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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看宓晨曦,“宓上神说来看。”
宓晨曦将司命书拿出,放在茶桌之上。
“交换条件。”
天渐渐转亮,木烷妖身上盖了一袭红袍,甘甜熟睡,时不时不耐的触发痒的脸颊。
却不知,这脸颊发痒的原因,实是一个人在她身旁作祟。
慕容卿言一手挑着自己的墨发,在她脸上轻画,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轮廓,从眉眼,至唇间。
绕有趣味。
他淡瞥,轻笑,“谁人得上神如此恩惠,竟拿了司命书请我。”
“条件可够?”宓晨曦不答问他。
他想了想,对宓晨曦灿烂一笑,满笑嘲讽,伸出一手的两指。
那数字是六。
故他说,“六博天棋,赢我一局,我便应你。”
宓晨曦仿佛知道他是故意刁难,凝视他良久,点下了头。
宓晨曦招手,天棋便出现在他眼前。
第一局,他发现眼前的上神心不在焉。
他处处设防,以防为攻,已到最后一步棋,只要这上神棋子落下,他便赢。
“木冥妖。”宓晨曦突然说道,又摇头,白棋落在一处,输。
“应叫她,木烷妖。”
他心一颤。
连连五局,宓晨曦皆大败。
手下遮她,慕容卿言瞧她已挠烦了,便也不再用墨发打扰。
静坐在一旁,垂着头看她。
仿佛这样的时间,可以成为永恒。
晨光,东山起,将他的影子再度拉长。
第六局,宓晨曦看着调换白棋所落之处,突然对他指笑。
“慕容公子恨天人?”
他笑了,答是。
宓晨曦点头,落下黑棋,“怪不得君落棋处处含杀意”
他又笑,打翻了乱下白棋,翻了棋盘。
“你赢了。”
他对宓晨曦含笑布告,“上神,就算我再恨又有什么用呢?既不能解愁,又不能释然,不如草草了局,待日后,自有分晓。”
宓晨曦微愣,将司命书用仙法递给他。
“多谢慕容公子相让,这是条件。”
弯嘴角,浅笑,“我从不收,与主人无关的东西。”
宓晨曦看他,衣襟的血迹微渗,在乱棋中显得有许狼狈。
“你要什么?”
笑,转身离去。
“你的——”
关了这扇门,回眸一笑,“灵魂。”
百媚生。
梦瑜楼现在可以直视后院的阁楼之上,开窗看着两人。
他站着已是许久,此时瞧了一眼天边的光亮,心底细算醉汐楼的早起时辰,在窗前踌躇了几步,终还是不忍的打破那后院树下恬淡的两道身影。
梦瑜楼拍了两巴掌。
果然,瞧见慕容卿言的身姿怔了怔,转而去摇醒木烷妖。
梦瑜楼又拍了三巴掌,示意自己在阁楼之三。
慕容卿言回应了一声响指,再去摇木烷妖,配合的无比默契。
木烷妖的手不耐的打向他手背。
慕容卿言无奈做笑,想罢,对木烷妖的额头弹了一记。
“醒了!”
木烷妖果然睁了眼,直愣愣的看着他,嘟嘴不满,却又在下一秒惊起。
看见了酒坛,木烷妖方才松了口气。
原来她是喝多了,方才一夜睡在这里
木烷妖抿唇拿起玄袍,脸颊微红,抬头看着衣着单薄的慕容卿言,心中竟有许愧疚之意。
“冷吧”
木烷妖将玄袍递过去,见慕容卿言笑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酒多体热。”
慕容卿言接过玄袍,套穿在身上,另一只手拿起酒坛,起身站起,俯视她笑。
“走吧,清晨了,别让人瞧见这幅醉鬼模样。”
木烷妖脸颊更是红了,站起身,理理衣袖,这才跟这抹朱砂影向屋中走去。
醉汐楼上。
“小慕容,这路有些远了!”
“”
“小慕容,这路途径水都,那儿有个女人,当年你给了她一拳,很难缠喔!”
“”
“小慕容,这儿有仙山,山路马车不好走,换了吧!”
“”
“小慕容”梦瑜楼欲再提醒,却发现慕容卿言在下绘的地图手一抖,不由得故作心疼叫道:“哎呀哎呀这手,是冻得抽了?”
慕容卿言礁墨,将那处描好,方才头不抬眼不抬的说:“你好吵。”
闻言的梦瑜楼改了一脸媚笑,堆在脸上,本是娘的让木烷妖堵耳的声音更有女子味道了:“初见,你也如此说这么多年了,怎是还没适应得来呀!”
慕容卿言绘路,在一处写了“佛仙台”三字后,转过头看着他开始打量,而后一手支在下额,眼神古怪。
“这怪不得我。”
慕容卿言古怪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暗光,颇为委屈道:“我熟悉了几年的男人,哪知会变成一个女子。”
“”
梦瑜楼语塞,思维胡乱跑了十几秒才回神,男人变女人?莫不是在笑话她成了醉汐楼头魁!
梦瑜楼咬牙,极为不爽道:“你眼神问题!”
“哦?此话怎讲?”
慕容卿言勾起似笑非笑的唇角,上下打量着梦瑜楼这幅“柔弱无骨”的娇躯。
梦瑜楼恶狠狠的瞪了慕容卿言一眼,而后一条腿直跨到一旁的凳子上,一副凶狠的模样。
“哼!”
梦瑜楼先是冷哼一声,而后挑衅道,“小慕容,你当初也不想想,是男人,能跟你走吗?”
