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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她满目疑惑,抬头望着他,“常嵇羽怎么会?”
段南骁面上似是有些尴尬,却又带着些理所当然,“我去了一趟槐荫,把万师傅请来了,没了万师傅,他只能是书生了。”
申郡茹愕然,自是知道前世的常嵇羽便是得了万成的传授,才成为武中悍将,没想到段南骁却把人给挖来了。
“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很多。”
“那就一件一件说给我听。”
“好,以后每天都说一件。”段南骁嘴角上扬,目间闪动着清亮的光芒,双眸柔情流动,似是要把对面的人儿淹没一般。
申郡茹微微低了低头,躲开他灼人的目光,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道,“如今你是五皇子呢。”
段南骁上前一步,笑意盎然,“正等着茹儿来做我的五皇子妃呢,茹儿不是想做很多事吗?做了皇子妃岂不更方便行事?”
低低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丝丝魅惑。
大权在握,的确方便行事。
申郡茹嘴角微动,撇了撇,“除了五皇子妃,说不定我还坐的位子还能更高一些呢,到时候更好行事。”
段南骁直接一步迈到她跟前,戏谑的道,“莫不是要去给父皇当小老婆?”
申郡茹瞪瞪眼,“有何不可?”
段南骁弯下腰,握住她圆鼓鼓的下巴,轻轻吐气,“当然不可以了,那我岂不是要被冠上一个私通庶母的罪名?到时候只能带着你浸猪笼了。”
申郡茹嫣然一笑,“听起来就很刺激,可以一试。”
段南骁不再说话,径自低头,吻上那两片微翘的红唇,温柔而又细心的碾磨。
这一次,申郡茹没再反抗,细细的品着他的柔情蜜意,恍如当年,心跳如鼓。
她与他全都重生回来了,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
他们原本可以在前世白头到老,富贵荣华,却偏偏遭人陷害重来一次。老天垂怜他们,这才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嘴角浓浓的笑意蔓延开来,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她如此主动,他怎肯放过?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一个转身,位置已发生转变,他坐在椅上,而她面对他坐在他腿上。
纵然他是五皇子,纵然她只是个小小的庶女,哪又怎样?
他等的就是她,爱的就是她,要的也是她。
前世,今生,来世。
他都愿意守护在她身边,一心一意,永不变更。
“娘,娘……”一声尖叫从杏儿的屋里传出来,惶恐而又焦躁。
王婆子疾奔而入,“杏儿,怎么了?”
“娘,你快看,死了,这是死了么?”杏儿站在屋中央,一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圆木桌上放着的一盆石榴花,原本嫩绿嫩绿的叶子,此时正泛着一层青黄色,下头还躺着几片已经落下来的黄叶子。
王婆子吃了一惊,正值初夏,这绿叶子怎的就变黄落下来了?
而杏儿每天的药不就是倒在这颗石榴上了么?王婆子顿觉后背凉飕飕的,一颗心颤了又颤,面色渐渐苍白起来。
杏儿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娘,如果那些药是我喝了,那我,我,我……”
她结结巴巴,吓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脸白的如蜡纸。
王婆子身子颤了颤,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亏得你没喝药,看来,二小姐早就开始提防你了,这是要把咱们娘俩除掉呢,先是你,接着就是我了。”
杏儿一脸惶恐,“娘,怎么办?咱们怎么办啊?”
王婆子拍了拍她的手,粗黑的眉毛横挑起来,眼珠子不停的转来转去,“杏儿,也许,这是好事。”
杏儿惊骇未定,压着嗓子尖声道,“娘,你吓糊涂了么?”
王婆子冷哼了一声,“你忘了娘前几日同你说的了?如今,正好不用费咱们的劲了,如今咱们知道你的药里有毒,可二小姐却不知道咱们已经知晓了,咱们岂不是正好将错就错?等你没了,夫人才会转过来再对付我,到时候娘早就把你送出去了。”
杏儿慌乱的心总算稍稍镇定了些,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娘,既然我‘死’了。”
说到死字,她禁不住打个寒颤,“万一二小姐派人来看着要埋了我怎么办呢?”
既然早就计划好了,自是早就做好准备了,王婆子并不担心这个,遂道,“娘都安排好了,你尽管放心,等明日,你便装昏迷不醒吧。”
杏儿心里松了松,顷刻又焦急起来,“娘把我送走了,那娘怎么办?夫人不会放过娘的。”
危急关头,女儿还能想着自己的安危,王婆子鼻子一酸,眼圈微红,“这些个你都不要担心,等拿了身契,你只管往外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娘给你带的银子也够你使得了,你多长些心眼,莫要让人给骗了去。”
“娘,您和我一起走吧。”杏儿呜呜的低声哭起来,母女连心,她怎忍心看着亲娘为她而死呢?
第210章 想偏()
王婆子泪盈于睫,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你这句话,娘就知足了,你要记住,只要你过得好,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若你过得不好,娘便是生不如死。”
“娘……”杏儿颤抖着上前扑在王婆子怀里,失声痛哭,却又怕被外头的人听见,遂死命的压抑着,肩头抖动的厉害。
王婆子紧紧的抱着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目中神色却愈发坚定。
两人抱着呜呜咽咽的低声哭了一阵子,王婆子率先止住泪水,拉着杏儿坐下,将接下来要做的具体细节都一一讲给她听,直听得杏儿目瞪口呆连连点头。
这一番话自是又传到申郡茹耳朵里,申郡茹缓缓摇头轻笑,“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王婆子也算绞尽脑汁了,可她却低估了对手的能耐,真真自不量力。”
申郡碧母女的狠辣,她是亲眼见过的,岂容的王婆子半点虚假?想要偷天换柱,怕是连她自己都要一起埋进去了。
见她这般神情,映泉兀自猜测到,“郡主,二小姐真会派人来看着杏儿下葬吗?”
