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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穿越女的倒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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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惯例,每逢元日,道观、寺庙都要设坛讲法,请本院得道高人向普罗大众宣讲教义。这也是香火鼎盛之处,各个道观、寺庙互相比拼道行、争夺信徒的手段。奉安观才立观,华阳真人又没有争名夺利之心,本不想掺和进去。可几个常来往的女居士纷纷劝说,“要让他们知道,坤道里也有道行深厚的高人”,观里女道长们也都竭力促成,华阳真人见众意坚决,才答应下来。

    至于做护符——账房里的女算盘听说华阳真人要讲法,立刻打着算盘给华阳真人算了笔帐——去年我们赈灾花了多少钱,恤孤花了多少钱,吃穿用度花了多少钱别看账面上是盈余的,但我们的财务结构很不健康啊。就一个破菜园子一个十来亩的庄子,产的米菜刚够自己吃饱,大花销全靠香客捐献。我们缺钱呐,我们缺很多很多钱!咱们观里的护符口碑好,许多人都在问什么时候再出一批,不如就趁此机会再出一批?道长您若实在清高,不愿意卖护符,我们就只好买田了。我们不用交田赋,买田最合算!说起来最近捐税重,田里刨出那点粮不够交赋的。白送给我们怕都有人愿意,正是置办田产的好时候啊!

    华阳真人、云秀:

    两位修仙人,只好老老实实围着炉子开始做针线活儿。

    小姑娘们老老实实开始抄书了,阿淇便来帮云秀拈针。

    一面忍不住就问,“大师为何不愿买田?天下能古刹名寺,哪个名下没有千百亩良田?”

    云秀心想,这叫侵夺田产。寺庙侵占的田产多了,朝廷能收税的田产就少了。待超过了限度,朝廷榨干百姓也收不够税时,就要灭佛屠道了。

    当然这并不是奉安观不买田的理由。

    ——奉安观只是为了给老太太追福而建,待三年之期一满,只怕华阳真人和她都会离开。柳家也未必愿意继续供奉着,到时怕就要将道观遣散了。若攒下大笔田产,不是徒然增添事端吗?

    云秀看向华阳真人,华阳真人却摇头,“难以一言备述。”又看向几个交头接耳抄着书的顽童,“你去告诉他们,若明日我讲完法,她们还背不下来,我便让她们父母来领她们回去。”

    不知为何,云秀竟从她眼中看出些悲悯和无奈来。

    阿淇却只以为华阳真人吓唬她们的,便笑道,“我这就去同她们说,保证她们再也不敢偷懒了。”

    云秀便悄悄问,“怎么了,明日法会会出什么乱子吗?”

    华阳真人道,“有我在,能出什么乱子?”

    云秀想想也对,便道,“那您为什么要把她们送回去啊。”

    “你舍不得?”

    云秀有些不好意思,“一起住了这么久。骤然分别,肯定会有些舍不得啊。”

    华阳真人抿唇微笑起来,“痴儿。”

    云秀就当这是她的口头禅了。

    华阳真人又道,“你刚从华山回来时,我还担忧你会走火入魔,看来是我多虑了。”

    云秀吓了一跳,“什么走火入魔?”从华山回来,正是她道行大涨的时候,她还觉得形势正当好,趁机刻苦修炼了一阵子呢!

    “心魔。”华阳真人道,“你曾问我,为何世上遗愿如此之多,最终归宿却是汇入弱水。彼时我没有回答,如今却不能不告诉你了——你可知释家菩萨有地藏王?”

    云秀点头。

    “那必也知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吧”

    云秀再点头。

    “那你觉着,地藏王菩萨何时可证菩提?”

    云秀不做声了——不是不知道何时,而是她觉着怕非得到人类灭绝,这位菩萨才能现身成佛了。

    “你曾对我说,你修道是为逍遥?”

    “是。”

    “你觉着逍遥之道,根本在何处?”

