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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笑:“小小峻州哪里能装下沈家的狼子野心,再加上沈石南的刚愎。我怀疑他此次进京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牵线搭桥,为沈家移至帝京城做准备!”
第215章 承诺()
老太太才一脸不甘地闭了嘴,狠狠瞪了汝南侯夫人一眼。
汝南侯夫人这会儿心里也不痛快,暗自嘀咕着:这死婆子,七老八十的还要掌管府中中馈,晨定昏醒的一次不少,从来不体谅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处处为难她就罢了,今儿个竟然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叫她难堪,这婆子死了就不怕下地狱吗!
狠狠诅咒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还要做出几分委屈的样子,告饶道:“媳『妇』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当时八王爷前来要人,媳『妇』还以为里头的是江姑娘,谁知道……”
说着就难过地落下泪来,不断用帕子拭眼睛。
汝南侯看了不免疼惜,出腔帮妻子:“这事不能全赖夫人,若不是那孽…障胡作非为,又岂会发生这些!”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不依不饶:“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世子都是咎由自取!”
老太太一贯宠姑苏斯,毕竟是唯一的嫡孙,且还是姑苏家唯一的香火,自然是披星拱月地宠着,唯恐受了半点委屈。一听汝南侯这样说自己最疼爱的孙儿,顿时跟炸『毛』的母狮子似的,又是一顿叱道:“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呵,我算是明白了,你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儿子!孽子,早知道是这副德行,就该生下来的时候掐死你!”
老太太兴许是气狠了,话逐渐变得没了章程。一屋子的下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了不痛快。
汝南侯亦是面红耳赤,敢怒不敢言。
姑苏阁老终于听不下去了,沉脸道:“闭嘴,瞎说什么!”
然后看向汝南侯夫人,低声问道:“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两位王爷又是为何到内院的?”
相比老太太,姑苏阁老这位公公就要明事理的多,至少不会胡搅蛮缠,随意发泄。
汝南侯夫人赶紧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且又倒了遍苦水:“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媳『妇』一定不会冲进去的!媳『妇』悔不当初啊!”
姑苏阁老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消化汝南侯夫人所说的,老太太则是冷哼一声,还想再骂,被姑苏阁老抢先开口:“天『色』不早了,送太太回院子休息吧。”
老太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姑苏阁老会撵她走!
就怒的伸长脖子,还想说话,却听姑苏阁老暴怒地一吼:“人呢!”
姑苏阁老平日里话不多,但谁都晓得,这位国丈大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威信不容挑战的。老太太一下子被这一声厉吼给吓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婆子忐忑地架着她离开。
待老太太一走,屋子瞬间清净几分。
姑苏阁老才端起茶盅淡淡啄了一口。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正是汝南侯夫人佩服自家公公的。当然,作为内阁的首座,亲手将女儿送上后位,若是没几分本事怎么可能办得到。
当年皇上还只是揭竿而起的『乱』军时,姑苏阁老就敢将女儿嫁给他,并且冒着天下大不韦之罪拥簇『乱』军,助皇上夺得万里疆域。只这一点,就可看出姑苏阁老的厉害之处。
至少,就算是汝南侯也比不过其父亲的辉煌。
放下茶盅,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把那个丫鬟带进来,我有话要问。”
汝南侯夫人不敢细问,立刻下去准备。
琴儿,也就是那位将元娘带到香丹院,后来被锦绣如法炮制灌下情…『药』的丫鬟。这会儿被五花大绑着,情…『药』虽解,脸颊脖颈处却还是红彤彤一片,让人看了就面红耳赤的痕迹遍布各处。
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姑苏阁老也是顿了顿,多看琴儿几眼。
琴儿已经挨过一顿鞭子了,汝南侯夫人亲自下令,用藤条重重抽了二十几下,都打在身上,从外头看不出来。只是这一顿家法下来,琴儿就有几分气息萎靡。
她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敢辩解求情。只跪在地上邦邦邦地磕了几个头,眉目低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姑苏阁老并没有几分动怒,语气还是极为缓慢,直接问她:“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琴儿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一副不愿招供的样子。
汝南侯夫人看着这贱…婢就一肚子的气。琴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乃是她院子里的二等丫鬟!这几年大了,做事越发的灵光,她还想着要不提成一等丫鬟。
谁知道竟然养了这么个白眼狼!事情一旦传开,姑苏斯定然会成为笑柄,姑苏家也会脸面全无,她这做母亲的哪里还抬得起头!
自己院子里的丫鬟爬了儿子的床,想到这些,脸就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看琴儿的目光更加阴沉愤怒。
没有人看到汝南侯夫人的表情,姑苏阁老沉默看了琴儿一会儿,又开了口:“是斯儿的主意吧?”
琴儿的肩膀抖了抖。
“真正的目的是岭南的江小姐?”
琴儿这下子再也忍不住,瞪着仓皇的大眼睛突然抬起头,又意识到自己有失分寸,赶紧低了下去。
只是这样一来,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姑苏阁老三言两语套出真相,还是没有动怒,依旧心平气和地问琴儿:“好好说,老夫以姑苏家的脸面保证,留你一条活路。”
琴儿再次抬起头,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死灰般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微光,终于在姑苏阁老鼓励的目光中忐忑张开嘴巴。
琴儿原原本本一点不落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姑苏斯是怎么收买她的,她又是怎么按照姑苏斯的吩咐请江元娘入瓮的,以及后来被锦绣撞破灌下情…『药』,一桩桩一件件,说的十分清楚详细。
汝南侯夫人的脸越来越黑,心里暗暗咒骂起姑苏斯,这孽…障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八王福晋候选人都该宵想,不怕惹恼了淑嫔,要是就此把淑嫔推到北疆王的阵营,只怕皇后第一个就要拿姑苏斯开刀!
