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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锦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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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殿下,这事在户部衙门说不完,殿下且随我移步。”

    打个手势,端王朝暗处点头。一道黑影闪过,方才还摆在两人中间的箱子这会已是无影无踪。

    又是青龙卫!

    战战兢兢地走到户部衙门后面,杜尚书牵马时的手一直在打哆嗦。两人上了马,端王跟在他身后一路出城,跑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杜尚书停在京郊一座庄子跟前。

    从外表看这就是坐普通的农庄,即便路过也丝毫不会引起人注意。进去后,庄子内堆满金秋收获的粮食,水井旁的石墨上还套着驴鞍,原汁原味的农家小院对端王来说很新奇。

    走到房前随便摆着的粮车旁,杜尚书爬上去,一阵敲敲打打后掀开一块板子。

    “端王殿下且看。”

    走过去后,端王轻易认出了车斗中的夹层。手指插…进去试试高度,他惊讶道:“这……竟然跟官号所铸银锭一样高。不止银锭,银条和金条也是按统一规格所打造。”

    这会惊讶的变杜尚书,他印象中的端王就两点:第一,受皇上宠爱;第二,贵为皇子不干正经事,整日往食肆里钻。

    没想到这样一个富贵闲人,竟会准确识别出官号银两别具一格的高度。要说官号的金银锭子标准,那还是他升任户部尚书后亲自制定。如今端王一眼就识别出来,这让他心中对其好感蹭蹭蹭往上升。

    “没想到端王殿下观察力如此敏锐。”

    端王叹息:“没办法,广源楼掌柜只认银子不认人,偏偏京种他家菜独一份的好吃。”

    即便他关注点依旧在食肆,也不妨碍杜尚书好感。

    “户部所拨银两,皆由我派专人亲自运往西北,交由当地官员清点后签字画押。这些年来,有人也曾提议直接扣在京城。他们贪污我管不了,但银两在我手里时一定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这便是他们倒弄银两的方法,虽然押运银两的车每季只去一次,但粮草却是每月都会发过去。多走几趟,再多银子也能运回来。”

    指着车斗夹层,端王倒抽一口凉气,怀疑道:“他们就这么大胆?”

    杜尚书反问:“端王殿下会检查押运良饷回京的空车?”

    还真不会,端王想了又想,一般人只会在车队启程前核对粮饷数目,至于回来的空车,谁又会去关心那个。

    心情颇为沉重,呆在农庄里,端王又听杜尚书讲了西北官员平账面的方法,同样是带有西北特色的简单直接。在账册中间合账之人不注意之处,公然篡改各项支出。不仅如此,西北的冶铁、皮毛生意,那些明面上的生意人,全都跟当地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多数人不过改个户籍,实际上先前都是这些人的家仆,”杜尚书神色嘲讽:“比如吴指挥使,便是从小就跟在吴尚书身边的书童。我辈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老夫不才,苦读近三十年,家中老母为供应不孝子读书的笔墨,织布绣花熬瞎了眼,到头来甚至都不如给富贵人家当家奴。”

    端王心下叹息,如今他明白方才杜尚书说那句“端王殿下天潢贵胄,生下来便站在权利顶端”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吴指挥使与杜尚书两人,一个在京城户部,一个在西北掌兵,看似两人没有交集。可官场向来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靠裙带关系上位,就注定有辛苦努力的人无法出人头地。比如晏衡,又比如说还未被父皇发现的晏衡。

    父皇的宽仁,无意中造就了多少人的悲剧。

    “青龙卫,还请务必将方才杜尚书所言,原原本本告知父皇。”

    带着端王私印,青龙卫昼夜兼程,用了比端王回京还要短一半的时间赶回西北,向庆隆帝复述当时情况。

    而等他说完,三思公公来报,晏代指挥使意图贪墨救灾银两,被楚刺史当场人赃并获。

    被震撼太多次这会已经无力去生气的庆隆帝赶到救灾署帐前,就看到跟暗卫描述的端王调查结果一模一样的马车。一腔郁气再也憋不住,走到人群最中间,面对神色满是痛心,但依旧掩盖不住内心深处雀跃的楚刺史,他皮笑肉不笑。

    “朕总算明白西北粮饷是如何运往京城。”

第124章 监守自盗() 
庆隆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嫤先是惊讶,只不过惊讶了片刻,占据整颗心的恐惧彻底消失,喜悦的泡泡从心底冒上来。

    有些人不用接触太久,往往那么一两件事,就能让人产生信任,这就是领导力。不论是幽州火灾后不顾自身安危决心就地扎营,还是百姓“自愿捐粮”后下谕令发放补贴,庆隆帝无不表现出圣明天子该有的胸襟。

    卫嫤坚信,有他在,晏衡绝不会受不白之冤。

    “参见皇上。”

    信任在一瞬间升起,卫嫤下意识地跪下来。她这一声惊醒了众人,不论是周围举火把的兵卒,还是心思各异的袁刺史和楚刺史,围着粮车的一圈全都跪下来。

    “平身。”

    盛怒之下庆隆帝反倒平静下来,这两个字说得颇有帝王威严。年迈而稍显浑浊的目光看似俯视众人,其实他一直分了些心思在楚刺史身上。看他起身一脸跃跃欲试,庆隆帝从善如流地问道:

    “楚刺史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在问他?

    黑而壮的楚刺史心下惊讶,他可没忘记方才皇上那句话。吴尚书多年来运银子的法子,一定是被回京的端王查出来了。一瞬间楚刺史心潮起伏,怎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

    庆隆帝冷哼一声:“恩?楚刺史怎么不说话?”

