阮警官,我来开?”
“好,”寇秋回过神,冲他弯了弯眼,“多谢应警官。”
应存抿了抿薄唇,推了推面上薄薄的金丝边眼镜,并未再多说什么。
死者所在的学校是市内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以每年百分之九十的一本率而闻名,校长志得意满的脸也常常出现在各类教育杂志采访上。班级的班主任年纪并不太大,只有三十左右,只是早早地便有了发际线后移的危机,两鬓的发也已经霜白了,像是少年白。
他接待了应存和寇秋,将女生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真没什么特别的,”他说,“成绩也好,不说别的,重点是妥妥的了,如今高二,马上便升高三了,大家压力都大——”
一语未尽,楼下却忽然传来了震耳的哭喊声。班主任的脸上多少现出了些狼狈的神色,讪讪道:“那是孟晓珊的父母和奶奶。”
孟晓珊便是死者的名字。
应存将做的记录向书中一夹,随即抬起眼来,与寇秋对视了一眼。他们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皆站起了身,简单与班主任说了两句,并请他到时候来做笔录,便向楼下走去。
此时已经下课,不少学生闹嚷嚷地聚集在走廊上,纷纷探头朝着下面张望,嘻嘻哈哈,像是在看猴戏。寇秋朝下面望了眼,也明白了他们在看什么——一对中年夫妇正和保安拉拉扯扯,纸钱洒落的满地都是,他们的嘴里长长地哭号着,反复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我们晓珊呐!”
“我们晓珊,怎么就死了呐!”
“晓珊啊,命可真苦,这一帮黑了心肠烂了肚子的,就这么欺负我闺女。。。。。。”
几个保安焦头烂额,努力将他们向外拉,劝阻道:“如今学生还在上课,警察也在调查。你们。。。。。。”
夫妇两人充耳不闻,像是完全不曾听见,仍旧扯长着音叫着,手中还死死抱着一幅遗像。瞧见人来拦,中年女人像是狠下了心,猛地挠上来,将保安都挠出了几道血口子。
趁保安一痛松开手,她又重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情势一片乱七八糟。
就在这混乱中,寇秋却瞥见了另一道定定的身影。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头白头发没能被好好地绾起来,有半沓发丝都在发网外头,随着风飘散着。她哆嗦着嘴唇,神情木木的,半天也未能吐出一个词。
“妈!”
那中年女人猛地推了她一把,喊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孙女都被人家弄死了,他们如今还要弄死我,你现在不说话,还等着什么时候说话!”
老人的身子抖了抖,嘴唇颤抖的更加厉害,许久后,才低低地唤了一声。
“晓珊啊。。。。。。”
这一声是含糊不清的,几乎融化进了风里。
“你们让不让?”
瞧见保安仍旧挡在面前,不允许他们在楼下烧纸钱,中年女人满嘴地骂起来,胡乱地撞着。应存一个跨步上前,女人长长的指甲恰巧挠在了他的手背上,挠出了长长几道血口子。
风有些大,寇秋扶着老人,太阳穴都在迅疾地跳。
应警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面前的这对夫妇才止住了口,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仍旧是充满着防备的,冷冷地警戒着,劈头盖脸张嘴就问:“你打算包庇学校?”
“不是,”寇秋好声好气地解释,“不管是怎么样,我们都要先调查清楚。日后,自然会给您们一个交代,好吗?”
“不好!”
中年女人眉毛一竖,厉声道,“我妈可是本来精神就不太好的,如今出了这么一遭儿,她都生病了,这可是两条人命,你们总不能不管吧?”
应存蹙了蹙眉,看向老太太,果然发觉对方的眼神是涣散的。她颤颤巍巍站着,衣裳被风一吹一裹,愈发显得清瘦,像是一阵风来便能将人吹倒了,显得有几分可怜的样子。
校领导也赶到后,好不容易才将死者家属劝进楼去,说是要好好地聊聊。寇秋与应存二人重新上了楼,准备找几个同学谈一谈,只是,“应警官,你这手上的伤怎么办?”
应存扭过头,旁边小搭档仍旧戴着大大的白口罩,露出的眼直直地望着他。
“不处理一下?”
应警官的手又顿了顿,随即简单道:“好。”
他们拐进了洗手间,寇秋从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替应存冲洗着伤口。方才被挠得不轻,几道伤痕如今还没有完全止住血,这样一冲,上头沾染的血都和着水下来了。
应警官侧着身子,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冲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警官的发旋,忽的数了数,突然没头没尾道:“三个。”
寇秋茫然地抬眼望他。
应存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恍若不经意道:“三个发旋的人聪明。”
寇秋的神情更加莫名其妙,心想这种封建迷信,和我说干什么?
