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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树上进行二次跳跃,踮起后脚,如同小炮…仗,准准地落入了男人的怀里。肉垫子软软地贴上了男人的脸,湿漉漉的嘴也凑过来,在应存的嘴上亲了亲,心满意足吸了一大口。
应警官一把将它抱了个满怀,如同逗弄小孩似的握着它两只前爪,把两个粉红的肉垫子在指尖捏了又捏,捏的上头尖尖的小指甲都窜了出来,这才低声问:“去我那儿?”
怀里的布偶猫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润的小鼻子,拖长绵长的音叫了声。
“喵”
好的呀。
就是今晚没法放开吸猫薄荷了,我那搭档说半夜要见我呢。
只可惜我一点都不想见他。
进入房间后,寇秋伸着爪子让他洗,被男人捏着四个毛爪子,打了牛奶味儿的沐浴乳,挨个儿细细清理了个遍。寇秋原本想让他把指甲也剪了,免得不小心挠伤他,可应警官温存地把小指甲也亲了亲,说:“剪了,你会不舒服。”
他把毛茸茸的爪子吹干了,吹得毛都蓬松了起来,又把鼻子埋了进去。
“一股奶味儿。”
这一句话,说的无比心满意足。寇老干部瞧着他,觉得爱人俨然有变身猫奴的架势。
虽然一个沉迷吸猫,一个沉迷吸猫薄荷,但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应存给他注入了妖力,寇秋便重新从猫形化为了人形,只是他并没有带衣服来,骤然变化了,浑身上下被风这么一吹,第一反应就是喊冷。
应存忙把备好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瞧着他拥着毯子晕乎乎坐起身来,连眼角处都晕红了一片,像是方才吸自己,一不小心吸多了。
应警官看着,心里头乱七八糟的念头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冒芽儿,像雨后探出来的笋尖尖似的。
寇老干部试图把钟良留言这件事和他说,可还没等他把良字吐出来,应警官已经脱下了外衣,正儿八经地解开了衬衫扣子,也钻进了毯子里。
寇秋:“。。。。。。你干什么?”
应存脸色变也不变,连眼睛也不带眨的,正直地说:“我冷。”
寇秋只好憋屈地屏住了呼吸,往边缘处挪了挪。
可他这么一移动,应警官也跟着一块儿移过来了,就紧紧地贴着他。
香气像是不要命似的朝空气中蔓延,寇秋不自觉瑟缩了下,打了个哆嗦。
“呜。。。。。。”
应警官舔了舔嘴唇,问:“不舒服?”
舒服。
就是太舒服了。
猫崽子的手都在哆嗦,在毛毯里控制不住地颤栗着,把毯子抱得紧紧的,一角咬在嘴中,勉强控制着不让耳朵尾巴露出来。
要说正事的!
可应存一点都没有说正事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太阳暴雨和炖汤,他沉沉的眼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小搭档,慢腾腾掀起了毛毯的一角。
“让我检查检查,”他低声说,“毛尾巴出来了吗?”
“。。。。。。”
原本是没有出来的。
可等他彻底掌握了那一块儿领地,便有耳朵尖尖怯生生地从黑发里头探出了头,忽的抖了抖,像株淋过了雨的小蘑菇,呼啦一下挺直了。
笔直笔直的。
寇秋一爪子拍到他脸上,试图把崩坏的剧情拉回来,“说正事!”
应警官说:“这就是正事。”
他彻底钻入了毛毯中,将两人都变为了紧密依偎着、相互倚靠着向顶峰上攀爬的植物,彼此间抖落着露水,最后都洒了一身,被一颗颗吮掉了。
系统崽子掐指一算,真好。
今夜阳光灿烂,今夜大雨转晴。它的心情也慢慢一点点明媚起来了。
等这一场雨歇了,系统羞答答地告诉它的宿主,马赛克已经慢慢上了路。
这回上的是正途,它说,言语里头全是兴奋,终于没把我和马桶比了!
寇老父亲顿时很是好奇。
他再三问了,系统才慢吞吞地把马赛克的情话说了。
它说,它是可爱的马赛克。
寇秋:???
这难道不是在夸自己?
因为我是可爱。。。。。。系统不好意思地把谜底给戳穿了。
寇老父亲差点儿被这土味情话肉麻的从床上滚下去。
系统还在一心维护:我觉得它说的比爸夫好多了啊!
寇秋:。。。。。。
他沉默片刻,艰难问,你确定?
并没有强到哪里去好吗?
甚至更让人受不了好吗!
系统说:它还问,你有打火机吗!
寇老干部泼冷水,你俩都是数据,没办法抽烟,也不能用打火机。
系统崽子全装作没听见,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说没有,然后它就问我,那你是怎么点燃我的心的?
寇老干部:。。。。。。
好冷。
系统崽子却捂着脸,半晌后才含着羞意说:。。。。。。好甜啊。
寇秋差点跪给了它。
这一甜,系统崽子就甜了好久。直到寇秋都开始昏昏欲睡了,还能猝不及防听见脑海里头传出来一声:嘻嘻。
睡意成功被吓没了,寇老干部坐起身,沧桑的仿佛是个亲手把儿子嫁出去的老父亲。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身畔的应警官一条结实流畅的臂膀揽着他,忽然道:“怎么醒了?”
