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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湘秀。
风湘秀,风湘秀疯,相,休;逢,想,羞
她站在奈何桥强,灌着风湘秀,眺望那株血莲,早已泣不成声。
而她未发现,阴暗角落里,一双碧色眸子,时刻不离的跟随她,边饮着,一坛子三生酒。
天界,九重宫阙,三生殿。
仙魔大战宓晨曦并未出战,伏羲归来时,他还在床榻上躺着。
今日,他醒了,才知道,慕容卿言——死了。
妖儿一定很伤心吧。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给他的?”伏羲皇脱了铠甲,转动僵硬的脖子突兀来了这么一句。
第191章()
“谁?”宓晨曦侧过脸。
伏羲古怪看他一眼,道:“慕容卿言,那次封锁阁。”
“哦,那次啊。”
那次他们打了一架,在他仙看着惊天动地都将封锁阁给毁了,其实,那只是虚表,在那个黑暗的封锁阁中,他们单击肉搏,打了近一个时辰都未分出胜负。
他那时是知道的,对面这个人身体虚弱,若是健壮,也会分出个胜负。
他们平手后,累得躺在里面冰凉的石面上,虽然未用仙法,但却比以往更出气。
慕容卿言对他问了他三个问题,说了三句话。
——上神有没有体会过封锁阁中暗无天日的感受?
——你有没有最美好的回忆?
——你确定是真心?
他不知道慕容卿言为什么这么问。
慕容卿言又说:
——你不喜欢小妖。
——我给你指条明路,去雷鸟那儿接一劈。
——你该好好静一静。
然后,慕容卿言带他去了一个地方,黑暗中摸索着,是几个字:不忘,喜欢,慕容卿言。
再然后,他就被说服了,他就去接了雷鸟一劈,他清醒了,他就放下了。
“那次”宓晨曦想了想,道:“他赢了。”
伏羲没接话,转动手腕,望着殿外朵朵桃花,风一来,吹跑了些许。
抓不住吧,留不住吧,那就放了吧,成全吧。
只是,慕容卿言,还是
鸳鸯城,月老邀司命下棋,下着下着,月老给鸳鸯一个脸色,打了司命一个耳光。
司命面色不改。
鸳鸯又打了一个耳光。
司命淡淡的目光半字不吐。
鸳鸯叹了口气,再难下手。
司命垂下眼帘,下完棋的最后一步,起身离开。
走出数米,司命道:“四千年。”天空闷雷轰隆隆而来,司命瞥了一眼,固执己见,快速道:“木烷妖奈何桥上等四千年慕容卿言会回”
“轰——!”
一道雷准确无误的劈在司命身上,司命沉默了一会儿,补了个字:“来。”
鸳鸯惊呆,见司命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脸,腾云朝翻滚雷云飞去。
鸳鸯拿了一条红线,去了一趟三生界,见到了满月。
“你将红线交于她,告诉她,倘若她不愿等四千年,就将红线解下来,换上这一条。”
这绿色眼眸男子冷漠的看她,接过红线,绑在了自己腰上,然后送客。
“慢走。”
鸳鸯只得离去,在远处回首望时,见到那名绿眸男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三四碗酒,然后向桥上的木烷妖走了去。
鸳鸯瞬间明白了什么,飞身会月老树,吵着要看姻缘薄,翻了又翻,找到了满月这个名字,下对却空白。
鸳鸯叹了口气,随意翻了起来,偶然看到宓晨曦,下对也是空白。
“四千年”
她喃喃,点了点头,对满月挥手。然后站在奈何桥上一动不动,继续望着那多血莲,望了半晌,满月回眸刹那,见她灿烂笑了。
“满月,他真的会回来”她语气终于有了温度,眉眼终于舒展,她雀跃的心情,令满月也解脱一层压力。
满月垂头,道:“恭喜主君。”
“其实,主君,我也喜欢你。”
他暗暗,对自己说。
时光易逝,浮华流年,繁梦淡味,韶华不复。
九千年,眨眼也不过指尖流沙;九千年,敌不过执念牵挂
满月在暗处日日以酒度过,日日遥望这奈何桥上的女子,这样他便已然满足。
他与她始终都是陌路人,倘若他没有跟着萤鬼走,他也许不会错过她。他与她的身份,只能蓝颜为止,她将他护在身后,他比她大了几岁。
他腰间独缠了一条线,为她。他知道,她永远不会放弃那个男子,她就是这般,除非别人放弃她。
被她喜欢,该有多幸福啊永生被她喜欢,变都不会变
喜欢
他喜欢她,很喜欢她。
世上就是这般,很喜欢一个人,可以包容一切,就是包容不了结局。
他的结局,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她私底下。
一道白色入目,穿过奈何桥,满月细看,竟是圣物白泽。
满月忽然惊醒,九千年,早已过了两个四千年。
她站在奈何桥上,一身白色令过往的鬼差与凡人魂魄侧目,一脸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目光呆滞而空洞,血眸深不见底,就那么幽幽的看着忘川河畔的一朵朵曼珠沙华,好似陷入了冥想。
过往的一名鬼差认出了她,上前讨话,却被冷漠风声支开,只好当做自讨没趣,带一名男子的魂魄悻悻离开。
“那女子得了相思病?”男子魂魄指着满头白发的她,招来鬼差当头一棒。
“胡说八道!小心抽了你巴掌你就老实了!”
