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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们并无二样。
可是他却不敢托大,若是胆敢小瞧了面前的男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正厉害的人物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如面前的男人一样,只是那么安静地坐着,却无端给人一种沉闷的压力。能统帅十万兵马击退敌军的男人,能是普通人吗?
他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冷冽,这种冷就仿佛雪山处流下的冰水,能够一直顺着耳膜进入心底。王渊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发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憷,很努力地站直身子听对方说话。
“你就是王渊?”
很简单的一句话,王渊却细细推敲了很久,才艰难地点头:“草民王渊拜见王爷。”
男人沉默了一下,又问:“是你去帝京指证福晋的?”
语气是平缓的,可是却暗含了一丝淡淡的杀机。王渊心里一寒,赶紧拱手道:“草民并未指证,都是误会。”
“误会?”对方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语气已经低到谷底:“那么你今日上门所谓何事?”
王渊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好容易坚持住了,赶紧回道:“草民有一密事相告,想来福晋会有大用。”
第441章 无赖()
王渊以为自己抛出橄榄枝对方就会接下,谁知道宋煜非但没有接着往下问,反而冷冷地开了句:“既然是福晋有大用,你来找本王做什么?”
王渊愣在原地。
屋子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先前还有些汗流浃背,这会儿只觉得凉意到了骨髓。
这位七王爷,果然是不好糊弄的主啊……
他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作揖继续道:“草民听闻福晋现下病着,只能辗转来求见王爷,并无别的意思。”
宋煜哼了声,大有你当本王三岁小孩子的意思。
王渊不敢继续拿捏作态,赶紧一股脑地都说了:“草民知道福晋最近在查府里的事,五福公夫人将福晋院子里以前的丫鬟婆子都发卖了,草民机缘巧合下收留了一个丫鬟,兴许能帮到福晋。”
宋煜仍旧不接话,冷潋的眸子就一点点地从他脸上掠过。
这种感觉很难受,王渊觉得自己那点花花肠子在宋煜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以至于他一开始设想的美好这会儿全都成了泡影。他知道,自己今儿个若是不能将事情交代清楚,别说是好处了,能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门房都难说。
宋煜从未威胁他半句,他却都招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渊在这方面也有造诣。
事情很简单,方氏当年为了避免王莞宁的事往外传,就将院子里的奴婢全都处理了。一部分下了『药』,一部分则是发卖了,且都卖到极偏远的苦寒之地。
宋煜问王渊,既然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方氏为什么不将人都悄无声息地弄死,万一出了纰漏……
王渊苦笑:“王爷瞧着五福公府现在风光,实际上日子大不如前。父亲虽然是功臣出身,可每个月的俸禄只有那么多,府里人丁兴旺,庶子姨娘们惯来大手大脚,父亲又宠着,从不怠慢了谁。”又说:“父亲来南江后跟着南江的权贵们玩牌局,运气不好的时候一次能输一万两银子……纵然是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般挥霍啊。”
这是自然,内院还好,毕竟有方氏压着,用的都是小钱,五福公在外头快活这可不是方氏一介『妇』人能过问的。宋煜暗暗听着,没有『插』话。
王渊继续往下说:“南江地势偏僻,五福公府虽然这些年置办了不少产业,实际上许多产业都是亏损的。还有大小姐王语嫣出嫁,方氏和父亲为了撑住场面,愣是将五福公府三分之一的家产填了上去。”
宋煜微微一怔,当年王语嫣风光大嫁的确在帝京出尽了彩头。五福公府的陪嫁可谓丰盛至极,几乎比得上皇室嫁公主了。
这也是能理解的。五福公府远在南江,王语嫣远嫁,在帝京无依无靠的,倘若陪嫁还十分可怜,岂不叫人轻看了去?娘家为女儿撑住了面子,却没想到是打肿脸充胖子。贸贸然将三分之一的家产抽出来,府中产业开支该如何周转?
难怪五福公府朱门都褪『色』了也没有修缮,是真没钱啊!
“父亲花钱厉害,大小姐的陪嫁又用了那么多,王麟在的时候也没少让家里破费,方氏这做主母的时常捉襟见肘。发卖那些奴婢想必也是为了补贴家用,统共卖了十来个年轻丫鬟,据说卖了一千多两,方氏拿着这些钱发放了那个月内院的月例。”
宋煜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心领神会地往下说:“草民救的那个丫鬟叫白莹,是个三等丫鬟。”
宋煜亲自问了些,王渊都一一地回答了。
他思忖片刻,说道:“晚些你带那个丫鬟来,让福晋亲自问问。”
王渊当下作揖应好。
等快到离开的时候,宋煜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五福公府还没有立新的世子吧?”
