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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冠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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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你。”

    说完,江栖鹤过去把躺椅搬到厨房中,本就不大的空间瞬间显得『逼』仄。陆云深躺上去,江栖鹤又把被子递给他,让他裹上。

    “是你的被子吗?”陆云深仔细瞅了瞅,探头问。

    正在打火的江栖鹤眉梢轻挑:“难不成你想盖江眠的?”

    “那个人叫江眠?”

    “对。”

    “你们都姓江。”

    “他是我哥。”

    陆云深眨了一下眼,用被子把自己裹得跟颗蚕蛹似的,不再说话。

    江栖鹤在煎『药』壶把『药』煎上,又去外面打了盆水绞湿帕子,叠整齐想铺在陆云深额头为他去热,但转头一看,这人脸上还套着个面具。

    他眯了眯眼,凝视面具许久,伸出手去『摸』了『摸』,发现这玩意儿也烫。

    再烧下去怕不是要把面具给烤化了。江栖鹤一边想着,一边把帕子用食指顶住,转了一圈。

    细碎水珠飞溅而出,有几滴落到陆云深面具上,江栖鹤灵光一闪,重新把帕子折好,覆上被面具遮挡的额头。

    接着他又揪了一下陆云深脸,这小屁孩虽然看上去脏兮兮的,但皮肤滑又嫩,捏起来十分舒服。

    江栖鹤感慨地一“啧”,双手上阵,把这位二十三兄的脸挤出各种表情。陆云深不太舒服地皱了皱鼻子,抬手一挥打在江栖鹤手背,这一声在只有柴火噼啪与沸水咕噜的厨房里,格外响亮,好在是没把自己吵醒。

    “行。”江栖鹤悻悻收手,转身继续守着火炉。

    陆云深果然是因为受凉而发烧。一碗浓苦的『药』下去,不出一盏茶时间,烧就退得七七八八。

    江栖鹤打着呵欠收拾厨房,然后在小木凳上歪了半宿。醒来时,睡在躺椅里的人成了他,而陆云深正蹲在灶前烧水。

    天光大亮,清风微拂,江栖鹤半睁着眼看了不远处的人许久,然后抬手招了招,轻声道:“过来。”

    陆云深把最后一根柴加进去,丢下火钳,转身快步而来。

    歪在躺椅上的人探了一下少年脸上面具的温度后,唇角轻轻上挑,“病好了?”

    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极为肯定。才睡醒的他声音微哑,又透着点绵软,惹得陆云深眼睫轻颤。

    陆云深在江栖鹤身侧站了半晌,直到灶上水沸,才问:“你多大?”

    “多大啊。”江栖鹤掩唇打了个呵欠,语调拖得极长,“今年约莫十四了。”

    十四。

    陆云深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又垂眼看向江栖鹤,目光一寸寸在他脸庞上描摹,只觉得这人极不符合年纪。

    他面容稚嫩,眉眼未完全长开,但那一双眼睛却分外透彻,没有半丝天真与『迷』茫。这人给他的感觉,应是大他许多。

    “你不信?”江栖鹤坐起身来,微微一笑,“你又是多大?”

    陆云深垂在身侧的手缩了一缩:“我不知道确切的,但不是十二,便是十三。”

    “比我小,那得叫哥哥。”江栖鹤扶着陆云深肩头起身,往锅里瞟了一眼,“准备煮什么?”

    陆云深指了指靠墙而立的竹篓,道:“我去河里叉了条鱼。”

    江栖鹤目光落到陆云深脚上,鞋倒是干燥,看不出什么痕迹。他的手在陆云深肩膀按了一下,语气凉丝丝的,“行啊,大病初愈就敢下河『摸』鱼,是觉得『药』很好喝?”

    “我一去就叉住了,没在河里泡很久。”陆云深往后挪了半寸,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视江栖鹤,说得极为认真,“真的,我不用再喝『药』了。”

    “你若是生病,我不会再管你。当然了,你帮江眠搞到了『药』,作为报答,我去武器行帮你搞一把好刀。不过先说眼下的事,鱼你准备怎么吃?”

