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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答的冈萨雷斯沉默了一下,然后抬步朝训练场走去,走的时候还未忘记招呼上宁煊,“宁先生就同我一起进来看看吧。”
“呃……好的。”等冈萨雷斯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他人已经走出了老远,最后几个字宁煊觉得都是被风吹得送过来的,对上周围人那不解又有些怀疑的眼神,宁煊赶紧应了一声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冈萨雷斯的步伐。
训练场,除了有大大地露天训练场地之外当然也有建造给赛特龙休息的地方,通过今天,宁煊才知道这个训练场的规模是大的多么的惊人,但是走着走着,那越来越清晰的赛特龙发出的声音就让宁煊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对于这里场地的惊叹转为了一丝凝重与不解,因为赛特龙那声音听起来好似痛苦又带着些莫名无法言明的微妙感觉。
但是冈萨雷斯从进训练场起就没有说过话,而周围的人皆以这位冰山将军马首是瞻当然也不会吱声,没有个人对宁煊介绍情况宁煊也识趣地没有开口多问,反正现在问多少都不如待会儿看到了现场了解的更多。
宁煊性子不慢但也绝不是那种急吼吼地,平时走路做事求的就是一个不紧不慢,但是碰上冈萨雷斯和周围的一群军人,人家刷刷刷迈着大长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宁煊得一溜小跑才跟得上。很快宁煊就有些气喘吁吁了,但是也不好意思叫人家慢一点儿,想着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应该也要不了多久了只能咬牙撑着,但是宁煊没想到冈萨雷斯倒是慢下了脚步,并且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没有考虑到你的情况,慢点走吧。”
“……”明明听着是一句关心的话,但是宁煊却怎么咂摸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什么叫‘你的情况’啊?是在暗指自己是个走快了就喘的胖子么?!
噢,这个时候,我们得体谅一下宁煊同志的偶尔也会敏感一下的玻璃心,虽然,冈萨雷斯将军他真的是好意。
等到一行人走到赛特龙的休息室,宁煊也在放缓了步子以后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冈萨雷斯没有动手,倒是之前给他汇报赛特龙情况的那个男人上前一步将硕大的木门打开了,屋内灯火通明,宁煊只看到里面站了好些人来来回回地忙碌着,而在跟着冈萨雷斯走进去拐了个弯之后,宁煊彻底地呆住了——我亲娘滴七舅老爷,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都知道的,成年的赛特龙的体型是非常的巨大的,休息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像是小猫小狗的窝那样小巧,就是马厩都是不够看的,确切的说起来,倒更像是个大仓库了,但是当然,让宁煊呆的嘴巴都无意识地张开了的不是那巨大的仓库,而是此刻赛特龙的状态。
赛特龙这种物种,凶猛也骄傲,平时一只只地昂头挺胸骚包地很,但是这会儿,瞧瞧吧,这还是赛特龙么,跟喝醉了酒似地五六七八只地滩在一起,有梗着脖子引吭高歌的,有抱着自己的后爪啃啊啃的,有用自己的尾巴尖儿戳自己的鼻孔的,还有那双眼迷离用短前爪儿搂着自己身边的赛特龙发出略少儿不宜的吭叽吭叽声的,还有的一脸嗨大发了的表情正试图把自己的脖子给绕成个蝴蝶结的,这里面最坑爹的尤数冈萨雷斯家的那一只,居然横卧着摆出了贵妃醉酒的妩媚范儿,宁煊简直想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拿下来擦擦再给安上去——这群骚包究竟是怎么了?
宁煊作为一个围观群众,跟这群赛特龙非亲非故的,他现在的心情是非常单纯的惊讶加不解,但是冈萨雷斯和其它的赛特龙的主人心情就没有这么好了,看着这群完全不像赛特龙的赛特龙,心中简直就是又愁又怒。
冈萨雷斯抬起手声音毫无起伏地说,“无关的人先离开这里,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许进来。”
冈萨雷斯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立刻训练有素地消失了个干干净净,顿时,偌大的屋子内除了那一群如今有点儿不太正常的赛特龙之外就只省下了宁煊与冈萨雷斯两个人。
而宁煊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他抬眼看向直视着自己的冈萨雷斯,有些不明白,“将军,您这是?”
冈萨雷斯没有回答宁煊的问题,而是问道,“看到这些赛特龙,宁先生,您心中是什么看法?”
