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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熙媛点点头,“所以,这件事你就烂在肚子里,不要提起。要不,那边的院子还指不定想出什么来。今天折腾得那位够呛,一定不能让她抓到我的什么把柄。”
柯熙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衣领下的脖子,一阵恶寒。那个男子,似乎可以飞檐走壁,要是他再来,自己又该如何?眯了眯眼,心中想着,再来,本姑娘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醉枝也是惊得不行,那天虽听到小姐房里有男人声音,可看小姐那么坦然,她就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听小姐说,才知道原来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小姐曾遭遇过危险。
“小姐,不成,我今晚要在你脚榻边睡,我不想你一个人。”
柯熙媛虽然觉得没必要,可知道醉枝的性子,认定了很难更改,虽不习惯,却也由她,“就今晚吧!往后不必了。”
柯熙媛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绪不宁。若是自己房中多了一个人,那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贸然闯进来吧?
事实证明,柯熙媛将某人的脸皮想得太薄了。醉枝才翻了几个身睡着了,柯熙媛就敏锐感觉到房间多了个人。正准备出声,就见他敏锐地在醉枝身上几处点了点,才坐在桌子旁,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这个药,早晚一次,不出两日,你脖子上的瘀痕再也看不出来。”,他的声音在月夜里很清冷,冷得柯熙媛的心一颤。
见鬼了,自己两世加起来,难道还不比一个他大?有什么好害怕的,想到这,暗暗抓紧一根发簪,语气很是平淡。
“我以为周二公子过来毁尸灭迹呢!就是不知太阳打哪边出来了,居然是来送药的。”
周晨宇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温顺的,看她打马家那混球的手段就知道了。可是,他也没见过这么刻薄的她。她对余玄明,她是绝情的,不留希望的;她对吴若飞,是客气,疏离的;可是她对自己,却是刻薄的。
嗯,刻薄。周晨宇可以肯定,就是这种感觉。余光瞥到她手上的一片亮光,心中又是一黯,居然防备自己到了这种地步?要是自己再走近一步,只怕她就要让自己血溅当场吧?果然是个小辣椒,还是很辣的那种。
不过,今天误伤了她,他是愧疚的。
“小辣椒,这支药是内造的,极是难得,你就用着吧!今天是我不对,但你以后说话,也不要那么带刺……”
“周二公子,我看来你是还没弄清楚情况,是你这个人爱管闲事,管了闲事就算了,还要插手到底?我拜托你,我和你一无怨二无仇,麻烦你不要管我的事。我和谁之间有什么事,那通通与你无关,这是我的生活。你明白?”
周晨宇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这个女人,除了面容好,真的是一无是处!她居然大咧咧地把自己和人私会的事说的如此坦然。那余家公子与她,以前分别是有什么的。现在别人应家里要求要娶萧家小姐,她就翻脸不认人,还百般羞辱对方。这女人,着实可恶。自己是被驴踢了脑子,才会求人拿了这药膏巴巴送过来。
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本来我还充满愧疚,想来给你认个错,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啊!”
柯熙媛冷笑,“拜托,我不想要你的愧疚,我只想和你以后都不要见面才最好!还有,我今天教你,女孩子的闺房,你最好不要进。若是换了别人,只怕要赖上你周二公子了!”
“你……”
“慢走不送!”
周晨宇那一口气憋得更难受了,只恨不得要把这女人抓过来狠狠打一顿才可以解气。是哪个白痴告诉他,女人哄哄就可以了。只要语气一软,保准都手到擒来?谁说的,他一定要一掌拍死他。
“周二公子,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临跳出窗时,柯熙媛加了句。
“我也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所有的愧疚,消失殆尽。这个女人,果然就是个不知好歹的。
“等等,你对醉枝做了什么?”
脚步一顿,突然似发现了她的软肋,回过头邪魅一笑,“柯五小姐,下次发脾气前,先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要求别人。可怜这个丫鬟,本来可以醒来后好好生活等着嫁人,可就有这么个讨厌的主子得罪了高人。既然柯小姐不欢迎本少爷,就此别过。”
说完,跳窗走了。
柯熙媛气极,收好簪子,下床探了探醉枝的鼻息,见她呼吸均匀才舒了口气,心里却是又把周晨宇骂了个遍。
那边周晨宇狠狠打了个喷嚏,唇边的弧度格外的明显。那个小辣椒,在骂自己呢。
第32章 出击试深浅()
红绸有些为难地看着柯熙媛,小声道,“五小姐,太太现在在小佛堂抄佛经,您还是先回去吧!太太只怕不想见人。”
那天余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发雷霆,将东西都砸了个七八,这才坐下来大哭了一场。何妈妈见她折腾得差不多了,才安抚她。整个院子的人都折腾到半夜,才服侍余氏睡下。王氏罚媳妇抄佛经,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余氏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了王氏这样的惩罚,当晚怒火攻心,睡到半夜发起热来,何妈妈又招呼人请大夫,几乎是到天明,大家才安心睡了一个多时辰。
