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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烷妖轻笑抬头看墨心然,声音柔和却含厉风,“说够了?”
一句话,让墨心然怔住。
她倒是小瞧了,她眼前的女子竟有着这般忍力,在她所知,妖魔鬼怪从学不会理智墨心然赫然睁开了沧桑的双目,方欲开口,却再次被木烷妖堵住了嘴。
“怕是你不知道,那女子来,你墨始方登上帝位,那女子死,你墨世同走向衰败。”
木烷妖声音带着并不愉悦的心情,“后宫乱则无法置天下,你可知六宫无妃便因后宫无主?嗯,你当是不知,毕竟千年之前你不过一届轮回之人。”
木烷妖的话似在自问自答,但其实,这些话,句句都是无意。她早已不是她
“呵!你这便是胡说八道!你区区一妖,怎懂得那般多的——”
“你墨帝爱的最后一个女人,名墨东画。”
木烷妖笑着,目光淡淡向墨心然那张狰狞的面容一瞥。
她相信,墨心然一定会惊讶。
因为这个墨东画,又名,夏东画。他墨子辰自以为是爱的夏东画。他墨子辰爱的女子,千方百计想要娶的女子,最后登上凤位却又被休赐死的女子,是他墨子辰的亲妹妹。
果不其然,木烷妖这淡淡一瞥,瞥到了墨心然一瞬的精彩表情——那种恐慌,那种惊愕。
墨心然诧异的张大了嘴,还有要一并吐出的话都在这句之后,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她墨帝最后爱的女子,为了势力而争的女子,最后却因是亲妹妹而赐死的女子,名夏东画,名墨东画。
这件事,世上少有人知道。就连她身为墨家人,也只是在她父亲审读墨帝留下的书籍时,偶然知晓的。
这件事,在当年,定被封的滴水不漏。
墨心然忽的觉得恍然,她这瞬明白了许多事。怪不得焚心阵被认出,她是否为墨氏被认出,而且,这女子还处处对她墨氏针对。
定是因为,这女子方面目睹了那一切发生的过程——那她,定不能是简单的局外人——木烷妖拍了拍广袖,转身准备离去。
她已无话要说,非谈时,不谈话。
正是抬起了步子,迈了最后一步,正是身后一道声音苍苍开口。
“且慢!”
满月冷眸因这一句回转,杀气从黑色的背影中疯狂的爆发,如千万幽鬼在空中肆意舞蹈。
可墨心然笑的那样自信,那自信的笑,让满月感到一瞬的刺眼——一个平白无故逝凡,沦落在地府,又经受着永恒轮回折磨与痛苦的人,怎会有这样的笑容,怎么还会知道自信。
第23章()
木烷妖并未回头,只在那一步停下了脚,素衣飘飘,弧度猎猎如风。
“——我墨帝身旁若有你这样女子,定——”
木烷妖为蹙眉心,不等身后话音落下,便甩袖,抬步离去。
这一次,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挽留之意;这一次,她未听到后续那句;这一次,满月眸中真正闪过震撼的情绪。
被人囚困,却还能说出这等话。墨代凡人,难不成是脑子坏了?
但后来,满月明白了。
那句——“定是天赐我墨氏之荣幸。”荣幸,在于让一个上神明白了悔恨爱情。
凤临谷,枯藤老树昏鸦。
腥风血雨,被葱玉手轻轻一扬,化为冰天雪地。
冰了枯藤,冻了老树。
遥遥远望,忽然的一片冰白之色,美的如世外桃源。
而木烷妖的冰清玉洁银丝白衣,更是与这片天地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如九天仙子,不入凡尘,洁白的不染瑕疵。
那红眸淡淡一瞥,似足以惊鸿。眉心血莲栩栩如生,在银发之下轻轻一点,其尊颜无人逾越。
满月站在凤临谷外,凝望那不缓不慢走进凤临谷的白色身影。
他在考虑是否要以一身黑衣踏进这被冰雪覆盖的圣洁的世界,他在犹豫,毕竟他这一双手也沾染过无数生命的鲜血,他在踌躇,他这一条命,到底能否入了这样的凤临谷之眼。
这样,对于他来说是有许纠结呢。
满月摇摇头,绿色的眸子被天上那高高挂起的太阳耀的明亮,忽的在面罩之下一声嗤笑,脚尖点起,身躯前倾,一闪消失在原地。
木烷妖慢悠悠的走着,自她第一步踏进凤临谷时,便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她总觉得,这谷中有什么在等着她回去。
是什么?其实她也不清楚。
不过,对于未知的危险,她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有所猜测。
所以,她简单的冰封了凤临谷,轻而易举毁灭了所有生灵。
木烷妖红眸缩紧,就算没有什么再不妥,但身体中的血液却并不听话,似已沸腾
木烷妖一步一步向前走,这样冰天雪地的凤临谷的路对她似乎有些陌生,踏上去,便可以感觉到从脚底袭上的徐徐寒气。
木烷妖微微侧头,余光瞄一眼身后跟上来的满月,又是不动声色的转过头。
在她那一眼看来,身后的他并未和自己一样感到有什么危险潜伏在他们附近。
难道会是自己多疑了?还是在鬼域时被一场战争唤出千年本性?
木烷妖垂下了眼帘,长弯的羽睫搭成了一个好看的剪影,阴影的黑色,让那双日光之下的红眸中仿若掀起一浪涟漪。
“满月?”
木烷妖轻声唤道,看来她还是挡不住血液的沸腾,“你可有觉得凤临有其它气息?”
“其它气息?”
