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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内监觉得滑稽极了,可是猫的确将地上的酒『舔』干净了,还意犹未尽地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喵呜了两声,一副讨好的模样。
小厮气得一脚踹在猫屁股上:“我们一口没喝,凭白便宜你了,还不快滚。”
猫一声惨叫,哀怨地瞥了小厮一眼,抖了抖浑身松软的『毛』,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样子,扭了扭屁股,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厮正笑着和张内监说“这畜…生都快成精了……”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惨叫,原本还趾高气昂矜贵无比的猫突然『毛』发倒竖,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发出撕心裂肺地喵呜声。
小厮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见猫居然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小厮吓得脸都白了:“这……这可是王爷生前最喜欢的猫,现在也大爷似的供着,要是出了事……”
张内监也脸『色』微变,视线却落到地上,被酒水浸湿的地面还未彻底干涸,湿漉漉地连成一片。他脑子里不禁闪过先前小厮说过的话“在来的路上碰见了商大人……商大人今儿赏了我一壶酒……听说是城里买的好酒,一斤酒要好几百两银子……”
他先前就觉得不对劲,商宴岂会这般阔绰,几百两的酒送给一个小厮,除非商宴的脑袋被门夹了。
猫最终死了,痛苦的呕血而死。
小厮站在门口欲哭无泪,诅咒那些缺心眼的人胡『乱』给猫喂食,却完全忘了猫先前『舔』过地上的酒。或许在他看来,大方阔绰的商大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张内监抿了抿嘴,突然开了口:“我想见程管事。”
……
程峰对张内监所言实在不敢置信:“钱郡郡守?你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我们西蜀王府和钱郡半点联系都没有,更是从未见过什么钱郡郡守,他为何要害福晋?我警告你,你若在胡口『乱』言,仔细你的脑袋!”
张内监苦了脸,似乎有些害怕:“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是钱郡郡守府派来的!”
见程峰还是不相信,张内监拍了胸脯,举起手对天发誓:“我若有半句不实,但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程峰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他们让你来西蜀做什么?你的同伙有哪些人?都一一地给我说个明白,若不然……哼!西蜀王府的私刑房,带你去尝尝个中滋味!”
张内监此刻根本不怕什么私刑房,而是担心来自主家的杀人灭口,为了活命,他什么也不管了,一股脑全招了:“他们让我假传圣旨,说……只要嫡福晋下令让侧福晋陪葬,就能坐实嫡福晋的罪名。还……还让我伺机解决掉程福晋的孩子……”
程峰皱眉:“为什么要杀程福晋的孩子?”
张内监摇头:“我们只管收钱办事,哪里敢问别的。”
程峰面上一沉:“除了你,西蜀还有多少你的同伙?”
“有的!有的!商宴就是其中一个!你们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还在酒里投毒,我差点被毒死!”张内监尖声喊起来,恨不得程峰立刻将商宴弄死。
程峰拉了脸:“胡说八道!商大人是福晋的救命恩人,是西蜀王府的贵客!”
张内监激烈起来,反复强调:“真的、真的!商宴真的是钱郡派来的,西蜀的事都是他在负责!我知道西蜀还有很多钱郡派来的人,但是我只认识商宴一个,我们所有的消息情报都是和他交涉。”
张内监生怕程峰不相信,赶紧从怀里『摸』出令牌来,给程峰看:“身份令牌和圣旨都是商宴给我的,他还专门去请了个被宫里撵出来的老太监教我规矩。商宴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头儿……对了!上次我病重,就是他来给我分析局势,并且嘞令我尽快好起来,要不然就杀了我在钱郡的儿子……他们绑了我的儿子做人质……其实儿子不是我的,是婆姨在外头跟别的男人……”
程峰脸皱成苦瓜『色』,不想听他神叨叨的混『乱』狗血家事,立刻开口打断他的话:“也就是说你只知道西蜀的同伙有商宴,也说不出其他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你在栽赃商大人呢?妄想挑拨商大人和西蜀王府的关系。”
张内监急的直跺脚:“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可以去查的!哎……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程峰想了片刻,终于点头:“我们自然会查证,你最好好好地配合,若是能证明你所言属实,功过相抵,西蜀王府不会追究你,若是……查出你居心叵测满口谎话……那就等着接受西蜀王府的怒火吧!”
张内监连连点头,不断表示自己一定全力配合。
程峰冷哼两声,出了门。
一路去了主院,屋门大开着,刚熏了艾,味道很浓。
锦绣躺在软榻上,神情恹恹,眸子却异常精亮,似乎自从锦程到西蜀王府后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锦程正坐在锦杌上,慢条斯理地给她念一本游记。游记据说是波斯人写的,天马行空想象力很是丰富,锦绣听得很认真。
程峰不好打扰,便退到屋外,等了半个时辰,屋子里的读书声没了,这才进屋请安。
木婂进来上茶。
锦绣便赐了座给程峰,程峰才刚落座,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一道振聋发聩的招呼声,云曦大刀阔斧地闪了进来。
也不询问,就直接端了程峰的茶,大大地喝了一口,结果被滚烫的茶水烫得龇牙咧嘴。
屋子里的人忍俊不禁。
云曦吐着舌头有些郁闷地放下茶盅,视线突然落到锦程身上,不禁皱眉:“你谁啊?”
