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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讯传出不久,凌绝、陈媚娘、红袖、楼玄鱼等都纷纷来到了凝思宫。
“真真是绝艳易凋,连城易脆,宇文嫔年纪轻轻的,怎就去了呢……”陈媚娘瞅了瞅那冰冷的尸身,硬挤出几滴眼泪。
“姐姐……”楼玄鱼扑倒在床边,悲恸不已。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抚过思绝若的脸庞,没有人注意到。
“哎……”凌绝望着思绝若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如失了一件稀世珍宝般,心痛欲绝。
皇太后命人将凌瑞抱了过来,道:“宇文嫔既逝,二皇子便应交由皇后来抚养。”
楼玄鱼闻言,抬起头来,望了望凌瑞,又望了望凌绝,一副哀怨隐惹忍的模样。
凌绝知道凌瑞实为楼玄鱼所出,但毕竟名义上他是宇文嫔的孩子,宇文嫔既逝,她的孩子理应交由皇后抚养,凌绝即便有心欲将凌瑞还回给楼玄鱼,此时亦难以启齿。
凌绝遂向楼玄鱼投去一个劝其暂且忍耐的眼神,道:“还是母亲思虑周全。皇后,孤将二皇子托付于你,你可要好生抚养。”
皇后忍住心中的得意之情,面色平静道:“妾身领旨,必将好好抚养二皇子,不负皇上和皇太后的嘱托。”
第266章 捷足先登()
陈媚娘从奶娘手里抱过凌瑞,露出慈爱的笑容。凌瑞倒是个识实务的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探究地望着陈媚娘,不哭不闹。
陈媚娘询问凌绝该如何办理思绝若的后事。“宇文若”位份低,按规矩是没资格葬入皇陵的,除非母凭子母,追封她的位份。但既然这孩子已交由她这个皇后来抚养,那就没必要节外生枝追封她。而她的娘家早就阖家成了在逃的钦犯,将她的尸身送回宇文府也是不能的。那就葬到乱葬岗?陈媚娘自然是乐意的,可是凌绝的表情,显然是不乐意。
凌绝对思绝若之死极为耿耿于怀,若按他的意思,自然是将她的尸体置于冰棺之内封存,这样,他就可以常常瞻视她的美颜,聊解心中的遗憾。但凌绝心里明白,皇太后早就对她极为厌恶,他若真的说要将其置于冰棺中,势必令她极为不快。
凌绝默然半晌,道:“先停棺三日,至于葬于何处,容后再议。”
陈媚娘心中冷笑,她都死了,你还如此恋恋不舍,待我变美之后,看你如何再能漠视我!
皇太后冷冷道:“不到二十岁便死了,简直是晦气至极。不必停棺,今夜命人将她的尸体,扔到乱葬岗便是。”
凌绝心中憋闷,然而为了一具死尸得罪皇太后也着实没必要,最后望了思绝若一眼,转过头去,痛心道:“就依母亲所言,将宇文嫔葬于乱葬岗。”
凌绝说完,顿觉压抑,遂缓步离开。
陈媚娘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密室,抱着凌瑞随皇太后亦离开。
楼玄鱼却留了下来,为思绝若简单地办理后事。
入夜,陈媚娘埋伏于凝思宫外,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左边从凝思宫里出来,一举将他拿下,并揭露她假死之事。
然而陈媚娘等了许久,却见楼玄鱼宫里的女官欢铃从凝思宫里走了出来,神色凝重。
陈媚娘不知楼玄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遂从暗中大大方方地走到她的面前,平静道:“楼妃可是已将宇文嫔的后事料理完毕了?你这步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欢铃连忙对陈媚娘行礼,恭声道:“回皇后娘娘,楼妃娘娘擒获了一名身着内侍装的可疑男子,令奴婢请皇上前来决断。”
欢铃说完,便辞了皇后,连忙去寻凌绝。
陈媚娘心中不禁十分困惑,自己在这宫外守了这么久,没想到那男子竟被楼玄鱼给擒获了。楼玄鱼与“宇文若”不是一直暗中交好的吗?为何不为她掩护呢?她究竟是何居心?难道是想借此事陷害自己?
