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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婂在屋里和锦绣说话:“菊青从辽东王府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不知怎么了。”
锦绣问她:“她穿的可是紫色衣裙?”
“是的,就是那套她自己连夜赶制的,还特意去买了紫色的绒花和宝石耳环,精心打扮了才去的。”
说着有些不确信地问锦绣:“奴婢只是按您吩咐的,告诉她辽东王可能喜欢紫色,菊青姿色一般,能吸引辽东王的注意吗?”
锦绣抿了嘴,不说话,眼底却是一派自信。
辽东王被吸引的自然不是因为菊青的姿色,而是紫色。
紫色,那可是安希肴最喜欢的颜色,不禁想起那日在御花园的时候,那席紫色的锦裙,便释然一笑。
辽东王看不看得上菊青有什么打紧,重要的是王语嫣的态度。
王语嫣那么倾心辽东王,岂会留狐媚在其身边。
如果不出意料,菊青这回只怕要成王语嫣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当然,乘热要打铁,还有更多的在后头呢。
王语嫣,方氏,国公府,你们给锦荣的痛,要加倍尝尝才行呢!
第130章 为奴()
距韩先生进府已经两日了,锦绣得空招了木婂来,认真问她:“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木婂没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做丫鬟吧?”
木婂吓得立刻跪倒在地:“木婂在菩萨面前发过誓的,一辈子伺候福晋,若违此誓,定遭天打雷劈!”
锦绣哭笑不得,亲自将她扶起来,耐心道:“我不是怀疑你的心意,只是你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可能一辈子做丫鬟。我身边也不缺打扫的丫鬟。”
木婂这才明白,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锦绣,声若蚊蝇:“木婂木婂能做什么?”
这话虽是疑问,她眼底却有止不住的懊恼。想起当初锦绣被山匪劫走的时候,在司府衙门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些人冷漠的眼神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还记得那会儿和程峰一起瑟缩着坐在油灯下,长吁短叹,一点忙也帮不上。
那种焦急心疼却又找不到办法解决的心情,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于是抽回视线,目光变得坚硬笔直,重重道:“奴婢想学管账。”
锦绣好奇:“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木婂道:“福晋事务繁多,分身乏术,奴婢要是学会管账,还能帮您分担一些。”话拐了个弯儿,绝口不提当初琳琅入狱的事。
锦绣暗暗点头。
实际上,她今儿召木婂来也准备说这个的。
那日眉夫人特意提醒,她便细细想了一遍,身边的丫鬟只有木婂能重用,程峰时而要忙着外头的事,根本没时间学这些。云曦的性子火爆,舞刀弄枪行,学管账只怕要弄得鸡飞狗跳。
开了口:“那待会儿我去与韩先生说一说,你每天抽一个时辰跟着韩先生学管账,可行?”
木婂连连点头,感激万分。
又听锦绣说道:“等铺子开张了,让你哥哥多跟着辛掌柜学学,能学几分本事就全看他自己个儿的造化了。”
木婂感动地跪到地上,恭恭敬敬给锦绣磕了三个头。
锦绣虽只是随口一说,木婂却懂得她的用意。
木婂一家是逃难来帝京的,一无背景二无钱财,木沉身子骨又不大好,倘若没学个本事,只怕以后是逃不了奴才命。
锦绣这番做法,等同于让木沉再生。倘若学得好,以后铺子势必要交给木沉打点的。
木婂几乎是强压着激动之情回到家里的,木老爹正在炉子上给木沉煎药,木沉在屋子里翻看这几日…花铺的账册。
木婂喊了声“爹”就直接进了屋。
木婂很少回来,即便是回家也要等着下了职,福晋安寝后才赶忙回来看一眼。府里虽有束休,但木婂勤快,又恐菊青对福晋照顾不周,所以每天都留在墨竹小筑。
见女儿破天荒的大晌午回来,木老爹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情。
急着将药罐子往旁边的短腿桌子上一杵,跟着进了屋。
“哥——”
木婂喊了声,木沉有些意外地放下账册,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今儿该我束休,回来看看。”
木沉眉头锁的更紧了:“家里有什么好看的,我和爹吃过午饭还要去铺子上,骁豹一个人在那里忙不过来。”
见木婂不动,不由语气严厉起来:“你自己个儿说了的,福晋对你有再造之恩,你要一日不离的伺候左右。这才几日的光景啊,就坚持不住了,想要偷懒?”
木老爹赶紧搬了根凳子给木婂,接着木沉的话说道:“福晋是咱们一家子的恩人,棉儿你可不能糊涂,知恩不报,那是猪狗牛羊,咱们可不能做那种人!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木老爹没读过书,只反反复复念着这几句,催促木婂:“中午歇一歇,就回去,听话,啊!”
木婂无奈一笑,抿嘴道:“你们想什么呢。”说着将木老爹也拉到旁边的长脚板凳上坐下,道:“福晋对我很好,做得活儿也很轻松,我赶着回来是有事要跟哥讲。”
木沉的眉头才舒展了,疑惑看着她。
木老爹也看着木婂,心里不免有几分惶惶,难道是这几日铺子的生意不如刚开业的时候,福晋发怒了?那可咋办啊?!
“福晋说让哥跟着辛掌柜学做生意。”木婂没有吊两人的胃口,直接说了。
木老爹狠狠松了口气,不是铺子的事啊,那就好。
木沉则再次皱眉,眼底有抑制不住的惊色。
“跟着辛掌柜学本事?”他不确信地问了木婂一遍。
见木婂沉沉点头,才有种恍然惊醒的错觉。
福晋竟然让他学做生意!
