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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他这是命。
这道身影澹然站在云火之上,苍白无色的脸不比宓晨曦差到哪里去。
而他却偏生又要挑起嘴角,儒雅轻声地笑:“不是停止,是不可能。”声音轻而冷,带着深深地警告:“这样我也能让她抽时间多陪陪我,免得她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恨字上。”
“慕容卿言,你知道你败在哪里了吗?”宓晨曦低声问道,声音淡然的仿佛不会再为其冲动。
就仿佛一只猎豹,突然放弃了追寻已久的猎物。
“在下不知。”他声音还是笑的,并没有在意这其中的反差和变化。
宓晨曦看向天幕,阳光明媚,时光净好。眼中编织出木烷妖的模样,以晴的模样,墨子辰的模样,还有身畔的这个女仙的模样。
“妖儿没有心,你让她怎么爱上你?”
仿佛有话语的重叠,总是那一句——“鸢尾花”。
宓晨曦转回身,看一眼黎落晴,这个女仙就是慕容卿言所说的鸢尾花,但他的偏执,让他接受不了。
偏执了千年,这不应该是他的结局。
他的视线飘远,黎落晴一阵失落。
他还是倔强的性子,她真不该千年为了名利背叛他,得到的下场是血洗和失去,她真不应该啊。
“我不怕她没有心。”
慕容卿言的身姿不动,金眸如阳光,散发着迷人摄魂的魅力,颦笑间颠倒众生,魅惑百态。
他说话是肯定的,不容质疑:“动情的是灵魂。”
宓晨曦离去的脚步略有停顿,在他这一句话后完全停了下来,双目古无波澜,如一潭已死的水。
“你方才说我不喜欢妖儿,所凭何据?”
慕容卿言微笑,踏空一步步而来,震惊了围观讶异的仙。
空步,除了德高望重的仙,极少能有这样。
众仙震惊之余,已是隔着天幕议下纷纷:这个男子是谁。
“她没有心,你还怎么喜欢她?”他谈笑风生,“忌讳”二字在她脑海中就是粮食,吃了排出去就可以:“上神喜欢有心的女子,所以在意自己喜欢的女子有没有心,有,便喜,没有,便掠夺,再喜。上神在意她心中有无你,若是她无心,上神对她又何来在意?”
宓晨曦有史以来初次悉听教导,而这次,他听得还格外认真。
他听完,怅然若失:“你方才问我封锁阁中的感觉有没有体会过?”他自问自答:“当你将我逼近阁中时,我体会到了。”
慕容卿言依旧笑,听他继续说下去。
“如你所说,我是该好好静一静。”
宓晨曦垂首看着自己鞋尖,沾染的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慕容卿言的血。
他们打了一架,但是他好像平静了。心如止水的这种感觉,很久不曾有过了。
说着,一步迈了出去,踏起废墟的尘埃成一朵小小的云,最后随着自己衣袍的风刮过,最后落定。
黎落晴哀痛地看着远去的宓晨曦,那身子是直的,却是疲劳的。
是什么,让他那么累?忍重不堪。
慕容卿言不知何时来了她身旁,低低的声音,笑的邪气而森森。
“念在你养着我家小妖的心的份儿上,我会让你多活几日。”
说罢,他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身从天幕内消失了。
她也终于撑不住了,天幕如镜碎裂,片片隐退在空气之中。
第165章()
她大脑一片空白,沸顶的仙群声音传来,让她莫名的不安,莫名的烦躁。
宓晨曦?
当她再次转过头去寻觅时,那道身影已不见。
是什么让他那样狼狈落魄?
一拥而上的仙群中,她瞥见了远处坐山观虎斗的西王母。
西王母冷睨她良久,对她招了招手,她如收了蛊惑,明明没有力气的身子动了起来,情不自禁的追随而去,一直追到瑶池宫,西王母的面前,腿一软,福身跪了下。
她不敢说话,身旁的仙侍被西王母吩咐退下,整个瑶池宫静得可听见喘息声音,和她衣襟摩擦的簌簌声交织在一起,静得令她浑身发毛。
“黎落晴,若不是本宫出来转转,你还想在那里呆上多久?”
西王母玉指捏起一颗果子,皓齿慢慢的咬去,动作闲适如浮云。
瑶池宫有水,时而哗哗流淌喷涌,时而默不做声只是一个会发光的夜明珠。
而此时,仿佛是嫌闷,流水声想起,给她一种填充寂寞后的满足感。
“怎么,不说话?”
西王母出声提醒道,从软倚上坐起,飘然向她而来。
“我”
她话未说完,下颌就被西王母用力的钳捏住,冷冰冰的看她,嘲讽的挑了挑眉:“本宫知道,你有话要说,有问题要问。”她施力,目光紧紧盯着她,片刻后,甩手松开。
她被这一用力甩得撇过了头,俯趴在地上无言。
“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说。”
妖娆到骨,却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蝎子再美,摧残和阴狠毒辣,都藏在蝎尾的毒针里,何时待你松懈,给你致命一击。
“为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声音和情绪,她背叛宓晨曦的事,就是被西王母揭发,而如今,即使她还能如何努力的维持她和西王母之间不算敌对的关系,都没有用了。
西王母点头应和,等着她说下去。
她咽下一口气,口中干渴无比。
“谁让晨,宓上神那么劳累”
她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改口,说罢抬头,还是接了呼啸来的一巴掌。
“啪!”
