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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监则斜睨了仆人一眼:“你也退下吧。”
等到周围没了人,张叶这才压低声音,神秘道:“小人想和大人商谈的是租贷。钱江有个员外,想要借两万两银子,借期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后还不上,他的主宅田地全都抵押,还有府里的二十多个小妾。”
张叶贼眉鼠眼,满眼放光:“小人实地探查过了,那员外家中的产业合计起来至少值五万两银子……呵呵,而且他借这两万两是想去赌坊搏一把!年前他在赌坊输了五万两现银,心有不甘,才想借两万两去搏一把,想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您想啊,赌坊什么地方啊,他能赢得回来?”
“在小人看来,借他两万两,他府中的家业就全是我们的了。您说这是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内监听了张叶的话,是有些心动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也不可能长期在西蜀停留,于是冷冷地拒绝了:“最多还有一月我就要离开西蜀了,你那三个月的时限太长,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
见张叶还赖着,内监有些不悦:“我没兴趣,你去找别人吧。”
张叶赶紧道:“大人,您听小人说完啊。两万两不全是您出,小人凑了八千两,商大人出八千两,商大人您应该知道吧?那可是西蜀王府的座上宾,咱们西蜀的底下租赁还是商大人兴起的。有商大人做担保,这生意准成!您只需出四千两……”
一听到商宴,内监顿时脸『色』一变,毫不客气地撵人:“都说了我没兴趣!你要再不走,保管你有顿苦头吃!”
张叶吓了一跳,还想说,却见内监怒目圆瞪似要吞人,张叶不敢再说,不断告饶作揖跑了。
……
“提到商宴他就变了脸?”锦绣有些意外:“反应这么大,看来是旧识啊。”
程峰道:“张叶说一开始提合作的时候他虽然拒绝但是反应没这么强烈,提到商宴的时候他才翻脸的。”
木婂斟酌:“应当是急着撇清关系吧。”不免有些鄙夷:“约『摸』是见钱眼开的主,不是说一开始去酒楼的时候还兴致缺缺,觉得酒楼的格调不够,后来听说膳食那么贵,愣是将一整盘的海虾吃光了。”
锦绣笑:“只要弄清楚他和商宴是不是一路人,后面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她细细想了想,才道:“木婂你待会儿去齐齐侧福晋那里一趟,程峰让云曦可以行动了。”又叮嘱他们:“府里你们要多留心,『乳』娘有要事要办,这几天不在府里。”
程峰和木婂不敢出纰漏,皆是郑重应下。
这天夜里,齐齐阿病倒了。
府里『乱』作一团,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院子里灯火通明。
保格偷偷溜了出去,叩响了内监的房门。
内监大感意外,一把将保格扯进屋,手就不安分地动起来,打了个千儿将保格抱到床上,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保格却突然落下泪来。
内监只好停下来,不解地望着她。
保格泣不成声:“侧福晋病倒了,有个大夫说……说侧福晋是染了瘟疫,福晋已经下令封锁院子,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公公,求您,求您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被关起来。”
内监原本还颇有情…欲的脸此刻瞬间垮了下来,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保格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害怕,试图去拉内监:“一定是秦氏!她想让侧福晋去陪葬,故意设计侧福晋!公公,您帮帮……”
“滚!”内监猛地抽出手,重重一掀,将保格从床上扔了下去,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犹如看臭虫般看保格:“还不快滚!染了瘟疫还敢来找老子!”
保格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内监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看保格的目光恶心万分:“再不走,老子弄死你!”
保格绝望万分,没想到内监是这样无情无义地人,骂咧了几句,哭哭啼啼地走了。
内监却再也无法安宁,想起保格先前曾经躺在床上,吓得赶紧将被褥全都丢出门。又想起自己先前碰过保格,于是慌张地叫小厮打了水,发疯似的洗了好几次。
又去厨房要了一大瓶醋,到处都喷洒上,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换了个房间。
一直折腾在第二天早上,程峰找上门。
程峰的脸『色』格外难看,疲惫不堪地站在门口,拱手歉意道:“今儿本来要和公公一起去看坟冢的,恐怕是去不了了。齐齐侧福晋突然感染了瘟疫,院子里很多人被传染了。贴身伺候齐齐侧福晋的那丫鬟保格昨儿夜里溜出去了一次,保格已经发病了,大夫说这种瘟疫传染『性』很强,但凡是和患者接触过的都极有可能感染。我今天要四处排查一下,看哪些人和保格接触过。”
内监的脸顿时惨白一片,颓丧地坐到椅子上。
程峰就要离开,内监赶紧将人喊住:“发病……发病都有什么特征?”
程峰有点意外,笑起来:“公公放心,外院没事,垂花门已经封了,保格那丫鬟也不可能溜到外院来。”
“公公……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的,保证外院一定安全。感染瘟疫的人会发烧,心慌凶猛,没有睡意和食欲,严重的人会突然昏厥……公公,您醒醒!”
第593章 孤独()
内监病倒了,滴水不进,四肢无力。
西蜀王府将城里的大夫全都请了,结果皆是束手无策。大家甚至都找不出病因。
倒是齐齐阿院子里的瘟疫,在大夫的妙手回春下得到遏制,院子里的人很快痊愈。
内监这么一病,订好的坟冢修建事宜只能一拖再拖。
前来医治内监的大夫们逐渐地传出这样的风声:“帝京来的那个内监啊,恐怕是不行了……”
商宴走在路上,时常能听见人们议论。他满脸阴沉,眼底流淌过淡淡的抑郁,随手拦了个百姓,问:“内监怎么了?”
