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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而且是咬牙切齿地记住。这就令曾曾有些怀疑了:首先是童磊的身份可疑,她相信童磊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尽管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企划部长,金大商都每个礼拜的公司高层碰头会都不一定回回叫上她,可她也清楚作为堂堂金大商都的总经理,该是多么的日理万机。她就是想不明白童磊哪来那么多的闲暇时间去博客网站上看“高兴”的日志,而且根据他平日里流露出的对“高兴”的刻骨铭心的仇恨,她敢断定童磊对“高兴”的研究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而是日积月累,深刻到骨髓中,可怕。
这时,飞机已经进入一种平稳的飞行状态,即使偶尔有气流经过造成颠簸,也不会让曾曾胆战心惊了。她已经适应了这种提心吊胆,虽然现在旅程只行进到一半,结果还是个未知数,这一机舱中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平安降落到地面上,可是她已经变得泰然自若,接过还没有她一半漂亮的空姐递过来的雪碧,然后支起前面的小台板,将笔记本电脑摊开,放在上面,触摸着鼠标,页面显示的正是“高兴”的博客日志,处于脱机状态,日期是昨天的,日志的最后一句话是:明天我要去昆明参加全国书市,我的新书出版了。
曾曾忍不住又咧开嘴笑笑,将笔记本合上,又从皮包里掏出那本小说——著名网络作家刀剑客的最新力作,一边兴致勃勃地翻阅着,一边自言自语道:“童磊啊童磊,你比起刀剑客来差远了,都是做男人,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差劲!”
童磊坐在老板椅里,一眼仇恨地盯着“高兴”的博客日志,他的嘴里正在重复着“高兴”在日志中的最后一句话:“明天我要去昆明参加全国书市,我的新书出版了……”然后他恨恨道:“这次算你走运!要不是车子坏在半路耽误了飞机,我非跑到昆明把你给揪出来不可!”
这时,秘书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大摞文件夹,险些将她的脸都盖住了。童磊摸着下巴咂嘴叹道:“不是真的吧?这么多的文件要看啊?我的手下可真够关照我的了!”说完大手一挥,“你下去整理一下,哪个部门负责的直接交给部门经理,让他们处理完了再来找我!我现在没时间看!”
秘书为难地看着他,吃力地抱着跟堆小山似的文件夹,一双细细的高跟鞋眼看支撑不住,左右打晃着。童磊这才叹了口气,冲她摆摆手:“放下吧!我一会儿处理!”秘书如释重负地放下文件夹,然后小声提醒道:“童总,您要是加班,我提前给您预订好盒饭,今天您想换哪种口味?”童磊这回彻底瘫在老板椅里,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秘书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童磊用眼神示意她可以下班了,然后用食指点着液晶显示屏上的“高兴”的卡通头像,恶狠狠地说道:“高兴!回头我让你连哭都不会!”
这就是曾曾坚决要把网络中的“高兴”与自己分开的原因,网络这个东西好是好,可有时也太虚化了,现实生活中一个粗糙造作的人到了网络里乔装打扮了一下,就成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有时曾曾就感慨自己平时走在大街上,除了会吸引几个无所事事的烂仔冲她吹口哨之外,不会有人对她感兴趣,更不可能像追逐偶像一样围观她。可是现在,就因为她是网络里的“高兴”,所以有人喜欢她迷恋她美化她,哪怕她现在是个丑女都有人愿意来给她捧场。这就是网络的魅力,也难怪童磊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其实她只不过用“高兴”的名字写了点他的艳史,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他根本就不必弄得那么夸张,仿佛她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中午十二时,飞机终于降落在昆明的机场上。
下降过程中,曾曾再一次经历了巨大的气流声刺激耳膜的痛苦,下飞机舷梯的时候她腿软得险些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还好关键时刻身边有帅哥扶了她一把,帮助美女维护了仪态。曾曾对帅哥说谢谢,帅哥则说小姐真漂亮,去哪里,要不要坐顺风车啊,我有朋友来接。
曾曾心想天下的男人就跟那句俗语里的乌鸦一样怎么怎么,什么意思诸位都知道,她就不赘述了。帅哥还在催促她要不要搭顺风车,曾曾老远就在接机口看见一个小胖子举着一个大牌子,上面醒目地写着:欢迎高兴!
帅哥最后瞄了她一眼,一脸疑惑再加艳羡道:“你就是高兴啊?那个很有名的网络写手啊?早知道在飞机上就坐在你身边,跟你聊会儿了!”
曾曾实在没有想到王编辑居然是个形象滑稽的小胖子,令她有些失望。回味一下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挺有磁性的嘛,怎么真人一站在她面前就变了味了。王编辑则对曾曾的形象大为赞赏,一路上不停地夸美女作家果然是名副其实,要什么有什么。
曾曾打量着车窗外昆明的街景,说昆明是个好地方,风景很独特,就是与内陆城市不一样,美中不足的就是美女都太黑了。话音还未落地,出租司机就叫起来:“小姐过奖了!我们这边的女人都黑!这里是高原地区,紫外线强烈!不美喽!没有小姐美喽!”
