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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帝身旁这女子,仙称西王母。
天帝闻言,双眼眯起侦察的弧度,目光在众仙的群体中寻找,寻找着一道孤傲的身影。
良久,清楚西王母已不耐烦的天帝收回在众仙之中徘徊的目光,向那殿口望去,又似是穿过了众仙堆聚的殿门,穿透了重重云海。
“再等。”
淡淡两字,却被说的高深莫测。
西王母眉心皱起,美目环绕殿内看了一圈,更是无奈,最后又看了天帝两眼,劝道,“难不成天帝在等女娲?女娲消失已有七百年,这七百年来列列大事小事她都未现,如今,不管这次事关多少生灵,怕她也现不了身”
西王母讲说到最后,见天帝脸色依旧,心中对女娲的否定也到了七八成,再想不出其它可能的仙皇,便不再多说言语。
天帝一直默然听着,对西王母的言辞不表肯定,但也不表否认。
又过许时,殿内猜测议论纷纷,似是都在猜测这天帝究竟还要等何人。
西王母天性烦这议论,刚要开口讲话,肩头却轻飘飘被人拍了拍,心下一喜,急忙转头,看着天帝的目光温柔无限。
天帝对西王母轻松摆手,而后竟会如孩童一般朗笑,“西王母可是忘了,我天庭还有一位凌傲之人未到?”
凌傲之人?
西王母心下一沉。
凌傲之人,莫不是在说那不听劝告执意退守九重宫一千年的宓晨曦!?
是那无视天规藐视天庭,在瑶池宫招来众仙当面辱骂她西王母的宓晨曦!?
呵,竟是在等宓晨曦!
想那时他不听旁言劝告,不理公务正事,不屑她王母天庭之时,他可还是那小小的星君宓晨曦?
西王母咬了咬下唇,再次看向天帝的美目中藏不住不解与怒气。毕竟当年辱骂之事他也知道七分,为何还这般耐心等待那大名鼎鼎的宓上神!
再三忍耐,犹豫片刻后终是说出了口。
“天帝,那人不听劝告弃职隐居一千年时,可曾想过一千年后还是不是我天庭中人?”
听见西王母赌气般的话,天帝并未觉得如何,因当年那事,不单只是那宓晨曦的错,他天帝心中想知道的,都清清楚楚。
将手放在西王母玉手之上,安抚的轻拍,而后指着远处的云海,轻笑道,“喏,过不一会儿,他就会从这道门进来,在过南天门时,他必然会和那伏羲打起来啧啧,伏羲那个老家伙,盼他可终是盼到头了”
王母心情已是极差,哪里还愿意再多说几句关于那宓晨曦的事情,毕竟当年也是有过那番渊源,此时此刻又怎能装的平静?更何况,多说不易,有些事,这天帝都不曾清楚
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瞧的天帝打趣在那挑起自己的兴致,她西王母也不是不识趣之人,正巧她缺了一节阶梯下,那便好好利用吧
转头,另一只手盖在天帝宽大的手掌之上,西王母无奈陪笑,“是是是你说的都是”
话音刚落,便是听见了远处传来兵刃的碰击之声,那声音来的痛快,节奏也是极其畅快。
天帝听闻便是一阵朗笑,指着殿门对西王母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哈哈,等伏羲和他回来,我便要赏他们每人一脚!让他再忘天规!”
