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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宋氏低声说道,比起那飘渺的鬼魂,想必在座的人都会更倾向于先杀了有威胁的人吧?就连她,也是不怕的。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优昙扫视在场的人,淡淡的说道:“自己的身子如何心里都明白,这孩子什么时候出来,谁知道呢?你们难不成想要熬着?宋格格,你也回去,至于那个丫头,先绑起来送到崔嬷嬷那儿去,等爷回来了再说吧。”
“是。”宋氏点头,崔嬷嬷可是爷的人,放在她那儿,最是恰当了。其他几人也不过是过来走个场面罢了,既然福晋都说了话,自然是要回去的。
又坐了大约一个时辰,李氏依旧在里头嚎叫,优昙拧起眉头,她不曾见过人生产,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可李氏叫了这般久,嗓子难道就不会嘶哑吗?精力这般好,怎么就不用在生孩子上?
胤禛刚进来的时候,耳畔是李氏的叫声,看到优昙拧着眉头,脸色微白,他的浓眉拧了起来,脸色严峻下来,走到优昙跟前,她抬头去看,嘴角微抿,点头道:“侧福晋一直在喊你,爷不妨开个口好叫侧福晋放下心来生孩子。”
胤禛嘴角抿成直线,目光沉沉,随即看向李氏身边的人,说道:“情况如何了?”
“侧福晋的情况说着是好,可不知为何就是生不下来啊。”嬷嬷这就哭了起来。
“哭什么?”优昙冷声呵斥道:“又不是遇到什么祸事,值得你在这个当头哭”
“福晋饶命,是奴婢向左了。侧福晋定会平安,小阿哥也一定会平安的。”嬷嬷跪了下来,优昙冷笑一声,看向太医,道:“侧福晋可是胎位不正?”
“回福晋的话,侧福晋的一切都好。胎位也正。”太医赶紧回答。他可不想要当替死鬼啊,明明胎位好的很,身子骨养得好,又不是头一抬了,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啊。
“可会难产?”优昙冷着脸问道。
“不,是顺产。”太医肯定的说道,“刚刚才诊治过,是顺产。”
“罢了。”胤禛开口堵住了优昙的问题,他瞥了跪着的嬷嬷一眼,眼底深沉,宛如浓墨一般的幽深,“就算是顺产,有些时候发的时间也会长些。你可要先回去休息?”
“崔嬷嬷那儿还绑着一个丫头,是宋氏那儿的,听说是推到了侧福晋才惹得侧福晋、、、、、、”其实也不算早产,原本就该是这个时候的。所以说,优昙不相信李氏。时间到了,你才出来散步?大阴天的,冷的要死,你身边丫环嬷嬷一堆,怎么就能被一个小丫头推到了?旁人都好好的,就你出事了?
胤禛一听,脸色愈发的阴沉。“推到了?”
“是啊。这个跪着的嬷嬷就是这样说的。”优昙瞥了胤禛一眼,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直接杖毙就是了,何至于送到崔嬷嬷那儿?”胤禛拧着眉头问道。优昙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眸盯着胤禛,蓦然笑了起来,黑亮的眼睛中宛如盛满了星光,璀璨耀眼。“爷果真英明神武,断事如神。既然如此,侧福晋这儿有爷在,哪里还需要别的?”
她深吸一口气,心口有些堵。看也不看胤禛,越过他,直直的走了出去了。
胤禛脸色黑沉沉的。转头看着优昙走远,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黑色的眼眸中,藏着深沉的光,过了许久,才回过头来,冷声道:“生下来后将消息报到宫里去。”说着,他也抬脚直直的走了。李氏院子里的人偷偷的看了,发现是书房的方向,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虽然爷没有等着,可天色都暗了,爷兴许是有事吧。谁都知道爷宠着侧福晋,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爷一定会留下来的。
胤禛回到书房后,崔嬷嬷带着那个丫头就过去了。
“就是这个奴才?”胤禛脸色阴沉,声音阴冷。“胆敢去推一个侧福晋,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不,不,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她一听猛地磕头喊冤,“爷,奴婢没有推侧福晋,没有!奴婢只是经过,侧福晋也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何,侧福晋却说奴婢推了她!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没有动手?”胤禛目光闪了闪,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好像愈发的冷冽了。
“没有,没有,奴婢可以发誓!若是奴婢有动手推了侧福晋,定叫奴婢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带下去。”胤禛摆手,那个丫环并不知道,这样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她傻傻的被人拉下去,青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狐疑,看到胤禛没有吩咐什么,原本暗沉的双眼忽然就亮了起来。
胤禛揉着额角,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叫太医去福晋那儿瞧瞧,她刚刚脸色有些不好。”优昙心情不好,胤禛自然是看出来了。可一个主子与一个奴才,牺牲的自然是奴才了。轻叹一声,他起身出了书房,往优昙的院子缓缓的走去。张氏和严氏两人摇头叹气的出来,看到胤禛,赶紧行礼。
“给爷请安。”
胤禛微微颔首,直接越过两人走了进去,他身边的小厮停住脚步,并不敢上前。张氏和严氏起身,低声问道:“爷怎么来了?”
苏培育苦笑,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福晋可还好?”
