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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姐,佛祖跟前不可打诳语。”
“蓝小姐,佛祖会原谅你的。”
蓝如姬气的真要吐血了,雪白的脸上涨的通红,又隐隐泛着些青紫色,没想到段南骁三言两句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这个五皇子当真不简单。
申郡茹微蹙的目光不自觉的朝段南骁瞟了瞟,怪不得段南晨会用那样的法子把段南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段南晨就是让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尝尽被人抛弃冷落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谁让他恃宠而骄了呢?
不知怎地,申郡茹心底忽然萌出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五皇子或许可为己所用,敌人的敌人可以暂为友人,更何况他还这么不遗余力的帮自己呢?
婢女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小姐,您还是不要同五殿下扛着了,等事情过去了,丞相自会替您做主的。”
蓝如姬转念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遂忽的转身对着碎裂的佛像跪下去,两眼马上蓄满了泪,泫然欲滴,“信女惊扰了佛祖静修,信女并不是有意的,还请佛祖原谅,信女愿在此跪上七七四十九天。”
她双肩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泪珠子顺着面颊滚落下来,滑进她大红的衣衫里,沾满水珠的狭长睫毛微微闪动着,说不出的风流道不尽的可怜。
婢女适时跟着跪在地上搀着她的胳膊,颇为悲戚的道,“小姐,今日之事佛祖心中自有数,前几日您才站着抄了百遍《善经》,这会子手腕脚腕还疼呢,佛祖岂会不知您的诚心?”
果不其然,马上有人开始为蓝如姬抱不平,“佛像碎了,重塑便是,佛祖慈悲,不会怪罪众生,蓝小姐诚心可嘉,佛祖岂会怪罪?蓝小姐还是不要执意跪拜了。”
明明是被强迫跪拜的,却被说成是蓝如姬诚心要拜。
有一人说便有第二人附和,毕竟美人面多多少少都会打动人心的,更何况这位美人儿还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
蓝如姬用的就是美人计,想要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规矩是她们两人定的,这时候自然要申郡茹说话了,“大家说的对,蓝小姐诚心可嘉,佛祖一定不会怪罪的,既然蓝小姐手脚不灵便,不跪也罢。刚刚不是说了么?眼瞎之人何必留着一双无用的眼?那就剜了去吧。”
要侍女的眼还是跪拜四十九天,自己选择。
原本还在沾沾自喜的婢女顿时吓得呆了,忙不迭的朝蓝如姬磕头,“小姐,奴婢是您的人啊,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求求您不要挖了奴婢的眼。”
蓝如姬没想到申郡茹这么难缠,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又听婢女哭求不止,愈发恼火,却又隐忍不发,低声呵斥道,“哪里是你家小姐我要你的眼,是这位五小姐想要你的眼。五小姐,你未免太狠毒了。”
婢女立马意会,松开蓝如姬的胳膊直奔申郡茹,扑通跪下,哭声惊天动地,“奴婢求求五小姐不要挖奴婢的眼,求您饶了奴婢吧。”
第97章 谢恩()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俨然把申郡茹当成了凶神恶煞,引得众人把注意力转移到申郡茹身上。
小婢女跪着向前走两步,伸手几欲抱住申郡茹的腿,申郡茹却像早已洞察她的意图一般,身子一晃便躲闪了开,小婢女无奈,只得伏地痛哭,状似悲惨。
申郡茹站稳身子,瞟了一眼婢女,沉声道,“你求错人了,佛像是你家小姐推倒的,你这双眼偏偏看错了地方,害的你家小姐欺瞒佛祖,现如今呢,佛祖大怒,要么跪足七七四十九天要么挖一双眼,全凭你家小姐一句话而已,所以你该求的是蓝小姐。”
匍匐在地面上的婢女身子颤了颤,低着头抬起眼角望向主子,不禁又打个冷颤,既不敢大声哭喊也不敢喊救命。
这一记软绵绵的大拳头砸在蓝如姬身上,蓝如姬差点又要吐血了,她若坚持不跪,便要了贴身婢女的双眼?那她岂不就成凶狠之人?
大殿里围了满满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瞧不清楚里头情形的人早已闹得沸腾不已,犹见美人哭倒在地,更是说什么的都有。
申郡茹冷眸微挑,无论怎么样,蓝如姬甭想落到好处了,自己并无害人之心,但旁的人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想要踩在脚底下,那她也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蓝如姬终是扛不住了,大庭广众,她一个闺阁女子究是难圆其说,偏偏又碰上申郡茹这么个处处都把话说的滴水不漏的厉害主。
她使劲咬了咬嘴唇,声若蚊蝇,“我定跪足七七四十九天。”
申郡茹微微一笑,故意提高了音量,“蓝小姐放心吧,即使是您打碎了佛像,佛祖念您诚心一片,定不会生气的。”
她不多做停留,转身朝段南骁福身行礼,“臣女告退。”
说着头也不回的往人群里走,拥挤的人群顿时向中间分开,她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从分开的小道上走出去,脸上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正气。
围观的人更觉得这位申五小姐是被冤枉的,而那位丞相府的千金,到了这个份上还在费尽心机诋毁五皇子与申小姐同谋,明明做错事,却不知悔改,实在可耻。
跪在大殿里的蓝如姬煎熬备至,心里犹如几万只小虫子咬噬,她发誓,今日之辱,他日一定要双倍索回来。
申郡茹申郡碧,申盛侯府,她都会牢记在心的。
申郡茹出了大殿,搀着魏妈妈的手拐个弯上了一条小道,长长的呼了口气。
魏妈妈面上带笑,“小姐,奴婢刚刚都被吓坏了,还以为五殿下真要同蓝小姐一起害您呢,五殿下真是个好人。”
申郡茹眉角微挑,有些不悦的道,“不要妄下结论,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魏妈妈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五皇子帮了小姐这么大的忙,不应该赞人家一声好么?怎么感觉情绪上不对劲呢?“小姐,且不论五殿下心里头想的什么,今儿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帮了咱们,谢一谢总是应该的。”
申郡茹还想再辩驳几句,又觉得这股无名邪火来的有些突然,倒让魏妈妈多想了,遂放缓了语气,“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咱们又去哪里谢人家呢?再说了,五皇子微服私访到此,并不是为了帮谁,而是讲究个公道而已。”
魏妈妈翻了翻眼,平白无故的五皇子怎么不去帮丞相府的蓝小姐讲究公道呢?
