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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尧白决定先发制人。
“阿楼,我们去找左使。”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尽管两人心里都没有底。
“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应长楼跟在人身后,心里微微发酸。他这么大一个人,做事还不知道轻重,要少年来为他的鲁莽买单。
实在失败。。。。。。
“阿楼,别担心,小事而已。”尧白知道自己不能乱了阵脚,露出一个笑容极力安抚身旁不安的人。
他们才到门口,还未通报,就有弟子出来。先是一笑,然后说道,“盈盈姐请你们进去。”
看来,对方还是快了他们一步。
“多谢。”
尧白神色严肃,虽然急切还是保持了礼仪,稳住自己的步伐来到了左使宫殿前。
“弟子见过师尊。”
“进来。”屋里传来女子娇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两人一进去立刻跪下,紧绷的脸上均是神情严肃。
偌大的宫殿彩纱飞舞,上面绣刻的蝴蝶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翩翩起舞。案台上传来阵阵香气,好似鲜花散发出来一般。
宫殿的尽头是一张华丽又宽敞的床,左使正躺在上面小憩。薄纱舞动之间,露出左使朦胧的半张脸。如梦似幻,惊艳绝伦。
然而,尧白此刻无心欣赏这些风景。他恭敬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害怕,“盈盈姐,弟子犯了错,还请师尊责罚。”
恰到好处的态度,恰到好处的称呼,让人想挑错都难。
十几岁的少年就如此深谙人心,成熟老道。若是再成长些,只怕,更为可怕。
盈盈美眸一睁,嘴边荡漾起浅浅的笑容,还是那般娇俏的声音,却叫人捉摸不透主人的意思。
第35章 求见右使()
淡淡的语气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带着石破天惊般的力量击打在人的心上。
尧白不自觉把头压的更低,身子微微颤抖;尽量稳住声音说道,“弟子管教无方;愿承受所有责罚。”
“此事是弟子鲁莽,与师兄无关,还请师尊责罚。”应长楼被上位的女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压的几乎透不过起来;他努力稳住心里的恐慌;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当时的场景。
左使听完之后,眼波流转中带着算计,嘴角的笑意更大。
“你们倒是主仆情深。”这句话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讽刺,听的两人心里都没有底。
然后又听到曼妙的声音从纱帐中传来;“这事为师做不了主;还得交由右使来决断。”
如此看来,左使是不打算帮他们。
“多谢盈盈姐。”尧白神色依旧恭敬,并没有任何不满。
虽然这少年心机深沉了些;但是够聪明,够懂事。一言一行都深得人心;加之又拥有一副好相貌,叫人不喜欢也难。
左使纤手撩开帘子,款款走到两人面前,垂下眼睑瞥了两人一眼,“走。”
这一眼,让应长楼心下越发不安。反观尧白;嘴角含笑,神色轻松。
这种情况,不便多问。应长楼疑惑的对着人努嘴,得到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若是真交由右使决断,左使又何必亲自前往。
两人规规矩矩的跟在左使后面,缓慢的步调不像是去请罪,反倒有几分游春之感。
走走停停,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来到右使的宫殿。
明明是男子居住的地方,却被装扮的五颜六色。这些颜色的分布又毫无规律,完全就是随性而为。
看的人眼花缭乱。
左使人还未进去,笑声就已先到,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这一路而来,却没有铃铛声。
应长楼好奇的看向左使的脚踝,又没了那种声音。
不一会,出现一名弟子,讨好的对左使笑道,“盈盈姐,请!”
“多谢。”左使甜甜的弯腰躬身,抬头的瞬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弟子虽是见惯了左使的媚态,还是无法控制的脸色一红,垂着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使一撩秀发,袅袅婷婷的扭着细腰迈进了右使的宫殿。
应长楼和尧白紧随其后。
正殿没人,他们又走到偏殿,就见一名黑衣男子坐在案桌后。。。。。。刺绣。
绣的正是一只凤凰。
从应长楼所站的地方来看,正好对着凤凰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眸子仿若在俯瞰天地,带着傲世九州的贵气。让人心神一震,以为见到了真正的凤凰。
想不到右使修长有力的手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能力。整幅画针法密布,做工精致,凤凰的颜色逐一跃然纱布之上。深邃立体,又色彩清雅。
只怕一流的女红也要自叹不如。
“师弟,今日好兴致呢,又在绣你这破玩意。”左使自己倒了杯茶,舒适的半躺在榻上,泯了口茶说道。
调笑的语气让男子停了手,抬头认真说道,“是凤凰。”
“嘁,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也变不了凤凰。一百五十年的修为连一条百岁蛇都打不过,真是丢人。”左使说完,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不屑的喝茶。
“是凤凰。”右使英俊深邃的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依旧低头绣自己的刺绣。
应长楼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右使稳如泰山。被左使这般挑衅,也是不争不怒。
一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显然左使也看出了对方不想和她计较的态度,但是这次难道有机会压压那只山鸡的气焰,就此放弃实在可惜。
“师弟,怎么不见你家的小山鸡?莫不是躲在被窝里哭?”左使说完兀自大笑起来,没有半点妩媚动人。
“是凤凰。”右使头也不抬的说道。
然后就见左使张狂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撇了撇嘴,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眼神一亮,“哟,小山鸡出来了,这嘴巴怎么破皮了,来让姐姐看看。”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人措手不及。
应长楼现在也明白了,他打了凤锦这事可大可小,端看左使的意思。
只是,左使似乎不怎么靠谱。
“盈盈师叔。”凤锦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看来哭了不少时间。他敷衍的叫了女子一声,然后委屈的坐到右使身旁,紧紧抱着对方的右臂。
右使顿时不能动作,放下针线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问道,“伤口可还疼?”
