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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一,他们这边自成一个圈子,别地方人插不进去,一些年轻收藏家就站离他们不远地方,尖着耳朵听,试图知道一些秘密消息。
白秀珠一来,易老板就看到了,连忙手一指对着众人道:“还以为她不来了呢,白小姐,你这可是姗姗来迟啊!”
其他几位老板也笑起来,表情和善极了,荣宝斋张老板是感叹道:“白小姐这次带来几件藏品那可都是珍品,只可惜只来拍卖,私下还不转给我。”
白秀珠知道这班人是做戏,也不戳穿,其余收藏界人士目光之下走到这几位老板身边,当下便笑:“秀珠这可不算是迟,只是几位老板想着宝贝都来得太早,至于我那几件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张老板可不要取笑我了。”
大厅里面人不少,尤以琉璃厂这里人引人注目,都是大佬,可是这突然之间j□j来一个年纪轻轻穿紫色旗袍姑娘,可就有些出奇了。
法国三法拍卖行,这次煞费苦心筹划了大型拍卖会,来都是收藏界大腕,还有租界一些有身份有头脸人,就是上海黑道三大巨头也是有人来捧场,这是名流汇聚之所,是上流社会专场,琉璃厂这几个大佬是业内有名声人,大家觉得他们聚一起是无所谓,可是这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姑娘,看上去还像是跟这些人平辈论交,而且言语之间是熟悉得不得了,怕是也有不简单身份。
旁边人听着他们对话,猜测白秀珠也是一位锐收藏家,很可能带了什么珍贵藏品来。于是向着北京来那几位收藏家一打听,才知道这位白秀珠小姐身份,是北京那边副总理白雄起妹妹,北京那边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跟你几位大佬尤其交好。
年轻收藏家见都见不到一面人物,白秀珠却能气定神闲地与之交谈,这感觉未免有些让人不是滋味,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白秀珠这边跟众人寒暄过后,那边三法拍卖行礼仪就走了过来,邀请众人入场。
这边入场都是随意地走,白秀珠跟着张老板这边人,算是走中间,坐位置是靠着雕花墙柱一排。
白秀珠做下来之后打量了一下拍卖场环境,这次拍卖会规格比较高,这个拍卖场算是三法比较顶尖拍卖场,顶穹上是西方教堂式天使浮雕,场中壁上柱上灯都是西方哥特时期风格,红色地毯,制作精良扶手椅,一切看上去都奢侈极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自本次又三法拍卖行举办拍卖大会,本次拍卖大会荣幸邀请到了法国使馆……”
一大堆冗长介绍,白秀珠看着坐前面席位上那些外国人,左手搭右手手臂上,那边易老板和张老板凑一起说了两句话,然后张老板转过来白秀珠耳边道:“一会儿发下来帖子上,第十三件拍品是易老板用外国人名义匿名拍卖,帮着炒一炒。”
白秀珠唇角一弯,眼里含着笑意点头。
说白了,这次北京这边几位特意前来,就是为了搅局,因为这次拍品中多,一个人成不了事儿,所以特意组了队来,白秀珠是自己来,不过临走时候白雄起给了她一笔钱,所以她身家也是不菲,不过这样大型拍卖会上,她这点资本实是算不上什么,好她本来只是凑个数儿。
那边说了半天,也把请来所谓贵宾介绍了一番,白秀珠他们这边一圈人竟然大多爱理不理,原本白秀珠是准备鼓掌示意,可是琉璃厂这班子大佬们都气定神闲地微瞌着眼一动不动,都不拿正眼瞧那些所谓上流社会贵宾,倒是把白秀珠给乐着了。
“看到前面那个没有?那个是现上海大古玩商人金宝才,他才是咱们劲敌哩……”
坐白秀珠另一边穆老板嘿嘿一笑,拿出一卷烟手里慢慢地卷着,似乎还挺悠闲。
白秀珠这个圈子里混过了,也大约知道那些厉害人了,这金宝才是砸光绪末年时候做掮客,为别古玩商人介绍生意才起来,后面就越做越大,听说手上下家很多,这些年盗墓活动也很猖獗,加上国外收藏人士进驻,他发展很,前些年自己开了店,倒是办得有声有色,可谓是上海这边巨头。
她转过眼光去打量那人,却忽然一愣,前面三排位置,确是坐着一个看上去很枯瘦老年人,头发都有些花白,大拇指上一个翠绿扳指,被慢慢地转着,还穿着比较老式长衫,看上去不富不贵,可是他身边却坐了两个人,一左一右,俱是白秀珠很熟悉人。
左边是杜九,还是那吊儿郎当不着调模样,右边则是李浩然,不得不说,看到他们时候白秀珠吃了很大一惊,这两人昨天才砸了别人赌场,怎么今天就敢大摇大摆地出来参加拍卖会?
而且这两个人参加拍卖会到底又是什么意图?
她顿时就头疼起来了,这场拍卖会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反正有这两个人地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白秀珠那表情顿时被一旁穆老板捕捉到,穆老板笑笑,继续卷烟,“你也看到了吧?我倒是不知道浩然这么有本事,我估计这场戏真是有看了。”
白秀珠不懂:“他怎么跟上海那个一起?”
