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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则罢了,弱肉强食。如果我足够强大,我也可以杀死那个男人,以及他在意的人。现在…我也不过是为我选择的路,付出代价而已。”
这真是个高傲的吸血鬼,她说得对,她的确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即使这世间没有一个人理解她的伤痛,她也不会为此哭泣。查尔斯想,他甚至有些开始欣赏她了。
只可惜,正如她所说的,任何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路承担应有的代价。在她选择伤害V。V开始,到她对玖兰枢下手为止,查尔斯已经成为了她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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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憧憬,无望的*恋……
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绯樱闲的时候,锥生一缕只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被带走了。他无比的痛恨纠缠住自己的锥生零,同时更加痛恨没能阻止这一切的自己。
他哽咽地拉着绯樱闲的手,徒劳地做着最后的挽留,却阻挡不住她身体的不断溃散。
吸血鬼一旦死去,将一无所有,连让人怀念的遗容,也寻觅不到。
这个孩子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是知道的吧?最后的最后,绯樱闲想,那么,为什么自己还是选择了这样一条死路?
也许是因为……不够*。一缕,太像另一个自己,孤独而又寂寞。
失去了恋人,自己这么多年来孤独一人,饱受思念与仇恨的双重折磨;那么,失去了自己,孤身一人的一缕又会怎么样呢?
现在在想什么都是突然,在最后一刻,绯樱闲将自己佩戴的铃铛送入了一缕的手中,然后,彻底消散。
“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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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樱闲在空气中化作光点散去的那一幕,给玖兰枢留下了很深的映像。虽然那时他和查尔斯已经离开了那个房间,但吸血鬼良好的夜视能力还是让他透过窗户,清晰地看见了这一切。
生死之事,让他周围的忧郁气息又增加了几许。
查尔斯握着玖兰枢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柔声道:“怎么了,小枢?”
“没什么,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玖兰枢看着头顶的夜空,流星过境,划破了天界的沉寂,刹那间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华,然后,悄然陨落。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会不会有人记得我?夏鲁鲁会记得我吗?”
看着玖兰枢用这般落寞而充满渴望的表情望着自己,查尔斯心中蓦地一痛,他做了一件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伸出手,揉乱了玖兰枢的头发,轻声但又严厉地斥责道:“说什么傻话!”
“夏鲁鲁,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过了一会儿,风夹杂着玖兰枢的声音,轻轻飘过查尔斯的耳际:“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你是我很熟悉,很亲密的人,但我却总也没有头绪。”
“……”查尔斯有片刻的迟疑。如果他自称是玖兰悠,给予小枢情感上的安慰的同时,也会加之于他事实中的欺骗……查尔斯不知道,这对于玖兰枢而言,算不算是另一种更深的伤害。
“不能说吗?那就算了。”玖兰枢对于这个答案好像并不失望,或者说,他早有预料,“元老院的人接到绯樱闲的死讯,一定会迅速地赶过来吧。杀死纯血君,可是重罪。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夏鲁鲁,不能让你被他们的人抓到。”
Chapter 34
查尔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孩子,他清澈的眸中;担忧与焦虑不似作伪。
眼前的孩子是如此的要强;即使是在被众人误认为“冒充玖兰枢”,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的委屈,可是;他却在此时对自己说;他担心他。
……明明更让人担心的;是孩子自己吧?
这一刻;说不出心中的感动更多一些,还是恼怒更多一些。
查尔斯将玖兰枢揽住;不顾玖兰枢诧异的神色,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他柔软的棕发,“傻孩子。”
这个人的怀抱,总是让他莫名的安心,莫名的眷恋。好像只要倚靠在他的怀中,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可以被理解,什么都可以被包容。
玖兰枢眨了眨眼,如同一只被顺了毛的小动物,舒服地想要眯眼睛,可到底还是硬生生克制住了这种冲动,有些别扭地别过了头,想要从查尔斯的肩上把头挪开:“不是孩子,是纯血君。”
查尔斯神色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孩子:“是纯血君,但…也是孩子。”
体内属于绯樱闲的力量在不断地扩散,直到被自己的力量消化、吸收。不得不说,拥有力量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说从前的玖兰悠力量比玖兰李土逊上一筹,那么吸收了绯樱闲的力量,玖兰李土就不再是玖兰悠的对手。对于纯血种而言,一加一可不是等于二这么简单。
但是,眼前的孩子命运又会如何?