笑罢,天帝又向众仙伸出手,慢摇两下,示意众仙勿出声音,而后的殿内,便是瞬间安静下来。
“咳请众仙归位——”
天帝不留痕迹的将手从西王母的玉手下抽出,轻咳两声,威严之声便是响起。话落霎时之间,大殿之内只有些许风过的声音,与不断穿梭的仙影。
还不到片刻,一列列仙队便整齐的排列在殿内两侧。
这等号召力,的确会令人动容。
这,便是天帝的威严。
天帝在上,看身下一个个仙列,不由得一笑,再看身旁两个空位,更是深笑一番。
忽的,殿外兵器碰撞的声音也接近了尾声,而与此同时,不知是谁无趣的打响了一节响指,随着清脆声音的渐落,殿外的云霄之上的光芒也突然大涨,宛若日月初生。
此时殿内已有不少路仙人用袖袍掩住面容,生怕这光后有何物会伤了自己般后退连连。
恍惚之中望届时凌霄殿,只有一人不为所动,步步成路,逆光行走在凌霄殿堂之上,蓝眸烁目,星辰为之所动。
这人衣冠似如雪,银色镂空木槿花,手握白玉佩刀枪,神勇威武,气势凌人。
那人走到殿内正中,突然停下了脚步。
而就在此时,身后那精芒也如同感应到何事何物一般,猛地大涨,又陡然消减。
天帝眯起双眸,一手袖袍为西王母遮住了刺眼的光亮,另一手握紧龙椅,强忍着心底的火气。而面上却仿若敷了一层严寒薄冰,将心里的情绪暴露的干干净净,俊冷而怒不可遏。
众仙也感受到光芒的减弱,便都试探的微微睁眼,然后轻松放下遮挡的袖袍,又是一脸目瞪口呆与不可思议。
因为现在他们看到的,就是那隐藏了一千年的迷。
他蓝衣幽袍,墨发倾泻。
他紫眸重瞳,美玉容颜。
他一脸淡漠,如水清冽。
孤傲是他,凌然。
他的美,是高山雪莲的美,冰冷而不易靠近。
“宓上神归位——”
“宓上神归位——”
“宓上神归位——”
迟来的汇报在安静的可怕的凌霄殿内回荡,持久不息,仿佛连声音都会恋恋不舍。
西王母用玉手缓缓扶下天帝的袖袍,朱唇微张,杏目中说不出的惊艳。
他还未变,就如一千年前,她在瑶池宫质问他那千万桃花是为谁所种一般
第3章()
如初识那天,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笑,眸光,也冷如寒星。
孤傲性子怕真是未改。
“伏羲皇归位——”
“伏羲皇”
“嘭!”
一声巨响突然打断了迟来不停的汇报,随即传来的便是高堂之上那威严而极其愤怒的声音。
“让那些聒噪之人闭嘴!”
天帝冷哼训斥道,“哼!堂堂天兵天降,少说也有一千人,怎是连汇报都要迟上这般久,这是成何体统!?”
语罢,才气喘吁吁将目光重新转移到殿内正中,眼中忽然跃进的那一道陌生的蓝色身影让他连连叹息。
半晌,天帝看了中间那两男子许久,方才开口,以一种无可奈何的口气叹息。
“唉宓晨曦真是许久不见啊未曾想你竟还这般未变来来来,快入座,众仙已等候多时”
话落,天帝指了指身下两个空位,眼神撇了一眼身后服侍的仙女,待仙女点头不留痕迹退去后方才换了一脸平静,威严坐在高堂主位上。
宓上神为神,又为九。
重宫之首,身份自然比过众仙,位居众仙之首位,身侧靠天帝,后位伏羲皇,对位道德尊。
道德尊,便是天庭中炼制丹药的太上老君。
他白发白衣,金纹袖边,白眉白胡,养神闭双眼。生的一脸慈祥荣和,苍白的皮肤却暴露了他的年迈不支。
蓝衣拂袖,悠悠而过,坐在最靠天帝之位,为自己斟了一杯香醇美酒。
——佯装的祥和与平静,天帝,你以为这平静会持续多久?
