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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申元阳暴怒的沉声喝道。
申郡茹冷冷的哼了一声,“父亲不要忘记了,女儿也是安平郡主,如果您不想让查,那女儿就报到京兆尹府去,倒也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管这档子事。”
“你个混账东西。”申元阳扬手朝申郡茹狠狠的打过去。
申郡茹却是不动不摇,生生的接下他这一巴掌,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汪氏转过身紧紧抱住申郡茹,哭的更厉害了,“茹儿,我的儿啊……”
申郡姝本在屋里看琴谱,听落雨急慌慌的扑进来说了芷院里的事,她吓了一跳,衣裳都来不及换便匆忙的直奔芷院。
外头骄阳似火,仿佛要把人烤化了一般,她扶着落雨的手,满头大汗却浑然不觉,满脑子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只不知这一次又是谁在背后下的手。
她觉得内心有一团火熊熊燃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一院子里都是骨肉至亲,为何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呢?
大热的天,她竟然生生打了个寒颤,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差点连落雨都扶不住了,迈下台阶时,脚下突地一空,整个身体都往前倒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大小姐。”落雨哇哇大叫,伸手去拉,却未拉住。
申郡姝两眼一闭,直觉用手护住脸面,希望不要划破脸才好。
却在这时,她觉得身子一轻,一转,落在一人的怀里,这才暗暗舒了口气,待抬头看时,一双美丽的眸子瞬间被另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攫住,仿佛那里头有一个无底黑洞,将她深深的吸了进去。
“大小姐没事吧?”温和的声音犹如一道冰泉注入心田,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令人舒爽无比,犹如抱着一块冰一般。
申郡姝一张脸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红的能滴出水来,忙站直身子从他怀里退出去,低声道,“多谢杜公子。”
立在一旁的落雨竟也有些呆了,平日里她跟着大小姐出门,虽不能说见过什么大世面,但皇族贵戚、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她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这样英俊的公子,莫要说相貌一等一的好,单那通身的气派,就是整个京城都寻不出几个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更是令人欲罢不能。
杜华庭看一眼呆了的小丫鬟,“还不快扶着你家小姐?”
落雨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搀住主子,小心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申郡姝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葱一般的脖颈来,细腻光滑,略一躬身,“我还有别的事,告辞。”
杜华庭斜了斜身子,向一旁退了退,“大小姐,请。”
望着佳人远去,他目光微闪,鼻间似乎还留着一抹淡淡的清香,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瞬间,挂在天上太阳都被比的少了几分光芒。
申郡姝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汪氏正抱着申郡茹痛哭,而申元阳则恼羞成怒的跪在一旁瞪视着申郡茹,那凶狠的目光似是要把申郡姝凌迟了一般。
她心下一惊,忙上前问道,“祖母,这是怎么了?”
当着自己的面,申元阳还这么的猖狂,谭氏直觉得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气的面色发青,狠声道,“你们大房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们自个儿办去吧,是死是活是好是歹都与旁人无关。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谭氏一向在人前端着一副好嫡母的样子,从未像今天这样发过脾气,一时间,姚氏与尉氏也有些惊讶,急忙忙的起身上前一左一右扶住谭氏,柔声劝道,“母亲莫要生气,母亲……”
岂料,申元阳却率先站起来,沉声道,“多谢母亲成全。”
他竟然丝毫不顾谭氏的恼怒,还把谭氏的气话当成是默许了,这下真把谭氏气着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一歪,差点晕死过去。
申郡茹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见过狠的见过毒的没见过这么狠毒的父亲,往自己人身上泼脏水,打亲生骨肉,这会儿又明目张胆的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冲撞老夫人。
看来,申盛侯的爵位,他是真的不想要了。
第237章 求娶()
“好啊好啊,你好宽大的胸怀,好大的口气啊,自己的孩子没了,你竟是这样的态度,倒真叫本侯小看了。”申冀一早便出门了,刚刚回来便听说了芷院里的事,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停了一阵子,越听越生气,实在听不下去了,恼怒的掀了帘子迈步走进来,沉声喝道,“我看你,是不是连这侯爷的爵位都不放在心上了?若有一日丢了便丢了,心也放的这么宽?”
申元阳吓得一怔,到底有些不明白怎的扯到袭爵的事上去了?
汪氏却是心头大震,想起申郡茹跟她说的话,不由得抬头去看汪氏,恰见她目露喜色掩都掩不住,二房果然在觊觎爵位。
她忽的想起几年前闹得满城风雨的淮安侯府被夺爵的事,可不就是因为兄弟相争反目成仇,闹到了金銮殿上,使得皇上一怒之下便将淮安侯的爵位给削去了么?