    江栖鹤话题跳得很快。陆云深感觉到肩头那只微凉柔软的手移开,然后想到一把好刀可比那包『药』贵多了,接着又思考起这条鱼要怎么弄。

    虽说这些年来,陆云深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但手艺实在不怎么样,通常是菜煮熟后捞进碗里就开始吃,而现下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才煮鱼,还想让江栖鹤吃……

    陆云深犯起了难,江栖鹤弯了一下眼睛,道:“你是打算烧一锅开水直接将鱼丢进去?”

    “当然不是!”陆云深红着脸否认。

    “那你打算怎么弄?”江栖鹤追问。

    少年“我”了半天都没有下文,江栖鹤没好气地把鱼从篓子里抓出来,塞到陆云深手上,说:“把鱼剖开、刮掉鱼鳞,我先去看看江眠,然后来弄。”

    陆云深道了声“好”,目送江栖鹤搬着躺椅从厨房离开。

第67章番外 ·少年篇 (四)() 
少年篇(四)

    别人家饭桌上的清蒸草鱼; 姜切丝蒜拍成末藏于鱼肚,上头撒着葱花香菜及『色』泽鲜亮的剁椒,底下汤汁浓郁,油『色』清亮;而江栖鹤端上来的这盘清蒸草鱼,鱼被剖好时是什么颜『色』,此时依旧是什么颜『色』,大睁着眼瘫在盘中; 呈一个扭曲的弧形,再看盘底,清汤寡水; 没半点料。

    偏偏江栖鹤并不觉得自己比旁人差了,郑重且严肃地把鱼放到桌子中央,然后搁下三碗饭——江眠已经能够起身下地,此刻与陆云深对坐; 他先是向这少年道谢,又问了一些问题; 可对方却不怎么搭理他。

    江栖鹤的到来打破沉默,陆云深没有立刻看那条鱼,而是唰的抬眼,望向江栖鹤。

    “看我干什么?是嫌弃我毁了你的鱼?”江栖鹤给其余两人分筷子; 递向陆云深时,还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江眠略带责备地看了江栖鹤一眼,拉着他坐下,低声道:“舍弟顽劣; 还望小兄弟见谅。”

    “昨天我们已经打了一架,现在这不过是『摸』一『摸』,算不得什么。”江栖鹤无所谓地耸肩。

    江眠问:“为何打架?”

    “打都打过了,纠结原因干什么。”江栖鹤一副你不准多问的表情,将鱼肚子上的肉夹到江眠碗里,催促他:“快吃快吃,你都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与陆云深平日里见到的兄弟不同,融洽得很是微妙。陆云深视线在两人间徘徊,没想到又被江栖鹤打了一下。

    “你也快吃,难不成昨晚那碗『药』能管一天饱?”

    陆云深这才开始吃鱼。

    鱼的味道很普通,因为没怎么放作料,就比白水蒸的多了些咸。但在陆云深看来,却是好吃极了。

    嗯,肉质鲜嫩,滑不留口,一点都不像草鱼应有的口感,若非这鱼与他剖开后一个样,他都怀疑江栖鹤偷偷『摸』『摸』换了鱼。

    三人吃着,江眠起了话头,说的是今日出月镇时疫之事。

    “这次时疫非同寻常,虽令我等修行之辈中招,但不过一副『药』就治好了,真是奇哉怪哉。”一口鱼肉裹着米饭下肚,江眠低声对江栖鹤道。

    江栖鹤挑了挑眉,用不高的语调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城里跑,约莫有了个猜想,现下你终于大好,我便能不再管你,自己去查找缘由。”

    江眠偏头问:“不需要我帮忙?”

    江栖鹤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没好气地说:“要是你出去,再染上那鬼玩意儿疫病了怎么办?”

