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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穿越女的倒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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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死者长已矣。虽说弄丢了一个女儿的事已心结难解,但柳世番也真不想从二婚变三婚,把剩下令四个女儿也丢给后妈。

    谁承想,偏在此时,云秀出现了。

    想到她受的那些罪,柳世番一颗心便如汤浇火炙,手都在发抖——他官至宰相,他的女儿却被人卖为奴婢。那些胆大包天的人牙子,仔细别落到他的手上。

    那小姑娘终于再次来到他面前,依旧低着头不做声。

    柳世番抑制着心情,试探道,“你可记得自己姓什么?”

    回答只一个字,“柳。”

    ——她记得。

    “那你可还记得我?”

    那姑娘抬头看了一眼。似是他的表情惊到了她,她竟愣了片刻。随即飞快别开头去,点了点。

    柳世番也愣了片刻——比起稀薄到像是伪饰的哀怜和委屈,她眼中更醒目的分明是看透了人性,只待他如何取舍的冷漠。

    要不是乍然重逢,他几乎都忘了,他这个女儿为何会不招人疼爱。

    ——在他还在被感性折磨时,她就已料到不长久的感性消退后,他会做出何种权衡。

    “你是因何流落至此的?”柳世番问。

    被感性折磨的似乎换成了她。沉默许久之后,她才问,“郑夫人是怎么对您说的?”

    “我想问你。”

    云秀叹了口气——她和柳世番父女缘浅。见到他那样的表情之后,她不由觉得自己竟设置了此局考验人性,对人性之见解未免过于浅薄、刻板了。

    她忽就失去了兴致。

    柳世番隐隐竟动了火气——这是什么态度?堂堂世家闺秀,被辗转买卖沦为贱籍供人粗使她竟不以为耻安之若素吗!

    云秀道,“落水撞伤了头,不太记得了。”

    “你不必替她掩饰你可是在回长安的路上落水的?”

    “不是。”

    “可是她将你撵出门去,才使你被人掳走?”

    “不是。”

    “那可是她”

    云秀又叹了口气,扬起头来——这一次连矫饰都无,她脸上清清楚楚的半滴泪水、半分痛楚都无,就只有对他的责难和怜悯,“她、她、她——您就非得把过错推到她的身上?明知她不会善待我,却一句安排也无就将我丢给她处置的是谁?明知道观是什么去处,依旧令我出家,六七年不闻不问的是谁?我被人卖作奴婢你恼怒悔恨,非要找借口怪罪到她身上——可要是我死在奉安观里呢?当日被人欺凌奸杀的也未必不能是我,那下场反而不如此刻凄凉吗?”

    柳世番只觉脑中怒火翻涌,抬手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云秀闪开了。

    柳世番醒过神来,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最多只能骂一句逆子,再接再厉打死她。但她是否说到了要害,他却心知肚明。

    然而仍旧恨恼她不知感恩——到底他生养了她,没将她扔到路边自生自灭。若她再讨喜些,懂事些,隐忍些,他也不用在外日理万机,回家还得处置她们继母继女那些破事。她还敢教训他?!这个逆子,这个不孝女!

    两个人互相瞪视着,各不退让。

    “好,你既觉着与人为奴也比替父尽孝出家修行好,”柳世番心灰意冷的道,“那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

    云秀沉默了片刻,道,“若我痛哭认错,原本您是打算救我回去吗?”

    柳世番恨她竟依旧不知反省,还敢质问他。却不愿深思自己究竟是否有赎她回去的打算,只漠然道,“凭你如此目无尊长,口出狂言,纵赎你回去,也迟早打死了算。免得你做出忤逆狂悖之事,辱没了你太母一世清名!”

    云秀道,“阿爹您真的忍心让我在外为奴吗?”

    柳世番道,“你别叫我阿爹,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云秀道,“阿爹。”

    她声声哀戚,柳世番到底于心不忍,道,“我会替你赎身,为你厚置嫁妆。可你既对父亲出言不逊,想来亦不能对继母恭顺有礼——家里已无你的位子了。”

    云秀道,“我明白了。”

落月摇情满江树(一)() 
父女两人再无话可说。

    柳世番便唤来“时百川”;先斟一杯茶给他;起身道;“她确实是我族中走失的女儿;多亏你援手搭救;柳某感念不尽。”

    十四郎虽未听到他们父女之间的对话;可柳世番既依旧称云秀是族女;显然是没打算认回她。

    ——虽说这不能算是出人意料,可也许因为柳世番生养出云秀这样的女儿,十四郎一直期待他能更洒脱坦诚些;便很有些失望。

    再想到云秀竟也会布下此一局,可见心底还是渴望父亲能对她有所关怀的,却换回这样的结果;便又有些心疼。

    “举手之劳而已;请不必挂怀。”少年道。

    柳世番又道,“不知当日为她赎身花去多少钱?”

    “二十匹绢。”

    柳世番眼圈便一红;抬手稍遮;假做被风臊了眼睛——切实意识到女儿曾被人明价出售过;那滋味还真是酸苦难咽——又道;“改日必加倍偿还。”

    少年道;“这却不必;只不知云秀的父母现在何处。我好护送她回去。”

    柳世番道,“她家中已不便再认她回去,此事由我做主便可”

    少年郎看向云秀;云秀平静道;“家里已给我发了讣告,建了坟茔,回去也没我的位子了。柳伯伯向来待我如亲生,便凭他做主吧。”

    这一声柳伯伯,将他身为父亲的傲慢击得粉碎,柳世番脑中一梗,半晌才醒过神来。道,“只是我孤身赴任,并未携带家眷子女,却不便将她留在身旁。四十匹绢帛之外,我会在余杭为她另行置办三十亩桑田,一亩宅园。可否将她托付给你照看?”