“这是惩治黎仙大不敬之罪。”西王母揉揉手,媚骨柔情道:“让他劳累的自然是木烷妖,让他受伤的可不就是那个男子。”
西王母说罢,转身坐回了位子,单手托腮,忧郁道:“你也真可怜,看着在乎的人劳累,还不肯帮忙。”她缓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也是,黎仙背叛了他,已然就不用管他的事了”
水流的哗哗声加大。
“黎仙这回又发现宓上神的好了?这是因为什么?”西王母捏了一颗果子吃到嘴里,果汁从嘴角渗入,她舔了舔唇,艳红的唇讥笑:“是因为只有他能对你好么?”
黎落晴目光一沉,被扇红肿的脸在此时才感觉到疼。
她原以为西王母打的是她的面子,她攀龙附凤,确实有损自己的形象。而如今,她知道西王母是在抽她的脸,让她知道犯贱的后果。
“可怜,可怜。”
“怎么帮!”她沉声问道,“我愿意帮他!”
西王母语顿,冥思中点头,“不会有损你的利益,附耳听,本宫告诉你。”
慕容卿言喘着轻气,依靠这无门石屋而去,踉跄了几步,倒躺在石床上。
真硬。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床一点都不舒服,真是硬,这让他怎么休息。
月城四季温差并不大,如今是秋日,秋高气爽,他却阴恻恻的感到冷意。
啊,也是。
没想到那上神力道挺大,自己确是报了仇,将他扁了扁,却还是没能挡住他打过来的好几拳。
啧,其实神若被逼急,也是会上脚的。当时若不是他聪明些,就会被踩死了。
“呼”慕容卿言长呼一口气,还好宓晨曦体力消耗的快,否则再打一会儿,他就回不来了。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尽量不去碰到自己受伤的地方,慕容卿言仰面,看向石屋顶。
小妖,等我睡醒了,你也该醒了吧?
梦瑜楼定会把药给满月,这一点他并不担心,药中输了他的血,过不了多久小妖就会醒过来。
这可真亏了他的万能血。
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可见不得小妖所以只能在石屋中休息休息了,天上一个时辰还多,这里已经过了一个月罢。
慕容卿言裹了裹身子,又侧卧在石床上睡着了。
睡梦之中,他忽然觉得冷风中也有温暖,便厚脸皮的索取了去。
蛟龙无语的看着他怀里的男人,他方才趁着妖女还未醒,梦瑜楼未发现之时偷偷溜了出来,本想来石屋勉强的睡上一觉,刚踏进门,却发现石屋早已闯进了一个黑乎乎,红彤彤的无赖!
墨发倾泻,如云铺盖在石床上,又如帘,几丝掉落在石壁,随风微动。天然魅惑,不动自生。玄纹袍裹身,蜷腿半抱,看起来极为委屈寒酸。
看慕容卿言冻得发抖,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心一软,再加上木烷妖的事他本打算将他抱回去睡然而,真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不要脸!
他是蛟龙也是个公的好不好!
他挣扎而小心的将慕容卿言的手抬走,结果手走了,脑袋又近了。蛟龙眼角抽了一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慕容卿言还有这种倾向?
他无语的挪了挪腿,慕容卿言的手背“啪”的摔到了石床上,他并不在意时,慕容卿言却疼得倒吸一口气,连忙睁眼。
“嘶怎么是你!”
慕容卿言第一眼看了手腕的刀伤,第二眼自然要去追罪魁祸首,只是这一眼,亦让他有些木讷。
莫非温暖是蛟龙身上的?而
“就是我!”
蛟龙毫不退让,明明是自己被吃了豆腐,怎么能做事不理,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行,要让他负责!
“你”
“竟然是你摔我手臂,你需对我负责!”
慕容卿言揉着手臂,这儿可是被宓晨曦拽了三次,这锥心之痛蛟龙一眼就盯住了他的这条手臂摔?
“嗯!?我对你负责?”
蛟龙瞪大了眼眸,这个人真真是以前,以前怎是未发现他这般赖皮娇贵!
又不是佛仙台死的时候了?又不是修炼入魔生不如死的时候了?该死的,这时候想起他蛟龙了?没门!
“嘶”
慕容卿言有些难忍的揉着手腕,长呼气,倒吸气,揉了片刻,一抬头便见蛟龙瞪着自己。
不是好瞪,是恶狠狠的瞪。
“怎么了?”
他出口问道,蛟龙又是一瞪:“你占了我便宜!”
“有这事?”
慕容卿言轻轻挑了挑眉,边说边翻身下了石床,脚步有些不稳的靠在边缘。
哎这把老骨头。
“怎么没有!”蛟龙恶狠狠地道,似要一定分个对错:“你明明吃了我豆腐!”
慕容卿言伸了一个费劲八力的懒腰,做了做运动,活动活动腿脚。
片刻后,他运气,盘腿坐在地上,运气罢,他起身,觉得神清气爽多了。于是他向一张桌走了去,掏出了一面铜镜,整理衣裳。
胡说,哪有男人不爱美的?他这是要去见小妖的,不能狼狈登场,最起码,最起码也得干净点儿。
又是片刻,蛟龙终于忍无可忍。
“你听没听我说话!”
“一会儿见到他们,就说我刚回来,你我偶然相遇”
“你推卸责任!”
沉默了几瞬,慕容卿言含笑道:“蛟龙,一定是你变得更有魅力了。”
蛟龙气结,愤然翻身,就地而睡。
而他则偷着笑走出去,诚然步伐难看了些,但还是可以走上一走,一路上,他只到了阁前才正了正身,若无其事的向里走。
屋内只点了几只红烛,有些寒暄,诺大的地方除了显得有许暗沉,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