宓晨曦淡撇一眼君台之上的华贵丽人,手中杯再不看,抬手直直向上空抛去,杯中满酒肆溢。
只见对面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双眼突然睁开,然后细微的眯起,袖袍之下的手掌泛着暗光,随后便看见那酒杯从急速逐渐变得缓慢,最后缓缓落在西王母身旁的玉桌之上。
一系列动作结束,老者放开完全睁开双眼,一双智者的灰眸平如古水,波澜不惊。
道德尊看了宓晨曦许久,方才憨笑两声,笑道,“千年不见宓上神,动作行为但是变得粗鲁了。”
说罢,道德尊看着宓晨曦一脸无畏的表情,呵呵笑两声,又侧身向着高堂,看西王母面上依然停留在不可思议的模样,不禁拜首作了一辑,恭敬道,“西王母,老臣以为,依照辈分,这杯酒是需宓上神敬你的。”
西王母似是刚从方才的刻意袭击中回过神,咬着朱唇,美眸怒火和悲伤更甚。
宓晨曦,你终究还是不能原谅我。
我西王母天下地上,第一次看见你这样毫不留情的神。
片刻,西王母一脸阴沉的点点头,释然的松了一口气,再不看那幽蓝衣袍之人,扯动唇角,似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笑道:
“许是我要偿还的,这样罢,这杯酒我独敬宓上神,就当赔罪吧”
西王母边说,边伸出玉手,向盛满香酒的玉杯碰去。
指尖方触及那酒杯,刚刚感受到溢出的冰凉,还未提起,便被一张宽大的手拦下。
“西王母今日身体欠佳,这酒,寡人替敬,宓上神可是满意?”
西王母先是一愣,而后闻声担忧的转过了头,看天帝正站在一旁,手端酒杯负手而立,不待众仙说上一字一句,便豪爽独自饮下。
一饮而尽。
饮尽,手向下狠狠一挥,玉杯顺力脱手而出,随着一声脆响,碎成灰,一阵风突起,如烟飘散。
“寡人以为,诛仙台一事已过千年,宓上神大可无需再追究一千年前的是非,孰对孰错,寡人心里有数。”
天帝一副了然之君的模样,顿了顿,看了一眼西王母,和善勾起嘴角,再转头,已将她脸上表情的变幻尽收眼底。
“今日,我将酒尽,当年之事便永存我腹中,我把酒皿碎,这事便到今日了结。今日之后,众仙若谁再提起此事,那便由天规第十七条——断舌封赎罪间三千年,处置。”转言,天帝看向宓晨曦,“宓上神,如此,你看如何?”
或许是因为天帝的目光,又许是因为那千年闹得天庭大乱的事,在此时的凌霄殿,众仙皆是将视线投落在宓晨曦身上。
看那孤傲,凌然的身影。
看那依旧淡然如云,温文若水的容颜。
看那泰然自若,出淤泥而不染的性格。
忽的,宓晨曦浅浅一笑,细眉舒展,透着紫色的眸子好看至极。
宓晨曦一手伸出袖外,为自己斟满一杯醇酒,一手挑起冰盘上的一株青花,用浅蓝柔和的光托在掌心,自嗟自笑。
“呵天帝如此维护西王母,在下便如笼中鸟,插翅难飞,理足却无能为力,实是束手难策了。”
忽的停住,思量几秒,继续说道,“若天帝肯将就,不如也去受一次轮回,轮成草民,喂马捣粪——”
“怎的如此说话!?”
宓晨曦话音未落,便有一人耐不住心中起伏的情绪,不要命的破口喊出了声音,刹那间,这样一句以下犯上的话在凌霄殿中回荡,凌霄殿内众仙表情精彩,有诧异,有期待
宓晨曦浅笑,笑中却隐藏着重重危险,笑里,藏血刀
天帝同是因他一句话而皱起眉头,虽是并未出生反驳表示不满,但那紧握的拳头,严谨略青的脸却已经道出了他的心声。
而彼时,西王母之下的老者道德尊也终是笔直站起,华发苍颜,一袭白衣,颇有飘逸傲视之态,不老松木。
道德尊探手抚了抚自己下颚的长白胡须,淡定自若,用那历经沧桑饱含风雨的一双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