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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把清澈的眸光扫到对面正襟危坐的风老爷身上,一副无辜的样子,咧嘴干笑。
“混账!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风老爷气得满脸通红,抬手在沙发上一拍,震得廖真真站了起来。
他拿过茶几上的茶杯朝小心肝砸过去,却被后面的保镖稳稳的接住,丝毫没有伤着小心肝。
小心肝干脆躺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玩,无所畏惧的样子。
风老爷朝保镖大吼,“问问大少爷怎么还不来?”
后面的两保镖低头不语。
“伯父,这个孩子一定要送走,钦炀不仅被那女人给迷惑了,连这孩子也迷惑了他!”廖真真站着,伸手擦拭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抽泣着。
风老爷漠然的点点头,一副安慰的语气,温和的说着,“不要伤心了,伯父给你做主,把这孩子送走,你就安心美美的做你的新娘,别哭了!”
小心肝嗤笑一声,嘴里嘀咕着,“啧啧啧,执念这东西,真是可怕,会降低人的智商!”
风功爵向自己身边的那位中年管家使眼色,“把这野种带走,不要让他影响大少奶奶的心情!”
中年管家郑重的点头,凶神恶煞的朝小心肝走过去。
“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动我儿子!”门外传来的声音如雷贯耳。
众人扭头看过去,只见风钦炀两手插在裤袋里,浑身散发着戾气,双眼腥红的瞪着廖真真,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这像雄狮在猎人面前发怒反击的气势,吓得廖真真心虚的挪动几步,站在风老爷身后,咽了咽口水,声音娇柔,“伯父,钦炀这个样子,我害怕!”
风老爷脸色铁青,沉声吼道,“你看看自己惹的风流债,带着一个私生子在未婚妻面前晃悠,成何体统?”
风钦炀笑得群魔乱舞的坐在小心肝旁边,瞄了一眼小心肝玩的游戏,两手枕着自己的头,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是遗传你啊,说来我没有你混账,我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你数不清的女人,数不清的私生子,妻子难产,差点死去,你却在外面和女人风花雪夜,老骨头,咱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你……你这个逆子,还是石珏让我省心多了!这个孩子必须要送走,不能留!”风老爷气急攻心,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
风钦炀哈哈大笑,伸出修长的手指给正在专心玩游戏的小心肝指点一下,缓缓的抬头一脸讽刺看着风老爷。
“你也真是搞笑,如今我要给我唯一的孩子一个家,你却百般阻挠,究竟是我混账,还是你让我混账?老骨头,您老一向聪明,请帮我解答一下!”
站在风老爷后面的廖真真,偷瞄了一眼正在若有所思的风老爷,咬了咬嘴唇,握紧拳头,又松了一下,瘪着嘴蹲下,两手趴在风老爷的腿上。
“伯父,你看,我都说了钦炀现在变了,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两个月以后的婚礼怎么办?当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终究是被嫌弃了!”
说罢直接把头埋在风老爷的大腿上哭泣。
风老爷抬手轻拍了一下廖真真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话,怒气冲冲的瞪着风钦炀,兴许是有些理亏,气势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真真不一样,当年不是因为你,也不会中毒,至今无法解,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被你的对手注射奇毒,遭受非人的折磨,这是你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明姿画那个女人找不到也好,咱两各退一步,这孩子留着,我来带,你和真真的婚礼如期举行,马上在媒体上向真真为今天的荒唐事道歉!”
风钦炀脸色骤冷,扭头朝后面的保镖使了使眼色,“带小少爷上去午休!”
“呵呵!”小心肝停下手中的游戏,抬头看了一眼风钦炀,父子两不光对碰,瞬间心有灵犀的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小心肝轻笑出声,“帅哥,我叫你一声爹地的改口费到底算不算数?”
“算,你不叫我爹地,还想叫谁爹地?”风钦炀挑了挑眉,脱口而出,语气霸道。
小心肝对着风钦炀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那咱们是统一战线咯,准爹地有难,小生不帮忙就太没有兄弟义气了!”
风钦炀灿烂的笑着,伸手摸摸小心肝的后脑勺,心里暖暖的,“儿子,和疯子对战,需要比对方更疯,而且还要疯出新境界,以牙还牙,强势出击,不用你出招,爹地让你大开眼界的看看,什么叫霸气!”
小心肝抬头看着风钦炀,父子两相隔十厘米的距离,一脸认真。
“不管你是否愿意,我已经被牵入其中,你不要忘记,我们是父子!”
坐在对面的风老眯着双眼看正在咬耳朵的父子两,气得火冒三丈抬手拍沙发上的扶手,“混账,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小心肝笑眯眯的朝风钦炀抛了一个媚眼,扭过头一脸无公害的样子,看着风老爷,“风老先生,你的世界在这里不管用!请别再这里蹦达减低自己的智商了……”
停顿了一下,有斜眼看向廖真真。
“廖小姐,你以为这里是廖家大院吗?这里离你家远着呢,不是你想撒娇控制谁就控制谁,请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有几斤肉吧!”
“噗……”
站在沙发后面的陆少峰和几个保镖憋得满脸通红,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
他们家小少爷,果然战斗力爆表!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
站在风钦炀后面的陆少峰,红果果的开起了小差。
他的心里有个邪恶的小想法,自己是不是也该出国搞个一夜情,生个便宜娃娃来帮衬自己一下?