“好?胃口不好,端进去的饭菜也没见碰上多少的,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张氏轻叹一声,心里有些怨胤禛。格格嫁过来过的还不如在家里呢。
苏培育只能嘿嘿的应了几声。若是之前,说真的,他与福晋院子里的人并无丝毫交情,就算有人偷偷的塞银子给他就为了问几句话,他也是不想搭理的,只是、、、、、、福晋有喜后,爷对福晋就好上了几分,苏培育可不是笨蛋,自然是晓得如何做的。
“没有胃口?”胤禛看着桌上几乎原封不动的饭菜,眉头凝注。优昙站了起来,点头道:“嗯。”
“这样不成。”他摇头。“你这般做,饿着孩子可如何是好?”说道孩子,胤禛的心里又开始发堵了。他瞥了优昙的肚子一眼,眼眸中的复杂叫人心惊。
“不会。”优昙端来热茶送到案几上,胤禛坐了下来,拉住她的手,不赞同的说道:“你如何知道不会?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你且说出来,何至于这般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不高兴的事情多了去,哪里能够一件一件说清楚?”优昙无声的笑。
“可是为了侧福晋的事情?”胤禛心知肚明。“不敢那个奴才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若是不想要牵扯开来,总的有人出来承担这事。”
“承担侧福晋生产的事情?”优昙冷笑出声,道:“十月怀胎,这个时候生,已经有些迟了,难不成她总是挺着大肚子才是好事?若是这般,爷倒是该努力才是,争取一年一个才好呢。”
胤禛捏着她的手不放,叹气道:“又胡说了。这事暗中查探一番就是了,扯到面上来,对谁都不好。宋氏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她是否真的放下了?若是没有,谁能保证这个丫环是无辜的?若是真的放下了。那这一次是侧福晋设计还是有人暗中使坏,说真的,这等事情,说的太清楚太明白,反而不是好事。”
“你就随着大家去闹吗?”优昙的声音有些干涩,她不明白,难不成乱成一团,他反而高兴?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难不成他会不明白?不,他都知道,优昙垂下眼帘,想必又是想要保护谁了吧?
真是可笑,来到这儿就是想说这些吗?
“闹?”胤禛淡淡的笑了。“自然不成。”
“哦?”优昙也笑了起来,满眼的冰霜。不成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玩游戏吗?上一次的事情,这一次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什么事情才能算不闹了?爷明白的说出来,今后我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等小事啊。若不然,今后府上的事情我也别管了,管他是天翻了地覆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对我来说的大事,对爷来说,皆不过是小事罢了。”
“说得愈发没边了。”胤禛揽着优昙坐了下来,优昙的脸色沉了下来,两人就算有过亲密的时候,可那只是在深夜,哪里像这个时候两人还坐在暖阁里就这般亲近的?有些不适的拧着眉头,她沉着脸不说话了。
“后院的事情,都是如此,就算皇阿玛那儿,你以为大家就乖巧了?”胤禛伸手轻抚她的腹部,轻柔暧昧的抚着,下巴靠在她的肩窝处,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等事情,查清楚了牵连一片,现在若是想要保持面上的平静,就只能这般处理了。不过谁是是非,爷却是记着的。”
优昙皱着眉头。
“好了,你且看着就是。操心这等事情,岂不是要坏了自个儿的心情?”胤禛面上沉沉,眼底更是带着满满的冷意,只是说出来的话,又轻又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露出了罕见的温柔的一面呢。
“摆膳吧,福晋若是真的不喜欢,陪着爷用几口,可好?”他拉着优昙坐到桌前,很快的,膳食便被摆了上来,优昙睁着眼睛瞅着他,抿嘴不语。
“来,多吃些。”胤禛先给她夹菜,瞧着优昙没有动静,无奈的笑了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爷心里明白,也记着。”
优昙垂下眼帘,端着碗,夹着几粒米粒,慢慢的放到嘴里,慢慢的嚼着。胤禛一见,神色愈发的无奈。他之前就听说福晋挑食,可也不当做一回事,反正她饿了自然会吃。可后来几次与她一块儿吃饭,这才真的知道自己的福晋竟是这般的挑食,这样不吃那样不吃,厨房里的人都是卯足了劲儿准备,可到头来,能用一二就算不错了。放在之前他是不介意。可现在,瞅着优昙的腹部,不知不觉的,他有些急了,瞧着她自己并不动手去夹菜,也只好自己动手帮忙,瞅着她吃了,这才慢慢的吃了起来。
用了膳食后,两人漱了口,转而坐到暖坑上。屋内放了炭火,优昙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开了窗户,瞅着外头,低声说道:“下雪了。”
“哦。”胤禛也站了起来,走到优昙身后,看向窗户,原本大气威武的院落,现在蒙上一层洁白,忽然变得神圣起来。梅花幽幽的香味袭来,他的脸上放松下来,抿嘴道:“确实不错。”
“若是衬着灯火,会更美呢。”优昙幽幽的说道。转身抬头,胤禛扬着眉头,“怎么了?”
“侧福晋那儿、、、、、、真的不需要去看看吗?”优昙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不是挺宠爱李氏的吗?怎么现在李氏正给他生孩子呢,他却可以当做无事一般的陪自己用膳,陪自己说话?
“若是生了,自然会有消息来。”胤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说道:“太医呢?刚刚就吩咐了,怎么不见人来?”
“我这儿不需要,侧福晋那儿,想必离不开太医,太医也不敢前来,若是侧福晋有什么意外,谁来负责?”优昙叹气,道:“太医若是真的来了,还不知道外人的人要如何说我呢。”
胤禛拧着眉头,冷声道:“原本府上就有一名太医,爷回来之前又有去请了一名来,难不成她那儿需要两人看着?”
“不管要不要,我又没有什么事儿,哪里需要在这儿时候去请太医来?没得叫人有话头说了。”优昙淡淡的说道。“如月,叫人去瞧瞧,侧福晋那儿到底如何了。”
“你既然担心,那就算了。”胤禛的语气有些不好,瞪着优昙,转身就走,“爷去瞧瞧,福晋先休息吧。”
优昙抬手用手绢捂住嘴角,有些不解的看着胤禛走了出去。她说错话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人一直担心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