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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了下,又飞快扬起头,满眼崇敬。
“寇先生,这可都有小十万了。”
这得多厉害?
她羡慕地说:“寇先生运气真好。”
寇秋没当回事儿,只当是自己走运。
可类似的事件越来越多,住在医院这几天,寇秋想吃什么,往往就能看见医院给他送什么菜;寇秋想看部电影,电影硬生生提前了八天公映,而且他还抽中了免费场的第一排座位,贵宾区,出了院就能观看了。卫生间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居然也平安无事,伤口恢复的也很快,快到让医生都在啧啧称奇。
甚至连出门时,寇秋都会捡钱。
别人是一块一块地捡,寇秋是一把一把地捡。全是粉红大钞,失主完全找不到,上交医院也不要,说是让他自己拿着。
寇老干部:“。。。。。。”
他也渐渐开始觉得,自己的运气有点好的爆表了。
小护士这几天开始拿自己在玩的少女换装游戏给寇秋抽。这种卡牌概率很低,十个里头往往只能出一个还不错的,而且还有可能重复。
可有寇秋这条**锦鲤在,她完全不担心。
小护士给他鼓劲儿:“寇先生加油!”
寇秋于是给她点了下十连抽。金光闪出,六个五星,四个四星,全是稀有和超稀有,个个儿属性好到不行。
小护士成功疯了。
“啊啊啊啊!”
这是多么欧的人的一双手啊!
她不信邪,颤抖着又点开另一个游戏,“寇先生,再试试?”
寇秋给她点了下。
整整三个ssr。
。。。。。。
小护士出门的时候脚下都是飘的,晕晕乎乎,仿佛踩了一片云。
他们医院里有个锦鲤精!
什么?你还在转发那个ycy?还转那些干嘛!就去找楼上的那位姓寇的病人帮帮忙,保你幸运值爆表好吗?
活的锦鲤就在楼上呢好吗!
没过多久,就有闻名的医院大小员工找上门来,堵在他的病房门口,挨个儿递上自己的手机。
“求给我抽个装备啊,大佬!”
“求选个股票吧?”
“求帮挑个彩票号码啊!”
还有人眼巴巴上来求摸头,一面摸,一面还要念念有词。
“保佑我儿子这回考试考个好成绩吧。”
连熊哥也听说了,把东西往他桌子上一放,开始诚心诚意感谢他。
“要不是你,”他感恩地说,“你嫂子和你侄子,还真不一定能撑下来。我现在想想,多亏是你那时候下楼来看了一眼,秋,哥得好好谢谢你,你救了她俩,那就是救了哥的一条命啊。
忽然变锦鲤的寇老干部:“。。。。。。”
那是护士和医生的功劳好吗,和他这个只能在手术室外干瞪眼的有个毛线关系?
无奈熊哥很坚定,“有关系。早知道我那时候就不向什么玉皇大帝啊王母娘娘啊祷告了,就应该拜拜你才是。”
就是你。
这分明是你的功劳。
寇秋:“。。。。。。”
人生有点玄幻,真的。
而与此同时,脑海中也有一个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阿爸?
系统崽子说,同时瞪大了眼看着自己,我特么现在伸出来的这是什么——手??!
它浑身都在颤抖,满心的不可思议。
它的积分分明还没有攒够。
这是哪儿来的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寇秋:你们谁都比不上我男人牛逼,真的。
我男人大腿,那不叫金大腿。
那叫钻石大腿。
……………………
字打到一半睡着了。。。。。。
第159章 全世界都宠你(二)()
好不容易再听到这个声音;一人一统都眼泪汪汪。
阿爸!
阿崽!!
阿爸!!
寇秋说:阿崽,你在哪儿?你刚刚说你有手了?
系统盯着自己眼前的一截胳膊;再试探性地张了张。那五根短短的手指飞快分开了下;又合上了。
。。。。。。
这真是它的手。
它哪儿来的人形?
系统瞪大了眼,半天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房间。并不能算大;但挺温馨;顶上还有几个卡通玩具吊着,在他的头上摇摇晃晃地转。系统下意识伸手要去捞一下,伸了半天,愣是没够着。
它更懵。
门口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女人;长得虽然不能算是特别漂亮,但有种温柔干净的韵味。她把长发松松扎了个低马尾;身上套的是纯色的针织衫;伸手来抱他,哄,“乖宝宝。。。。。。”
系统咽了口唾沫。
身后的男人也紧跟着进来,手上晃动着个奶瓶,滴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现在喂?”
“嗯;”女人说,侧了侧身给他让让位置,“你小心点,好好喂。”
男人生的挺粗壮;但动作很小心,“知道了。”
奶嘴被塞了进来,里头冲泡的奶粉温热,带着股子甜香。系统无意识张了张嘴,吧嗒吧嗒吸的香甜,吸了半天才想起来给他宿主报告自己目前情况。
寇秋很急:这是投胎了?你看看,能不能看见你家人的姓名?
系统于是四处打量了番,最后目光凝聚在了桌上的本子上,伸着手拼命往那处够。男人女人都是头回做父母,试探性地拿了两样东西,都看见他一个劲儿还伸手,最后才把本子拿过来,“要这个?”
系统眨着眼,分辨着上头的字迹。
有了!
它说,报出两个字,熊刚!
寇秋:。。。。。。
寇秋:。。。。。。。。。。。。
寇秋:。。。。。。。。。。。。。。。。。。
啥?
