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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放弃了,做好了这辈子被安广王福晋『操』控的准备。
“你若是能将蛊虫驱除,我便信你。”他说到。
锦绣冷道:“就算我不把蛊虫驱除,你也必须信我,也只能信我。安广王福晋可能没告诉你一件事,当蛊虫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撑破内脏皮肤而出,中蛊者必死无疑!”
薛蟠打了个寒颤,却也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锦绣立刻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他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然后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锦绣掀开他的被子,扯开亵衣。
胸口,一个拳头大的东西正在皮肤下面蠕动,疯狂地想要撕裂他的皮肤。
闹腾了一会儿,又没入腹部,消失不见了。
薛蟠一头冷汗。
锦绣淡道:“看到了吧,已经长这么大了,至多还有一年,蛊虫将不受蛊母『操』控,你的身体会成为蛊虫的养料,被蛊虫吞噬。”
见薛蟠有些失神,她很认真地解释:“此蛊乃苗疆皇室特有,名无殇。刚开始蛊虫只是一个小点,在体内会慢慢成长,通过吞噬血『液』为生。长大拳头大小之后,人体的血『液』养分不足以供给给它,它便会吞噬内脏,咬破皮肤。你这半年来是不是经常容易感到饥饿,甚至头晕眼花,还会无缘无故的昏厥。”
薛蟠已经说不出话了。
锦绣将木盒里的那粒『药』丸扔给他,淡道:“我不取你命,你也活不过明年冬季。好生想想吧,是与我合作,还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解『药』只能维持你五日寿元,要彻底解毒就来找我。”
“怎么找你!”薛蟠急问。
她勾了勾唇:“隔壁。”
薛蟠:“……”
“带上你这些年和安广王府往来的证据,能换取第二粒解『药』。”
“第三粒『药』呢?”
“来了,自然会告诉你。”
……
云霄打听消息的速度很快。
“封锁府邸的时候没有外人进西蜀王府,倒是锦程死后,禁军撤离,有许多府里的婆子下人去府外采购。”
“我问了看守大门的禁军,当时内院也有人,只是因为时间久远,也记不清了。”
也就是说并没有打探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锦绣心里虽然失望,但还是感激了云霄。云霄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确信地说道:“还有一件事,可能不重要,但当时我疑『惑』了很久。”
“王爷和殷国开战的时候,阿休国立了大功,皇上便赏赐了许多珍贵的珠宝给齐齐侧福晋。你们离开西蜀之前,齐齐侧福晋让手下的婢女将珠宝拿到当铺置换了银票。”
“皇上赏赐的东西,按规矩是不能丢失遗弃的。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很想将人拦下来,想了很久,吃不准是不是您的意思或者是王爷的意思,最后也就没有过问。”
云霄给出这讯息看似无关紧要,但是却让锦绣心中一顿。
她沉默片刻,突然问他:“齐齐阿的婢女保格不是送去四府学习规矩了吗?大人可否带我去四府一趟?”
四府乃是皇室开设的,闲杂人等是没有资格进入。
云霄自然答应了,给了她令牌:“府衙接手案子,遇到宗室贵女犯案的,一般都是送到四府去调教。”
四府开在北城边上。
街道空旷安静,巡防的兵卒来来回回,震得来往行人大气不敢出。
锦绣交了令牌,面『色』异常平静。
守门的兵卒竟然也不多问,直接将她和木婂放了进去,兴许是觉得她们看上去娇滴滴的没有杀伤力,甚至还好心地提醒她们,小心里面关押的疯女人。
四府里面关押的疯女人很多。
宫中犯了事的婢女,私奔被抓到的贵女,偷…情的小妾……这些女人被抓进来,通常都挨不过教习婆子的折磨,大多会变得疯疯癫癫。
正常人和疯女人关在一起,时间久了,大家都会沾上几丝疯气。
保格几乎绝望了。
被关了五天,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就这两个时辰都是心惊胆战的。
跟她关在一个房间的两个女人,一个疯的彻底,另一个忽好忽坏。
疯子疯狂起来通常是没有原则的,保格有一天睡着了,疯子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剪子,将她头发剪得『乱』七八糟。幸好只是头发,要是那剪刀直接『插』到她脸上……
想到这里,保格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房门被打开,凶神恶煞的教习婆子出现在门口,手里拿了一个鞭子,直接扯了嗓门:“贱…蹄…子,还不快起来去干活儿!老娘看你们是一天不挨打就皮痒痒!”
鞭子在空中胡『乱』挥舞,两个疯女人吓得抱头鼠窜。兴许是被打怕了,彻底疯了的那个总是很忌惮教习婆子,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告饶。
保格也挨了两鞭子,强压着眼底的恨意,匍匐在地上。只有这样才能让婆子满足,少挥动手里的鞭子。
婆子终于停了下来,两个疯女人嚎叫着跑了出去。
保格也准备走出去,婆子突然叫住了她,喝道:“有人找你,说话快一点,早一点过来干活。今天内务府分配的活计干不完,别想有饭吃!”
