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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嬷嬷点点头,领命而去。
然何莫大夫尚未来,苏氏下身已开始出血,整个人更是躺在床上痛地死去活来。
定远侯太夫人忙让丫头她的四肢,不让她乱动,以免压到府中孩子。
“疼!好疼哇!”苏氏手脚被丫头死死,不由痛哭出声。
“用帕子堵住嘴,以免她咬到舌头!”定远侯太夫人吩咐丫头道。
一直垂头站在一旁的绿枝急忙上前,掏出帕子,堵住苏氏的嘴。
“速去打来热水!”苏氏身下的血渐成淅淅沥沥之势,瞧着竟有雪崩之势,定远侯太夫人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当下便让丫头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
莫大夫赶来时,苏氏被堵住嘴,呜呜咽咽哭着,丫头正用干净帕子和热水替她擦拭下身。
他目光扫到一盆红红的血水,当即便明白是何事。
“还请莫大夫来瞧瞧!此乃性命攸关之刻,还请您以救人为重,切莫顾及男女大防!”定远侯太夫人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当下以救人为重,自不会在意其他。
然,她意,苏氏却甚为在意。
怎么可以让丈夫以外的男子看自己的身体!
苏氏神色当即一变,那双眼死死瞪着莫大夫,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怪。
“苏二夫人得罪了!”莫大夫目光平和地看着她。
苏氏瞳孔猛地一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丫头的钳制,身子猛地一个翻转,滚到了床里面。
“啊!”剧烈的运动牵扯全身的疼痛,那一下挣扎,几乎用尽苏氏的力气,待她颤抖着右手拿被子裹住自己后,整个人终由于力竭,晕了过去。
身下,那鲜红刺目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
“有劳莫大夫了!”定远侯太夫人命丫头扯开被子,对莫大夫恳求道。
莫大夫点点头,给苏氏把脉,又检查了她身体,终叹着气,摇头道:“这孩子,已然保不住了。小人尽力抱住苏二夫人的性命。”
两个时辰后,经过莫大夫针灸及喂食汤药,苏氏方悠悠醒转过来。
屋子里已点上灯,苏氏正眼,瞧见佟二爷,整个人楞了会儿神,才清醒过来,“慧明,你怎生回来了?”
“哼!你做的好事!”佟二爷沉着张脸,“我前些日子便劝过你,莫动太多歪心思,好心养胎,你偏不听,现今不仅肚中孩儿没了,还被母亲厌弃,你非得折腾到这种地步,才甘心!”
“孩子没了?”苏氏抬手摸着小腹,那原本微微隆起的腹部,果真一片平坦。
“怎生就没了呢?”苏氏愣愣的,想起晕倒前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忽然颤着声音道,“孩子不会不明不白没了的,大夫怎么说?”
佟二爷听到这句话,那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目光充满嘲弄地看着苏氏,“这可多亏了,你视作半个亲姊妹的好妹妹呢!”
“是绿枝那个小贱人!”苏氏陡然撑起身子,那眼里迸发出的强烈恨意,似能将人生生灼出两个窟窿。
“你先歇着吧。母亲说了,你才小产,便待在这院子里将月子坐完,她会写信给岳父,待你出了月子,便去京郊的庄子休养身子,待大郎开始议亲,再回来。”
“什么!”苏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他,“为何送我去庄子?”
大郎不过八岁,待他议亲,少说也要个七八年,她要一个人在偏僻荒凉的庄子里待七八年,太夫人为何这样做?她才刚被绿枝那个小贱人害得没了孩子,太夫人为何要这样对她?
“你做了何事,心里清楚!”佟二爷忍不住冷哼,“自作孽,不可活!”
苏氏听得那话,忍不住落下了泪,“我这般谁,还不是你们!”
“你若真事成了,我少不得会念着你的好,谁知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生生连累地我在大哥面前伏低做小,这些日子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佟二也话里话外,对苏氏怨念极重。
见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地半支起身子,那严重的厌恶愈发浓烈。
这个女人原就是强塞给他的妻,这男人,就没有喜欢强行塞给自己的东西的。
“你好生歇着,我去书房!”佟二爷撂下这句话,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离去。
苏氏全身无力地委顿在床,忍不住趴在枕头上嚎啕大哭,她费尽心机步步筹谋究竟是谁?