汝南侯夫人七上八下地想着,那边琴儿已经说完了,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姑苏阁老,期望姑苏阁老能兑现诺言。
姑苏阁老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面上清和,看不到怒『色』。
微微点头:“很好,说的很详细。”
琴儿脸上的期盼更加浓了。她知道一旦自己落到汝南侯夫人手里,一定是没有活路的。她只能赌,赌姑苏阁老的一个承诺!
“放了她。”姑苏阁老终于点头。
琴儿大喜。
汝南侯夫人则是皱起眉来,正想说些什么,就突然听见后面一句。
“饶她一命,送去军…窑。”面『色』淡淡,语气缓缓,却有『操』控人生死的巍然之势。
第216章 舍弃()
军…窑,也就是专供军队兵卒解决生理需要的地方,里面的女人比青楼女子还要可怜。
青楼女子可以决定是否接客,军…窑的女人则没有半点选择余地,完全是苟延残喘,黯然度日。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
琴儿吓得一下子跌落在地上,跪着就要朝姑苏阁老爬去,口中喊着:“您不能这样对奴婢,您答应给奴婢一条生路的……”
人未爬到姑苏阁老脚边,姑苏阁老已经先一步站起来,一脚将她踢开。
头重重磕着黄梨木茶几上,额头被撞出一个血窟窿,顿时有鲜血喷洒而出。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场景,汝南侯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顿时有些七上八下。
能坐到姑苏阁老这个位置的人,哪个不是笑面虎、狠角『色』。琴儿犯了这样大的错,姑苏阁老怎么可能轻饶她。
姑苏阁老表情淡淡,没有一丝同情之『色』,微微轻点下颌,朝身边呆若木鸡的下人吩咐道:“还不把人送出去。”
一贯待人和善的姑苏阁老突然变得如此狠厉,众人还有几分反应不过来。又见琴儿这幅惨模样,大家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打了一遍,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戚戚惶恐之感。
几个粗使婆子拖着琴儿就往外头走,其余的丫鬟奴婢全都聚上来,飞快地处理地上的血渍。
汝南侯夫人这会儿也是心中惴惴,忍不住噎了噎,毕竟姑苏斯是因为她才受伤的,作为姑苏家唯一的嫡子,地位甚至还在她这娘亲之上。
好在姑苏阁老并未继续追究,只说:“另外一个犯了事的小丫鬟也一并送去军…窑。”
屋内噤若寒蝉,没有人敢上前求情,皆是低敛着头颅大气不敢出。
姑苏阁老才扭头看汝南侯夫人:“虽是太太管家,你也该学着约束下人。”
只是这样苛责一句,汝南侯夫人已觉背后发凉,赶紧惶惶点头:“媳『妇』知错,以后定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姑苏阁老挥挥手:“去看看斯儿吧。”
明知姑苏阁老是有意打发,她也不敢有一丝迟疑,立刻屈膝退了下去。
一众丫鬟婆子也都被打发了。
屋中只剩姑苏阁老和汝南侯父子。
汝南侯这会儿心中也是发怵的,作为儿子的他深知自己父亲秉『性』,更知道父亲的温和下面隐藏了一副多么令人恐惧的真面目。
姑苏阁老最狠的地方就是对亲人也能痛下杀手,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姑苏阁老……
想到以前发生的事,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视线躲闪不敢看。
姑苏阁老冷哼一声,面上的柔和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如蛇蝎般的眼睛,正阴鸷地冷冷盯着汝南侯。
汝南侯觉得浑身都麻了,头皮一阵阵发紧,像是有千万只虫子爬过,他还一动不敢动,生怕惹了对面人不痛快。
“宫里还没个消息?”终于姑苏阁老打破这恐怖的局面,声音并没有父对子的慈和,更多的像是高高在上的上司冷声询问属下。
汝南侯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赶紧低声答道:“已经派了人混去隆阳殿,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能有答复。”
就见姑苏阁老微微蹙眉,吓得汝南侯赶紧补充道:“太医院的两位太医一直被囚在隆阳殿,我们的人多方打探也得不到消息。”
姑苏阁老没有作声,而是闭上眼睛,沉默地不知思考着什么。
汝南侯才小心地抬起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六伏天,他却如坠冰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不自然。
过了好一会儿姑苏阁老才睁开眼睛,精亮如鹰隼的眸子中满是戏谑,冷淡道:“这样子如临大敌的,若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汝南侯瞪大眼睛,事实上这样的揣测大家都有过,只是还未得到真凭实据之前谁都不敢妄下结论。
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接话:“辽东王已经在着手整理礼部和工部,两位尚书也表明态度会全力支持。”
姑苏阁老的目光沉了一下,猝然开口:“吏、户、礼、兵、刑、工,只争取到了礼部和工部,胜算远远不够。”
看着姑苏阁老一副不看好的样子,汝南侯就忍不住道:“北疆王那边可只有兵部的支持。”
姑苏阁老的目光陡然落到他身上,瞬间变得凌厉万分:“蠢货!人家背后有多少力量,难道会全部暴『露』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