慕容卿言竟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在梦瑜楼自以为要战胜这百战不败的慕容卿言,并心向云霄时,却再次跌入了谷底,不,是深渊。
慕容卿言淡淡的看他,仿佛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转动了墨笔,“很简单。”
梦瑜楼压住嗓子,他怎是忘记了,自己想赢过这个狐魅男子那是几年都依旧史无前例的事。
慕容卿言不苟言笑:“因为你爱上我了。”
木烷妖险些坐着也跌一个踉跄。
她竟到今日才发现,陪伴自己十几日夜的凡人,竟然有着这样的嗜好与心思
现在她的心情,正如她刚进醉汐楼看见“城中最美”的人时,不得不佩服他品味那般。
真是个旷世奇葩。
梦瑜楼本想挪换一个淑女的姿势时,听他这一句,真是脚底一滑,毫无防备的想慕容卿言倾倒而去。
而这一个倾倒,却正好被其利用,稳妥妥的坐在慕容卿言怀里。
更配合的是,梦瑜楼还因脚下那一急,急红了脸。
木烷妖再抬头时,看到的整个就是另一幅景象——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被世家公子抱在怀中,羞愧难当。
哎呦,哎呦
木烷妖扭过头。
“刚说你爱我,就投怀送抱了?”
慕容卿言语气夹杂着胜利的调戏,“嘛也不是我不接受,只不过,我不太喜欢妓女!”
“你滚!”
梦瑜楼听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从牙缝蹦出两个字,两只手转身向后勾挠而去,那模样,着实像极了泼妇。
慕容卿言轻松避开了这两只狼爪,反绑在梦瑜楼身后,打了哈哈,温柔一笑。
“乖嘛,作为一名女人,你瞧瞧,你一点都不温柔!”
梦瑜楼两手被绑在身后,动了动,却是被攥的更紧了,奈何无法挣脱,索性就这模样呆着。
“哼!”
梦瑜楼冷哼一声,撇嘴不屑道:“老子温不温柔,看对不对人!”
“你给我带绿帽子?”
慕容卿言笑问,明明是极其文雅的声音,却让梦瑜楼不寒而颤。
绿帽子?
绿他妹!
梦瑜楼翻一个白眼,哼哼几声,半转头看着桌上的图纸,想罢决定改变这个对自己不利的话题。
第62章()
“小慕容你要去哪儿啊?”
路径佛仙台,想必是个不妙之地。
身后没了声音几秒,而后有些郁闷的笑道:“佛仙台之后,是哪里?”
梦瑜楼瞧了瞧,那图纸未画,不由得皱起眉宇,“普陀城?”
说罢,梦瑜楼陡然大惊的晃动一下身子,满面惊恐的看着图纸,那一路,捷径却危险,后期更是险恶,而这一条路他并不陌生
极乐之境!
这个疯子!
梦瑜楼强硬的侧身,怒视瞪他,看那双金眸,希望可以找寻什么答案。
慕容卿言松开了钳制梦瑜楼的手,摊在身侧。
“放心,我的终点只是在佛仙台而已”
梦瑜楼不信,若是在佛仙台,大可不必提普陀城的名讳。
“真只是佛仙台?”
梦瑜楼盯着那平静无波的眸子,重复审问道:“那一路,分明通是普陀城!”
慕容卿言无奈做笑,“真的。”
“钥匙呢!”
梦瑜楼还是不信,如今,他都有一种想将钥匙那回心莲锁的冲动。
佛仙台一去即是玩命,若是再去一趟普陀城,就不用他回来,自己便要去接他的尸身了!
“你怕我骗你?”
慕容卿言无奈道:“你看我何时骗过你”
“屁!老子是怕你回不来,老子还得大批人马的去接!”
“不怕,我这么强的,怎么会回不来?”
慕容卿言对咆哮的梦瑜楼淡笑道,见他还是不信,便拿起笔,又抽出一张白纸,礁墨在上面有力的写着。
“托信。”
写罢,安抚梦瑜楼的惊慌,慕容卿言放下墨笔,将白纸吹干,折叠塞进他手中。
“两月之后,若我还不回来,你就拿这纸去月城换”
看得梦瑜楼的犹豫,慕容卿言又笑了,道:“这是我最宝贵之物,你还怕我回不来么?”
果然,梦瑜楼在听过这句话后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决,他凝视慕容卿言的金眸久久,叹了一口气,将白纸塞进嘴里,咀嚼后咽了下去。
慕容卿言微愣,而后竟有许哭笑不得的看他。
“哈,只是两月的一纸约书罢,用得着让你费力催动心莲锁么?你啊,莫不是看着这纸后兴奋傻了?”
梦瑜楼不屑的瞥一眼慕容卿言,他傻了?他巴不得想将佛仙台的钥匙和这图纸一并吞下去!
梦瑜楼并未立即答他,反而是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冷哼笑道。
“你这纸未写日期,管它几月,都好用!”
慕容卿言故作一副失算的面情,指尖敲打着桌面,菀而,“我还未想,你竟存了这心思哎,哎我怨啊。”
说罢,见梦瑜楼再无心情与自己斗嘴,慕容卿言也不再自讨没趣,站起身,唤了一声木烷妖,与梦瑜楼告别。
醉汐楼,无论是女人男人抑或是少年少女都站在了门前,一辆并不华美的马车被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牵引而来。
在这庞大的人流中,自然有那一滴朱砂及清泪。
慕容卿言摇晃着骨扇,笑与引马的梦瑜楼四目相对,良久,却并未说上一字一句,转身进了马车。
木烷妖奇怪的看一眼梦瑜楼,不知他们在打怎样的哑迷,想罢,也坐在马车外,掌起了马鞭。
看一眼梦瑜楼默不做声的面容,木烷妖也是只字未提,策马离去。
梦瑜楼凝视这辆马车,直至它完全撤离出自己的视线。
梦瑜楼转身离去,那花枝招展的姑姑却焦急的凑上前。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