熊刚这名字,不是不熟悉,而是太熟悉了。
寇秋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摸电话,拨了个号码。
嘟嘟了两声后,电话接通了。那头邻居的声音很浑厚,“哦,秋啊?”
寇秋捏着手机,问:“熊哥,你回家了?”
“是啊,”熊刚调整了下坐姿,好让怀里头的孩子喝得更方便些,“这不是医生说你嫂子和你侄子都没啥事儿了吗,可以接回来了,我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他还有点不明白,问,“咋了?”
寇秋:“。。。。。。”
没咋,不过是我们的崽变成一个崽了。
这要怎么说?你儿子实际上已经给我当了好几辈子儿子了,我现在很想继续当他爸?
寇秋左右为难,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他琢磨着等正式出院后,就买点东西去熊哥家看看,看能不能给新出生的孩子当个干爹。凭着两家的交情,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系统哽咽着说:阿爸,你快点。
没有你和爸夫在,我的心好慌,慌得一批。
寇老父亲赶忙一口答应下来。
他整了整身上的病号服,却忽然看见门口有一截白色的衣角在晃。抬起眼时,林医生双手插兜,就站在门前,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
寇秋有点儿诧异,说:“林医生?”
“——嗯。”
门口的人应了声,迈步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寇秋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走路的姿势发生了些许变化。男人走到桌前,翻了翻上头的病历,随即把本子一合,声音低沉,“恢复的怎么样了?”
寇秋如今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正等着换药。他把宽大的蓝白色病号服裤腿卷起来,露出因为始终在室内、没怎么受过太阳晒的,白生生的小腿。没有走过太多路,腿上甚至连肌肉也没,淡青色的血管很显。他把腿伸直了,说:“这两天已经不疼了。”
男人嗯了声,就在病床上坐下。
寇秋心里一缩,收了收腿。林医生固定住他的脚腕,嘴唇紧抿着,手指在他手术后留下的伤疤上滑动,医生的指甲都修剪的平直整洁,手指纤长,碰触过去时,轻的像是羽毛扫过一样。
很痒。
寇秋不知不觉地蹙眉,想要收回腿,却又无奈男人抓的很紧,“林医生?”
是不是握的时间太久了?
男人说:“我看看伤疤。”
寇秋闷闷地应了声,迟疑片刻,又开口了。
“可,可林医生。。。。。。”
“我手术的伤疤在小腿上。”
你现在已经摸到大腿了。
男人抬起头,喉头猛地缩了缩。青年显然是不习惯这具身体被人这么触碰的,这会儿低着头,头顶乌黑的发丝里有很清晰的三个发旋,再往下看时,还能看到他白白的、细细的脖子。后领处的发丝毛茸茸,有点儿泛金色。
就这么捏了捏,就像是要捏碎了。
林医生收回了手,却像是在那皮肤上留下了灼烫的几个点。
“活动方便吗?”
他问。
寇秋说:“还好。。。。。。”
“你伤还没全好,”男人说,“这几天还是少去容易打滑的地方。”
他顿了顿,把话说的更明白了,“尤其是卫生间。”
寇秋有点为难,咬着牙,声音很小,“可这,我也没有办法。。。。。。”
话没说完,他的脸先禁不住红了红。男人黑沉沉的眼睛望着他红了一片的耳垂,最唇抿了抿,又伸出手,从床下拿出了什么。
一个绿色的壶。
“——用这个。”
是尿壶。
寇秋的脸刷的红透了。
尿壶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用,做手术后身体不方便,却仍然要进行日常的代谢活动,大多数时间就是靠着这个。可院里的小护士很多都和他熟悉了,知道他脸皮薄,估摸着时间就悄悄把壶拿出来,放在床脚,自己出去。等到过一会儿才又过来,悄摸摸把尿壶倒了,平时提也不提这俩字。
哪像是林医生今天,直接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青年伸出手,赶忙把壶放回去,“我知道了。”
男人没走。
“知道怎么用?”
寇秋耳根更红,“林医生,我已经不是第一回住院了。”
他心底隐隐觉着有点儿奇怪。林修平常并不是这样说话的风格,三句里头往往有两句都夹枪带棒,非得怼人心里才舒坦。哪里像是现在,说的话里句句都像是刻意在逗他。
可看看男人严肃到不苟言笑的脸色,寇秋不禁又打消了几分这个想法。
林修虽然平常说话时刺人,可在面临工作时,却一向很认真,从不开玩笑。
他动动腿,觉得自己怕是想多了,重新将被子往上拉拉,躺了回去。
林修在给他上药。
棕黄色的药膏被大面积地抹上来,寇秋的皮肤细,新长好的伤疤处又敏感,被男人温热的掌心稍微用了点力道揉搓着,几乎连头皮都在发麻。他用力抿着唇,直到受不得时才勉强喊两句,“林医生。。。。。。”
声音中带着点恳求的意味,男人松手了。
“轻,轻点,”寇秋说,仍旧蹙着眉头,额发散乱着,出了汗,“要断掉了。”
他额头上有星星点点的汗,渗进了头发里,甚至连发根处也有点水光。男人顿了顿,没再松开手,反而把另一个手掌也贴了上来,绕着圈儿揉搓。
“不会断,”林修低着头,简短道,“有我。”
寇秋咬着牙,没有再出声。
等药上完,石膏和绷带重新打上,他衣服都有点儿汗湿了。男人前脚刚拿着药瓶出去,他就从床头柜子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