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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鬼医生!
他勉强将绵软的手腕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用尽体内仅剩的一点力气,一把将应存向着门外推去;眼错不见,便将人直接锁在了外面。应警官待在门外,还在笃笃笃地敲门,“阮警官?阮警官?”
寇老干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再去搭理他了。
几乎是在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便整个儿瘫软下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衣帛撕裂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同时从裂缝中钻了出来,柔软地在空中来回摆动。
毛耳朵耷拉了下来,蔫哒哒地贴着黑发,有气无力的。
眼前全是纵横的白光。
系统望着自家宿主瘫软的模样,怜悯地说:。。。。。。阿爸,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肾…亏的。
非常像是要精…尽…人亡的节奏。
寇老干部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没时间去管干不干净了,只用手腕遮住了眼睛,一下下剧烈地喘…息着。没了那股一直刺激着他的味道,体内的冲动也像是脱离了水的鱼,渐渐平息了下去。他把尾巴搭在身上,幽幽道: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再这么来几下,他非得肾…亏不可。
太刺激了。
简直像是上几辈子接过了好几轮火…箭…炮时的感觉似的,不用点火,整个人自己就能发动起飞了。
他拿手抚了抚蔫蔫的毛耳朵,另一只手抱着尾巴,呈大字型瘫倒着,进入了一种吸完过后近乎迷乱的愉悦与舒适之中。
啊。。。。。。
刚才的味道,闻起来是真带劲。
系统:可你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能抵挡这种诱…惑的,对吧?
寇老干部的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清了清已然有些哑的嗓子,说:对。
他是来为人民服务的,不是来吸同事的!
这样,系统崽子给他建议,我给你背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
寇秋说,有道理。
半晌后,接受了红色教育的寇老干部终于能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出门前,他又重新严严实实戴上了口罩,认真地将两鬓的碎发都拨在了耳后,保证口罩将自己遮的不露半点缝隙。
应警官仍旧站在门前,衣冠楚楚,只是金丝眼镜拿了下来,夹在指尖擦了又擦。他看见小搭档出来了,这才手顿了顿,重新将薄薄的眼镜带了回去,道:“没事了?”
寇秋嗯了声,道:“没事了。”
“脏了,先换衣服。”
应存淡淡说了句,便扭头走在了前头。寇秋看着自家新搭档挺直的身形和修长的背影,竟然从里头看出了点小情绪来,像是在置什么气。
可是置什么气?
寇秋百思不得其解。
新衣服是找学校领导借的,是这个学校的校服,蓝白的,拉链外套,几乎每个学生都有过一件的款式。好在阮存本来生的就不大,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露出来,愈发显得脸嫩,套在校服里头也毫不违和,从宽松的袖子里松松探出两小截指尖。
他将被地上的脏水沾湿了的制服装进袋中,一扭头,却对上了他的新搭档灼灼的眼神。应存手中还拿着今日做记录的笔记本,目光却并未落在纸上,而是牢牢地钉在他身上,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寇秋把头转过来后,他便若无其事重新转移了目光,手指继续翻动着书页。
半晌后,应警官像是忍不得了,重新将手中的小纸条向本里一夹,“阮警官。”
寇秋:“啊?”
“身体是一切工作的本钱,”应存抿了抿唇,淡淡道,“希望阮警官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
瞧见小搭档张大了嘴,神情似是有些懵,他又补上了一句,“我们是搭档,不舒服,也不需要避着我。”
他顿了顿,踌躇了下,还是低声道,“我也会心疼。”
虽然他心中清楚,怕是为了维持在自己面前的形象,阮寻才坚持着要将自己推出去,一个人在里头硬撑。可应存的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舒服,就像被猫的爪子挠了一把,又是痒,又是疼。
寇秋持续懵圈。
不是,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试探着说:“谢谢?”
应存的薄唇又抿了抿,耳垂处忽然染上了点薄红,猛地扭转过头去。
“走,”他的嗓音紧绷着,“做笔录了。”
最初的发现者被带到了警局,请入了笔录室中。
许是被那样的现场吓着了,清洁工的话说的也是颠三倒四,“我一过去,她就躺在那儿,死了!全是淤青!我看了,哎呦呦,吓死我了。。。。。。”
寇秋拿着笔,耐心地将这些都记下来,又问:“那您还有看到别的什么吗?”
“。。。。。。”清洁工再三冥思苦想,嘴唇蠕动了下,像是有些不确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方才嘴边的话咽下去,“没了。”
寇秋说:“任何细节都可以。”
清洁工犹豫了下,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搓了搓,这才道:“拿不准的也可以?”
寇秋点点头。
清洁工咽了口唾沫,眼睛闭了闭,像是下了决心。
“我瞧见了个人影,当时好像正在从湖边向教学楼跑,一边跑,一边很慌张地回头看。。。。。。”她幽幽道,“蓝白色的,是个学生。”
寇秋的笔尖猛地顿了顿。
他再次确认,“学生?”