“何须再派人来?那庄子上几乎都是她的人,有个风吹草动还能瞒过她去?咱们能探听到这些事,难道她们就不会派人偷听了么?说不定这会子早就知道真相了呢。”
映泉骇然道,“可,咱们的人,明明……没有看到旁的人在偷听啊。”
申郡茹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的道,“有时候偷听不一定是在外头,在屋里岂不是听得更清楚?”
映泉顿时恍然大悟,可又有些不明白,“真是隔壁有人的话,难道王婆子不知道么?”
申郡茹冷冷的笑了笑,“说不定那人是在地下呢?如何得知?”
映泉恍然惊觉,却也惊出一身冷汗来,“郡主……”
申郡茹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她们绝不会想到还有另外的人也在注意着杏儿和王婆子,在她们看来,杏儿母女不过是一对贱婢,谁还会关注她们的死活?”
映泉暗暗点了点头,贱婢命如蝼蚁,谁会在意她们呢?
申郡茹吩咐道,“你去把狼覃叫来吧,有件事,我得要他帮忙。”
映泉不禁有些奇怪,郡主一向不愿与五殿下接触,对他身边的人也颇有忌惮,今日怎会主动让她去找狼覃了呢?
申郡茹见她神色微动,自知她心中所想,她如何得知,她的主子与五殿下早在前世就是一家人了。
换言之,段南骁的人,以后也可以称作是自己的人了。
申郡茹嘴角微撇,想起那日段南骁提起带走万成的事,居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段南骁断了常嵇羽的武路,岂不是斩断了前世自己的腿脚么?
怪道他居然还觉得理所当然。
她忽的想起一事来,居然忘记提醒段南骁了,那本《偶游记》就在她手里呢,是不是该着手寻宝了呢?
她尖细的指甲在檀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觉得还是先下手的好,见映泉仍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有些奇怪,“怎么还不去?”
映泉愕然,“现在就去么?”
申郡茹点点头,“现在就去,另外,不要让人看到他进了郡府。”
刚转身要走的映泉面颊动了动,心中腹诽,这是要狼覃飞檐走壁偷进来么?
不过,既然郡主这么吩咐了,她就这么去做,反正她是可以光明正大进来的,至于狼覃,不在她担心范围之内。
映泉不过片刻,便返回来了,“郡主,大人来了。”
申郡茹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严重怀疑狼覃是不是一直都守在郡府里呢?“让他进来吧。”
狼覃低垂着头走进来,鼻间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亦不敢抬头,行至申郡茹跟前,拱手道,“郡主。”
映泉转身出去,牢牢的守在门口。
申郡茹也不啰嗦,单刀直入,“有件事要麻烦狼侍卫。”
狼覃嘴角微抽,“郡主,您还是称呼属下的名字吧,狼覃。”
不过是个称呼,有什么要紧的么?申郡茹奇怪的看他一眼,“好,狼覃。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狼覃态度恭敬,不敢有丝毫懈怠,“郡主请吩咐,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替郡主办好事。”
“嗯。”申郡茹瞟他一眼,遂低低说了几句。
狼覃神情渐变,眸中暗光闪了又闪。
申郡茹见他神情古怪,遂道,“你家主子若问起,如实相告便是。说不定他还有更好的办法。”
“是,郡主。”狼覃亦是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何郡主对殿下的态度,忽的来了个大转弯,一下子变得亲如一家人了呢?
一家人?狼覃心尖尖颤了颤,可不就是一家人么?殿下对郡主的心思日渐浓重,就连他这个贴身侍卫,都被安排到郡府周围,成为郡主的贴身保镖了。
他躬身道,“郡主,属下告退。”
“嗯。”申郡茹端起桌上茶杯,还不忘加一句,“怎么进来的再怎么出去。”
狼覃差点一口气噎住,郡主知不知道他是飞进来的呢?该不会以为他是爬狗洞进来的吧?
他前脚刚要迈出门,后头又转来申郡茹惊为天人的话,“让五殿下晚上过来一趟吧。”
这次狼覃真被噎的打嗝了,五殿下好歹也是尊贵的五皇子,除了皇上皇后,哪个敢命令殿下?旁人不知,他还不知道么?只要殿下不想做的事,谁说都没用。
可安平郡主,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把殿下当一般人使唤了。
还特地嘱咐让殿下晚上过来,难道郡主与殿下……
他心中有些不喜,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五殿下不会也毁在这温柔乡里吧?
申郡茹见他呆在门口不动,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张侧脸,瞧他神色似是惊疑不定,遂马上猜到他心中所想,却又没别的话解释,总不能说,你别乱想,我与你家殿下还没那个啥啥。
不过一转眼,她马上改口道,“殿下前几日提起的那几个人,如果有时间,也可以一并过来,人多力量大,总会有好主意的。”
狼覃这才释然,原来是正事,怪不得郡主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他不禁有些羞愧把郡主和主子想歪了,回过神道,“是,郡主。”
第211章 财宝()
是夜,明月皎洁,凉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