第602章 程家()
锦程哑然失笑,『摸』了『摸』鼻子,郑重其事地站起来,作了一揖:“小生锦程。”
云曦撇嘴:“酸绉绉的,没劲儿!”说着看向锦绣:“福晋,您这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被云曦奚落一顿,锦程也不尴尬,只是有些好笑地看了云曦几眼,便坐回锦杌上。
云曦选了根圆椅,金戈铁马地坐下,冲着木婂嬉皮笑脸起来:“来杯花茶呗?”
木婂哭笑不得,啐了一口这才去灶上。
锦绣笑:“你最近日子不错啊?”王渊失踪,云曦还闹腾了两下,原以为这丫头会伤感许久,却不想这么快便缓过神来,生龙活虎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
云曦云淡风轻贼兮兮地笑着:“武馆那群小兔崽子最近被我收拾地叫苦连天,我心情不好就折腾他们,有个跟我对着干的,被我打断了两条肋骨,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程峰颤了一下,锦绣和迢氏皱眉,锦程对云曦这等异类则是面『露』好笑之『色』,更感兴趣锦绣从哪里找来的此人。
木婂去煮茶了,以往都是木婂训斥她的,这次迢氏也忍不住了:“跟着你学武的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孩子,你这般蛮横还将人家打伤了,以后谁敢去武馆?若是人家的父母追究起来,闹上府衙怎么办?”
云曦嘻嘻而笑,半点不担心:“不会的。”
锦绣眼皮直跳,总觉得云曦隐瞒了什么,在锦绣一再追问下,云曦才说了实话:“我……我把他的老子一起打了。你们不是常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那孩子那般顽劣不听管教,我替他的老子管教儿子,他的老子竟然还指责我的不是。我就和他比划比划了,看谁的功夫厉害,谁更适合管教孩子。”
屋子里的人下巴都快惊掉了,又努力地安慰起自己,毕竟云曦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荒唐事了。
结果自然是程峰带了礼品去拜访那家人,木婂听闻此事,狠狠训了云曦一顿,厨房准备的肘子也给撤了,罚她一月不准吃肉。
程峰匆匆而去,匆匆而回,笑得都快岔气了:“那……那家人死活不肯收东西,我给的银子他们也不要。”
说着斜了云曦一眼,大感意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云曦不懂:“知道什么?”
程峰道:“我去了才知道,那家人原本祖上就是开武馆的,也是主城里唯一的一家。西蜀王府没有兴办武馆的时候,城里许多小孩子都在他们的武馆学武。后来云曦开设武馆,很多学生都跑到云曦这里,那家人气不过,就悄悄地将自己的儿子送进武馆,本是为了挑拨给云曦难看的,却不想云曦直接将人家的儿子打伤了。他的父亲自然而然找上门,一方面是为了给儿子找场子,另一方面也算和云曦切磋……结果……”
程峰都快憋出内伤了:“刚开打就被云曦一拳打飞,撞到柱子上断了三根肋骨。现在他们一家人一听说云曦,就跟猫见到老虎一样。非但不要我送去的补品和银子,还倒给了五十两,求我以后不要去了。”
所有人都沉闷了,表情复杂地看着云曦,云曦则大感意外,骄傲地扬起了圆润的下巴,斜睨着木婂:“中午加菜!再来一份糖醋鲤鱼!”
锦绣和她商量起修建武馆的事:“你那些江湖朋友,有没有想安定下来的?西蜀王府可以聘请他们,在底下的州县开设武馆,教习小孩子。”
云曦微微皱眉。
锦绣解释道:“我知道江湖虽然自由,但是危险重重。你那些朋友应该有不少因为年轻时候受过伤有旧疾,亦或者穷困潦倒食不果腹的,与其一直风餐『露』宿晚年惨淡,不如来西蜀。至少未来有一份保障。西蜀王府承诺不仅每月发放月例,就算他们老了走不动了,也会请专人照顾,等他们死了会有人供奉香火。当然,如果有成了家的,西蜀更加欢迎,可以带着家人来西蜀扎根。”
云曦还在犹豫,木婂接话道:“有什么可犹豫的,你先问问,又没有强迫他们来,如果有人愿意那最好不过。你那些朋友都是刀口『舔』生活的,指不定哪天就遭遇不测呢,甚至还有犯了事被朝廷通缉的。与其过的这么提心吊胆,不如来西蜀。西蜀地大物博,百姓淳朴,是安享后半生的绝佳之地。”
云曦这才松口:“我想办法问问,但不一定有人愿意来。”
锦绣抿嘴,只要价格令人心动,条件优渥,那些人自然会来的。
“你们江湖人斗来斗去,无非是想争个高下。开设武馆,各自教授自己的学生。西蜀王府可以每年举行一次比试,看看谁教习的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学生厉害,老师自然也厉害。”
云曦不懂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是对每年的比试颇为感兴趣。江湖人心高气傲,说到底不过是谁也不服谁罢了。但是因为各自的身份和所谓的江湖道义,并没有人能够真正地酣畅淋漓打上一场,决出胜负。用学生来代替比试,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云曦来了兴致,积极地表示一定会想尽办法联络到那些人,实在不行就广发帖子,一定会请一拨人来西蜀的。
细细与云曦合计了一番,武馆的事情有了眉目,锦绣开始合计私塾。
“西蜀大儒寥寥无几,且都是自视清高的孤傲之辈,想请他们出来教授学子多半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人与帝京的学者差距很大,纵然是教出来的学生估计也没几分本事。”她停顿了一下,很是犹豫。
迢氏看在眼里,轻声问起:“福晋可是有想法了?”
锦绣思前想后,犹豫再三才道:“有是有,但是未必能行。”
“我想请程福晋出面,看能否请动程书礼大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