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森说了很多,我只是听着,一句话都没说。梁森让我表态,我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梁森低头想了想,出去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他提着东西进来了,原来是给我买了饭,他说,点心吃不饱,还是吃点饭吧,别饿坏了。
我不跟他客气,就自顾自地吃起来。他又给我倒了水,嘱咐我慢点吃,别噎着,真的像一个慈祥的好老师一样。我不得不承认,此人真的会用这一套手段迷惑人,估计很多学生甚至家长,就在他这一套类似的手段之下,听他的话,以“大局为重”了。可我不会,我看穿了他的伎俩。
我埋头吃饭,梁森还在说话。听他说话,我逐渐明白,在来劝我之前,郑向志早就见过他了,因为他不仅了解大块头打我的情况,还对我过去和郑向志的矛盾,我逃课的情况,我与黑哥及索骏的过往,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是有备而来,不说服我不会罢休。
吃完饭,我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喝光了被子里的水。梁森以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依旧假装慈祥地笑着,但是,我却从他的金丝边眼镜里看出了他一以贯之的虚伪、无耻和恶心。我说:“让我以大局为重,也可以,但是,梁老师,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梁森以深有意味的眼神看着我。
“郑向志必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我道歉,”我看着梁森,我感觉我的眼神咄咄逼人,“他必须在全班同学面前,解释清楚我为什么被打。我只不过是发现了他枕头底下的黄书,他就叫上大块头这样打我,别人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大错。他必须在全班同学面前,说明我是因为看了他的黄书而挨打,必须向我道歉!”
“汤河同学啊,你怎么这么和你们的郑老师过不去呢?”梁森扶了扶他的眼镜框,继续微笑着,“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郑老师怎么可能在全班同学面前那样说?那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吗?那不是太伤他了吗?”
“现在说这些?他打我的时候,叫上大块头一起打我的时候,咋不说这些?”我分毫不让,我为什么要对这些变态让步,“他看黄书的时候,咋不说这些?他不仅看黄书,还从我手里抢夺,抢夺不成,恼羞成怒了。他整天满嘴诗词歌赋,满嘴仁义道德,背后却一肚子男盗女娼,他身为一个堂堂的人民教师,一个那么多学生的班主任,看那样的黄书,你作为教导主任,咋不管一管?”
“汤河同学,你怎么老揪着这些东西不放呢?”梁森换了个姿势,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消失了,继续和颜悦色,“人都有七情六欲,你们郑老师年龄也不大,看点那种书,也情有可原嘛!你们这些孩子,平时看什么书看什么影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梁森露出了一副诡秘的笑容,就像是知道我们学生的所有秘密一样。我们男生平时的确喜欢偷看黄书,看色情电影,但是,我们又不像郑向志那样道貌岸然,那样偷偷摸摸。我们大家看的时候,常常聚在一起,有好东西还互相分享呢,哪像郑向志那么鬼祟,那么恶心,况且,谁让他还是我们的老师,“为人师表”是咋写的?还有,咋不说,老师们还经常没收我们的书籍,这又是为什么?
但是,我没对梁森说这些,我不让他把话题绕远,我只是说:“我不管郑老师有什么特殊爱好,喜欢看什么东西!反正,无论如何,他打了我,还叫上大块头一起打我,梁老师,你看见我身上的这些伤了吧?他必须道歉,不道歉,我就带着这些伤,去教育局,让教育局的人看看我这些伤!”
“你这个孩子呀,真是得理不饶人!”梁森很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但还是强忍着,“你咋就对你们班主任有那么大意见呢?别的不说了,就说打人,大块头,就是体育老师,比你们郑老师打得狠,咋没听见你说让他道歉呢?”
我冷笑了一声,大块头向我道歉?我不需要他的道歉,他的确打得我最狠,比郑向志狠多了,那是因为他的确比郑向志牛逼。既然他那么牛逼,一个道歉,怎么能行?对于他,我有别的方式,而那种方式,比道歉更会让大块头心生歉意。至于郑向志,这个混蛋,不让他在全班同学面前道歉,就不能解决我和他的矛盾。
我说:“我们不提大块头,只说郑向志!我之所以坚持让他道歉,是因为,他是一个混蛋,一个畜生,一个流氓,一个变态,他不正常,不要脸!梁老师,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梁森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忽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我,说:“你这个小兔崽子,别给脸不要脸!我苦口婆心地劝了你这么久,给你吃的,给你喝的,你别不识抬举!我告诉你,我分分钟让你从这个学校里滚蛋,你信不信?”
梁森翻脸了。这次,我又得罪了一个老师,而且,是我们学校的领导,大名鼎鼎的教导主任。
第69章 一次不计后果的伏击(感谢大家打赏)()
“终于把面具揭下来了?不伪装了?”我毫不畏惧,也站起来,迎着梁森的目光,“你先前装好人不是装得挺好的嘛,咋啦,装累了,烦躁了?”
“你想怎样?说!你他妈到底想怎样?”梁森翻脸之后,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你说出来,我看看我们这座小庙能不能供得下你这尊神!我知道你很牛逼,之前的赵黑贵和索骏,都被你搞走了,你很厉害呀,那两个人,可是米镇中学数一数二的混混,我们领导层都没把他们搞走,倒被你给搞走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取代了他们,就不得了啦,就可以和我叫板啦?”
