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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此刻心烦意『乱』着,锦绣和迢氏明显各执一词。
锦绣认定了是程青青在玉枕里动了手脚,致使胎儿中毒,锦程气不过才去找程青青麻烦的。
可『乳』娘却觉得是殷国的『奸』计,殷王图谋不轨,特意派乔先生来,闹出这样一起子虚乌有的事情,『逼』得程青青撞死在香炉上。
“王爷,乔先生开的滑胎『药』奴婢还留着,城里的大夫都说了福晋有很大机会诞下孩子的,他凭什么说福晋的孩子保不住?”
“程福晋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曾经是做过不好的事情,但是奴婢觉得她决计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私刑也用了,丫鬟婆子的口供都是一样的,是锦程突然闯进院子胁了忧哥儿,程福晋为了忧哥儿才无奈撞死。”
“若不是做贼心虚,乔先生为何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西蜀?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殷国那群卑劣小人的手段,锦程也好,福晋也罢,都被蒙在鼓里!”
第619章 巧舌()
宋煜心里越发吃不准。可是所有的证据都偏向迢氏。
玉枕没有检查出毒素,就算按所说玉枕里的毒素都泡出来了,可程青青身边服侍的人全都不知情。程青青要迫害锦绣,作为最贴身的奴婢焦氏应当是知道的吧,暗卫动用了私刑,焦氏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相信一把年纪的焦氏能在残酷的私刑下口风如此紧,只能说焦氏的确什么也不知道,也就从侧面说明程青青从未对玉枕动手脚。
他更加烦躁起来。
想起云上关,殷不悔看锦绣的眼神,心里『乱』作一团。
还有那几十万两银票,他只能心中冷哼,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可是——闯下了这么大麻烦就跑了,算什么正人君子!就这种人,还想跟他抢锦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迢氏见宋煜的脸『色』很不好看,想了想,安慰道:“好在福晋并无大碍。”说到这里,不禁有些歉意,犹豫再三,才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团包裹在帕子里面的香粉。
“这是从炉子里发现的,听说出事的那天汤嬷嬷焚了香。”
宋煜的眸子一下子沉了起来。
“福晋流产有很大原因和这香粉有关。”迢氏自责:“奴婢不该离开福晋的,不然汤嬷嬷也不会得手。”
宋煜眼底早已杀机毕『露』。
迢氏安静安抚他:“王爷,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帝京派了上千禁军来,只怕捉拿锦程是小,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此。”
宋煜皱眉:“『乳』娘的意思是……井盐?”
“不得不防啊!”迢氏显得忧心忡忡:“一旦井盐的消息传开,西蜀定然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撑起局面。”
宋煜陷入了沉思。
井盐的事太过重要,一旦传开,西蜀势必会成为各方势力想要争夺的地方,皇室说不定都会心动。
“我的意思是那些盐开始开采,卖出去。”宋煜道。
迢氏大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只怕……四面树敌啊!”
宋煜成竹在胸:“我们往邻国卖,西蜀地处西南边境,周围附属小国颇多,这些国家食盐稀少。我们以合理的价格卖过去,既解了他们燃眉之急,也能借此为要挟迫使他们缄默。想要长期得到低价食盐,他们只能装聋作哑。”
“纵然是走漏了风声也不要紧,西蜀地势险要,想要大规模进军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操』练出军队,固守四面高地,就无后顾之忧!”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钱郡郡守想要找西蜀王府的麻烦,却不想被锦绣识破反将一军。锦绣送去帝京和辽东北疆的书信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眼下大家的注意力都汇聚在钱郡和安广王府,反倒给我们争取了极大时间。”
有锦绣这样的贤内助,他很安心,如果没有流产的事……
心再次沉了起来,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强打起精神商议西蜀的事。他要努力变得强大,强大到能保护好她,不再发生这样的悲剧。
迢氏没有继续坚持:“既然王爷决定了,那就早早地开始行动。当然——先要将这些禁军解决了,还有汤嬷嬷,最好都遣送回帝京。”
这正是宋煜犯难的。
禁军也好,汤嬷嬷也罢,显然都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他们代表的是皇上和太后。
“程书礼大人一定会追究到底,皇上那里必须给出一个交代,锦程……”迢氏全然站在西蜀和西蜀王府的立场:“锦程一定要交出去。”
宋煜再次皱了眉。
“我答应锦绣会救锦程的。”他说道:“实在不行,找具尸体顶包吧。”
迢氏觉得没那么容易:“这些禁军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想要瞒过他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还有锦程那小子『性』格古怪,只怕不肯配合,也是一桩麻烦事。”
宋煜道:“先找到锦程再说吧,这事的确是他莽撞了。”
……
齐齐阿和秦氏两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
宋煜回府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宋煜没有死,这使得整个西蜀王府都沸腾起来。绝望的人们再次燃起希望,有了主心骨。
保格笑着从屋外端了橘子进来、
齐齐阿递一颗给秦氏:“新到的秋橘,秦侧福晋尝尝。”
秦氏接过,拿在手里停滞了半天,脸上的笑意突然收敛起来,显得有些慌『乱』。
齐齐阿笑:“可是在担心嫡福晋的事?”
秦氏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齐齐阿更显淡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你以为王爷还会来追究我们的责任?”