“那么她在做什么?”男子魂魄哎呦一声,连忙捂着头,吃痛的摸着头上被砸出的坑,“难道是想寻死?”
“放屁!”鬼差怒喝一声,抬高了拳头作势又打,男子魂魄这一次精明的抱头,却被踢了下体,疼得直吸凉气。
鬼差看着男子气的直哼哼,拖远了魂魄,方才威胁对其说道:“她是这儿的主儿,可容不得你胡扯!否则投的是不是短命,哼,自己自求多福!”
“而且,”鬼差忽然做鬼兮兮的模样,看起来极为猥琐,“我们主儿可是引发过神魔大战的!地位至尊!”
“哦,”男子魂魄不以为然,显然不知神魔大战有个屁用,“那她多少岁了?站着多久了?”
“这个嘛”鬼差故作一副高深莫测,一手托着下巴琢磨,“今个日子算来,主儿有一万一千多岁了”
“这么老成,怪不得白发苍苍!”男子魂魄啧啧道,见鬼差变了脸色,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了鬼差的拳头。
鬼差舞拳,怒目圆睁,“你知道个屁!我们主儿一动不动站那儿都七千多年了!”
“站那么久?她干啥?”
“啧啧,这说来话长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我记得九千多年前,主儿爱上了一个男子,啧,后来男子为了主儿死了,说是四千年后也许会路过奈何桥回来,主就提前了那么一千年,站这儿就开始等,”鬼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唉,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么算算,六千年过得也慢也快。”
“那男子还能回来不?”
“这个”鬼差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定,孟婆在前送着孟婆汤,“唉,总有一日能轮回着吧,继续等下去,这也就是命吧”
男子魂魄似懂非懂的点头,沉默不语了,到头,接了孟婆一碗汤。
沉思了一会儿,男子魂魄抬头看孟婆慵懒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孟婆,你说你们主儿的男人长啥样?”
孟婆略有诧异看了一眼鬼差,又半转头看着奈何桥上的白衣身影,懒懒开口,“尔等凡人倒是俗,鬼差,你的官帽想丢了不成?”
鬼差自是被男子一句吓得差不点没了身,连忙恭恭敬敬拜孟婆,“小的错了”
“也罢,”孟婆反而笑了,看着那道身影,“那男子啊,是个妖孽,男人缘极好,女人缘也不赖,只是,偏偏看中了这个呆木的魔女”眼前突然被一袭玄红挡住视线,孟婆以为又是新婚死的小两口,便随手盛了一碗汤,递过去,转个角度看桥上女子,却心有灵犀的也同引来女子轻描淡写的一瞥。
这一瞥方要过,却又深深顿住,移不开视线。
孟婆愣了一瞬,就听眼前玄袍人说:“九千多年不见,你见我还是给这酸味汤,我喝腻了,能否换个口味?”
孟婆赫然抬头,满目震惊,三生界阴冷,却见这如画男子笑的温暖。
男子墨发柔顺倾泻,金眸摄魂,深深地看着孟婆,仿佛可以直视灵魂,脸色虽是苍白却般般入画,修长玉手抬起放在唇边,噙着不羁,玄纹袖袍宽大而懒散,放荡不拘。
“嘘好不容易回来了,待我给她一个惊喜”
奈何桥,存留过往的记忆,她看着孟婆前那道身影,潸然泪下。
依稀初见。
谁伫立三界之间,弹指画方圆。
谁高临九重宫阙,桃花种七夜。
谁品茶七缘宝阁,抬眸望世间。
谁身受人间悲苦,抿唇不说一句怨言。
谁狠心熟视无睹,悔恨千年却无休年。
究竟是谁的重生,铸就了谁的夙愿。
究竟是谁的降临,成全了谁的思念。
那日她踏进了尘前,无意间连连奉献。
他日她迈进了七缘,转瞬间不负心愿。
想那千年日夜,度如年。
过这十几百天,何眷恋。
万丈红尘再现,却已不是初见。
高山流水合音,因你引魂那眼。
弹指间,风云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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