难道自己也要面临这样的惨剧吗?申郡碧刚被封了皇妃,算是皇室一员了,说起话来自然是有分量的,也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娘家支撑,万一皇上的心也偏颇了,他们大房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只在瞬间,权衡利弊,汪氏早已看清了眼下的处境,捂着脸跪行至老侯爷跟前,“父亲,还请你替我们做主,老爷并不是不心疼那孩子,也不是不在意,而是这一桩桩的事都赶在了一起,媳妇又被人怀疑,老爷便有些受不住了,他实在是为了媳妇,不让媳妇受委屈啊,父亲,求您替媳妇做主,一定要将藏在后头的凶手查出来,还媳妇一个清白。”
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并将申元阳的行为解释为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不但替申元阳做了辩解,还替自己诉了一声冤,申郡茹禁不住当场就要为汪氏叫声好,两相对比,身为一家之长的申元阳实在太衰了,简直上不了台面。
其实听到老侯爷提起爵位的事,申元阳也是相当惊讶的,他不知道为何父亲会忽然提起这事,一时间有些迷惘,竟不知怎样把这些事串联一起。
申冀转身坐在上首,敲得桌子砰砰响,“给我查,给我狠狠的查。”然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红儿,“就先从这个丫头查起。”
申盛侯府里一阵急乱彻查,一时间人心惶惶,每个人都觉得心里头压着一一块石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消息传到了段南骁的耳里,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管那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叫他心爱的女人跪地又挨了一巴掌,这样的事,他绝不容许。
与此同时,庆王府段臻的书房里,一身青衣白衫的常嵇羽正跪在房中央,面上一片凌然正气,却又带着些坚定。
段臻端坐在书桌后,昂着脖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声音冷的能叫人浑身哆嗦,“知道错了,送死来了?”
常嵇羽脖子梗了梗,眼角都没眨一下,“王爷,我,我不是来送死的,是来请罪的。”
段臻眉角挑的高高的,情不自禁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竟然有人敢这么回他的话,“在本王眼里,犯了罪就要死,所以你还是来送死的。”
“哦。”一声淡淡的哦之后,常嵇羽再也没了声音,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臻温润如玉的脸皮禁不住抽了抽,这是什么反应?哦?这是默许了来送死的事么?然后就是在等死么?
这人的脑子是豆腐渣灌进去的吧?
沉默片刻,段臻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沉声道,“怎么?你在等你么?”
常嵇羽却直直的摇了摇头,“在等着王爷问话,王爷不问,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段臻忽然觉得很生气,这是个什么人?自己跑来请罪,偏偏说一些让人生气不着调的话出来,是要气死他吗?
这人除了长相俊朗外,有什么好?虽然背后有个常远侯府,可怎奈他只是个庶子,据说书读的也不错,可偏偏没什么功名,说句贴切的话,常嵇羽就是在家里呆不下去了,这才偷偷跑到京城里来的。
常嵇羽那点子破事,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顺便也知道了自家妹子时不时上门骚扰的事,不过念在常嵇羽还知道刻意躲着秀儿,总的说来还算知道些规矩,不然他早就让人把常嵇羽鬼不知神不觉的给做了。
“不知道说什么?你读的书都到狗肚子里去了?”段臻一向温润,对人彬彬有礼,偏偏这时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谁叫人招惹了他最心爱的妹子了呢?
谁知常嵇羽却一本正经的在地上磕了个头,极其认真的回道,“王爷说笑了,圣人言不可亵渎。王爷,嵇羽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虽不才,却也知道要对郡主负责。那天的事不管究竟如何,都是我……”
他本想说都是我看了郡主的身子,可又觉得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这么说妹妹,实在不好,遂转了转,“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对郡主负责的,但不是现在,今年我会参加科考,待我及第,再来求娶郡主,绝不叫郡主受委屈。”
“及第?”段臻哼了哼,“你想考文状元还是武状元?”
“自然是文状元,我不会武功,打不过郡主。”常嵇羽板着脸,说起话来一字一句,每一句都像是在发誓一般,甚为郑重。
如果不是在谈自家妹子的终身大事,段臻一定会笑几声,可现在他只觉得可怜,“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夺得状元呢?”
常嵇羽这才又回道,“所以才请王爷给我个机会。”
闻言,段臻面色陡变,阴沉无边,“你想让我帮你?”
想借助他的关系当上状元,当真打的好算盘。
“我只是恳求王爷给我一个求娶郡主的机会,如果我真的考不中,王爷到时再要了我的命不迟。”常嵇羽眉角微微一动,眉目间似是有些闪烁,但仅仅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他来之前早就想明白了,既然看了人家女孩儿的身子,就要负责,至于心底敬重爱戴的那位,只能重新放在心底,永永远远的压在心里头了。
就让她当做梦里头的人,在午夜梦回时出来见一回吧,其余的,他再也不多肖想。
小郡主的心意他如何不知?只是长久以来一直回避着,但这一次,他决定断不能再辜负了郡主的心,不然叫不是丈夫的男人看了身子,她还怎么再嫁人?
所以他觉得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死,要么娶。
为了小郡主的声誉,这两条路他没有怨言,只是若娶的话,他并不想以如今的身份辱没了庆王府的门第。
所以他才来求这样一个机会。
第238章 私定()
“我这里没有机会,只有死路一条。”段臻心底微怒,虽说常嵇羽说中了状元来迎娶郡主,绝不叫郡主受了委屈的话,他听着还算顺耳,但谁又知道这人是不是别有居心呢?
总之,亲妹子的婚事,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愿意等你。”站在门外停了半天的段皓秀早就忍不住了,推门冲进来,面对心上人,半点羞涩没有,只觉得心中甜丝丝的。
她原以为常嵇羽会因为在安平郡府的事看轻她,更不会再搭理她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主动上门提亲了,还说不叫自己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