要知道,各府邸主子太太一般都有铺子,要么租出去,要么自己经营,自己经营的都养了掌柜。掌柜自然不能是外人,多是家生子培养起来的。
木沉有种被兴奋击晕的错觉,他怎么也没想到,福晋竟然会费心栽培他,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到他手里!
木老爹不识字,却听明白了木婂话里的意思。他想的更简单,学做生意,以后就是主子掌柜了,那可了不得啊!
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瘸着脚跺了几下,趔趄着差点没站稳,幸好被木婂扶住了。高兴地一个劲儿点头:“好,跟着学,我家大娃有本事了!”
木沉反而镇定下来,看木老爹几眼,沉着脸说道:“爹,别瞎说!”
木老爹才闭了嘴,眼底依旧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木婂见木沉面色肃静,有些古怪,不由担心道:“哥,怎么了?”
木沉没有答话,沉思了许久,忽然抬起头,郑重道:“跟着辛掌柜学做生意可以,但福晋要接受我卖身为奴。”
木婂瞪大眼睛。
木老爹的笑也僵在脸上。
“卖身为奴?”木老爹不敢置信地看着木沉,怒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暴栗:“瞎叨叨什么,我木家男儿,岂有委身为奴的!”
木婂忙将气得面色发青的木老爹拉开,疑惑地看着木沉,见他眼眸低敛,气息沉沉的模样,不由纳罕道:“哥,你什么意思?”
木沉抬头看木老爹,木老爹就哼了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样。
木沉缓缓地开了口,问木老爹:“爹你觉得,倘若没有福晋周济,咱们的日子会比那些奴隶好吗?”
气得浑身直颤的木老爹听到木沉这句话,逐渐沉闷下来。
没有福晋的周济,只怕他们这会儿还在酒楼里受苦,饥一顿饱一顿的,木沉也没钱治病,指不定能拖到什么时候。
“倘若没有福晋,咱们的日子还不如寻常奴才,就这样还谈什么气概,什么脸面?”木沉兴平气和地说出事实。
第131章 得罪()
“是爹没本事,没照顾好你们。”木老爹长吁短叹,一脸自责。
“爹,说这些做什么,咱们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吗。”木婂安慰他。
木沉跟着吸了口气,继续道:“不是福晋在酒楼救下咱们,我兴许已经死了,木婂也成了那畜…生的小妾。”
“木婂,你是卖身进府的。哥问你,福晋对你怎么样?可有颐指气使地成日吆喝你?”
木婂摇头:“福晋对下人都很好,活儿不重,向来都是轻声细语的,对谁都客气。还时常拿钱给我们买零嘴儿的,这月还给所有人都涨了工钱,大家都夸福晋是活菩萨呢!”
一提到锦绣,木婂就从心里喜欢敬佩,能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木老爹默不作声,静静听着。
木沉说道:“福晋和其他主子不一样,能为这样的主子效力,我木沉愿意。”
铺子没开张的时候,药钱饭食都是福晋包揽的,还时常派府里的老妈妈来探望他们。铺子开张,福晋大可选了四肢健全,身心健康的伙计来,偏偏安排他们这一老一少,一瘸一病,分明是想给他们安排好去处,做些轻省的活儿。
木沉七尺男儿,血气方刚,也有抱负有理想,但他知道恩重于天,福晋给的恩情,他们木家就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早在之前他便想过,卖身为奴,将自己的生死大权掌握在福晋手里,这样子他才能铁了心一辈子替福晋做事。
木老爹终于眼眸微动,叹了口气,问木沉:“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为奴,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你的儿子,女儿,都摆脱不了奴隶的命运,生死全在人家的掌控之间。”
木沉没有迟疑,重重地点头:“福晋能如此重用我,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又说:“纵然是离开王府,就我现在这身体能做什么?蹉跎一辈子也不过一农户罢了,一辈子给人干活的麦客,儿子女儿也是面朝土地背朝天,一辈子大字不识一个。与其那样的活着,还不如替福晋做事,再不济还有七王府这座靠山在,咱们一家子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木老爹不再说话,缓步出了屋。
木婂见木沉心意已决,也知他分析的全都在理。
木沉当天去府衙办了卖身契,让木婂给锦绣带回去。
看到木婂带回来的东西时,锦绣狠狠地震惊了一下:“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何时说过要让木沉卖身为奴的?”
语气薄怒,唬得木婂一跳,垂手道:“这是我哥的主意,福晋您就由他去吧。”
“胡闹!”锦绣一拍桌子,案几上的卖身契被震得老高,温怒道:“我让你哥去学东西,是真心赏识人才,可不是要让他自己个儿作贱自己,学什么不好,要学这样表忠心,我可不缺这样的奴才!”
木婂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告饶道:“不是的,福晋误会木沉了!他说签了卖身契,以后就是福晋的人,生死大权都在您手里,他才能心无旁骛地替福晋做事,永保不会生出二心。这样也能更好地警醒激励自己。”
锦绣才逐渐平息下来,叹了口气,让木婂起来。
沉声道:“罢了,卖身契我先收下,你哥何时要拿回去都可以,但有一点要说在前头。你哥往后若是娶妻生子了,子嗣不归在王府名下。”
木婂大喜,跪安后当天夜里回去跟木老爹和木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