现下余氏脸上还是阴云密布,这个院子就没人敢去招惹她。她不但不能卧床休息,还要憋着口气抄佛经,一条气,去到哪里都不顺。这几天,整个院子都是乌云惨淡。
而面前一脸淡笑的柯熙媛,显然就是余氏最不想见的人。红绸只怕这五小姐又做出什么惹余氏生气的事来,只想快点让柯熙媛走,不要惊扰到余氏。
“五小姐,太太说了,现下帮老太太抄佛经,不好分心出来见你。小姐的孝心太太知道了,这几日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小姐好了,太太就放心了。有什么短缺的,只管让丫头们过来取。”,何妈妈突然出现在长廊里,语气温和,面色淡然,但柯熙媛还是发现了她眼底的冷意。
这几天柯熙媛闷在院子里,用了周晨宇送来的药膏,再加上胧月给的药膏,两天就将脖子上的瘀痕去了个干净。七巧那几天都战战兢兢,生怕罗妈妈发现,所以柯熙媛洗漱,她都是亲力亲为,紧张得不行。当柯熙媛的瘀痕终于褪去,七巧才算觉得自己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柯熙媛看着七巧紧张的样子,很是好笑,总是喜欢逗逗七巧。而七巧,经此一事,整个人彻底稳重了起来。以前七巧做事虽然稳妥,可还是欠一份稳妥,如今算是稳重了许多,就连罗妈妈也啧啧称赞,放心柯熙媛不会无人可用了。
柯熙媛过了几天好日子,柯府也极其平静,除了其间柯熙凤带着自己的丫头们来墨竹院闹了一顿,被罗妈妈四两拨千斤挡了回去。时候,柯熙凤被柯正东训斥了一顿,再也没来墨竹院。
只不过柯熙媛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而且,弹簧,你给它的压力越大,它反弹的力度也就越大。柯熙媛不喜欢坐以待毙,她喜欢主动出击,所以她来给余氏请安了。
她脸上的红斑已经好了,按理,第一个就应该来给余氏请安。她知道此行没什么好脸色看,也不一定能全很而退,可她还要来。她必须要有这种态度,这是王氏需要看到的。
余氏为什么受罚?倒不是余氏错得多离谱,而是她的态度问题。若是那日余氏能不那么快嘴数落自己一番,也许王氏的火气也不会那么大。当然,还有自己至关重要的那几句话,才将王氏的怒火挑到极限。
所有破坏柯家根本的东西,王氏都是不允许的。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柯家的脸面。余氏显然以为一个庶女任她搓圆捏扁,可她却忘了,虽然是庶女,却也是柯府五小姐。她面子上就让柯熙媛过不去,王氏就一定会让她过不去。
说来,余氏这几次都是急了。以往那么多年,她都忍住了,到底是个什么契机让她如此反常也要对付自己?
柯熙媛眯了眯眼笑笑,“多谢何妈妈传话,还劳妈妈带话母亲,春季还是咋暖还寒的时候,晚上多添件衣服才是。我听闻母亲前几日夜里着了风寒,还请妈妈多照顾母亲,我就在这谢过妈妈了。”
何妈妈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好个女娃,明里话一处错都挑不出来,暗里却在讽刺余氏。她心里冷哼了一声,刚准备开口,就听见里面一阵乒乓声,脸色大变。“老奴就不送五小姐了,太太应该不小心打翻了砚台。红绸,送五小姐。”
柯熙媛点点头,“妈妈慢行。”,看着何妈妈的背影,柯熙媛整理整理衣袖,对着红绸说,“红绸姐姐可真好,谢谢了。”
红绸低着头,“奴婢不当五小姐的谢。这几日,五小姐还是别过来了!夫人这几日不大爱见人,我们姐妹几个伺候得很是小心,五小姐有什么需要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行。”
余氏身边,倒是有两个好帮手。何妈妈犀利,做事一板一眼,老辣得很。红绸绵柔,对人总是一副笑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很是帮余氏做足了一张招牌。有这两个人在余氏身边,余氏的城墙可谓是坚不可摧。可是,柯熙媛却相信,没有攻不下的城池。一切都是时间、方法的问题。
“我不为难聪明人,红绸姐姐辛苦了。”,柯熙媛话点到为止,转身就走。
“多谢五小姐。”,红绸看着柯熙媛离去的背影,才松了口气。这个五小姐,变得真多,隐隐的已经透露出一股子霸气出来。
回去的路上,柯熙媛对九惠说,“怎么样,有没有明白什么?”
九惠想了想,“小姐,奴婢倒是明白了方才您与何妈妈还有红绸的对话,却还是不明白,您为何一定要过来这么一趟。何必……”
“何必遭太太更加记恨,对吗?”,九惠点头。
“九惠,今天这一趟必须走。我也想看看,太太到底到了哪一步。更何况,她是母亲,我病愈了,必须去这一趟。”,如果余氏出来见了自己,还能保持平静,那余氏还很难对付;若余氏见了自己,很是气愤,那余氏已经不是问题;可余氏今天没见自己,何妈妈也很客气请了自己走,败就败在最后一笔,余氏在里面忍不住了。也就是说,余氏还是难对付,只不过没那么难了。至于余氏的记恨,柯熙媛觉得,完全不差这一笔了。
主动出击试深浅,是柯熙媛的第二法则。成效,显然易见了。
九惠心里想了几个来回,也想的差不多了,“小姐,我想我明白了。荣华院那边需要小姐如此做。”
柯熙媛点头。王氏虽然罚了余氏,可这么多年的疼爱也不是这一夕能改变的。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还不按尊卑给余氏请安,势必会招来王氏的不满。反过来,王氏就会心疼余氏,觉得余氏不心疼庶女,确实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这个会面,是一定要的。若是不出柯熙媛所料,此刻王氏应该已经知道了柯熙媛去过余氏院子的事了,也应该知道自己被余氏拦在了门口。太太啊太太,若是没有那最后一下,今天何妈妈的言语还能帮你圆过去。只怕现在,这个禁足没那么快结束了。
“九惠,凡事要多往几个方面去想,这样你就会得到很多种不同的答案。哪种答案,你都要在脑海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