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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人,在前世明明帮着姚氏害了申郡姝,而现在突然跑过来戳穿了姚氏的阴谋,到底为什么?
究竟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呢?明明是沿着前世的轨道前行的,可又时不时的出现一些变动,是因为她的重生才发生了变化吗?
“不耽误五小姐用饭了,贫尼先去处置那笔银子了。”八宝师太双手合十施个礼转身出门。
八宝师太刚出去,魏妈妈就进来了,亦不多问,径自拿了勺子盛汤。
申郡茹看她一眼,“妈妈方才不必出去的。”
魏妈妈手上动作未停,“师太只想说给小姐一人听,奴婢若还留在这里,岂不被人笑话小姐跟前的人不懂规矩?”
申郡茹缓缓摇了摇头,再次道,“妈妈其实真不必出去的,我相信妈妈,师太自然也不怀疑妈妈。”
魏妈妈端着汤碗的手顿了顿,在半空中微微一颤,才将碗放在申郡茹跟前,“小姐不怕我是大夫人派来监视您的么?”
申郡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吗?”
“如果说我是呢?”
申郡茹淡淡的笑了笑,拿起小勺子喝了一口汤,“那便是吧。”
魏妈妈微愣,见她低头吃饭,便也不多说,心里却很明白,小姐并不是十分相信她的,不然怎会只说让她留下,却不把八宝师太到底说了什么事告诉她呢?
两人心照不宣的静默着,申郡茹胃口不好,只吃了半碗饭便作罢,站起身道,“妈妈陪我去前头大殿里上柱香吧。”
跪在大殿正中央,申郡茹暗暗祈祷,“保佑羽早上战场,保佑羽旗开得胜,保佑他早日回京,保佑他们早日相遇。”
她抛却一切杂念,全身心的默念。
旁边传来一阵私语声,“郡主,咱们多拜一拜,佛祖自会显灵的。佛祖也是除恶扬善的,不然昨儿个怎么就处置了那些不知羞耻的妇人呢?”
“我可不管那些事,只要能让我心想事成就好了。”
清晰的低语声传过来,申郡茹眉角微动,微垂的脑袋稍稍侧了侧,朝跪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人看过去,一眼便认出跪在前头一身青色衣衫的女子是庆王府的小郡主段皓秀,跪在她身后的是她的贴身婢女。
前世时,段皓秀的境遇并不好,庆王府荣极一时,自会引人羡慕嫉妒,在皇帝跟前使绊子的人不在少数,而她就是庆王府最大的牺牲品。
当年,北边的雪域国要求联姻,皇帝不舍得把自己的女儿送过去,有人举荐了段皓秀,皇帝当场便答应下来,又用庆王府的盛衰威胁段皓秀,段皓秀这才肯远嫁雪域国,谁知嫁过去半年就死了,而且死因不详。
她那样的性子的确不适合远嫁蛮帮,恰恰是庆王府的荣盛造就了她直爽率真的性子,也恰恰是庆王府的盛极害了她一生。
第92章 诬赖()
“郡主,咱们去求个签吧。”
“好,就去求个姻缘签。”段皓秀对着神像工工整整的磕了几个头,站起身,“看看本郡主的真命天子到底在哪里。”
“哎呀,郡主,您小点声。”小婢女急忙四下里看看,见大殿里只剩下一位小姐正跪在那里闭着眼念佛,似是并未听到郡主的话,这才松了口气,若被别人听到她家郡主现在就开始惦记男人了,岂不被人笑话?
段皓秀却不以为然,“哼,求姻缘便是求姻缘,弄那些虚的没的干什么?最讨厌那些千金小姐们虚情假意惺惺作态的,明明心里想的很,偏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要真是不在乎的话,还巴巴的去打听母亲的喜好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嫁给我哥哥?有美名才名又能怎样?蓝如姬心里若不想着男人,要那些个虚名做什么?只可惜,马屁没拍对地方,活该。”
小婢女心下暗急,又挡不住郡主的嘴,只一双眼不住的打量着申郡茹,见其只顾低着头念念有词似是压根没注意到身边的动静,遂忙搀住郡主的胳膊,压低嗓子道,“郡主,咱们快去抽签吧,万一回去晚了被王妃发现您又偷着跑出来,王妃可又要罚您抄书了。”
段皓秀果然闭上嘴巴,乖乖的跟着婢女去了别处抽签。
好一个率直的段皓秀,殊不知她这几句话若传到外头去,足可以毁了蓝如姬的名声,也会让她自己背上一个骄纵跋扈的名头,可她却偏偏毫不顾忌,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
谁让她是庆王府最受宠的小郡主呢?谁让庆王府是揣在皇帝心尖尖上的地方呢?
申郡茹缓缓摇了摇头,真是万般不由人,段皓秀若知道自己以后的境遇,不知道为作何感想。
“小姐,您忍一忍吧,小郡主是个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偏殿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低语声,慌乱而又急不可耐。
“你没听到她说的什么吗?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有何颜面出来见人?她是郡主怎么了?我还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呢,皇上也不能这般由着她污蔑人吧?”
“小姐……小姐……”
蓝如姬?申郡茹微微一怔,睁开双眼朝偏殿望去,紧挨着大殿的幔帐摇晃,其后有人在不停的拉扯。
她嘴角微撇,生出一丝不屑来,这会子又在逞能了,方才段皓秀刚骂完的时候她怎么不冲出来理论呢?
