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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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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醒来时,门前有了动静。寇秋睁开眼,听到男人正在和门前的人说些什么,声音很冷,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过一会儿,他又重新推门进来。寇秋在床上坐起来,一面给自己穿袜子一面问:“阚叔?有谁来了吗?”

    阚峻嗯了声,板着面容,脸色并不好看。

    后头有人急忙忙跟进来,赔着笑,说:“阚局。。。。。。”

    那是个中年男人,肚子已经微微挺了起来,头顶中间秃了一块,很显眼。他一眼瞧见坐在床上的寇秋,表情就变了,犹豫着又去劝阚峻。

    “阚局,大家都是在这场子上摔打了多少年的,何必非得把事情做绝呢?”

    他着急忙慌咽了口唾沫,说:“您看,我们局长跟您也是老交情了——”

    “不谈交情,”阚峻指间夹着烟,淡淡吸了一口,垂下眼望他,“只谈法律。”

    男人的脸僵了。

    “阚局!”

    阚峻没再理他,也没看他手上拎着的东西。他径直走到床边,碰了碰寇秋的脸,问:“被蚊子咬了没?”

    寇老干部盘腿坐着,在床上摇头。

    男人黑沉沉的眼注视着他。

    “昨晚没休息好?”

    “也不是,”寇秋说,“阚叔,你昨夜是起来洗澡了吗?”

    男人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紧,复又一松。

    “嗯。”

    天太热,出汗是常事,洗澡也挺正常,寇秋也没多想,直接准备换了衣服下床。他刚掀起t恤下摆,还没露出什么,阚峻就把自己手中的烟掐灭了,踩了踩,不轻不重地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查言脸色难看,听的明白这里头的送客之意,只得愤愤扭头出去。

    “这人就是个木头!”回到隔壁后,查言还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怒意,“一点都不知道通人情。。。。。。白给他钱他也不干,就是要把这事儿算到底,世上哪儿有这样的人?”

    他烦闷地走了两圈,忽然冒出来个猜想,“隔壁那小子,不会是他私生子吧?”

    查恭给他倒了茶,听了这话,倒笑了。

    “叔,方扬今年十七。”

    那阚局再有威严,看着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十四五就把人肚子搞大有孩子,这难度有点儿大。

    “不然是怎么着?”查言瞪了瞪眼,“他突然间发了善心,想帮助贫困孤小?刚刚我可看着呢,就拿架势,恨不能把人捧在手心上疼,哪儿像是没有关系的样!”

    查恭不信。

    他和方扬是邻居,从没听说过方扬还有这么一门亲戚。萍水相逢的,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那么疼另一个?

    查言朝窗外看了眼,正好看见寇秋换了衣服出来。

    他努努嘴,示意人自己看。

    “你们看,看那衣服!”

    衣服很新,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剪裁相当合体。寇秋换下了那身灰扑扑的旧装,如今穿着稍微鲜亮些的颜色,整个人也像是被映亮了,白生生的一截颈子从领口里探出来,醒目的很,像是天鹅。

    连气质都焕然一新。

    查恭望着窗前走过的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何滋味——他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倒是一边的查母拿着抹布过来,一面恶狠狠擦窗棂一面仍在念叨,“也不知道他是靠了什么,居然能巴结上那种人——”

    查恭忽然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他把窗帘拉下来,遮住了走过的人,转过了身。

    省城的办事效率很快,这天下午,通知去做笔迹鉴定的电话就打到了查家。查母慌了神,忙从学校老师那里要来了一个方扬原来的作业本,让查恭跟着上头的笔迹练,好歹练的像一点。

    他们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还当是简单看看笔形就能过,因此寄托了挺大希望。查恭锁了门,在屋里头研究了一晚上这些字怎么写,连觉也没有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眼眶黧黑一片。

    查母也顾不得了,忙问他:“怎么样了?”

    她逼着儿子写了两个字,自己举起来,对着窗户一点一点细抠着比较,很像,很像。从拐弯到笔锋,几乎都一模一样。

    中年女人的心安了下来,拍拍儿子的肩膀。

    “没事儿,有你叔在。就算你叔不在,你这字写得也差不多了,肯定没问题。”

    查恭比她念的书多,眉头并没松开,仍旧满怀担忧。

    他虽然不懂,可如果真是临摹几张就能模仿的东西,那还需要做什么鉴定?

    那岂不是谁都能骗过去?

    查母想的却没那么多,推了他一把,“把心放宽点!马上也是准备要去上大学的大学生了,被这么点阵仗吓着可怎么行?”

    她嘟嘟囔囔,又弯着腰给儿子翻出来了两件新买的衣服,“穿好点,待会儿别在人家面前丢人。”

    查父找同做生意的同伴借了辆车,载着娘儿俩往省城去。查母自己也穿了条平常不舍得穿的碎花裙子,底下套着肉色的短袜,再穿双黑色凉鞋,脚往车上一放,挑剔地看了眼。

    “这里头是什么味道?”

    查父也吸了吸鼻子。

    “空气清新剂吧。”他随口说,“柠檬味儿的。”

    “真难闻,”查母拿块布捏着鼻子,学那些省城里的年轻女孩的模样,在鼻子前头一个劲儿地扇,东张西望,“等我们回头买车,一定不要这个味的。”

    车里另两人多少都知道她爱攀比,瞧见隔壁那家穷的叮当响的人居然都有开小轿车的亲戚了,心里自然不舒服。

    她丈夫习惯了,只默不作声;只有查恭心头一阵烦躁,忍不住道:“妈,就算你能买,你也买不起那种的。就别比了。”

    “怎么买不起?”查母眼睛一瞪,“多少钱,你说说,我听听!”

