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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青不知是失望还是沮丧地眼眸一暗,悄然地跟着秦氏走了。
锦绣则眼皮直跳,有些无奈地跟着宋煜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宫门,锦绣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宋煜就冷地靠过来,讥诮问她:“福晋以为本王是洪荒猛兽吗?”要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躲着他!
锦绣皮笑肉不笑,客客气气回了句:“王爷您多虑了。”
宋煜刚想发怒,马车好巧不巧忽地停了下来,宋煜身子便往前一蹿,嘴唇正好贴在锦绣唇上。
入口便是一股说不出的香醇柔软,原本还有些温怒的宋煜这下子所有情绪都烟消云散,忍不住想要在那柔软的唇上宣泄一番。
然而外头已经响起内监尖锐刺耳的声音:“王爷留步,皇上有请,请您速速回宫!”
锦绣一把将他推开,面如飞霞,飞快用锦帕掩一掩唇角,催促道:“王爷快下马车吧,兴许宫里是有要紧事。”
宋煜有些抑郁,这种感觉就像是用五指姑娘尽兴到紧要关头时被生生打断一样,他浑身戾气,愤怒地瞪了锦绣一眼,然后才翻身下了马车。
直到外头嗒嗒的马蹄声走远了,马车才继续前行。
锦绣的脸跟火烧云似的越来越红。
脑海中反反复复重现着先前的那一幕,当宋煜软软的唇贴上来时,那种浑身一凛的酥麻感,让她半天缓不过神。
就这么七上八下地回了府。
回去由嬷嬷伺候着洗漱,木婂来替她更衣,刚准备躺下,就听见外面传来阿桩诧异的问安声:“王爷您回来了?”
正殿的门被打开,宋煜一阵风似的进了里屋,锦绣赶紧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木婂犹豫着要不要重新伺候穿衣,就听见宋煜冷冷地吩咐:“下去吧,外面也不必留人当值。”
锦绣心中一紧,正慌乱着,忽然听宋煜道:“不必起来,省得折腾。这两日夜里还有寒气,仔细风寒了。”
锦绣再往被子里缩了缩,心却定了下来。
没想到宋煜竟沿着床榻坐下,规规矩矩的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宫里出大事了。”
锦绣一愣,怪不得先前内监要急匆匆地将他召回去呢。
“启国的州县地图及边防工事的修建图纸全都被盗了!”
宋煜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难得的沉肃,他目光如炬,面若玄霜,一副沉闷带着怒气的样子。
锦绣的心仿佛漏了几拍。
州县地图和边防工事可谓是启国重中之重。
这样秘密的东西,一点落到敌人手中,那么启国那些修建的工事等同于是摆设。而且一旦对方拥有启国州县地图,挥兵直下兵戎相见,启国将没有半点在本国作战的优势!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丢了呢!?”锦绣又是震惊又是诧异。
宋煜也深深蹙眉:“今天宫宴时候被盗的。皇阿玛盛怒,全城的守卫御林军都出动了,帝京全城戒备,缉拿嫌犯。”
锦绣想到的却不是这个。
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是放在特别保险的地方,由专人看护,铜墙铁壁,对方怎么可能不吭不响地将东西盗走?宫里的守卫难道都是摆设吗?而且对方怎么单单选中两国结盟时下手,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
锦绣想到的宋煜自然也想到了,他只一概道:“宫宴的时候好多守卫都被调到阁楼驻守,隆阳殿那边反而疏忽了。”又安慰她:“别担心,这事有皇阿玛和一众大臣操心,定能妥善解决。辽东王和八王爷还有一众内阁大臣都留在隆阳殿,估摸今儿夜里就能得到解决法子。”
还说:“你的铺子暂且先关闭几日,待风头过了再重新营业。这几天巡防的人多,人多眼杂,难免被人钻了空子。”
是怕她再惹上像刘寒那样子的事,糊涂受牢狱之苦。
锦绣心里一下子复杂起来,认真看宋煜,他白皙的脸有些倦色,眼底血丝盘踞,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就不由心中一暖,各位王爷大臣都留在宫里,他却急巴巴地赶回来,只为了嘱咐她小心。
锦绣心底忽然复杂起来,宋煜却站起身道:“这些日子无事就不要出府,我将林夕留下,若是有什么突然情况就让林夕给我传话,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然后轻轻替她掩一掩被角,缓缓离开。
锦绣微翕着嘴唇,在宋煜即将离开内屋的时候,终于喊了出来:“王爷小心。”
宋煜忽然停下来,没有回头,微微抖动肩膀,闷声回了句“福晋放心”就飞快地消失在门口。
锦绣一直愣愣地看着宋煜离开的方向,半天没缓过神。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又豁达打开,这么反反复复弄得她半点静不下来。
这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好容易挨到天亮,木婂急匆匆进来传话:“福晋不好了,秦侧福晋的马车在城门口被扣押了!”
第157章 捣鬼()
锦绣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半梦半醒着,半天才缓过神:“怎么回事?”
“秦侧福晋今儿一早出城去白马寺请高僧做法事,刚到城门口就给拦了下来,连人带车一并押解去了护卫营。”
原来秦氏着急替流掉的孩子超度做法事,想选好日子将小孩子的坟冢迁进陵墓,谁晓得刚到城门就被护卫营的人给拦下来。
锦绣暗暗自责,昨儿太晚了,也没来得及告知大家帝京全城戒严,不许进出。
她忙让木婂伺候着洗漱了,急切切赶过去,到了城门口才知道人早被送走了。守门的将士并没有因为锦绣的身份而态度客气,反而一脸狐疑谨慎地扫视她几圈,然后十分蛮横地撵人:“闲杂人等休得干预办案!”