他把水瓶放下了,忍不住教育道:“应警官,咱们都是公职人员,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就要崇尚科学。这种民间说法,不具备任何的科学性和有效性,我们就不要再将其推广出去了。”
应存的眸子猛地一低,随后抿了抿唇,道,“嗯。”
系统:。。。。。。我觉得他刚刚是想夸你聪明。
寇老干部一怔。
但是现在不想了,系统崽子幽幽道,因为你说他迷信。。。。。。
老干部这种生物,简直是毁气氛加拆台的第一小能手。
戴着口罩久了,隐隐还有些汗意。寇秋将白口罩略略向下拉了拉,隐隐觉得有点头晕眼花,还道:什么味道?
有点腥甜。
系统默不作声。
寇秋使劲儿地吸了吸鼻子,忽然间便一激灵,觉得不好。
是血。
。。。。。见鬼了。
那股熟悉的热流重新涌了过来,甚至比上次还要来势汹汹。寇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味刺激的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我。。。。。。”
应存的眉头蹙了蹙,上来扶他,“阮警官?”
“我——”寇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前都是一片白光,只能勉强从唇中挤出几个字,“我要去下洗手间。”
应警官望着他,沉沉的眼里蕴着几分看不懂的颜色,言简意赅道:“这里就是。”
我¥#7*!
寇老干部晕晕沉沉,撩起眼皮一望,头一回有了爆粗口的冲动。
这特么怎么是没隔间的!
这学校怎么这么盖厕所!
他拼命地压抑住自己想吸的冲动,一只手使劲儿地在后头按着,妄图把马上就要冒出来的毛尾巴重新按回去,简直绝望地恨不能给尾椎骨来上一拳。
回去啊,快回去!
这会儿真不能出来啊,小祖宗!
他一手按头顶一手按身后,还要拼命压制住扑上去的冲动,偏生罪魁祸首还浑然不知,薄唇轻吐,神色略有几分担心。
“阮警官,”他低沉道,不容拒绝将寇秋的手腕牢牢地一把握住了,“你没事吧?”
“。。。。。。”
寇秋简直快要哭了。
这位同志,我求你了,你离我远点好吗。尤其是你那冒着香味儿的手,能离我十米开外吗!
真想让我给你表演大变猫耳吗,我无比迫切地需要和你保持安全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爸夫:(痴…汉)他戴了口罩怕传染给我,他真可爱。
今天的寇秋:(烦恼)他能离我远一点吗?他挡着我为人民服务了。
爸夫:(笑容逐渐消失)。。。。。。
……………………
谢谢阿怜、雾郡、对手戏亲的地雷
有亲问马赛克是不是和爸夫有关,事实上,应该这么推。
统子和马赛克有一腿——它得常常见到马赛克,才能约会——它怎么才能见到马赛克呢?
就全是爸夫占便宜了。
第79章 猫薄荷可真好吸(四)()
应警官的手稳稳撑着他的臂膀;让他不至于真的跌坐在地上。怀中的人明显反应不太对,触及到的皮肤都是滚烫滚烫的;眼神虚浮;额头处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小搭档的额发都湿透了,湿哒哒黏在面颊上;愈发衬得面色莹白;上头那几抹潮红便更加显眼了。他似是在屏着呼吸,有气无力道:“应警官,你先走吧。。。。。。”
应存沉默半晌,依言动了动脚步。
却并不曾离开。
阮寻的目光近乎焦灼地落在一个点上;灼热的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应存顺着他的眼神移过去看了看;看见了自己刚刚冲洗过、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伤口。
怎么这种时候了,还在担心自己的伤?
应警官低低地叹了声;将自己的手覆上了小搭档的额头;替他一点点擦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不舒服?”
“。。。。。。”
小警官的身子一下子绷得更紧了,几乎是从唇缝里头挤出几个字:“你走。。。。。。”
应存不走,还要靠得更近点,“去看医生。”
他不容拒绝地搭上了寇秋的手,将这个如今面色潮红的搭档拉的更近。腥甜的气息越发浓郁了,寇秋浑身的血液都煮开了锅;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烧得他只想纵声大叫。
看个鬼医生!
他勉强将绵软的手腕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用尽体内仅剩的一点力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