    查恭索性戳破她的美梦,“起码也得要九万。”

    “。。。。。。”

    九万。

    查母忽然间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不说话了。直到车子又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嘟囔着说:“也不知道那人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话里难免便透着点酸味儿。想着这么多钱搞不好都会给隔壁那个小兔崽子用,那酸味儿就更浓了。如果这味道能长出手,一定直接伸过去,把他们家的钱都给抠出来。

    车子到时,正是约定的时间。在来的时候,为了好打点,查家杂货铺里头的一点烟酒基本上都被拿了过来,满满装了四个袋子,提着袋子的夫妻二人满脸堆笑,一口一个领导往面前人手上让,“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来招待他们的人不接,反而一下子把眼睛瞪大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都是点不值钱的东西,”查父陪着笑,“您看看,要有什么能看得上的,您就拿过去——”

    这一招一向是屡试不爽,从未走空。就算不一定能百分百得到了自己所图谋的,但总能不吃亏,用好了,甚至能靠着平步青云。

    可眼前的人丝毫不领情,立马大声喊:“哥,杜哥!”

    “杜哥!!“

    过了会儿,负责的人过来了,接连强调了几遍,“我们有纪律,不能收东西。”

    查父挂着笑,“纪律都是人订的嘛,您看,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不过就是一点小意思——”

    “小意思也不行。”来的人心硬如铁,板起脸,把东西死命塞回到他们手里,“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送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

    查父心里凉了半截,知道这是查言打的招呼不起作用了。他讪讪地把东西收了起来,望着儿子被他们带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被放了回来。

    查父咽唾沫。

    “这,这就行了?”

    “行了。”查恭脸色也阴沉沉的,“他们就让我写了字。”

    可他感觉并不好。当他写字时,那些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像是针扎的似的,很直接,里头甚至还带了些刺人的鄙夷。查恭心思敏感,感受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好在父母面前说,只能暗自心慌。

    他的心慌在第二天变成了实的。

    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那份卷子的真实主人,不是查恭,而是方扬。

    听到电话通知消息的一瞬间,查恭几乎瘫软在地。查母举着话筒,嘶声厉吼着冲那边嚷嚷,“我…日…你们八辈祖宗!我儿子是要上大学的,他那分就是他的分,哪儿不像了?他和那卷子上的字明明一模一样!!”

    村里的人骂起架来也狠,各种亲戚都被问候了个遍。那边的人也不动怒,只是平静地说:“您好,这位考生家长,临时模仿其他考生笔迹,是不可能通过笔迹鉴定的。”

    查母呆了一瞬间,之后骂的更狠。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正要摔电话,手却被另一只同样颤着的手按住了。

    抬起头来,是儿子疲惫的双眼。里头已经布满了血丝。

    查恭已经有预感了。这样的结果,并不会让他觉得意外。

    “别说了,妈。。。。。。”他颤抖着,近乎是央求,“别说了。。。。。。”

    已经跌到泥里了,就不要再试图拼命洗干净了。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廉价。

    查母望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儿子,忽然间把脸一皱,电话一扔,也哭出了声。

    “这咋整,”她哭着说,“这咋整啊?”

    这不是一般的惩罚,而是再也不能参加考试。不去考,她儿子这条路就被生生切断了,之后要怎么办?难道念了这么多年书,还要重新回来种地?

    母子两人抱着,哭了一大场。末了,查母把眼泪一抹,重新又挺直身,“我还是得问问你叔。”

    她嘴角耷拉着,难掩怒意,“我得问问,他这事到底是怎么办的!——这么个上大学的机会硬是被搅和没了,他总得给你找条出路吧!”

    她气势汹汹打了电话,等着把这一盆火给发泄出来。

    然而忙音响了半天,并没有接通。

    。。。。。

    查母等了又等,打了无数个,那头的查言却一次也没有接过。她心底里原本的怒火这会儿都变成了急躁,恨不能直接冲去省城,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因此连夜打发查父出去。

    她这一夜,对村里头也编排了一套说词,就说查恭是因为找到了个更好的工作,所以干脆不打算上大学了,直接开始挣钱养家。左右能唬住一个是一个,总比全都知道她家丑事要强。

    可就这一点小算计,也没能活过这天晚上。

    通报被贴出来了。

    偌大一张纸,就贴在高中喜榜的旁边,白纸黑字,特别扎眼:“。。。。。。经鉴定,考生查恭所提交的试卷与其实际分数不符,涉嫌考场舞弊,情节重大,特做此处理。。。。。。”

    消息是由一个从高中门口路过的老乡传回来的。他骑着自行车在那儿看了会儿热闹,等搞明白了,立马回村把这新闻传了个遍。还没半天,从村西头到村东头,基本上全都知道了。

    “真的?”

    “那还能扯谎不成,”说的人眉飞色舞,“那纸都贴出来了——说查家那小子是买通了现场考官,换了方扬和他的卷子!场场都换,就冲着那考场里有方扬这么一个学习好的。。。。。。哎呀,可怜方扬,差点儿就因为这没学上了。。。。。。”

    “听说因为情节严重,终生都不能再参加高考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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