    少年看看他,再看看云秀,似有迟疑,“早先将她带在身旁,是为方便寻访她的家人。此是权宜之计。如今既已知晓她是夫子同宗,再有所牵连便不妥当了。”

    “有何不妥?”他明知故问,“你已娶妻了吗?”

    少年显然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打算,“没有,然而——”

    柳世番打断了他,“既如此,便由我做主,替你们定下这门亲事吧。”

    “柳相这是何意!”

    “怎么?莫非我柳家之女还配不上你不成!”明知自己理亏,可他也只能倚老卖老、以权压人。若此刻不能逼迫这少年认命,以云秀的遭遇,必再难寻到可心可意的婚事。一介女流孤身在外,难保不会再沦落到任人欺凌的下场。两相权衡,亦只能委屈这少年结下这门不明不白的亲。

    少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柳世番观他神色——却不纯然是恨恼自己欺人太甚,倒更像是无法理喻,目光不由飘向云秀时,则显然是担忧与疼惜——便略松了口气。料想凭云秀的容貌教养,长久相处下来,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否则以他先前伶牙俐齿,早该严词拒绝了。

    “多谢柳相美意,”似是云秀的目光令那少年平静下来,少年说道,“然而我们的婚事,却不必您来做主。”

    柳世番正要再接再厉,云秀却先笑了起来,“——那可是杭州的良田和宅院啊。”

    少年疑惑道,“你想要?”

    “毕竟是杭州啊。”

    “我买给你啊。”却不知那少年想到了什么,略羞赧道,“但可能要多等几年。”

    柳世番这才回味过来,他们竟当着他的面你侬我侬起来——自然也隐约听出来,云秀和这少年已早有串通勾连了。

    却不待他恼羞成怒,云秀已先一步转向他,说道,“赎身不必,嫁妆也不必了。您生我养我,赐我寄身之处,而我也曾救你妻女三条性命。不知是否可以抵过?阿爹柳夫子,山水有时尽,你我就此别过了吧。”

    云秀坐在云头上,十四郎捂着脸坐在她双膝之间,有气无力,“飞毯也可以啊。”

    却被一本正经的驳回,“神仙退场当然还是腾云驾雾比较正统。”

    笑了一阵,她便圈住十四郎的腰,将脸贴上他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让我靠一会儿吧。”

    十四郎愣了片刻,侧身将她抱在怀里。

    设局时信誓旦旦说要考验人性——其实有什么可考验的?她又不是才认识柳世番。就只是心底一点意气难平,想要追问他究竟是否曾有半刻钟将她这个女儿记挂在心上罢了。此刻想来,也实在幼稚和矫情。

    可是若这份幼稚和矫情能来的早些便好了。

    虽然想来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但至少此刻心底空缺之处,该已被填满了吧。

    当然,填满它的十之八|九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和感情,甚至或许会比此刻更惨烈百倍,直到互相视若寇仇、无可转圜的地步,但至少能将她的意愿展现给他。

    他固然冷酷、专断、自私,可多多少少,也是在以他的方式善待她的。

    虽说她和“他的方式”格格不入,一别两宽才是最好的结局。但至决裂时都没给他了解她的机会,也不免遗憾。

    不,多少还是传达了一些吧——她对他的不满。

    云秀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十四郎坐在飞毯上,云秀坐在他两膝之间,坦然的剥柚子。

    十四郎的手放在毯子上,背在腰后,叠在胸前最后终于开始突破极限,试图不着迹象的揽在云秀腰上。

    云秀耐心的等了好半晌——终于等到了他成功的那一刻。并得到了令她也跟着羞涩起来了的、少年克制雀跃强作镇定的清黑明眸和桃花色面颊为奖励,于是也投喂了他一瓣柚子为回报。

    “多谢你陪我演这一场滑稽戏。”

    “你心里能放下了吗?”

    云秀笑着向后仰了仰,展开手臂靠在十四郎的胳膊上,看向高处的层云与飞鸟。

    “嗯,从此无家一身轻,天地任遨游了。”她笑看向十四郎,“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我无不奉陪。”

    十四郎垂了睫毛,轻轻问道,“那么,你是否愿意同我一道去成个家?”

    飞毯急速下坠。

    十四郎心知自己这一次凡心炽盛并非是因忧国忧民,而是因他想拉住这再无牵挂的小仙女,和他共赴红尘。

    他们两个,一个才刚刚同父亲断绝关系,成了无家之人。一个父母双亡,虽有养母与兄长,却都是杀父仇人,近似于无家之人。凑在一起成个家,世上少一双漂泊孤旅,也是好事一桩。

    不过如何才算是成家?

    若按着凡俗的标准,自是少不了三书六礼、父母之命。那他们反而成不了家了。

    若脱开凡俗的标准——他们相知相伴,同居同游,甚至约好了你在红尘我便不离,将彼此视作相伴终生之人,竟还不算是成家了吗?

    “我们竟还不算一家吗?”云秀疑问。

    十四郎目光游移,“还是需要有个仪式的。”

    “嗯”云秀惋惜道,“我还以为我们早就是一对儿了。那么,你是想拜天地吗?说真的我其实不大习惯跪拜,能不能换个不是那么刻意的。”她小心翼翼的商议,不觉也红了面颊——成亲什么的,总觉得很不修真啊。

    十四郎确实是想拜天地。若无天地见证,无山盟海誓,便如没有成约一般,总少了那么一丝要定下来的意味。

    而他想要的,也许正是定。

    可静静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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