陈媚娘一面吩咐明珠即刻回正宫看看是否有甚可疑之处,一面进入凝思宫一探虚实。
陈媚娘进到殿内,楼玄鱼行礼毕,阴阳怪气道:“这夜里阴气重,皇后娘娘不在宫里好生歇息,来这凝思宫作甚?”
陈媚娘平静道:“本宫来看看宇文嫔的后事处理得如何了,可否已将她的尸体抬去了乱葬岗。毕竟若是天亮以后她的尸体还停在这宫里,只怕皇太后要动怒。”
第267章 假内侍,真男人()
“只怕不仅皇太后要动怒,皇上更是要动怒了。”楼玄鱼别有深意地道。
陈媚娘忍着心中的不悦,道:“听闻你擒获了一名可疑男子,那男子现在何处?”
楼玄鱼道:“禁军将其押入偏殿了,待皇上来了,再将他带上来。”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陈媚娘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不一会儿,凌绝和皇后皆走了进来,陈媚娘和楼玄鱼连忙行礼。
皇太后望见殿中突兀地停着的棺材,不悦道:“怎还未将棺材抬走?”
楼玄鱼道:“回皇太后,妾身方才本欲将棺材抬走,忽见抬棺的内侍里有一人十分面生,便不禁多看了几眼。他将头埋得极低,显得有些鬼祟。妾身便命他们暂且将棺材放下,询问那人姓甚名谁,何时入的宫,在何人手下当差,他支支吾吾,甚是可疑。平日里所见之内侍皆细声细细,但他的声音却粗重浑厚,妾身不禁怀疑他可能不是内侍,故私自作主将人扣了下来,等皇上前来定夺。”
深更半夜的,凌绝被搅了好梦,并未将楼玄鱼所说之话听进去,不耐地道:“人在何处?”
楼玄鱼对身边的禁军使了个眼色,那禁军便退入偏殿,不一会儿,两名禁军便将左边押了上来。
皇太后看到左边英气逼人,喉结凸起,很明显并不是阉人,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不禁沉下脸来。想来,他便是那个被“宇文若”藏于密室的男子。陈媚娘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宫外埋伏了半天,却让楼玄鱼捷足先登将人擒获。她倒要看看,这楼玄鱼,欲使何伎俩。
凌绝望见左边,顿时就如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下,整个人倾刻清醒了,怒道:“你是何人?”
左边道:“奴仆是凝思宫的内侍左边。”
凌绝道:“宋之安,速去查查凝思宫的内侍名簿里可有此人。”
“是。”宋之安领命离开,不一会儿,便拿着厚厚的内侍名簿前来,快速翻阅了一番,道,“回皇上,凝思宫确实有一个名叫左边的内侍。”
“哦?竟然还真有此人。”凌绝冷冷地望着左边,“既是这凝思宫中人,为何孤之前却从未见过你?”
左边道:“奴仆一直在殿外做杂役,一直无缘得近皇上。”
宋之安复翻了翻内侍名簿,道:“这名簿里所记,你分明是在宇文嫔近身服侍的,怎会是做杂役的?”
“我……”左边一时语塞,不经意间瞥了陈媚娘一眼。
陈媚娘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这一瞥虽极这短暂,且看起来那么地漫不经心,但皇上的目光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这一眼,自然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陈媚娘此刻终于明白,楼玄鱼果然是想将这脏水,泼到她的身上。此事她亦学乖了些,不再贸然开口,只管冷眼旁观。
凌绝沉吟半晌,对宋之安道:“将他带入内室,查看一下他的真实‘身份’。”
“是。”宋之安领命,命禁军将左边押入内室,很快,他便领着禁军押着左边出来,稍声道,“皇上,他果然是个假内侍,真男人。”
第268章 眼线自曝()
凌绝顿时火冒三丈,一脚猛烈地踹向左边,左边生受他这一脚,倒在地上。
凌绝喝道:“还不如实招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这宫闱之中?”