木婂气不过,与他理论:“我家侧福晋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是嫌犯,你们冤枉好人,随意扣押,信不信我们告到圣上面前去!”
那将士就大笑起来,眼底凶光毕露:“我们就是奉圣命驻守城门的,尔等再纠缠不休妨碍办案,小心一并扭了送护卫营总部去!”
语气森然,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木婂还欲再说,锦绣赶紧将她拉住,客气地给几位将士陪脸。那将士兴许看锦绣还算好说话,便哼了声,漠然道:“若是查清了没有干系,自然会放回来的。你们一味的闹,又能解决什么?”
锦绣连连点头:“是我等鲁莽了,还请各位官爷恕罪。”便拉着木婂疾步离开。
回府的马车上木婂显然还没想明白,一副抑郁愤然的模样。
锦绣便有心提点她:“封锁城门仔细盘查这是皇上亲自下旨,他们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又说:“你是不是以为顶着王府的名号就可网开一面?这种事情,别说是王府了,纵然是王爷出面也没有作用!”
宫中没透出一丝口风,帝京百姓只知道守卫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一副人心惶惶的样子,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锦绣没有要与木婂细说的意思,木婂也机灵地没问。点点头,一副乖巧恭敬的样子退到一旁去,不敢再有半句怨怼。
一回到府邸,锦绣便召了程峰来,仔细严肃地对他讲:“几个铺子暂时休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做生意!还有,你看看能不能给庄子上和骁家兄弟递点消息,让他们安心做自己的事,切莫到帝京城门口胡搅蛮缠!”
程峰看锦绣严肃沉闷的样子便知事情不小,赶紧下去了。
消息自然是递不出去的,不过庄子和骁家兄弟也没有闹什么,城门口那么多守卫驻扎,哪里有人敢随意挑事儿的。
却是秦氏一直没个消息,锦绣的心七上八下的,忍不住让林夕去跑了趟。
林夕一个人回来,回禀道:“王爷让福晋平心静气,黑的变不成白的,白的也不会无辜变黑。”
锦绣一知半解,林夕也没得到多的话,只说:“王爷还在宫里忙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只让奴才带了这一句话,他说福晋您一定明白的。”
锦绣大窘,她明白什么啊,什么都不明白啊!
这样拖了两天,就在锦绣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云霄忽然登门。
给锦绣行礼后赐坐,他却不坐,一副忙的脚不沾地的样子,长话短说:“待会儿还要回护卫营,这几天事情多人手不够,这都是好不容易才抽空赶过来的。”
锦绣便猜到他要说的事和秦氏有关。
果然,云霄直接道:“秦侧福晋的事福晋千万不要插手,也不要过问。”
云霄一开口就这么说,且面色沉静一脸恳切,不由得让锦绣浑身一震:“还请先生解惑。”
云霄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木婂身上,有些拿不定主意。
锦绣干脆让木婂出去,木婂并无半分扭捏就退了下去。
云霄才说:“宫里的事不知福晋晓不晓得?”
锦绣点头:“听王爷说过一些。”
云霄面色肃然,沉声道:“护卫营的人从秦侧福晋的马车上搜到边塞工事图纸的拓本。”
话音一落,锦绣已经急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怎么可能!”
云霄安慰她:“福晋切莫焦急,请听云霄说完。”
锦绣知道自己失态,定了定神,重新坐回去,努力让气息平和下来,听云霄说话。
“被搜出拓本的不止秦侧福晋一个,好多出城的马车都有。我们怀疑是有人刻意捣鬼,将拓本绑在马车下头,希望能浑水摸鱼送出帝京城。”
不止秦氏一个人,锦绣才稍微宽心,不由想起宋煜让林夕传的那句话,敢情指的是这个。
云霄却皱起了眉,脸色很是不明朗,半天才悄然道:“纵然不止秦侧福晋一人,秦侧福晋也有被怀疑的理由。这件事干系重大,云霄儹越要再叮嘱福晋一遍,切莫出面干预!帝京城如今已是乱成一锅粥,眼多人杂,难免被钻了空隙,福晋切要珍重!”
云霄能亲自赶来,说出这样一番推心置腹的话,锦绣自然是感激的。
连连点头,让他放心。
他才松了口气,又说了些眼下的情况,才疾步离开。
木婂进来收拾茶具,依旧什么也没问,倒是锦绣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你就不好奇我与云霄说了什么?还有帝京城到底发生什么了?”
木婂莞尔:“福晋若要告诉奴婢自然会告诉,不告诉奴婢的那就是奴婢不能知道的。木婂只是一介婢子,但求能安心侍奉福晋左右,管那么多事做甚。”
锦绣感慨,自己倒远不如木婂看得开。
从秦氏出事起,她就忧心忡忡急不可耐,甚至还做出了去城门口要人的蠢事!
若是被有心人拿捏住,只这一条就能大做文章,陷她于水深火热里。
她不禁摇头,暗自在心中告诫自己:以后断然不能如此沉不住气!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撑着,她操哪门子心!
想通了这些干脆放下心来,让木婂煮了一壶茶,捡了本游记细细翻阅起来。
一晃到了第五日,事情没个解决,帝京城百姓不禁蠢蠢欲动起来,看着日渐增多的守卫和被围成铜墙铁壁的城门,开始有人慌了。
第158章 深意()
每天都有人到城门口闹事,从帝京城封城起一应生活物资就陷入短缺,虽然有府衙和宗人府的人提供补给,却也只够那些平民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