第651章 新策()
保格正纳闷着,就看见穿着清丽头上戴了根银簪的木婂走了进来。
木婂冷冷的视线在保格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忽的冷呵一声,眼底尽是不屑鄙夷。
保格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忙用手去遮掩自己破烂的衣裳,又想起自己多日未曾洗澡,头发『乱』糟糟的,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想被木婂这贱…蹄…子看了去。
木婂环视了屋子一圈,注意到墙角摆放的小小木板床,顿时嗤了一声,轻笑起来:“保格,受苦了吧。”
保格一顿,猛地松开去抓衣裳破洞的手,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杆,语气响亮地回木婂:“历练罢了,等时间到了,侧福晋自然会亲自来接我回去。”
木婂抿了嘴,用脚划拉了一下地上的稻草,地面『潮』湿,稻草底下长了许多扁虫,三五个成群爬过,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保格脸『色』不好看起来。
木婂却格外畅快:“你看这扁虫,藏在稻草底下,以为自己万无一失。一旦稻草被掀开,它暴『露』在阳光底下,就会无所遁形。保格,你就像这扁虫一样——”
木婂脸『色』微变,猛地抬脚,一只扁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踩个稀巴烂。
保格的脸『色』更加难看,张口就骂:“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我!木婂,你可别忘了,嫡福晋已经走了,看以后谁还能护得住你!”
说到这里猛地停下来,瞪大眼睛:“你不是在双菱峡谷失踪了吗?”
不给木婂开口的机会,顿时大笑不止:“是不是被那群山匪『奸』…污了,玩腻了,一个人死皮白赖回帝京的?我要是你,那可是决计没有脸皮再出现,一个人找个地方了结算了。下作货就是下作货,婊…子样!”
保格骂的很难听,木婂岿然不动,等她说完了,才缓缓笑着开口:“福晋回来了。”
保格浑身一怔,静默了半晌,猛地摇头:“不可能!你少胡说八道!她都走了,怎么可能还回来!”
木婂笑着摊了摊手:“那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保格愕然。
四府不是寻常人就能进入的,木婂一个贱婢自然是不能随意出入。难道……嫡福晋真的回来了?
保格有些不安。
木婂冷地瞥她几眼,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你的主子已经被抓进宗人府了。”
“你说什么!”保格惊呼。
木婂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继续道:“三年前你们做的龌龊事败『露』了,王爷大发雷霆,让守卫把齐齐阿扭了送宗人府。送去之前还挨了一顿打,整整二十个板子,打得皮开肉绽。”
保格整个人都慌了,心里怕得不行,面上还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侧福晋一定会带我出去的!”
木婂冷笑:“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些做甚,你就在这里慢慢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吧。锦程公子的死,你们害的福晋误会王爷……这些债都要慢慢偿还啊!王爷可不会轻易放过谁!”
保格面如死灰,木婂明显什么都知道,而且说得无比『逼』真。保格真的以为事情已经败『露』,沉了半天,阴着眸子狠厉道:“那是你们蠢!锦程死了,就全都怪在王爷身上,一面嚷着对王爷多么信任多么爱恋,一面又互相猜忌。合该她要出去受三年的苦!”
又大笑起来:“王爷不会真的惩治侧福晋的,不信我们走着瞧。内『乱』即将开始,王爷是有野心的。西蜀现在的兵力和实力远不足以支撑起王爷的大志,唯有阿休国,只有阿休国才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在江山富贵面前,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她不屑地撇撇嘴:“你看福晋离开的这几年,王爷可曾放下手头的庶务亲自去找过?当真是爱的比命还要深,又为何放不下西蜀的荣华,放不下西蜀王的名号?”
木婂没有说话。
保格得意地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语气无比畅快:“你看,王爷已经知道锦程的死,却也不过打了侧福晋二十个板子罢了。当真是要替嫡福晋出气,就该一命抵一命啊。”
“木婂,所以我说你蠢呐。你和嫡福晋一样,只知道一时喜怒,就从不会揣摩王爷的心意。要知道,西蜀王府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这个人决不会是嫡福晋!”
“我们走着瞧吧,看谁笑到最后。”
木婂走出房门,看见锦绣呆愣地立在不远处,当下心里沉了沉。
“小姐……”她刚开口,锦绣便摇了摇头,示意她先走出去。
主仆二人一路安静,回到院子。
木婂这才忐忑地开口:“小姐,保格风言风语,您别往心里去。”
锦绣摇头:“我说过,西蜀王府的事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你不必再提。”
木婂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好再多说什么。
锦绣提到齐齐阿:“这笔账迟早要算的,这个女人心思实在歹毒,留着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两人细细合计了一番,一直到入夜,刚准备熄灯,便有不速之客前来。
赫然是服了解『药』有五日思考期限的薛蟠。
锦绣没想到他会这般怕死。
薛蟠态度很坚决,带了所有和安广王府有关的书信,还一再表示:“微臣愿辅佐西蜀王夺得大统,愿以西蜀王马首是瞻。”
锦绣冷笑:“你要表忠心去西蜀王府便是,没必要来我面前演戏。”
薛蟠一时没反应过来。
锦绣淡道:“我要做的事不代表任何一方势力,你要效忠谁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如果你敢将我的事泄『露』分毫出去……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见薛蟠发愣,她站了起来:“好心提醒你一句,墙头草在哪里都立不稳脚跟的。不知道怎么站队,不如保持中立。”
薛蟠想说话,她侧开了脸,扔给他一颗『药』丸:“这粒解『药』能保你半月安稳,加上之前服用的,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