左边眼神闪烁,却只是闭口不言。
“不说是吗?拖出去,杖责一百!”凌绝咬牙切齿道。
“是。”两名禁军立即将左边拖了下去,很快便响起了沉闷的杖起杖落之声,一声一声,如野兽呜咽。一、二、三……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整整一百下。
左边再次进殿时,是被两名禁军抬进来的。他的衣襟裤子上殷红一片,触目惊心。左边气若游丝,面无血色,如此的惨烈,让人不敢想象,那殷红之下,是如何的皮开肉绽。不过能生受一百杖责还活的着,足见此人身子底子极好,与嬴弱的内侍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凝思宫里?”凌绝冷冷地问他。
左边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显然,他是宁死也不肯招了。
“你若再不开口,那孤就如你所愿,定将你五马分尸!”凌绝气极败坏。
即使是普通的男子发现其妻妾偷人,都会暴跳如雷,何况他是堂堂君王,怎容得下他人染指他的后宫。陈媚娘怕凌绝盛怒之下,真的会将左边直接杀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宇文若”,遂顾不得再冷眼旁观,开口道:“皇上,这男子既在这凝思宫出现,不如问问这凝思宫里的宫女内侍,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凌绝点点头,道:“宋之安,将这凝思宫里的所有的宫女内侍皆召来。”
“是。”宋之安连忙走出去传话,很快,凝思宫里所有的内侍皆跟在宋之安身后入到殿里,黑压压跪了一地。
凌绝厉声道:“你们当中,谁知道他是谁,若有人能说出来,孤便饶他不死,若是无人知道,你们就全部去给宇文嫔陪葬吧!”
众人皆吓得面如土色,战栗不安。
“没有谁肯站出来说话吗?孤可没那么多耐心一直等着。”凌绝语气极为不耐。
一名宫女从跪着的列队里爬上前来,叩了叩首,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知道。”
这名宫女,正是皇后安插在凝思宫的眼线。
凌绝忙道:“快说。”
宫女深吸一口气,弱弱地说:“奴婢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奴婢知道他与宇文嫔私交颇为频繁,宇文嫔常常深夜与他在密室相会。昨夜奴婢听到她们在密室中说,待宇文嫔服下假死药后,他便混入抬棺的内侍里,逃出宫去,从此二人便可双宿双飞……”
楼玄鱼抢白道:“她二人既在密室私会,你如何得知,又如何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宫女咬了咬下唇,沉吟片刻,道:“实不相瞒,奴婢实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密令,蛰伏在凝思宫里暗中质注视宇文嫔的一举一动。奴婢发现她经常出入密室,便在她入密室之前,偷偷潜入密室之中,故得能偷听到她们的谈话。”
“皇后?”凌绝将目光转移到陈媚娘身上。凌绝心里亦知,这各宫之中,几乎都有陈媚娘的眼线,但碍于她有皇后撑腰,也没做什么极为出格的事情,故而他对此事只作不知。但如今此事既被这宫女挑明,凌绝自然要向陈媚娘要一番说词。
第269章 难道是解药无效?()
陈媚娘神色自若道:“回皇上,此女确实是奉妾身之命蛰伏于凝思宫内,密切注视着宇文嫔的一举一动。只因昔日曾有宫女在御花园里拾到一只男子的鞋子,皇上命人彻查鞋子的来缘,妾身领着禁军一路搜至凝思宫,却因意外搜出了丹药,转移了众人的注意,那鞋子之事便不了了之了。妾身觉得此事蹊跷,就派她暗中在这凝思宫里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陈媚娘这番说辞,倒也无可厚非,凌绝复将目光落在那宫女身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