棋差一招,输了便输了,这男人利落离去的背影,使她打心底生出彻骨的悲凉。
。。。。。。。。。。。。
苏氏终于暂时领便当了,至少要等很久才会再出来蹦跶。接下来,若辰会加快剧情。毕竟,都快写了五十章,男主还没出来露次脸,作为亲妈,若辰表示有点儿捉急啊!这文最初的构思,就是女主和男主的相遇,以及男主和女主相处的一些有爱小片段。若辰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们写出来啦。
第049章 八哥()
一个月的时间,于定远侯府的许多人来说,无异于一种。
苏氏血崩,下身出血,淅淅沥沥了近一个月方渐渐止住势头,一个命算是保住了,日后想怀孩子,只怕便难了。
定远侯太夫人写去江南的信也得到了回复,信中她那位知书达理的好表妹,对于苏氏的举止表示深深的歉疚,奉上赔礼无数,并言苏氏既是佟氏妇,做错了事,自该任由太夫人全权处置。
苏氏也收到了她母亲写来的信。
她甚至没能坚持看到末尾,便气急之下将信撕了个粉碎。
尽管有诸多不甘与怨愤,苏氏还是在端午之后,被送去了京郊田庄。
这一个多月以来,佟霜一直昏迷不醒,每日被丫头强行灌入参汤方才续着一条命。
佟靖玄一连请过多位太医看诊,众人得出的结论十分一致。
佟霜脉象平稳,外伤也在逐渐恢复,但就是没有一丝醒转的迹象。
佟雪不由心焦,疑心是不是她体内精怪的缘故,寻找“景真”和尚的心愈发迫切。
这些日子以来,她借着帮助陆氏管家的便利,也曾带着采蓝出府几次。
然而上京城何其大,要寻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佟雪对景真和尚知之甚少,只听说他有着一身神乎其神的本事,据闻可起死回生,驱逐邪灵,被今上知晓后,将其召入宫廷,自此他便成为今上的法师,因圣眷甚浓,“景真”和尚甚少于人前露面。
盛京城里关于他的传言却不少。
这也是为何前世佟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能知晓其人的缘故。
据闻那曾见过“景真”和尚真面目的人言他是个极年轻的俊俏和尚。
还有人感叹,若非先帝对死去的元后一往情深,于女色上不甚在意,更不曾豢养男宠,他们都不禁怀疑,今上召“景真”和尚入宫,是否是因为他的长相。
佟雪推测着大福寺既然没“景真”这个人,或许此时,他还尚未出家。
而前世佟雪从未听人谈论过“景真”和尚的身世,由此可见,他并无显赫身世或复杂背景。
而一个长相俊俏,又无显赫身世亦或复杂背景的少年郎,会选择出家这条路,佟雪这些日子思来想去,只得想出两种结论,要么他原本就是一个孤儿,走投无路之下,步入佛门,以求温饱,要么他家境极为贫穷,父母不愿其卖身为奴,便送其出家。
因而这一个月来,她暗地里吩咐采蓝,收买了几个小乞丐,帮着打听消息。
然而,待她见过那群小乞丐的模样后,她忽然便有些明白,为何至今会一无所获了。
这些小乞丐无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说,手脚胳膊脸也不知碰过何处,沾着一道又一道污渍,那头发乱糟糟地遮住大半张脸,几乎连眼睛都瞧不见。
这样一幅模样,是无论如何也跟俊俏扯不上边儿的。
佟雪在寻过之后不免有些气馁,然她并未打算放弃。
定远侯府不缺银子,人参也够用,只要佟霜还有气在,她慢慢寻着,总会寻到“景真”和尚这个人的。
此事只能徐徐图之,急不得。
这日,佟雪在旭日堂帮陆氏看账本,丫头忽然来报,韩国公世子上门拜访。
佟雪抬眸瞥了一眼传话丫头,见她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搁了笔,问道:“将人请进来便是,何故做出这副模样?”
丫头咬了咬唇,小声答道:“韩国公世子的肩上沾着一只八哥。”声音愈发小地嘀咕着,“哪有去人府上做客,还随身带着一只鸟的。”
佟雪听了这话,那眉尖微微一挑。
前世她与李炎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二人虽然想看两相厌,对于李炎的脾性,她倒是极解的。
李炎会是那种斗鸡遛狗之辈?
绝无可能!
“将人请进来!”
自佟霜昏迷后,韩国公夫人也曾上门探望过,还特地送了许多名贵药材。
李炎却是第一次上门拜访。
且还是一个人。
此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佟雪在外院会客厅接待了他。
由宋妈妈和采蓝等丫头作陪。
“不知佟二姑娘伤势如何?”二人见过礼后,李炎客气地开始寒暄起来。
他面容清冷,那仿若刀削般的挺立五官,眉眼原就比寻常人要深刻些,却不苟言笑,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个移动的冰雕,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信息。
只怕离得与他稍微近些,都会被他身上释放的冰冷气息伤到吧?
然而此刻,他虽然依旧肃着一张脸,那目光也不曾落在她身上,却是真真切切地在对她说话,耐着性子与她寒暄。
这般好声好气的模样,前世可从未有过呢?
这般想着,佟雪心里忽的就生出了一股怨恨。
那原本想要敷衍他两句的心思,瞬间就熄了。
“不知韩世子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李炎乃韩国公唯一尚在人世的亲生儿子,今年初年仅十六便被封了将军,生平最痛恨活在父兄的光环之下,对于“世子”这一称呼极为厌恶。
他头上三个兄长俱死于战场,不然这世子之位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佟雪好歹曾是世子夫人,对于此事自是极为清楚。
果然,李炎眉头狠狠皱了一下,那清冷的面孔,释放的气息愈发的冰寒。
“我有几句话,想私下对佟大姑娘说。”
他抬手摸了摸肩上乖巧的八哥,目光与佟雪视线相触,语气里透出一股佟雪说不出的感觉。
“无事不可对人言,李世子若有事,还请直言。”佟雪冷着脸,没什么好声气地道。
自打重生的那日起,她便打定主意,今生不会与李炎有一丝瓜葛。上次在地道里遇见已是意外,她可不愿再与他有过深的牵扯。
“这只八哥似是贵府丢失的,今天李某来,是将其物归原主。”李炎说着起身,不待佟雪做出反应,一手抓住肩头的八哥放进佟雪怀里。
“告辞。”
那八哥竟不挣扎,两只瘦瘦的爪子紧紧抓住佟雪的衣襟。
李炎似乎松了口气,仓促道出这两个字,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050章 姐妹()
“唉?”佟雪站起身,尚未对着八哥作出何反应,李炎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
而那只八哥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