寇秋才知道,原来应存也是没睡的。
他将留言的事说了说。
应存彻底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他的黑眸盯着天花板,半晌才道:“小搭档,我不想这样说。”
寇秋说:“我明白。”
阮寻对于钟良的信任,几乎是铁打的,完全无法动摇。在接手了这具身体后,寇秋并不愿违背阮寻的心愿,这才将u盘始终放置在自己家中,预备着找到合适的时机为钟良复仇,这一放,便一直放到了今日。
可钟良却不曾死。
应警官沉默了片刻,支起胳膊来看着自己的猫崽子。
“会不会难过?”
寇秋实话实说:“我不会。”
但是阮寻会。
“东西呢?”
寇秋说:“现在看?”
应警官点了点头。
寇老干部于是站起了身,带着他半夜悄摸摸去扒了猫砂盆。眼睁睁望着布偶猫从厚厚的猫砂里头三刨两刨把u盘刨出来,应警官的表情无比精彩,一向清冷的人这会儿都有点目瞪口呆,黑眸望了猫崽子半晌,进而哭笑不得。
“难怪他们找不到。”
布偶猫蹲在地上,矜持地摆动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冲着他细细地叫了声。
不用夸奖我,这都是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应该做的。
当然,你如果坚持要夸奖,我也没有办法,不如就奖励我明天多吸你一会儿吧。
应存将u盘拿在了手中,随即将猫也抱了起来。他指尖冒出一点细嫩的芽,看见的布偶猫湛蓝的眼骤得一亮,飞快地用爪子把它抱出了,随即上了虎牙,卖力地啃。
“回去了。”应存摸摸猫崽子毛茸茸软呼呼的白肚皮,说。
“今晚。。。。。。还有一场约要赴呢。”
………………………
夜半的厂房里,悄无声息。路灯是暗的,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野兽昏暗的瞳孔,默默张大着嘴,等着晕头转向的猎物一头扎进来,整个儿吞入腹中。
钟良对这里也熟悉了,找了个废弃的台子坐了下来,沉沉地打量着。
这是阮寻当年无意中发现的基地。离他们二人的家都近,他们便常在此处练习,拿着彼此当对练的打手,当沙包、拳击袋。
阮寻这个人,极有领地意识,也特别喜爱这种箱子台子极多的地方。他偏爱这里,钟良便顺着他,三番两次地光顾这处。
如今,却有好几月不曾前来了。
他的手指在台面上抹了抹,忽然间低低笑了声。
手机悄无声息震动了下,钟良拿起来,屏幕上是几个下头人在问:钟哥,我们要不要也来,拿着家伙?
钟良收起了笑容。他抿了抿唇,回复:不,待在原地。
可是那个小警官——
不行。钟良回道,他比你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而且,这时候一个警官失踪了,会把这些条子的目光都引到我们身上。
下手们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呆着,钟良慢慢站直了身,也朝着那处入口望去。
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针已然接近了十二点。
有道熟悉的人影跃过墙,双手在上头猛地一撑,便从高高的墙头上跳下来。他的手中还拿着道寒光,先警觉地朝着钟良这处晃了晃。
钟良动了动嘴唇,任由他的利刃抵上了脖子,这才喊了声:“阿寻!”
来人像是才看清他的脸,先是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手上立刻便松了力道。那把军刀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阮寻拿起了手电筒,又确认了一遍他的面容。
钟良一动不动,任他打量。
“老钟。。。。。。”半晌后,来人才低低道,“真的是老钟?”
喉间的压力彻底松了,钟良望着他,说:“我岂能骗你。”
他在青年的肩上拍了拍。
“阿寻,这几个月。。。。。。你受苦了。”
“为什么不回来!”阮寻仍旧是昔日的性子,紧紧地蹙着眉,劈头盖脸就问,“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他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咬着唇,重重地一拳打在了钟良的胸膛上。钟良的心彻底安了下来,知道阮寻还是那个阮寻,对他无比信任、半分也不怀疑的阮寻,先前的戒备也一点点消散了。他握住昔日搭档的手,苦笑着,半吞半露地说:“阿寻,你还不懂。我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
他的手又在阮寻背上拍了拍,青年如同凝滞住了,一动不动。
“不能回?”他哑着声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良没有将话说死。他只是将手向上指了指,又摇了摇头。
这其中的意思,已经足够阮寻揣摩了。
两人并没有多少时间叙旧。钟良很快便旁敲侧击,说出自己想要那块u盘,这对于他翻盘重新回归的计划很重要。他望着昔日的搭档,说:“阿寻,你信我吗?”
寇老干部的眼里头闪着坚定的光,用力地回拍他的肩膀。
“我信,”他说,“我当然信啊。”
他将那块u盘掏了出来,直接便放在了钟良手里,还要直直望着对方,像是喉头有千言万语,却只说出来一句,“好好回来见我。”
钟良的眼圈红了,冲着他点头。
系统崽子默不作声注视着一幕,心道:都是影帝啊。
简直值得人手一座奥斯卡小金人儿。
这一番感天动地的旧友相会后,寇秋目送着钟良远去。等钟良彻底走远了,他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里头的那棵草掏出来,苦苦按捺的毛尾巴也呲溜一下冒出来了,从裤腰里探出头。
“让我舔你一下吧,”寇老干部眼巴巴地说,“让我舔你一下吧?”
正以原形出现的应警官:“。。。。。。”
它默默地抬起了根茎,立刻就听见他的猫崽子兴奋地欢呼了一声,一下子张开了嘴,把它从上到下都给含了含,舔得湿漉漉的,都能滴出来水。
猫薄荷!
原形的!!!
应存顶着自己瞬间重了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