穿着粗布衣裳的百姓手里还提着刚从『药』铺抓的草『药』,笑嘻嘻回话:“刚从张大夫那里回来,听说那内监已经吃不下东西了,西蜀王府想了许多法子都不管用,张大夫说……兴许是没几天好活了。”
人们聚拢在一起,三三五五争先恐后地问他:“死了咋办?拉回帝京?”
那人一脸『迷』茫:“那咋办?宫里头的人,难不成埋在西蜀啊?”
商宴心烦意『乱』地在街上转了几圈,突然拐进旁边的茶行。
买了两斤茶叶,又去隔壁的铺子买了一些桂花糕,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程峰立在屋子里禀报:“在街上转了几圈,奴才按福晋吩咐的大肆传播内监病倒的消息,商宴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最后去了茶行,还顺道逛了几个铺子。”
木婂笑:“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他们的重要同伙倒了一个,自然会沉不住气。”
锦绣想了想,道:“还不够,放消息出去,就说西蜀王府准备将内监送回帝京,让宫里医术高超的太医救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
第二天,商宴登门。
锦绣故作意外:“你来做什么?”
商宴从善如流地行礼,语气里不乏恭谨:“多日不见,不知福晋身体如何?”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她话里明显带了怨气,却又拿商宴无可奈何。
商宴淡笑:“福晋不必如此怨气冲天,忧极伤身,对胎儿不好。我与福晋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锦绣冷笑:“你在威胁我?”
商宴退后一步,虚情假意地作揖:“福晋冤枉商宴了。商宴不过是想在这『乱』世谋得几分好处罢了。”
锦绣目光阴冷:“到底是谋几分好处,还是为你背后的主子东奔西走,你自己清楚!何必这般假模假样,让人看了恶心。”
商宴的脸微微一僵。
“你若咄咄相『逼』,不知好歹,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罢了。你以为区区蛊虫就能要挟本福晋,那真是异想天开了!”锦绣很强势。
商宴恢复如常,照例是含笑:“福晋当真冤枉商宴,商宴此次来是替福晋解忧的。”
锦绣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商宴也不恼,继续缓缓开口:“听闻帝京来的内监病倒了,城里庸医束手无策。福晋若是信得过商宴的话,不如让商宴去看看?”
锦绣顿时讥诮起来:“让你去再种一条蛊?”
商宴愣了一下,尴尬而笑:“抛开蛊,商宴的确是个大夫,医术……应当比那些庸医要好一些。”
“我已经决定把他送回帝京,不需要你『插』手。”锦绣突然防备起来。
商宴干笑了一声,真心实意道:“内监所来是为了坟冢,西蜀王府什么也没做就把内监送回帝京,若是宫里追究起来,少不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商宴与福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诚心在替福晋着想,还请福晋不要意气用事,要以大局为重。”
锦绣没有吭声,脸『色』却松泛了一些。商宴这些话说到了她心坎里,没有修建好坟冢,的确是抗旨欺君的大罪。
商宴见缝『插』针:“福晋不若让商宴去看看,能医治自然最好,若是治不好内监的病,再商量对策也好。”
锦绣僵着脸不说话。
木婂暗地里给锦绣递眼『色』,小声劝她:“要不让他去试试吧,西蜀到帝京路途遥远,内监又重病,万一路上有个好歹……宫里边也不好交差,皇上追究下来,我们西蜀王府必定会遭殃的。”
锦绣犹豫再三,这才抬了眼睑,警告起他:“收起你的小心思,内监是宫里的人,可不是你能染指的!你的主子再大,难道还能大的过皇上?!”
商宴郑重作揖:“商宴定不辱使命。”
……
锦绣这边波澜不惊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而远在万里之外的草原,君臣之间的对话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殷不悔立在城墙边上,遥望茫茫草原,视线广袤,凉风呼啸,让人陡生几分寒气。
“听说你连着几天都住在军营里?”殷不悔的声音很淡,很快被吹散在风里。
锦荣的盔甲在寒风中铮铮泛起银光,刀削的脸上生硬无比,这位中原的公子哥终于在一次次的战役中被打磨成坚硬的磐石。他嘴角微微抽动,眉峰坚挺:“她怀孕了,不想吵。”
殷不悔笑:“不就是想回一次帝京吗,你带她回去便是。”
锦荣面『色』凝重,语气无比坚决:“她叫海兰普惠,是殷国人。”
殷不悔叹了口气,真心劝道:“你的执念太深,仇恨太重,已经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不该……”
“大王!”锦荣打断他的,很快岔开话题:“微臣觉得此刻是挥兵南下的大好时机!”
殷不悔潋滟的眸子闪了闪,没有接话。
锦荣却浑身充满了杀气:“老皇帝病重,宋煜龟缩不现身,几个王爷分散在封地,帝京眼下是群龙无首。我们只要大军南下,一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殷不悔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伸出手,突然抽出锦荣佩戴的宝剑。剑身呼啸,泛起阵阵寒光,带着嗜血的煞气,如要劈天破地斩杀所有生灵一般。
“好刀。”殷不悔赞许了一句,但是很快又皱起眉:“可惜你怨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