    云秀犹豫了一阵子,她觉得都很重要啊!首先得超脱生死——不知道自己那天就玩完了,这肯定不是逍遥吧。然后得有大神通——干啥啥不成,逍遥的起来吗?最后当然是要有一颗逍遥之心——别学她当初脑子进水,都考进玄幻奇幻系了,居然进了宅斗司。

    “在心有逍遥吧。”

    华阳真人便道,“而遗愿,是执着之心。是冥顽不灵的执念,是至死不舍的业障。”

    云秀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想起少年临终前的忏悔,想起韩娘遗忘初心时的顿悟。想起阿淇的父母决意赴死前,骤然看到希望后,斩钉截铁的祈愿。

    “若道心不坚决,遗愿里的执念趁虚而入,同本心魔障相应相生,怕就要结成心魔。令辛苦修行毁于一旦。”

    云秀便记起,少年的悲痛侵入她的内心,同她心底潜藏的悲伤相呼应相混淆时,那物我不分的感受。

    原来那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吗?

    她便坦率向华阳真人承认,“在华山上,替人了却了一桩遗愿,确实被执念给冲撞到了。可是——”她想了想,“可是,师父,我觉着该义无反顾时,却因种种畏惧退避不前,也有违逍遥之心。神仙,是不是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义?”

    “没有。”华阳真人抿唇一笑,“但是,菩萨低眉,金刚怒目。当神仙觉着自己该义无反顾时,便义无反顾。这也是逍遥。可你既不肯因种种畏惧而退避不前,便该知道,迟早会有一次,那种种畏惧成真。到那时,你能做到不悔吗?”

    云秀眨了眨眼睛——这个,还真不敢保证。

    华阳真人便摸了摸她的头,道,“那么,便先听师父的话,非到死而不悔时,便不要替人了却遗愿了。”

    云秀犹豫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有人笑着推门进来,“快看,山下起庭燎了,外面要开始跳傩舞了。”

    几个抄书的小丫头一哄而起,纷纷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华阳真人。

    华阳真人对云秀点点头,道,“去看看吧。今晚怕是要出大事。”

    云秀心想,就算真出大事,也不是出去看看就能发现的吧。

    但等她走出院子,和阿淇她们爬到高台上去看热闹时,忽见远处灯火漆黑处有红焰浓烟滚滚腾起。

    蒲州柳家老宅,着火了。

相见时难(六)() 
柳世番不在家;郑氏一个人带着三个女儿;只觉得这个年过得心神不宁。

    三天前;二叔叔柳世训便让杜氏来提醒她;“外头有些不肖之辈在打探咱们家;估计是想趁年末来打牙祭。您留神防备。”

    柳世训人狠话少;说什么都轻描淡写。“打牙祭”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肯定不是讨顿饭吃这么简单,最起码也得是打家劫舍。

    再想到柳世番得罪的那些亡命之徒,郑氏就觉得头皮发麻。

    但要当宰相夫人;就得有些当宰相夫人的狠劲儿,郑氏想。她本就是宰相孙女,名门闺秀;深知“临危不乱”、“处惊不变”是名士轶闻里的标配。若真是亡命之徒来了;那必是藩镇针对柳世番又一次报复,且这一次是直冲着寡妻1幼女来的。这种骇人听闻之举;史书上肯定得记一笔;时人更是得很议论一阵。而她在这些逸闻中;定然是个很紧要的角色。这其实也是个机会。

    横竖怕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她刚好可趁机搏命一拼;为她和三个女儿日后出人头地积攒些资本。

    郑氏想明白了;便以她哥哥的名义送信给州长史——此人是她祖父的门生——提醒他留神城中流寇,千万别让年初在长安发生的事发生在蒲州。

    却没明说有匪徒盯上了她们母女,要州府派兵来保护——州府倒是可以保护她一时;可若匪徒迟迟不出洞;莫非州府要保护她一辈子?只怕时日稍多,就要埋怨她端架子、公器私用了。还不如不留这个话柄。

    随即郑氏又写了封大义凛然的信给柳世番,大意是,你忠君之事,不畏生死,妾岂能落于人后?你安心剿匪,什么都不必忧虑,家中事有我照应。纵使局势动荡,你也万勿以家人为念,有所踟躇。否则便上辜负了太夫人教诲之心,下辜负了妻女敬爱之意云云。

    郑氏觉得,这封信写得很有水平,只要能流传出去,就足以上列女传。

    但是该怎么流传出去呢?