    思量许久,江眠叮嘱了句“小心为上”。

    陆云深安静地仿佛不存在一般,直至江栖鹤吃完放下碗筷,嚯然起身,主动收拾桌子。

    对于吃饭这块,江栖鹤与江眠向来是分工合作,做饭的人不洗碗,洗碗的人不做饭,陆云深主动,江栖鹤也不当他是客人,还支使他把锅刷了,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我想和你一块儿去。”端着碗盘从江栖鹤身边走过时,陆云深忽然开口。

    “行啊。”江栖鹤回答得很快。这令陆云深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这人会拒绝的。

    “你的猜想是什么?”陆云深问。

    江栖鹤没回答,而是起身在他肩膀推了一下:“先去洗碗,然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陆云深只得抱着这几个碗快步走去厨房。

    江栖鹤陪着江眠在狭窄的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没过多久就被陆云深找出去。两人先是去了一趟武器行,这里的老板给了江栖鹤一个卷轴,外加两柄铁剑,然后往东而行。

    “老头子没借给我刀,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惯剑。”江栖鹤把其中一把剑分给陆云深,这铁剑极其普通,一看便知是次品。

    “我都行的,那把刀也是路上捡的。”陆云深偏头看了江栖鹤一眼,“你呢?平时都使剑?”

    江栖鹤笑了一下,日光耀白,眼角泪痣晃眼,他说话方式一如往常,懒得费力气,“我都没有剑,上哪儿去使剑?”

    话虽这么说,可陆云深不那么认为,江栖鹤明显练过剑法,从昨天他们打的那一架看出的。但陆云深没将这想法表『露』出来,只问:“接下来去哪儿?”

    江栖鹤把那卷轴递到陆云深面前,示意他打开,并道:“这是出月镇发布的江湖任务——调查此次时疫产生的缘由,赏金是一百两。若你与我一道完成,这酬劳便对半分。”

    接着,他又道:“我这些天一直在观察,发现造成时疫的极有可能是从东山那边吹来的风。”

    陆云深扫完后将卷轴还与江栖鹤,道:“我不要钱。”

    “哟?”江栖鹤讶然,眉梢一挑,直勾勾盯着陆云深,“那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这话让陆云深脸颊泛红,他抿了一下唇,瞥了眼江栖鹤又低下头,道:“我是时疫的受害者,想查个根源,若是有人为非作歹,便为自己报仇。”

    江栖鹤微微一笑:“这个理由很不错,不过说好的给你弄一把好刀,我会做到。”

    陆云深瓮声瓮气地说了声“行”。

    江栖鹤在江眠指导下修习过自家心法,而陆云深似也接受过训练,两个半大的少年脚程比寻常武夫快多了,不过两个时辰,就已离开出月镇,来到东边山头。

    山名为盟,不高,但树木幽深,一片苍莽。有一条山道曲折往上,看得出常有人涉足此地。

    “但凡出月镇中死了人,就会葬到这座山上。”江栖鹤边走边对陆云深道,“据说这山风水很好,能旺整个镇子。”

    但旋即话锋一转:“不过,在搜山之前,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陆云深问。

第68章番外 ·少年篇 (五)() 
少年篇(五)

    巡一晚的山; 这便意味着他们要在山上待一日一夜。陆云深点了点头,示意江栖鹤带路。

    守夜人住的地方离山脚不远,陆云深听江栖鹤熟练地与他讨价还价,将价格从巡一晚上三十文加到了五十文。

    “你很缺钱?”离开后,陆云深忍不住问江栖鹤。

    江栖鹤挑着眉反问:“我看上去像那种不缺钱的人?”

    陆云深看了他许久:“你不应当是会为了钱而奔波拼命的人。”

    你应当悠闲地坐在家中吃茶逗鸟,或是邀三五好友打马畅游。

    后面半句,陆云深没说出来。

    青衣一角被路旁的花枝勾住; 江栖鹤垂下眸眼,抬手拂开,道:“一个人应当是怎样一种人; 通常由不得选。”

    他语气很淡,声音极低,看上去情绪不太好。陆云深登时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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