玖兰枢与玖兰始祖一样,是被玖兰李土召唤出的血仆,都受制于玖兰李土。但玖兰始祖有着强大的力量,即使他不听从玖兰李土的指挥,玖兰李土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威胁。
而玖兰枢,他的灵魂毕竟还是个孩子,拥有玖兰家最纯正的血脉,可他的力量甚至连一个普通的成年纯血种都比不上。一个不听话,又没有足够力量的工具结果会如何?答案不言而喻。
查尔斯的眸子黯了黯,感受着体内剩余的一半还没来得及转换的绯樱闲的力量,临时做了一个决定。
他再一次抬手扣住玖兰枢的头,重重的压向自己的肩,不同的是,这一次对准的目标,是自己白皙的脖项。
“做什…”玖兰枢的惊呼被截断在半道上,他锋利的牙齿毫不费力地刺透了那一层薄薄的肌肤,甜美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入喉头,伴随着血液流入的,还有一股庞大的力量。
挣扎的手逐渐变为缓缓搭上查尔斯的肩,那一瞬间,玖兰枢清澈的棕眸中蓄满了泪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清冽的水光,正在汲取着对方血液的喉头更是发出一阵小兽般的呜咽。
……不会错,这是悠的味道。
此时,庞大的力量正顺着血液涌入自己的身体,获得力量的充盈感以及得道鲜血的餍足感让玖兰枢浑身上下都舒服得想要冒泡,但他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他颀长的身子紧紧地与查尔斯贴合在一起,基于他这具身体本身的原因,他恰好比查尔斯低了一个头。此时他的姿势就像是一个正在向大人撒娇的孩子。
玖兰枢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查尔斯的脸颊,不敢置信:“真的…是爸爸?”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怀疑这是一场梦。
“啊。”查尔斯显然看懂了他的惊喜和担忧,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不是梦。我就在这里。”
“爸爸,我想你。”
“我知道,我都明白的…小枢是好孩子。”
“……”
查尔斯不希望这个孩子成为他们与玖兰李土博弈之中的牺牲品,所以他要给予这个孩子自保之力,加重他存活下来的筹码。
“爸爸。”玖兰枢仰起脸,语气中带着一丝近乎脆弱的祈求:“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真实的样貌?”
查尔斯却警惕地望向四周,并迅速地将玖兰枢从自己的身前推开,低声提醒他:“有人来了。”
自从绯樱闲进入这个学院开始,元老院的人就已经盯上了她。在绯樱闲出事后,能够这么迅速地赶过来,来者何人,不言而喻。
“枢大人,我们是来缉拿杀害闲大人的凶手的,犯下如此重的罪行,必须将他带回元老院定罪!”
在夜色之中,一群发着红光的眼睛如同蛰伏的暗兽,让人觉得莫名的危险。
这些人都是Level C,他们虽然对玖兰枢行着礼,话语中却并没有真正的恭敬,仿佛只是例行旧事,眼睛止不住地往经过了伪装的查尔斯身上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掠夺。
“绯樱闲是我杀死的,因为她先袭击了我。你们不会以为,仅凭一个血族贵族就能够杀死一位纯血君吧?”
玖兰枢上前一步,将查尔斯拦在身后,做出一副保护的姿势。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爸爸,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次夺走!
那些吸血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枢大人,希望您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会把这件事上报……”
“你们在威胁我?”尚未来得及完全吸收的力量在周围卷起一股暴戾的飓风,身处风暴中心的Level C们更是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纯血君的不悦。
只要对方一个意念之间,就能够把他们像蝼蚁一样碾碎。
这就是纯血君真正的力量。这种力量,由不得他们不敬服。
“我说了,绯樱闲是我杀的,原因是她先向我出手。”虽然结果有点不一样,但过程就是如此。玖兰枢冷冷地睨视着他们:“怎么,元老院要因为这个而将我定罪、抓走,甚至要我为绯樱闲偿命?”
要是在以前纯血君统治的时代,胆敢介入纯血君之间的战争的吸血鬼直接杀掉就是,哪里用得着什么理由?可是现在,玖兰枢却不得不顾及站在元老院后面的那个人,以及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尽管悠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怎么…可能……”那些人之中主事的人艰难地说道:“既然这件事是枢大人做的,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敢对枢大人不敬。” 话音刚落,一个接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玖兰枢望着元老院的方向,眼中的斗志更加强烈。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不除掉玖兰李土,总有一天,他会再一次将悠从自己身边夺走。
月之寮的一间宿舍中,玖兰始祖正摆弄着国际象棋。虽然并没有出去,但他敏锐的感官和推断能力使他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垂下眼,意味不明地望向棋盘:“棋子…反而被王保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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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玖兰枢做出了声明,绯樱闲是被他所杀,但元老院的人好像并不相信这一点——或者说,在有目的性的行动面前,相信与否并不重要,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借口。
在第二夜,元老院的人再次出现,这一次,他们的目的是要带走锥生零。
原因是锥生零杀死了绯樱闲。因为黑主学园中,只有与绯樱闲有着血海深仇的他最有杀害绯樱闲的动机。
“原来如此……这就是玖兰李土的答案?”玖兰枢站在查尔斯的身边,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和他分开过:“如此地针对一个即将堕落为Level E的人,李土他到底想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那个传言吧。”
“嗳?”
“吸血鬼猎人世家中,如果诞生了双生子,他们中的一人,将会成为最强猎人,这个传言。”锥生零是玖兰始祖用来保护优姬的一枚棋子,玖兰李土忌惮他,也是正常的事。不过,这都是建立在锥生零能够成长为最强猎人的前提条件下。现在,如果提前将这个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出面应对元老院众人的,是玖兰始祖。不知道他跟那些Level C们说了什么,但从结果上来看,他肯定是没有同意那些人的提议。夜间部的众人如同众星拱月般簇拥在始祖的周围,只要来者对始祖流露出一点不敬,他们就会为主君代劳。
元老院的众人悻悻地离开,身着制服的少女匆匆地赶来。
“优姬。”始祖温和地看着她,如同纵容着一个冒失的小妹妹。
因为剧烈的奔跑,优姬不住的喘气:“枢前辈,那件事情,不是零做的。昨天晚上,零一直在和他的弟弟打斗,等他赶到的时候,绯樱闲已经不在了。”
锥生零和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