满月被木烷妖的一句警觉,竟是头一回的重复了她说的话,旋即立刻将自己的气息埋在体内,专注的释放鬼魅妖力,向周边探索而去。
“嗯。”
木烷妖并不在意的回道,红眸后瞥,等待着满月查询后的结果般,袖袍之下隐藏的指尖慢慢结出寒冰。
片刻,满月眸子中谨慎的情感突然便得不解,略有犹豫的收回了妖气,面罩之下传出了闷闷的声音。
“有两种可能。”
木烷妖扬眉一挑,“说。”
“一,主君说的人隐藏气息微妙至极,恕满月无能。”
“继续?”木烷妖点头,追问道。
“气息残留,或本无他人。”满月抬眸,金发随之而动。
听罢,木烷妖忽的忍不住嗤笑出声,道:“许是第二种错了。”
将视线收回,木烷妖摇手一挥,一把古琴凭空而现,倒入她怀中。指尖波动琴弦三两声,仿佛是在特意向这谷中隐藏气息之人暴露她的位置,又似已用琴音宣战。
此处无人?
她木烷妖的感觉,可从未错过多少次。
“无妨。”
边说,边跟着琴音波动最近消失的方位走去,“将其留个全尸便罢。”
隐藏绝妙,定是修为之高。
我魔界不长沾染凡世尘土,作罢,鬼域隐藏绝妙之人寥寥无几,如此,便又是你天庭中人。
你天庭三番五次,是否就因我没取你天庭天帝之命,而无法无天,自不量力?
这样也罢,正巧此次你送我凤临一仙人,我便也不好意思不收了你天庭区区一条狗仙命。
“是,主君。”
“切记,留了全尸,便送回去。”
因我凤临太静,不需你扰我秩序。
“是。”
满月握紧了拳,似在发抖。
因为上一次,他差点命丧黄泉。然而这一次,他怕是还不能保护煞主。
太像了。
这种隐藏气息的方式,与天庭那人太像,太像。
那人——
“便是你么?”
声沉稳有力,语气之中透着一丝诧异。
剑锋向下,鹰眼锐利,威严而霸道,衣冠银光,红披在风中席卷。
凭空站立,气势凌人,誓有抗命者斩之意,傲视众生,一代天骄,至尊至圣。
满月反射性在第一时间挡在木烷妖身前,双臂展开,将木烷妖护在了身后,耳后一手死死握起一把匕首,仰视天上之人的目光中满是紧张和戒备。
很专注。
仿佛怕一个不留神,凤临谷就会被毁于一旦般。
木烷妖依旧垂着眼帘,玉指抵在琴弦上,顿了片刻,玉指将琴弦用力向下压去,身下的冰封之地便如得令一般剧烈颤动,而后脚冰地下一处凸起,猛地向上窜去。
仅是一瞬间,便与天上那人持平而立。
木烷妖看着那千年未老的容颜,了然一笑,笑的冷漠,戾气绕身被完全释放,魔气同是绕在眉心。
那双鹰眼犀利的双眸。
木烷妖从满月身后走出,扬起下颚,笑容当了招牌,挂在脸上,吐一句,明眸皓齿,清秀风雅。
“莫非伏羲皇认得我。”
镇守南天门,上神,伏羲封皇。
她与他当不识。
木烷妖看见那锐眸紧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却只字不提,想罢,指尖刻意挑弦拨音,“伏羲皇可见过我?”
“从未。”
伏羲收回了视线,手中按在腰间的剑把一沉,又若无其事的松手。
这次,回答的倒是爽快。
木烷妖闲谈般点头,“伏羲皇此次前来我凤临谷,可是有何事?”
我隐了百年,怎一时间被你发现。
“无事,只是来看你生死真假。”
伏羲若无其事回道,目光简单撇一眼满月,而后又转过身子,四下巡视一圈,“未想你竟真活了下来,居这阴气渗骨的鬼地方,倒是苦了你。”
“哦?”
木烷妖挑眉,“伏羲皇这话我便不懂了,我既未死,为何不活下来?”
天帝那老儿不死,西王母不死,我岂会抢先一步死。
莫不是如凡人所说,让白发送黑发了。
“呵呵。”伏羲忽的干笑两声,“你也小瞧了我这小皇了罢,我若想知道,谁阻之?”
伏羲说罢,顿了顿,“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妖娆邪魅女子,到未想到你会穿成这般模样。”
“倒是未多想。”木烷妖随其抖了抖袖袍,笑道,“清净惯了。”
清净惯了。
偏偏又有人寻来了。
如此看来,便又不能清净了。
“清净?”伏羲皇点头自问般道,“可我那百天兵将的命要如何算?”
木烷妖终于抬起了眸子,血红的莲花与眸似让伏羲吃了一惊,木烷妖竟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惊艳。
“伏羲皇这么说便不对了,天庭少了百兵一将是真,莫不是自找麻烦先攻我鬼域,杀我鬼域千魑魅魍魉便不真了?”
我知道你天庭爱护短偏袒。
可我偏偏,也爱。
木烷妖抬起的红眸让伏羲感到一瞬的不适,恍惚之中,迅速将思绪回过。
他倒是有所听闻,只有那些心中狠深怨深的魔,方才会有红色之眸。
第24章()
其眸如积血。
看这女子血眸如深潭,想必怨念也是极深。
不过,倒也的确是如此。
能令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悔惦千年的女子,定是被他伤的极深,又被他爱的刻骨。
既是那人心爱,那论备份,怎的也算弟妹了罢?
伏羲眼眸中透出温和之色,柔柔看着木烷妖,那一身素衣,那耀眼的一头垂臀银发。
忽的,那人对自己闲来方谈的话,被莫名的勾起——
想那日,他协助那人冲杀天庭之时,那人目视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