王编辑也打着哈哈道:“高兴到底是写小说的,说话都这么艺术!”司机一听说后排的美女居然还是个作家,赶紧调整内视镜的角度,打量曾曾。曾曾同时也从角度正好的内视镜里看到了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于是就冲司机莞尔一笑,对方喜得险些将车一头撞到前面本田的屁股上。
酒店挂着五星级的牌子,却没有五星级酒店应该有的奢华,曾曾在客房里绕了好几圈都没找出与她先前所住过的三星级酒店的不同之处。失望之余,曾曾就坐在床上,将笔记本电脑摊开在膝盖上,用酒店的电话拨号上网进入了博客网站,开始她今天的日志写作。
3、真不大喜欢泡吧()
9月15日
我到昆明了。复制网址访问
第一次坐飞机,感觉不怎么样。头疼、耳朵疼,还有耳鸣现象,浑身无力,走路都腿软,这该死的飞机,要不是昆明这么远,我打死都不会坐飞机,坐火车多自在,能躺着看书,还能睡觉,飞机票这么贵,无非就是减少旅途上消耗的时间,其他没有一点好处。座位也不舒服,还有些脏兮兮的,简直就像长途客车,还是跑郊区的,也不知道这么有名的航空公司从哪儿弄来这架破飞机,票还卖得那么贵,一点折都不打,我靠!
这时王编辑在走廊里高叫:“高兴,到楼下去吃饭了!”曾曾意犹未尽地又放上了几个鬼脸符号上去才关掉电脑,心满意足地离开。
吃了一半的盒饭摊在老板桌的一边,一堆颜色各异的文件夹堆在一角,显然是处于一种极不重视的状态中,一杯咖啡正冒着热气,还有一烟灰缸的烟蒂。这就是夜晚九点三十分,金大商都总经理办公室里的情形。此刻的童磊正夹着一支烟一边吞云吐雾着,一边兴致勃勃地阅读着电脑页面上的“高兴”的最新日志。
看完日志的最后两个字“我靠”!童磊一阵会心地笑,一脸的意犹未尽,嘟囔了句:“怎么今天写得这么少?肯定又去泡吧了,这家伙最近是越来越不务正业,跑到昆明去出书还这么嚣张,也不怕哪个八卦记者给她曝光了!”然后长叹了一声,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拿起电话机,噼里啪啦拨了一串的手机号码,足足响了十几下对方才接通,电话那边甚是热闹,吵吵嚷嚷的,估计是在哪个人员密集的公共场所里。
对方“喂”了声,童磊这才清了清嗓门,说道:“曾部长,你现在在哪里啊?”
王编辑一边热心地给曾曾夹菜一边催促着她:“高兴啊!先吃饭!电话过会儿再打!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曾曾一听见他喊自己“高兴”,吓得赶紧起身蹿到一边,对电话那边的童磊说道:“童总啊!我在外面呢!”
童磊在电话里呵呵笑着:“看来曾部长心情不错啊!听你那边莺歌燕舞的,在哪里消遣呢?”
曾曾向那边一脸不快的王编辑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吃,然后又走到一较为僻静的地方,对童磊说道:“童总,我现在可是在休假啊,私人时间,有什么公事吗?”然后想想,又拿下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又补充道,“原来童总还在公司加班啊?”
童磊在电话那边笑得惊天动地,有些夸张,他叹道:“还是你们舒服啊!还能够休假!我这成天累死累活的,挣得比你们也多不了多少啊!”
曾曾险些就脱口而出:“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你一个月的隐性收入就是我们一年的薪水!你要再叫穷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大款了!”
曾曾这么一犹豫,童磊在电话那边怀疑了:“曾部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曾曾醒过神来了,赶紧解释道:“哪里!哪里!我正在回忆佟总为金大商都无私奉献的往事呢!”
童磊显然也听出曾曾对他的冷嘲热讽,难得他没有在电话里发脾气,而是一副笑嘻嘻的口吻对她说道:“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吧!我这边还有好多工作要你配合!好了!你继续吃饭吧!我早就听出你是在饭店里了!这么晚才吃饭啊?”然后这才挂了机。
曾曾对着手机看了半天才吐出一口气,一脸的不可思议状,心想在金大商都可从来没见过童磊这么和气跟她说过话,此人果然是高深莫测,非等闲之辈。曾曾摇着头,回到饭桌上时,王编辑已经在喝汤了,见她过来赶紧放下汤匙,热心道:“再叫几个菜吧?菜都凉了!”曾曾忙说不用了,她刚才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王编辑继续热心地提着建议:“要不去酒吧坐坐吧!我知道你们这些网络写手最喜欢泡吧了!小资!小资!不泡吧怎么叫小资?”
曾曾心想自己还真不大喜欢泡吧,从家里搬出来单住也就是三个月以前的事,在这之前她都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的,也因此跟母亲闹得很不愉快。曾曾的母亲是个十分奇怪的人,她不像一般的父母那样期盼儿女成龙成凤,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长大了能自食其力了就赶紧滚蛋,千万别赖在这个家里再吃她的用她的。曾曾曾经不止一次试图跟母亲推心置腹地谈一次,从而打开母女之间长达数年的心结。无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论曾曾如何苦口婆心地相劝,执拗的母亲怎么都不愿意改变她的初衷,自始至终她都在重复一句话:别指望父母什么了,一切都靠你自己,即使你是个女孩子;父母这一辈子没享到你们这些做儿女的挣大钱来孝敬的福就算了,可千万别再回来吃我们的了,我们的那点退休金都是养老钱。
心灰意冷的曾曾无奈之下只好四处找房子,好不容易才在金大商都附近找到一设施还较齐全的一居室,尽管光是预付一个季度的房租就让她几乎花掉了一半的储蓄,但她还是咬牙租下了。搬行李离开家的那天,母亲一脸的复杂表情,从她一进门宣布今天就搬出去,直到她临出门前,母亲都没说一个字出来,只是不停地瞅着她,欲言又止。曾曾心想还有什么好说的了,她这是还没出嫁就被母亲给赶出家门了,她一没偷二没抢,绝对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可居然会是这种下场。这都什么逻辑?这时,曾曾最庆幸的就是自己还存了点钱,否则的话现在就是想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