秦氏心里才算踏实了一点。
齐齐阿后面那句话却突然让秦氏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不过嫡福晋流产的确和我们有关,王爷不追究不代表他不知道,还有嫡福晋……恐怕没那么大度吧。”
秦氏的手抖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齐齐阿收敛笑容,突然沉了几分:“如今府里的女人只剩我们三个了,吕姨娘、程福晋接连去世,你若是嫡福晋会怎么做?”
秦氏一时答不上来。
齐齐阿接了话:“我要是嫡福晋,会斩草除根。虽然王爷一心一意,可这人呐终究是会变心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内院一个女人都没有,没了后顾之忧,没了担心,王爷才会全心全意一颗心都在她身上。秦侧福晋,你觉得我分析的对不对?”
秦氏还是不说话,指甲却不由自主嵌进了橘子里。
齐齐阿看在眼里,笑着抿了抿嘴,剥开橘子,放一块进嘴里,眉『毛』狠狠蹙了一下:“味道不怎么好啊。”
秦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剥开橘子,放一块进嘴里。橘子汁多味甜,根本不像齐齐阿表现的那样啊。
齐齐阿放下手里的橘子,取出帕子擦拭了手,才道:“同样一棵树上的橘子,有的甜,有的酸,这是为什么?”
她卖了个关子,等秦氏一头雾水的时候才把话接着说下去:“其实橘子都是一个味道,这是看吃橘子的是不是喜欢罢了。你、我、嫡福晋都是一样的,并不是王爷偏爱谁,只能说是因为看对眼的时间不对罢了。”
“若是不喜欢,何必娶我们过门呢?难道王爷就一点都没有动心?”
秦氏僵住了。
第620章 争执()
“正如我说过的,花无百日红,今日的疼爱兴许到以后就会变成厌恶。同样现在的冷淡,指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喜欢。男人嘛,也就那么回事儿。”
“你看王爷一贯对程福晋不闻不问,可是程福晋却是我们这群女人里头唯一诞下儿子的。”
秦氏被绕了进去。
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回忆起从前。
正如齐齐阿说的那样,她不相信宋煜一点都不曾动心。当年也曾有过温存,有过相敬如宾,感情这种东西,可能真的和齐齐阿说的那样,喜欢和厌恶不过是一线之隔。
就像皇上一样,口上念着喜欢某一妃子,夜里还是会宠幸新的小主。
王爷只是太年轻罢了,再过几年,等到他有了皇上的魄力阅历,或许口味就会变了。
皇室的男人,最终都会雨『露』均沾的。
嫡福晋,也不会一辈子得宠。
王爷现在喜欢她,不过是新鲜感还没过罢了。
她突然茅塞顿开,打起了精神。
齐齐阿很高兴她的变化,继续鼓励道:“秦侧福晋是府里的老人,按理说您应该是最了解王爷的。您该学着嫡福晋,平日里多差遣丫鬟给王爷送些糕点燕窝之类的,说些体己话。”
秦氏总觉得齐齐阿话里有话,当对上齐齐阿的眼睛时,瞬间反应过来。
愣了一下,反问齐齐阿:“你说了这么多,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吧。”
齐齐阿点头,没有半分遮掩:“当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侧福晋若是能闯出一份天地,作为同样身在侧福晋位置的我,也好谋个出路啊。”
秦氏和齐齐阿对视良久,两人在这一刻难得的默契起来。
……
与此同时,在主城武馆,有人被暴打倒地不起。
王渊原是很高兴的,跟着宋煜出生入死,以宋煜现在对他的器重和态度,少不了以后封官重用。
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好容易打开了局面。
喜滋滋地回到家门,等待他的不是热情的拥抱和思恋的甜言蜜语,一把扫帚飞了过来,伴随着孩子们的尖叫声,一瞬间武馆便跑得一个人影也没有。
云曦撩了棍子就冲上来,一言不发直接『乱』棍落下。
王渊被打得七晕八晕,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云曦居然还将棍子递给他,冷着脸告诉他:“这就是我们家以后的家法,再敢不辞而别小心打断你的腿!”
王渊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云曦还瞪着他,问:“老老实实交代一遍,胆敢有半句谎话,家法伺候!”
王渊当真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心酸地将事情讲了一遍。
他们的船被人动了手脚,王爷便将计就计,悄悄潜入钱郡,然后发生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
云曦对他那些所谓惊心动魄的大事嗤之以鼻,也半点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直接问:“锦程呢?王爷什么意思?”
王渊『揉』着屁股坐起来,想了很久,突然语重心长格外严肃地告诫云曦:“以后西蜀王府的事你少『插』手,王爷如今回来了,西蜀王府自然要王爷统管的。你就别瞎掺和了,教好你的学生便是。”
云曦气结,直接撩了棍子:“我看你是皮痒痒!”
王渊有点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破往下说:“你还真别胡闹,此事非同小可,不是我们能干涉的。那可是帝京派来的禁军,你那些江湖朋友要是惹了麻烦,不仅连累西蜀王府,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福晋请他们来的本意是为了教习学生,那就好好呆在武馆便是,瞎起什么哄啊!”
见云曦濒临暴走,王渊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壮着胆子伸了脖子往下说:“我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你仔细想想。你也不是三五岁的小娃娃了,难道一定要这样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