段皓秀还真是说对了,果然是个惺惺作态的女人。
不过,若是被蓝如姬知道她听到了刚才那些话,定然没有好事情,蓝如姬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她可不想做个代人受过的受气包。
申郡茹刚要站起身,只听得咣当一声,一团红色从幔帐后头窜出来撞在香案上,许是撞得太疼了,情急之下红衣人急于伸手想要扶住东西站稳身子,措不及防一把抱住摆在最外头的一尊佛像,只听得又是一阵咣当之声,那红衣人连同佛像一起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红衣人正是气急败坏的蓝如姬,刚巧不巧的正好倒在离申郡茹不远的地方,有些碎片直接砸向申郡茹。
申郡茹急忙站起身闪到一边,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蓝如姬。
婢女随即冲出来,上前扶住蓝如姬,欲哭无泪,“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是想拽住您的,奴婢不知道您也是要往这边使劲。”
蓝如姬半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满地四分五裂的碎片,惊得忘记从地上爬起身来。
大红色缠枝花百水裙被压在佛像下,在白色佛像的映衬下,似是要滴出血来一般,乌黑的秀发从腰间披散下来,宛若山间的瀑布,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因惊吓稍稍带了些苍白,水灵灵的大眼里盛满惊惧,却愈发显得丽人貌美,别有一番韵味,楚楚动人。
主子不动,婢女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两人一半蹲一半躺,傻了。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个个惊呼,“佛像碎了,佛像碎了……”
他们面色各异,佛像何等神圣的东西,竟然有人敢砸碎,形同冒犯天威不可饶恕。
事不关己,申郡茹并不想多留,转身就要走,不料却被蓝如姬一声尖叫惊住了,“砸了佛像你就想走么?”
此语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申郡茹面上,有愤怒有质疑有幸灾乐祸也有肆无忌惮的审视。
申郡茹吃惊的转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蓝如姬,越发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人渣,凭空诬赖人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青天白日的大瞎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半蹲着的婢女听到主子的话,顿如重新找到了方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伸手指着申郡茹,尖利的声音似是要把人撕裂了一般,“砸碎佛像,又把我家小姐砸伤,你休想偷跑,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大殿后的小师太们听到动静走出来,乍见佛像摔碎,还砸伤了丞相府的千金小姐,顿时吓得不敢吱声,偷偷的跑去禀告八宝师太了。
涌进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捉住申郡茹,毕竟躺在地上的绝色美人真真令人心疼可怜。
申郡茹冰冷的目光扫过蓝如姬,冷冽之势直逼小婢女,“你哪只眼看见是我摔碎了佛像呢?”
小婢女不觉浑身一震,心头颤了颤,这是什么样的目光?明明清清淡淡的,却让她感到万把刀尖扎在眼里,纵然害怕的要死,她也必须强撑着坚持下去,遂硬着头皮迎上申郡茹的逼视,“我明明看到你推了佛像一把,佛像倒下来正好砸在我们小姐身上。”
申郡茹冷哼着笑了笑,双目紧缩,目光愈发锐利,“那你两只眼都看到是我推到佛像的了?”
婢女终是不敢再看,稍显慌乱的低下头,死硬着道,“你还不承认么?我们小姐还躺在地上呢。”
她蓦然想起来,小姐还在地上躺着呢,忙紧紧的搀住蓝如姬,“小姐,您还能动吗?哪里受伤了?”
她使劲推开压在蓝如姬裙子上的碎佛像,搀着蓝如姬站起来。
第93章 美人()
肌肤赛雪,青山远黛,婷婷袅袅,绝世佳人。
无需多言,蓝如姬只静静的往那里一站,便令人呼吸不稳,身心俱醉。
她扶着婢女的手,似是摇摇欲坠,捏着帕子掩在嘴上,柔声细语,“我知道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许是站立不稳才误推了佛像,砸在我身上也并无大碍,但佛像神圣,不容亵渎,还请小姐在神前磕个头认个错,佛祖们也会原谅小姐的,今日我正好与佛祖撞在一起,可见是与佛祖有缘的,自会替佛祖重修佛身,小姐不必担心的。”
众人一阵唏嘘,这位小姐不但人长得美,心地更美,被砸伤了不但不怪罪对方,还替人拿钱修佛像,实在难得。
顿时,落在蓝如姬身上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热切与敬宠,真是美人如斯,万人渴求。
而看向申郡茹时,自然多了几分愤怒,推倒佛像又砸伤了美人,不承认还想逃走,实在可恶。
有人忍不住替美人出头,“小姐心善,佛祖亦垂怜小姐,但佛祖岂会纵容行恶之人,依我说,这位小姐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推到佛像,都要赔钱重塑佛身,另外不但要磕头,还要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方可,否则佛祖只怕会怪罪咱们不分是非。”
“说的对,哪里有凶手逍遥,反而让受伤的人赔钱的呢?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别说跪上三天三夜,七七四十九天都不为过。”
“磕头,赔钱……”
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一阵接着一阵,蓝如姬掩着嘴咳嗽起来,剧烈之时双肩跟着缓缓颤抖,白皙的小脸儿憋得通红,愈发的我见犹怜,几乎揉碎了男人们的心。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蓝如姬急急的扬声道,“我佛慈悲,请大家不要生气,这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只要在佛前磕个头就行了,至于重塑佛像的钱,我来出便好了。咳咳……”
美人话一出口,自然又引得众人一番赞美,有人马上道,“小姐真是善良,正如您所说我佛慈悲,如今竟然有人砸碎慈悲的我佛,难道不该让那人受到惩罚吗?如此的话,我佛岂不心寒?”
他们自顾自的你一言我一语,申郡茹只觉得无比的好笑,冷冷的哼了哼,刚要张口说话,却见八宝师太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八宝师太念一声“阿弥陀佛”,拥挤的人群顿时闪开一条路令其走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