    袖子底下晏衡抓住卫嫤的手,无声给予她安慰。卫嫤扭头,对他报以感激的笑容。方才车斗底下被撬开的一瞬间,她的确如五雷轰顶,但晏衡的气息在身边,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没那么震惊和恐惧。

    “启禀皇上,”楚刺史拱拳:“救灾署赈灾银子被盗,大理寺同僚与臣等协同追讨,查出来的私运银两车辆,与晏代指挥使有关。”

    庆隆帝走到晏衡与卫嫤跟前,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车斗。原来就是这种车,一点点吞食了他的锦绣江山。

    “有何关系?”

    余光瞥向卫嫤,楚刺史上前,摸下车斗角落。

    “车斗角落里有西北所出栗米,而晏夫人来凉州后第一件事,正是将晏衡族人军垦田中所出栗米分装运往京城,在其母米铺中充作小米以高价兜售。且不论官员行商是否有违大越律,晏夫人押运小米所用车辆,正是朝廷往西北押运良饷的车马。”

    庆隆帝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卫嫤:“哦,此言当真?”

    卫嫤面容平静:“的确如此。”

    楚刺史唇角扬起得逞的笑容:“皇上,如今真相已明。西北的确遍地产栗米,但有本事将栗米运到这车上的,只有晏夫人一人。”

    伸手捏起一锭银子,摩挲着底部官号烙印,顺着楚刺史话庆隆帝连连点头。

    “阿嫤!”

    旁边传来惊讶的声音,沿着庆隆帝来时官兵让出的缝隙,九公主拎着裙子跑过来,焦急地喊着她。在她身后阿彤跟过来,面色同样着急。

    “父皇,”九公主走到马车跟前,笃定道:“阿嫤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的,她给我的裸妆粉方子如今有多受欢迎,那天我说要给她分成,被她一口拒绝了。”

    怎么又是九公主,楚刺史心里一咯噔。也不知晏夫人给这位最受宠的公主灌了什么*汤,让她这么掏心掏肺。

    他派出去的斥候来报,北地已经开始下雪。今年夏末西北大捷,瓦剌人未从大越手中讨到任何好处。大雪一下,严寒和饥饿一齐袭来,生命受到威胁的瓦剌人定会不顾一切地反攻。

    在西北呆久了的人都知道,膘肥体壮的狼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饿狼。西北账目一插,吴尚书倒台是肯定的。等了二十年,甚至不惜俯下身段拉拢吴尚书,他就是为了今天。只要这仗一打,楚家必是头号功臣。这是他一辈子最关键的时候,绝不能给晏衡崭露头角的机会。

    权衡再三,灵台无比清明,楚刺史笑道:“公主殿下毕竟年轻,不过是一盒香粉,哪比得上您的情谊重要。”

    九公主一脸“你是谁”的表情,嘴上却毫不犹豫地反驳道:“那哪是一盒香粉,整个后宫都在用阿嫤的裸妆粉。御膳房一颗鸡蛋都要二两银子,父皇穿的中衣一件更是要五千两银子。香粉虽然比不上父皇中衣,但一盒要千把两银子总不为过。那么多盒加起来,一年好几十万两银子。”

    说到这她指指车斗内:“阿嫤连金山银山都不要,难道会眼皮子浅看中这点零碎银子?父皇赏赐那一千两金子都被她眼皮不眨地捐出去,现在她再冒着杀头的危险贪污这点,她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阿怡!”

    庆隆帝皱眉,见宝贝女儿嘟嘴满脸不悦,他忙解释道:“姑娘家,说话注意点。”

    “女儿知道啦~”九公主拖长音:“父皇你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母妃的眼光。她收的徒弟,绝不会是眼皮子浅的人。”

    她什么时候成了淑妃徒弟?面露轻松,卫嫤朝九公主疑惑地歪歪头。

    九公主扭头,右手比个剪刀咔嚓咔嚓,瞬间卫嫤悟了。是插花,淑妃教过她一下午的插花。说来汗颜,明明那时候淑妃叮嘱过要勤加练习,但这几天她实在是太忙,几乎是过后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在她自责的空当,原本准备再看会戏的庆隆帝,终于耐不住九公主撒娇痴缠,安抚道:“阿怡乖,父皇心里有数。”

    楚刺史惊讶地抬头,大声吼道:“皇上,这可是人赃并获。”

    一直默默站边上旁听的晏衡动了,一个箭步冲上前,他利索地制服楚刺史,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

    “刺史大人虽然情绪激动,但皇上不是你能随意冒犯之人。”

    察觉到自己的失仪,楚刺史忙跪地请罪:“皇上,晏夫人方才也承认了,臣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我承认什么?”卫嫤指着自己鼻尖反问道。

    “楚刺史可能有所误会,方才我只是承认自己经商。承认的确是雇佣押运良饷到西北的车辆,将小米运往京城。”

    九公主疑惑:“雇佣?”

    阿怡这话问得可真是时候,从刚才卫嫤就愁着,该怎么解释用官府车辆之事。虽然刚查出马车有夹层时,她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图省事。但这会她也明白过来,她有什么错?即便她公车私用,一定程度上带坏了风气。可与那些拿着朝廷人力物力给自己干私活的人不同,她按市价出的车费和人力费。即便有错也不是什么滔天大错。

    只不过她缺一个说出来的时机,直接解释的话未免太过刻意,不解释她又太憋屈。

    “恩,还请皇上容臣妇解释一二。”

    庆隆帝大手一挥:“准。”

    “谢皇上。”

    福身谢过,防止等会有人说她随意在皇上跟前喧哗,该当大不敬之最。

    而后她用柔和的嗓音,不快不慢地说道:“这事还要从贪腐说起。由于兵卒良饷不能及时发放,且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众多,西北军户生活比较困苦。臣妇娘家是经商的,也算懂点门道。便与夫君族人合伙,将一点西北土特产卖到京城,赚得钱大家分。不是臣妇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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