“梁老师,您还是个老师么,怎么说起话来一副流氓的腔调?我的要求,我都说得明明白白了,难道要我再说一遍?”既然都翻脸了,我也不用给梁森面子,我直言不讳,“既然你知道赵黑贵和索骏的事情,那你就应该为学生主持公道,学生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学校还不闻不问,难道学校领导是吃干饭的么?难道梁主任你是光吃饭不干事?”
“混账东西,别拿话来刺激我,我不吃你那一套!你想故伎重演,逼我揍你,我可不会上你的当!”梁森果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连打人都不敢,一副孱弱的模样,他只会耍嘴皮子,别的啥也不会,“你是不是挨惯了揍,不挨揍不舒服是不是?我听说你以前被全校学生欺负,被人称为‘大校奴’,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当‘大校奴’,被人揍?”
我心头火起。这些畜生,当他妈逼老师,当他妈逼领导,一个个都知道我被人欺负,以前却从来不闻不问,现在开始包庇郑向志和大块头了,却提起我被人欺辱的历史,成心恶心我,这他妈话是人么,还配教书育人么,还配得上“灵魂的工程师”的称号么?
“你们一个个,真是坏透了,恶心透了!”我往门外走去,梁森呵斥我,问我往哪儿去,我不理他,边走边说,“你们这些畜生,全都一个球样,一个比一个坏,我他妈还能指望你给我主持公道?你们玩吧,老子不奉陪了,老子就不信天下没王法了!”
我故意刺激梁森,这个畜生,最担心的就是我去教育局告状。我开门往出走,梁森大步走过来,一把扯住了我。“梁老师,梁主任,你干嘛,难道你也想打我?”我甩掉他的手,故意大喊,想让这栋楼里的人都听得见,“你也想学郑向志那样欺负我,你为什幺要给郑向志撑腰?你们什么关系?”
梁森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他以一种恐吓的语气说:“汤河,我之前说过,我立刻就能让你滚蛋,难道,你真的不想念了?你不想为你的父母想想,不想想他们为你上学,操了多少心,你说不念就不念了?”
这混蛋,看我不吃硬的,竟然提我父母,软硬兼施,狗东西,我要是吃你这套,早就吓着了,还轮得到现在?我说:“梁森,你是教导主任,让谁滚蛋谁就能滚蛋!好吧,那你就让我滚蛋吧,我等着,这个破学校,我也不想呆了。让你们这群混蛋教我,我能学到个球?梁森,你想让老子滚蛋你就早点,别婆婆妈妈,叽叽歪歪,老子等着呢,快点哦!”
说完,我摔门而去。既然梁森都准备开除我了,我和他说个鸡毛,这畜生,我就不应该和他多费唇舌。我匆匆忙忙地下了图书馆楼,我觉得,我一定得让盘玉子加紧准备,一定要弄到梁森和郑向志的证据,否则,我真的在米镇中学呆不下去了。我说的话,是吓唬梁森的,如果他真的开除我,我虽然无所谓,但我妈会伤心的,我不想让她伤心。虽说义务教育阶段不让开除学生,但他妈的,这群混蛋,要是能遵纪守法,我们学校也不会成为那个破样子。
出了图书馆楼,发现天特别黑,一看表,晚自习都快下了。妈的,梁森竟然叽叽歪歪了那么长时间,真是个耍嘴皮子的傻逼。我准备去教室,刚走几步,听见有人小声叫我,我循声望去,发现图书馆楼下一侧,几个人缩着脖子在向我招手。我小跑过去,发现是满满、石锁和四大金刚。他们不说话,拉着我就往校门外跑,我跟着他们,一口气跑出了校门。门卫是个老大爷,在打盹,根本没发现我们。
我们跑出去,一直跑到米镇公园才停下,那地方,树多,可藏身,老师们不会找过来,就算过来了也发现不了我们。停下之后,我才发现,公园里还有其他一些兄弟,他们每人都拿着一根木棍。看我一副不解的样子,满满说:“兄弟们听说你被大块头给揍了,打算为你报仇!”
“报仇?”我大惊,“你们不想上学啦?这是我的事,你们怎么能参与?你们打了大块头,学校能饶得了你们?”
“我,我们,蒙,蒙面!”石锁结结巴巴,石锁一向沉稳,这种事,他竟然也参与了,“我,我们,埋,埋伏!”
“石锁说得对!”四大金刚里的沈齐说,“我们用东西遮住脸,然后埋伏在大块头的必经之地,打他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就算学校查,也查不出来是谁干的,我们这么多人呢!”四大金刚里的倪亮接着沈齐的话说,似乎胸有成竹,而祁亚平和韩威也附和他们。我看出来了,这个计划,他们已经商讨过了。
“怎么蒙面,用毛巾?”我还是有些担心,“再说,埋伏在什么地方?”
满满微笑了,说埋伏地点到时候就知道了,然后他打了个响指,两个兄弟拿着两瓶墨汁和一些棉花过来了。我明白了,他们想让大家用墨汁图黑脸,这样,大块头就看不出我们是谁了。而且,我们米镇中学学生没有校服,所以,他就算怀疑,也不一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呀!我笑了,我说:“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就这么干!”
我们每个人在大家的帮助下,都用棉花和墨汁涂黑了脸,然后握着木棍,沿着米镇大街,往米镇公园边上的那条土路走去,土路两边都是树林。韩威说,他知道大块头的习惯,大块头每晚都骑着自行车从那个土路上过去,也许是回他父母那里,也去是去和谁约会,反正,基本上,天天都走那条路。我们正好藏在土路两边的树林里,等着他。
这一晚,没有月光,天很黑,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副黑脸,握着木棍,辛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