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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窗户外面毒辣辣的太阳,我让小军睡个午觉休息一下,他在家里很少有这个习惯,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
等安定下来,我还准备给他买一些营养品,补补钙什么的,他虽然个子不矮,但实在太瘦了。
拉上窗帘,我看见小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的呼吸非常均匀,房间里也不热,一切都很舒适。
拉上门,轻轻走下了楼。
趁着这会功夫,我准备把这房子好好打扫一下,虽然到处都是干净的,我还是不太习惯。毕竟这房子很多人住过,到处都是他们的气息,我虽然不至于洁癖,但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我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绞了帕子就准备打扫。
手机响了,还是早上郑五洋打过来的那个号码。心中一紧,我想起董明刚才跟我说,殡仪馆的郑五洋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他这么急着找了,看来确实是想找我帮忙。
赶紧接听了电话,刚“喂”了一声,郑五洋的声音就立刻传过来:“唐小圆,你还没过来吗?我现在非常危险,你赶紧过来救我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比早上急促了许多,并且还不断地喘着气,而且像是在急速地奔跑,我甚至能听到他的脚步一下下踩在地上的声音。
“郑五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赶紧追问。
突然间,那边的郑五洋尖叫了一声,声嘶力竭地,随后只听一声闷响,他好像是跌倒在了地上。
我大叫着他的名字,他却不再回答我了,只是在那边哇哇大叫着,像疯子一样,嘴里喃喃念着一些话,像是在祈求什么。
突然间,那边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那一刻,虽然隔着电话,我却像是身在现场一样,心跳开始加速,只觉得电话那头的东西,正在屋子里的某处注视着我。
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这么过了很久,我正要挂电话,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郑五洋的声音。
“唐老板,我还在。”
我身子一颤,手中的电话差点儿落在地上。
这声音像是被压过一样,非常刻意。而且郑五洋的情绪明显没有刚才激动了。但是,这跟刚才形成巨大反差的,出奇的平静,却让我后背冒出了冷汗。
顿了顿之后,我这才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郑师傅,你没事儿吧?”
“我很好。”
从那头传过来的就这么三个字,依旧很平淡,没有多余的话语,让我更加感觉到一阵幽寒。刚刚在电话里,从他之前的反映来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但是,现在他的反映,怎么会这么平静。
不对,不能用“平静”来形容,电话里的他不过寥寥几句话,但是给我的感觉,是一种投入骨髓“阴森”。
正想着要说点儿什么,郑五洋在那头却这样说道:
“我还有事儿,就这样吧。”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我看着那已经挂断了电话,突然感觉太阳穴又痛了起来,刚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就听到电话又响了。
是董明的电话。
“唐小圆,我现在在楼下,你赶紧下来,马上跟我去一趟殡仪馆!”
第295章 印堂发黑()
他的语气很急,跟我说话的时候像在下命令一样。我正要说什么,他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想了想,现在确实应该去找一下郑五洋师傅,他刚才在电话里的反映确实太不正常了,虽然跟他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既然他找上了我,那么这个忙,我还是帮一下吧。
但现在小军在楼上休息,我要是走了,这个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正想着,有人敲门,打开门一开,外面站着童玲。
今天天气闷热,但她还是穿着那件牛仔外套,白体恤,头上扎着马尾辫,跟昨天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也跟我在梦里见到的是一样的。
“你终于在家了,今天上午我找了你好多次。”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手里的圆盘里放着一个蛋糕,嫩黄的颜色,非常诱人。
我迟疑了一下:“那个,我上午出去了,把我弟弟接了过来,而且我现在有点儿事儿,要马上出去。”
“唐小圆,我才刚来,你怎么又要出去?”她愣了一下,端着盘子就走了进来。
她很随意的样子,完全不把自己当个外人,直接就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我刚烤的蛋糕,芝士用的全是进口的,里面加的鸡蛋也是农户散养的土鸡蛋,五六块钱一只的,外面蛋糕店的都比不上我用的食材。专门给你做的,你快过来吃吧。”
说着,她叉了一块,直接就递到了我的嘴边。
看着她这么热情,而且人都已经进来了,蛋糕也送到了我的嘴巴,我又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于是我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别说,童玲做的这个芝士蛋糕还真的挺好吃,绵软细化,像电视里说的某种牌子的巧克力似的。
“好吃吧?”她眼神期待。
我点点头,她很高兴。
“来再吃一口!”说着,她又要切下一块喂我。
我赶紧摆手,说楼下真的有人等我,我必须得走了。
“你要去办的事儿,很重要吗?”童玲皱了皱眉头,放下了叉子。
我点点头:“是的。”
“到底什么事儿啊?”她问。
我看了一眼时间,说现在不方便跟她说太多,等这事儿处理了,她要是敢兴趣,我会找机会跟她说说的。
见我实在是有些急,她也不再勉强,自己吃了一口蛋糕后说:“你弟弟一个人在家,你也不担心吗?现在的小孩儿都皮得很,我留下来帮你照看他吧。”
说着,她就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随手打开电视机,调到很小的声音。
我突然间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弟弟来了?”