老实说,宁煊想过很多种关于这群赛特龙可能会遇到的状况,比如说昏迷不醒,比如说发热抽搐等等等等生病的症状,但是独独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景,但是人家请你来又不是请你来看猴戏的,宁煊也只能想了想后不甚肯定地道,“那个……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不,这些赛特龙的食物都是由专人准备的,我们已经排查过了,食物上面并没有什么问题。”冈萨雷斯很干脆的否定了宁煊的猜想。
“它们这样是同时发作的还是陆陆续续发作的呢?”宁煊只好又问道。
“成年赛特龙有它们的自主性,所以并不像是对待刚刚出生的赛特龙幼崽那样时时刻刻都有人跟在身边的,根据照顾它们的士兵说,他是听到休息室内接二连三地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觉得不对劲进来看才发现这些赛特龙昏迷不醒的,之前它们有呼吸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叫醒,然后等到这几天的时候,这些赛特龙虽然陆陆续续醒了过来,可是却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最初的时候,我们也考虑过是不是吃的食物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们检查过为赛特龙准备的食物,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问题,证据就是别的休息的赛特龙一切正常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还有,虽然每天赛特龙都会自己去森林中觅食,但是它们已经是成年的公龙,绝不会像赛特龙幼崽一样还不能完全分辨哪些是能吃的哪些是不能吃的导致出现吃错东西的情况。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把能考虑的可以考虑的各方面因素都想了一遍,但是就是找不到造成赛特龙变成这样的原因,所以,无奈之下只好请宁先生您来帮忙。”冈萨雷斯一板一眼地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其中一只赛特龙受了伤伤口被感染了而最先发病然后传染给了其他的赛特龙呢?”这是宁煊听到的这位冰山将军讲过的最长的一段话,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也了解眼前的人不苟言笑的个性,可见是真着急了,于是静下心来想了想继续问道。
“这同样是不可能的,首先,所有的赛特龙都是在一起训练的,只有休息的时候才是分开来的,若是要是传染,那么别的休息室的赛特龙也应该多多少少会有几只也有这样的症状,但是独独只有这一间休息室的赛特龙是这样。而且,我们仔细检查过了,所有的赛特龙的身上都没有任何伤口。”冈萨雷斯又否定了宁煊的猜想。
宁煊自己毕竟不是兽医,来看看能够提出的设想无非就是饮食啊疾病传染啊之类的方向,但是一一被冈萨雷斯否定之后宁煊也有些没辙了,脸上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刚想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冈萨雷斯又开口道,“宁先生,我知道您可以和赛特龙沟通,所以,我请您来,只是想让您听一听那些赛特龙在说些什么,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面找到什么线索。”
“呵呵,冈萨雷斯将军,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呢?”毫无心理准备的宁煊被冈萨雷斯这番话一砸,表情一下就变了,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并调整了表情,但是宁煊觉着自己说出来的装傻的话怎么听怎么都透着股子底气不足。
冈萨雷斯看着眼前脸上虽然带着笑好似无所谓但是眼神却出卖了一切的男人,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宁先生,我不想和您像是那些贵族之间交谈一样互相刺探兜圈子,坦白说,我非常确定您可以和赛特龙沟通,请不要否认,因为您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相遇吗?那次您在院子里给您的赛特龙洗澡。”
最后那短短地一句话,让宁煊心里没有了侥幸的想法,但是面上还是下意识地举起防御的盾牌不肯低头,胡搅蛮缠道,“难道这里的律条还不允许给赛特龙幼崽洗澡了,犯法啊?”
也许还真没有人在冈萨雷斯面前这样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可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非得东拉西扯的,冈萨雷斯看着这样的宁煊愣了一下,语气居然还带上了些无奈的意味,“宁先生,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知道您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也是我为什么让其他人都离开这里的原因。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的话,我不会找您来帮这个忙的。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一直为您保守这个秘密,绝不泄露出去,只要您愿意帮我这个忙。”
宁煊听了提起头看向冈萨雷斯,也不说话,也不点头,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对方。
宁煊的确胖,但是也没有胖到那种天怒人怨眼睛都找不到的地步,依旧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长的还是挺对的起观众甚至还有点儿q的感觉,一见就让人想要亲近。
冈萨雷斯被眼前的人用圆溜溜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慢慢地,心里居然破天荒地升起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好似欺负了人的心虚感,两人相对无言,最终冈萨雷斯抬起手道,“不管您最终能不能帮到这个忙,我都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
宁煊还是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冈萨雷斯,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闷闷地道,“别的赛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来。”冈萨雷斯看了一眼宁煊的背影,几步走到宁煊前面带他出了门。
走到这里面,宁煊才发现这个训练场又比他之前认为的要大的多,约莫走了几分钟之后冈萨雷斯示意看守人将门打开然后带着宁煊走了进去。
而冈萨雷斯在一进去之后宁煊就发现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屋子迅速安静了下来,随即传来的是赛特龙们低低的出气声,只是这出气声在宁煊耳中听来更像是窃窃私语。
‘哦,快看,伯恩的主人带了个陌生人来,瞧瞧他细皮嫩肉的样子,简直像个小羊羔。’
‘唔……我觉得他白白软软的样子更像是我前些日子吃的白鹿崽子呢!’
‘你们这两个蠢货,就知道吃,难道不会想想伯恩的主人为什么会带这个陌生人进来吗,要知道这里一般人可是不让进的,他的穿着又不像军人,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说起来,我好几天没有看到伯恩还有和它一起的那几个混球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来是不是因为伯恩啊。’
‘哼,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伯恩和那几个混球出事啦,要不然怎么会好多天都不参加训练,哼哼哼,活该,谁让伯恩找到了好吃的还神神秘秘的不跟我分享,真是活该!’
‘什么好吃的啊,不过是一些杂草罢了,伯恩那群蠢货真是脑子坏了,我碰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嘴角还有没吃干净的草屑呢!’
宁煊嘴角抽搐地听着这群赛特龙旁若无人地讨论着自己,然后在听到那只面带鄙视的话的时候心中一动,余光瞥见冈萨雷斯抬脚想要上前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对方,“等等。”
“嗯?怎么了?”冈萨雷斯对于宁煊伸手拉住自己有点儿惊讶,转身问道。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那群赛特龙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宁煊越想心中越肯定,到后来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想赛特龙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原因已经被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