突然,好嫉妒他们家爷!
风钦炀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环胸,动作和小心肝如出一辙,微微的闭上眼,小心肝的声音进入他的耳中,像天籁之音一样,让他心旷神怡。
然而。
总是有那么几个跑掉的声音,让自己蹙眉恶心。
“混账,这么没家教的野种,必须要送走!”风老爷气得跳起来,抬手对着小心肝指手画脚。
小心肝爬起来,把头趴在风钦炀的肩膀上,怂着鼻子嗅了嗅,悄声的说道,“帅哥,你能告诉我要发生什么事吗?”
风钦炀邪魅的笑着,眸光犀利,“你以后就知道了!”
说罢下巴朝陆少峰扬了扬,陆少峰会意的点点头。
走过来把小心肝抱在怀里,往楼上走去,“小少爷,我们先上去休息一下!”
小心肝不吵不闹的双手搂着陆少峰的脖子,扭头看向风钦炀,“帅哥,做事温柔一点啊!”
风钦炀笑魇如花的耸了耸肩,“爹地一向很温柔!”
他温柔的眸光,待小心肝上楼进入房间后瞬间消失。
一脸阴鸷的瞪着廖真真,抬手优雅的一甩,一把锋利的小军刀朝着廖真真飞过去,擦过她白嫩的脸庞,轻微的“沙”一声,一缕长发缓缓落在她肩上,军刀直接插入廖真真后面的真皮沙发背上。
廖真真侧脸看到旁边的军刀和掉下的长发,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急忙缩在风老爷的后面,“伯父,钦炀他疯了,要杀我!”
倏而一脸心虚的看着风钦炀,泪眼婆娑,“钦炀,我为了你中毒,你如今却是这样对我,你答应我会照顾我一辈子,会想办法救我的,如今你却要杀我!”
风钦炀愤怒的脸,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头顶正在燃烧着烈火,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燃烧殆尽一般,“廖真真,今晚你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说那么多话,真是奇迹!这一个月来我忙着没空修理你,你却活的不耐烦了,到我面前来找死!”
廖真真脸色变得不自然,强装镇定的仰着下巴,一脸傲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吗台何技。
风钦炀两手插在裤袋里,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朝廖真真走过去。
风老爷也跟站站起来,挡在廖真真面前,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混账,真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
“滚开,不然我连你间接害死我妈的那笔账一起算!”风钦炀两眼腥红的对着风老爷咆哮,风老爷立马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吭声。
几个保镖走过来,在风老爷的面前做了一个毕恭毕敬的请的姿势,一向傲娇的风老爷第一次如此是面子,冷哼一声,朝门外走去。
廖真真神色有些慌张,抿了抿嘴,连连后退。
风钦炀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抬手准确无误的掐住廖真真的脖子,拎到了自己的面前,眸光深邃得似要把她吞噬一般。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感谢我现在还能这么温柔的对你说话,陷害了我的女人,还敢来我面前蹦达,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就想立马毙了你了,还想和我举行婚礼?你就不怕噩梦缠身?”
廖真真见自己的保护伞已经收走,顿时惊慌失措,两手攥着风钦炀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你说过,会照顾我!”
风钦炀冷哼一声,仰着头,疲惫的闭上眼,深呼吸,再呼吸,倏而侧脸杀气腾腾的看着她,“我是会照顾你,但不是把让你随意的陷害我的女人,谁给你这样的权利?”
廖真真哭红了双眼,垂死挣扎的述说,“我曾经为了掩护你,被你的敌人折磨,如今你却这样对我,你的仁义道德呢?钦炀。”
风钦炀咬牙切齿,“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在紧要关头,我失去了自己的女人!更何况,当年你为什么会中毒,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高调宣布你是我的女人,又怎么会被我的对手盯上?我不挑明,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能及时救你而内疚。而你却利用了我的内疚做了什么?嗯?”
廖真真浑身颤抖,倏而镇定下来,哈哈大笑,“那又怎么样?那个贱人已经不在了,而你,即使她还活着,也不会原谅你当时选择救我放弃她,估计她以为那炸药也是你放的吧!还有,你别忘了,你答应过照顾我一辈子!啊……”
风钦炀掐着她的脖子,毫无怜悯的甩在地上,一脸邪气的蹲下,一只手撑在膝盖下,眸光邪恶得如地狱之神。
“没错,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不是很爱我吗?那我就拿走你的爱,让你生活在绝望中,你身上的病毒已经蔓延至全身,看来是天注定,你提前得到报应了!”
说罢扭头看向旁边的保镖,沉声说道,“通知廖家,说廖小姐得了一种传染病,马上送回去,好生看护,不允许走出廖家大门一步!这个女人,我再也不想看到!”
廖真真花容失色,头发散乱,趴在地上哭泣,“钦炀,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要我了,我以后怎么活?”
风钦炀双手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冷漠,“你是想让我把你上交给国家,提前结束你的生命?还是想回家多活几天等死?这两条路,你自己选择。”
廖真真脸色惨白,没说话,被两名保镖架着走出了大门。
风钦炀恼怒的一拳捶在茶几上,玻璃茶几顿时四分五裂。
“爷!”
正在下楼的陆少峰慌张的走过来,伸手攥住风钦炀的手,一脸惊慌。
风钦炀愤然的抽开手,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