申郡茹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说,摆了摆手道,“妈妈,咱们回去吧,外头的天开始热了。”
“听申小姐的意思倒像是说我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了?”段南骁双手抱肘靠在一颗树下,动作优雅休闲。
申郡茹略一皱眉,十分不喜在这里看见他,他不是在大殿里主持公道的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果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她福身行礼,“五殿下。”
魏妈妈亦跟着行礼,“五殿下。”
段南骁看一眼魏妈妈,挑眉道,“本殿有些话要与你家小姐说,你先去那边等着吧。”
五皇子吩咐的话魏妈妈不敢不从,可又顾虑着孤男孤女单独相处,被人瞧见了终究不好,遂有些不情愿走开,斜着眼偷看申郡茹。
段南骁肆无忌惮的目光直直落在申郡茹脸上,仿佛在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一眼看到底的物什。
申郡茹心头微微一动,红唇轻启,“妈妈先去那边等我吧,我一会儿便跟过去。”
魏妈妈这才稍稍放心,又自我安慰道五皇子有事要说,哪个敢乱嚼舌根?
段南骁望一眼申郡茹,嘴角扁了扁,“看来你并不打算谢我了。”
恰恰相反的是申郡茹躬躬膝,正儿八经的念道,“多谢五殿下出手相救,佛祖也一定会感念五殿下的公正。”
段南骁哼笑了笑,“我要佛祖的感念做什么?既然你要感谢我出手相救,不如以身相许好了。”
这可是赤…裸裸调戏,他贵为金夏国最受宠的五皇子,莫要说皇子妃,就是底下的妾室也都是高门名族之女,他这么说,不过是羞辱她身份卑微。
她若对他以身相许,也只有没名没分陪睡的份吧?
她攥紧了拳头,冷声道,“五殿下请慎言,臣女身份卑微,但也是有自尊的。五殿下帮了臣女,也是帮了申盛侯府,如果您想要报答,请五殿下去申盛侯府找臣女的祖父或者父亲。殿下若再说这种无聊的话,臣女也只有以死谢恩了。”
段南骁却不以为意,他本就是说着玩玩的,谁知道她竟然当真了。
他双目炯炯,再次认真的投在她脸上,不知不觉间她似乎改变了许多,是他离开的太久了么?还是这才是原本的她?更或者,其实,一切真的都悄悄发生了变化。
稍许质疑一瞬即逝,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她,永远不会让他放弃的那个她。
他正了正身子,收起脸上的嬉笑,言语间多了几分认真,“五小姐不要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五小姐道歉。”
申郡茹愕然,狂妄的不可一世的五皇子,居然会向她低头道歉?
第98章 戏弄()
前后的态度转变这么大,申郡茹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摸不透这位五皇子到底是何用意。
她微一低眸,转了话题,“不知殿下是怎么使佛像碎裂的?”
段南骁很随意的回道,“这有什么难的?让人拿刀砍上几下不就裂开了?”
申郡茹眉梢吊了吊,说的真是轻巧,可她明明没听到半点声响也没见到半个人影?众目睽睽之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绝非易事。
只一眼段南骁便猜出她心中疑惑,略带不屑的道,“若是被你一眼瞧出来,岂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再说了……”
他顿了顿,望向申郡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意,“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谈什么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申郡茹的脸刷的蒙上一层红晕,面颊滚烫,低低的声音里带了些恼怒,“殿下或是英雄,但臣女却不是美女。”
段南骁扬眉微瞟她,霸道而又痞痞的道,“本殿说你是美女,你就是美女。”
申郡茹更觉恼怒,只觉得这人说话处处都流露着坏男人的癖性,句句都在调戏良家妇女,不欲再多说,只想快点从这人身边离开,遂躬身道,“臣女告退。”
段南骁眯了眯眼,见她确实着恼,遂不再接着往下说,而是手指在袖口处摸了摸,“五小姐的东西不打算要了么?”
申郡茹恍然惊觉,这才想起来她原本想要回自己的钗子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低着头暗咬嘴唇,自重生后,她性子沉静了许多,鲜少有失了分寸的时候,偏偏在这个五皇子跟前一次又一次的发怒,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暗呼口气,心底烦乱,面色却沉静如水,淡淡的道,“殿下既然知道东西是臣女的,为何要取走呢?”
“正因为是你的,我才要拿走。”段南骁摇了摇手上的玉钗,金色的阳光照在上头,射出白晃晃的一阵亮光,刺进人眼。
申郡茹咬了咬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是赤…裸裸的调戏吗?这个男人实在令人恼火,可恨之极。
她偏了偏头,故意扭曲他话里的意思,“殿下刚刚相救于臣女,既然殿下喜欢这钗子,索性送给殿下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