她咯咯一笑:“我就住你家对面,门一开,我就能听到动静,这又什么好奇怪的。”
见我不语了,她又道:“你去吧,我留在这里,那孩子要是下来了,我给他吃蛋糕,小孩子最喜欢吃芝士蛋糕了,放心吧,没问题的,保证帮你照看好。”
我哦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这时董明电话又打过来了:
“唐小圆,你怎么还不下来啊?出了什么事儿吗?要不要我上来看看?”
赶紧对他说不用了,挂了电话后,我看了一眼二楼,对童玲说了声麻烦了,童玲摆摆手:“不麻烦,大家都是邻居嘛,有什么事儿都应该互相帮忙,以后只要你不嫌我麻烦就可以了。”
冲童玲点点头,我就离开了,在出门的时候,我看见童玲靠坐在沙发上,两个眼睛直直地看着电视。
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而此刻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国际新闻,好像是某个国家的难民归属问题,引起了欧美国家的巨大混乱。
我脑子一麻,这样的新闻,到底笑点在哪里?
正注视童玲的时候,她却回头看着我,我身子一颤,这样偷看人家被发现了,真的是非常尴尬。她却并不以为然,冲我摆摆手:“唐小圆,不是有人在等你吗?你怎么没还不走啊?”
我又哦了一声,拉上门就下楼了。
当我站在那台崭新的黑色轿车面前的时候,我半张着嘴巴,心情跌宕起伏。
董明从驾驶室里探出脑袋:“还磨叽什么呢,快上车!”
“你哪儿来的钱?”我怒视着他。
“你别管,反正不是偷的。”见我还是愣在原地不动,他索性下车,把我推进了副驾驶。
车子开动了,我气呼呼地坐在他旁边,他的车开得比之前那个“董明”还要猛,完全不理会什么交通信号灯之类的,就像马路为他一个人修的。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董明根本就没开过车,十来岁就进了“半阴”,这才刚刚出来,他用的应该是之前那个自己的驾照。
换句话来说,他根本就不会开车。
禁不住握紧了扶手,董明的车依旧左摇右晃,我颤颤地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我昨天提的车,都开了这么长时间了!”
听了这话,我快崩溃了,不敢再跟他说话,车子就这么一路晃晃悠悠的。我发现董明接受新鲜事物地能力真的很快,他居然一路跟着手机导航,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位于城郊的殡仪馆。
时间是下午,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光依旧毒辣。
我看见郑五洋之前的运尸车停在门口,阳光刺眼,那银白色的车厢体晃得我很不舒服。
殡仪馆门口一边一排挺拔的柏树,很高。
看那些粗壮的树干,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抬头看过去,光透过树杈子穿过来,密密麻麻的。
我掏出电话正要给郑五洋拨过去,董明拉住了我,定定地说着:“现在他的情况,跟之前跟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进去找到他,非常危险!”
“那”我看着他:“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当然!”董明从包里掏出一个墨镜,带在脸上后,我就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只见他扭头对着我,透过墨镜的镜面我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炙热的阳光下,我的脸却很黑,尤其是额头那一块。
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四个字:印堂发黑!
第296章 白发亲娘()
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听见槐花村人说,谁谁谁印堂发黑,这是不祥的预兆,得去找冷姑驱驱邪,要不然过几天就会死于非命。
我也清楚地记得,有个男孩儿在城里念了大学,有一年回家,家里人发现他印堂发黑,想带他去找了冷姑想想办法,做场法事冲一下。
可这孩子,在城里念了大学,他对这种他认为的陋俗嗤之以鼻,因此根本不答应去冷姑那里。
结果第二天,这个大学生就失踪了,半个月后,他才被发现淹死在了后山的水塘里,整个身体泡得发白发胀,样子惨不忍睹,父母一见就昏倒了。
我当时跟着大人去见了水塘捞尸的现场,当我看到那白乎乎的身体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胃部一阵恶心,跑到一棵大树底下就吐得稀里哗啦了。
所以,当从董明墨镜的镜面中,看到我自己的额头居然有一团阴云,我着实吓了一跳。
好像是见我有些晃神,董明问我怎么了,我忙问他我的额头是不是黑色的,他听了取下眼镜端着我的脸看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啊,你怎么了?”
拿起他手里的墨镜,我对着自己的额头又仔细看了一看,额头那块黑云居然没有了。
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
接过我还给他的墨镜,董明带上之后就大步朝里走,殡仪馆大门旁边的保安,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就没说话了。
这里是公共场所,很多人进进出出,也不需要出示什么直接就进去了。
董明在前面走得很快,他回头让我跟紧一点儿。他没有直接去找郑五洋,而是领着我拐了几个弯,沿着一个黑色的通道向前,顺着一个楼梯往下走了很久。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是地下二层,越往前走越冷。
禁不住抱紧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