凤锦的神色更加委屈可怜,闭着眼睛大吼,“我不是凤凰,你不要再绣什么凤凰了,我不喜欢。”
说完就一把撕碎了那副刺绣。
原本炯炯有神的凤凰变成了万千条断线,无力的在空中沉浮,然后落地。
不止应长楼和尧白呆住,就连左使原本看好戏的身子也不自觉的端正起来。
应长楼以为右使会生气,毕竟凤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右使的好脾气。
“锦儿,你就是凤凰。”还是那句话,比起先前多了一份温柔。
“昆仑,我不想看到你。”凤锦狠狠的推开右使,然后脸上挂着泪痕跑了出去。
安静的空气中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沉默了一会,右使才开口。
“师姐,锦儿是凤凰,你莫要再在他面前提起山鸡二字。”右使蹲下身子,把碎布拼凑起来,整理好扔到一边,又拿出新的针线和纱布开始绣。
看的左使更是无语。
应长楼嘴角也忍不住抽搐。
右使仪表堂堂,稳重内敛,却偏偏喜好这些女子的手工。虽然这人做起来,也不折损他的男子气概。但是,多少也让人心里有些微词。
应长楼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变成了放松自在,心中不再像压着块石头一般难受。
一旁的尧白神色不变,仍旧带着恭敬和有礼。
“嘁,也就你说他是凤凰。师弟,这么多年,你的眼疾越来越严重了。”左使又放松的躺下去,继续喝茶。
茶水虽已凉,却挡不住她的好心情。
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奏出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刺绣的右使充耳不闻,仍旧低头摆弄针线。过了一会,那声音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终于让右使开了口。
“师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沉稳又平述的语气让左使身子一抖,铃铛声也跟着停止。愤愤不平的说道,“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不可能成凤凰。”
狠话一说完,茶也顾不上再喝,人已是不见。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铃声,跟催魂般似的。
“弟子告辞。”尧白在一旁端望了许久,约摸明白这人和那只山鸡之间的关系。
难怪凤锦能如此猖狂。
“你们同为妖灵,自当和睦相处,若是再出事端,柳夫子不会轻饶你们。”右使说道,手里的针线不停。
“谨遵右使教诲,”应长楼躬身行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件事,算是真正了结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会连累少年被逐出师门。
从右使宫殿一出来,便看见装作赏花的左使。见到他们时,明艳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让人感觉有点危险。
“妖阁之中发生的事情除了掌门和柳夫子可以处理之外,其余人均不能干涉。”左使等事情完结才告知他们这个规矩,明摆着是在戏弄两人。
“而且除了妖灵和掌门,其他人均不能进入妖阁。上至使者,下至外门弟子,违反此规矩者都要受刑罚。”左使说完这话,秋水般明亮的眸子对着尧白眨眼,“可别怪为师没有提醒你。”
一语双关。
第36章 课堂惩罚()
短短的一天;经历了各种风波,让应长楼心力交瘁。才沾枕头;便已睡着。
他们所住的地方是左使宫殿的一处偏殿,两人分开而住。
宽敞又柔软的床睡的极其舒服;应长楼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一早见到尧白,发觉对方眼底带着些许乌青;显然是没有睡好。
“尧哥;新地方睡的不习惯吗?”趁着吃早饭的时间,应长楼嘴里含着粥问道。
模糊不清的的声音听的尧白直皱眉,斜睨了人一眼,吃完了才说道;“没有。”
一本正经的撒谎。
应长楼也不再多言;快速的吃完早膳,然后拿着左使让人送来的背包去了妖阁。
今日夫子不再休息,要给他们上课。当然;也包括检查前几日的功课。
应长楼才到妖阁门口,就见到害羞腼腆的徐絮挂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亲昵的在男人脸上留下浅浅的唇印。
而他们身后,站在一名面貌凶狠的男子。正是昨天引导他们入门的人,徐秀。也是徐护法的灵宠,兼道侣。
“两位师兄,早。”应长楼不认得那个男人,于是对着徐家兄弟打招呼。
徐絮见有人来;脸色一红,急忙放开男子,规规矩矩的站好,然后说道,“小九,这是我的主人,陶木兮。”
“陶师兄,早。”应长楼这次行了个礼,抱拳说道。
陶木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摸着徐絮的脑袋说道,“时候不早了,该进去上课。要乖乖的听话,别惹夫子生气。”
像是叮嘱小朋友一般的语气,眼里尽是宠溺。
徐絮快速的在男人脸上啄了一下,脸颊带着两片红云溜溜的跑了进去。
徐秀迈着稳健的步伐的跟在后面,在人被一个石子绊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