王渊身体一僵,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等到宋煜快要再次开口,他才赶紧说道:“府中那几个庶子都对世子的位置感兴趣,想来父亲会在他们中间挑选一位适合的,培养成家主。”
绝口不提自己。
宋煜有些意外,嘴角噙着笑意问他:“你呢?王麟死了,四公子作为府中长兄,是最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的。”
王渊再次作揖:“草民不才,并没有如此宏伟志向。”
宋煜更加觉得有意思,王渊则面『色』淡然,一脸平静地说道:“男儿当志在四方,草民只想四处看看,倘若真的有机会,也要靠自己的双手挣出来。”
……
晚膳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用的。
这处院子是暗五租凭的,在南江城里头,却不在最喧哗的闹市区,因是挨着府衙,所以十分清净。
租凭价格也比寻常的院子高了两倍,宋煜不在乎这点钱,在意的是锦绣住的是否舒坦。现下看来,暗五这差事办的不错。
盯着她用了一小碗鸡汤,他才笑着点头。
锦绣如释重负,自从两人真正在一起了,这家伙成日打着养身体生孩子的旗号,『逼』着她喝各种补品。
这才两日功夫,她就觉得自己的腰肢壮了一圈,这么下去……
那无赖偏要笑嘻嘻的说:“胖点好,胖了才有肉感,夫君喜欢。”
她放下碗,支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头顶绿油油的葡萄叶子,一串串葡萄挂在上头,青翠可人,再不出半月时间就能采摘了。
回过头,见那混蛋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只觉面皮一阵滚烫,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那厮竟然也不知羞耻,反而将自己椅子挪了挪,恬不知耻地靠拢过来,蹭在她的耳边说:“娘子,今晚……”
她赶紧推他一把,生怕这混蛋在院子里做那些个羞人事。又死死地理了衣襟,不让他得逞,就有些薄怒地质问:“你就答应王渊带他去帝京了?”
宋煜有点失望,又磨了一会,见锦绣还是不肯松手,便委屈地坐了回去,暗道她铁石心肠。
锦绣不搭理他,他只好郁闷地吐了口气,说起来:“他应当是个能用之人,顺手之劳而已,没什么不妥的。”
锦绣无端地想到了云曦,只能闷闷地沉默一会儿,说道:“王爷见过那个婢女了?”
第442章 娘子()
宋煜点头:“见过了,原本是让她来见你的,结果你睡着了,我便亲自问了。”
锦绣来了兴致:“怎么说?”
“她和你一样,那夜不在院子里当值,不过她的干娘是灶上婆子所以知道一些辛秘,据说王莞宁是用了宫里送的茶酥而半夜胃痛如刀搅不治而亡的。”
锦绣大惊失『色』:“宫里?”
宋煜也眉头微皱:“跟着贡品下来的还有绸缎茶叶,因为王莞宁喜欢吃茶酥,方氏就将茶酥都送给了她,却不想……”说着看向锦绣,在心里低喃了几句,他其实是感谢那盒桃酥的,若不然……怎么能遇到如此深爱的小娘子。
锦绣不知道宋煜的心思,满脸的唏嘘感慨,还有对王莞宁深深的同情。
“我逃到南江的时候因为没有身份对牌,被牙行的人抓住,机缘巧合被五福公府买回去。方氏原本是将我安排在盥洗处的,王莞宁点名要了我,就这样我才得以有好过的日子。”
“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养的鸟儿死了会哭红双眼,对下人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全没有成为方氏和王语嫣那样子的人。”
“我在五福公府如果没有她庇佑,根本不可能活下来,那些下人作贱我,她也会挺身而出帮我……”
宋煜安静地听她讲,可见她对王莞宁是十分感激且敬佩的,如若非因此,也不会一根筋非要查到王莞宁的死因。听着听着,他就心疼起她来,路上战战兢兢的逃亡,五福公府被欺辱,如履薄冰地活着……他的小娘子该是吃了多少苦啊!
就忍不住将她搂在了怀里。
锦绣懵了,自己明明是在说王莞宁,这混蛋抽什么疯?还拍着她的脑袋含情脉脉地说:“别怕,夫君以后会保护好你,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锦绣头大……
也不知怎么搞的,宋煜就从心疼『摸』头变成脸贴脸的摩挲,然后莫名其妙被抱进了屋里。房门关上,他小心地将她放在软床上,然后压了上来,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她几乎快要窒息了。
面红耳赤地挣扎出他的臂弯,屋外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微黯的灯,她努力地想要伸一只胳膊出来,如玉的皓腕费了很大劲才伸出来,结果那无赖就立刻拽了回去,三两下褪去她的衣裳,一脸严肃地告诉她这种时候要认真。
她真是无语极了,明明她就是在谈正经事,在与他一起分析王莞宁的死,他神神叨叨地靠过来,然后就……
她瞪他一眼,然后将被他扯开的衣裳合拢,不去管他哀怨的小眼神,怒道:“我渴了。”
宋煜就屁颠屁颠地下床倒水,又伺候着她小口小口喝下。
她说:“灯太暗了。”
他一脸茫然,我家小娘子喜欢那种事的时候亮一些?迭迭地跑去挑了灯烛,添了灯油。
她又说:“屋子里热。”
他忙让人端了冰来。
“屋子里有蚊子。”
他一个个拍死,弄得满手都是血。
……
一直折腾到子时,她再也找不到吩咐的了,他便嬉皮笑脸邀功般的上前,可怜兮兮道:“娘子——”
她微笑:“夫君忙了一晚上也该累了,洗洗睡吧。”然后倒下去,将整个被子裹在身上,沉沉睡去。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夜『色』里凌『乱』。
最郁闷的还是暗五,跟着王爷骑了大半夜的马,一直到晨曦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安寝。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在福晋那里过了上半夜的,难道还不够?王爷……也太生猛了吧……
第二天,锦绣一脸温和地见了白莹。
这个叫白莹的婢女,锦绣是认识的,当初在王莞宁的院子,一众丫鬟欺负她这新来的,白莹赫然在列!
白莹也是吃惊万分,被王渊买下之后她根本没有机会走出院门,成日地窝在院子里,也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昨儿个王渊带她来见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