    郑氏想了想,又抄了份副本,让人给她祖父送过去。

    忙完了这些,郑氏便召集家仆,集思广益,讨论匪徒可能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们。而后率领家仆,开始一遍遍演练对策。

    终于,除夕夜到来了。

    郑氏心里乱,晚饭都没怎么吃安稳。但想起谢安石的雅誉,饭后还是故作平静的揽着小女儿云初的手,描了一会儿消寒图。

    她能稳得下来,云岚可稳不住。

    ——她听到外头的击鼓声了,傩仪肯定已经开始了!

    云岚想去看啊!

    她本来就是只冻腿子猫,爱往热闹地方钻。回蒲州守孝后,被她阿娘生锁在家一年半了,半点耍子都不让有。她脚底痒的火烧火燎的,有点动静就想凑上去瞧瞧。

    见她阿娘老神在在,也不敢表现得太毛躁。四下琢磨了一阵,见二妹妹云晴揉着眼睛在打哈欠,不由喜从中来。

    忙牵了云晴的手上前,“阿娘,云晴困了,我领她回去困觉。”

    郑氏正有此意——云岚九岁,云晴七岁,两个丫头早就不和她同屋睡了。俩人的院子在三才堂最里边儿,临近荣福堂小花园处。匪徒不攻进三才堂,肯定打不到她们那里。

    便命嬷嬷们领她们回去睡。

    怕云岚不老实,还特别交代了一句,“现在是国孝中,犯禁要砍头的,你可别给你爹添乱子。回去后老老实实睡觉,敢偷摸寻乐子,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云岚答得痛快,“知道了。”

    回到院子里,果然老老实实把妹妹哄睡了。

    而后瞅着嬷嬷打盹儿的空儿,一弓腰,便猫也似的无声无息的溜出去了。

    出了门,便猴子似的连跑带躲,一路往荣福堂去。

    边躲边疑惑——今夜院子里怎么这么多人巡视?过年难道不该难得糊涂一次,让丫鬟小厮们松懈松懈吗?

    ——当然也只疑惑罢了,这丫头遇事向来不爱深思。

    荣福堂里有假山,那假山临近高墙。爬到假山顶上,便可望见外头长街——胆子大些、身子灵活些,说不定还可直接从山顶跃到墙上,偷溜出去。

    令云岚失望的是,傩舞队离得远着呢。且因去看傩舞的人还没回,街上空荡荡的。只家家门前挂着的灯笼照着墙角残雪,使得巷子比往常夜里稍明亮些,勉强算是有些节庆的气氛。

    云岚正百无聊赖,忽见藕香潭的岸旁似有人抱薪而行。

    藕香潭虽在柳家老宅院子外头,却是她家私地无误。那水潭深得很,这些年天旱,潭水落了三四丈,照旧没有见底,倒是露出一圏陡峭土坡来。因久不着水,坡上早长出灌木荆棘。那荆棘和杂草间隐约有兽行道,人走上去分外勉强。

    云岚便很疑惑,心想,大半夜的还有人来打樵啊?

    却见那人绕到她家屋后,把柴草堆到了墙角。

    云岚不解其意。凝神细看,却见墙角已堆了许多柴草。

    她心中不悦,正待出言喝问,便见墙外飞进来一只木桶。那桶里淅沥有响,落地竟是哗的水撒之声。

    荣福堂没人住,巡视的仆役也不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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