“对,”清洁工点头,“穿着校服,的确是个学生。”
笔录结束后,法检报告也一同出来了。身上的伤大都是较轻微的淤伤划痕,唯有胸口处的刀伤较为严重。但凶器目前不见踪影,周边土地也的确有被其他人刚刚踩过的情况,参照清洁工的证言,需要对班上的同学及相关的关系进行调查。寇秋与这些学生做了些简单的了解,结果却一无所获。
几乎所有人都说,孟晓珊并不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只知道闷着头学习。她在班中的位置,便是所有好学生、书呆子所处的位置,虽然成绩好,人缘却并不如何好,也没有什么知心朋友。
甚至有学生表示,他与孟晓珊五年同学,连话都没说过三句。
像是个孤僻的人。
寇秋在本上记下这一条,心里更沉了沉。
社会关系基本为零,这样下去,恐怕要真的排除掉外面的可能性,只将目光锁定在学校内了。
这并不是一种能让人如释重负的假设。
校里的学生最大也不过才十八岁,初初成年的年纪,与当年的夏新霁差不多大小。寇秋实在无法想象他们会与自己同学的命案牵扯在一处,更不愿以这些恶意来揣测孩子。
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继续。
几个问题被翻来覆去地问:
“她平时和谁关系比较好?”
“有没有和哪个同学发生过矛盾?”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
问过了整整三十四人,只有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对这几句话做出了点反应,眼神躲闪。其他人大都闭口不言,或者直接道不熟,将所有的问题都堵了回去。
事情开始变得有点麻烦。
湖边没有监控,宿舍楼的阿姨也在凌晨五点半便会打开大门,供那些辛苦晨读的同学去自习室学习用。五点半后,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从宿舍里出来,在湖边用准备好的凶器袭击了全然没有防备的孟晓珊,一刀致命。之后在将对方拖行几步摆好位置的过程中,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淤伤。
这是目前最有可能性的情况。
与此同时,高晓珊的父母也成为了一大阻碍。他们不仅不怎么配合,反而时不时便去买纸钱,准备着再去学校楼下大闹一场,要求的赔偿数额高的惊人。
“想钱想疯了,”在了解情况后,白苗苗咬着牙道,“这才刚死,凶手都没找着呢,可就想着吃人血馒头了!”
她的胸脯起伏了几下,将手里的文件翻动的哗啦哗啦作响。
仍旧冒着热气的茶杯被端了过来,放置在了桌面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推着杯面,将它向寇秋这面移了移。
寇秋从电脑后面抬起头,还戴着大口罩,眼睛略略睁的大了些,神情有点怔。
“应警官?”
“感冒灵。”应存淡淡道,“喝了。”
“。。。。。。”
寇老干部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被迫感的冒,只好道了谢,瞪着那杯子。半晌后,他小心翼翼拉下口罩,屏住呼吸将杯子举了起来,放置在唇边,啜饮了一口。
为了保住口罩,不当场猫变,也是相当努力了。
熟料刚刚入口,他的神色就变了,差点原地蹦起来,“烫烫烫!”
烫的他的猫尾巴差点冒出来,一下子张大了嘴。
寇秋这才了解到人们常说的猫舌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已经放置了一会儿的药入了口,滚烫的就像是刚咕嘟咕嘟沸腾了似的,从舌头上滚落下去时,就像是吞进了一口炽热的火焰。
他柔嫩的食管都要被烫伤了,含着这口药眼泪汪汪,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匆忙地在桌上找水杯。
熟料应存的动作比他更快,转眼就将手伸到了他面前,手心向上,不容拒绝,“吐出来。”
“。。。。。。”
见小搭档的身子像是僵住了,应存蹙了蹙眉,手不轻不重地在青年背后拍了把。寇秋被猛地一拍,嘴中的茶水便悉数吐在了男人手里,只是被烫的仍旧张着嘴,觉得疼。
应存将手上的药倒掉了,洗干净了手,这才又回来,抓住了他的下巴。
“张开嘴。”
寇秋于是乖巧地把嘴张得更大了。
男人确认过那喉咙尖和舌尖只是有些泛红,却没出现水泡后,便放了心。他倒了一杯凉水,让寇秋噙着水,瞧着对方唇上都镀上一层亮晶晶的水色,不由得喉头微动,手也揉了揉对方的头。手感极好,像撸他昨晚捡来的猫似的。
“娇气。”
他淡淡评论道,又摸了摸这颗毛脑袋。
“下次小心点。”
寇老干部有点憋屈,又得小心翼翼克制着自己不能吸太多,只好一边偷偷摸摸地闻一口,一边道:“嗯。”
简直跟吸…毒似的。
他又悄悄闻了口,磨了磨尖尖的小虎牙,转眼就找他的崽子诉苦了。
这世界怕不是和我有仇!
他只想踏踏实实当个公务员,为什么偏偏要经历这样坎坷崎岖的人生?
还总是被同一个同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蛊惑,节操都快丢的差不多了!
系统闻言,也很是惊讶。
什么,阿爸,你居然是有过节操的吗?
寇秋:。。。。。。
我还以为,那东西早在你和爸夫一次次秀恩爱的过程里丢的差不多了呢,系统诚实道,毕竟。。。。。。你们都玩过那么多花样了。
雨下过了,制服也玩过了,火…箭…炮射了一轮又一轮,偶尔晴天还要玩太阳,甚至连孩子都有满满一屋子——什么节操,早就被扔的没影了。
已经身经百战的寇老干部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半晌后,他幽幽道:你说得对,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我了。
真是非常令人绝望了。
然而更令寇秋忧心的是,这个世界,直到目前为止,他还未曾与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产生灵魂上的感应——他的爱人直到如今,仍旧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