她听说那个金宝才,跟国外收藏家联系很紧密,卖出去都是鲜货,也就是刚刚出土那些,铜器石器瓷器,并且大都是真货,背后也有人支持,所以上海根基很深,不过大多数正经有良知古玩商人却是看不惯他,干违法勾当是大家都默认了,毕竟谁都有那些个不为人知来钱来货路子,可是他把东西卖给外国人,这就是没原则事情了。
不是说不可以卖,而是卖性质都不一样。
平等交易没人会说什么,可是他却是去巴结,为了钱什么也不顾,管眼光老辣,却也为人诟病。
李浩然这个人身边,一定是有着自己打算。
想起昨夜那惊心动魄场景,白秀珠眉头就皱得厉害了。
“如果金宝才不是被逼,是自己愿意话,那这场拍卖会就……你想想,他可是上海拍卖巨头,要是这里也跟着咱们搅混水,那那些不懂行老外得多惨?何况杜九还他身边,我怎么觉得这老家伙是被挟持呢?”张老板摸着下巴,笑了笑。
白秀珠只觉得背后寒毛忽然竖了一下,张老板怎么笑得这么……不知怎么形容了……
负责拍卖主持是三法拍卖行请一个华人,精通法语,能够跟那边主事者交流,一上来就拍了一下锤,礼貌地说此次拍卖会正式开始,于是请上来第一件拍品。
是元代青花瓷,上面写着介绍,隔得太远也看不清楚,白秀珠只能根据手上拿到资料判断,不过她看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似乎是伪造。
那边张老板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丢下了资料,看样子自己判断是对。
白秀珠扬眉,这个时候还研究阶段,竞价还要等一会儿。
这个时期拍卖行有着自己竞价方式,以前三法拍卖行采用是一次竞价,就是每个竞拍者将自己价格写纸上,只有一次机会,价高者得,你写价格时候是完全不知道别人价格,所以具有很大风险,有时候会写高,有时候则可以捡漏。
不过大部分拍卖行还是采取喊价式。
现这场拍卖会将会两种方式轮流采用,这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大多数拍品都是被人代价买来,三万银元换来一个园子里拍卖品这种事情白秀珠听过不止一次,可是真正拿到这边拍卖行却可以拍出好几十万,其真实价格是不止这么一点。
拍卖会上都是社会名流,从拍品价格上就知道了。
这件青花瓷瓶起拍价是三千,白秀珠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就看到前面金宝才举起了枯瘦手,那银白色号码牌一晃,喊价道:“五千。”
白秀珠跟这边一群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都看出这是件假货了,多半是拍卖行故意弄出来骗钱,可是这老头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啊,难道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张老板几人对望了一眼,还是猜不透,还是决定按下来,静观其变。
青花瓷,到底是真是假?
谁也不清楚。
单看图片,白秀珠和其他人都相信这是假。
可是金宝才古玩市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那堪称是火眼金睛,少有认错时候,这个时候到底是他走眼了还是他们这一群人走眼了?
“六千。”
立刻有人跟进。
白秀珠皱眉,翻到拍卖行发资料,背面上记录着是物品所有者信息,可是这一件拍品却是匿名拍卖。
很多人不希望被知道自己信息,所以会选择匿名拍卖,不过这种方式往往会导致拍品真假被人怀疑,拍卖成交价往往不高。
“这件拍品是匿名?”易老板也发觉了不对。
张老板呵呵一笑,“不管他。”
白秀珠也干脆地不管了,看着那边攀升价格,只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一个迷局。
李浩然面带微笑跟身边金宝才说着什么,白秀珠忽然生出一种古怪感觉——该不会是那家伙忽悠别人去买吧?
虽然李浩然白秀珠看来确是很正直一个人,可是这人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正直,该阴险地使用计谋时候,他也一点也不手软。
那件拍品被金宝才以几千高价收入囊中,他们这边北京来小团体都觉得金宝才一定是疯了,完全不明白他是干什么。就算那青花瓷瓶是珍品,也绝对不值那个价。
后面拍品跟着也端上来了,有需要话可以让礼仪推过来看看,不过白秀珠现还没看到什么感兴趣,所以至今没有出手,只是关注着李浩然那边,金宝才真是大方出手,连拍了几件,他眼光行内都认为是老辣,加上北京琉璃厂这边偶尔跟着竞个价,被竞价那件拍品往往会拍出意想不到好价钱。
那些老外不会看东西,可是他们会看人,只要金宝才买东西就跟着拍,后不断抬价,价格总是特别高。
刚刚开始时候还不觉得,可是时间一长白秀珠就觉得金宝才做派有些假,他那行为像是不知不觉地把外国人圈进去了。
“这金老板似乎……”白秀珠正想说自己发现,却不想张老板对着她比了个嘘声手势。
白秀珠顿时摇头一笑。
她刚刚低头,准备看看刚才易老板说第十三件拍品,忽然有一个戴着白手套拍卖场工作人员走过来,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中,信上没有署名和落款,白秀珠不好当场拆开,只好从座位上起身出去。
因为他们坐位置本来就比较偏,所以她站起来也只是吸引了小部分人目光,转身走到了走廊上,她站阳台那边角落里,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格外热闹,背过身将信封拆开,一张空白明信片,墨迹却很,像是刚刚写:又见面了。
她一怔,这话却是看不懂了。然而一抬眼,那人就站她眼前了。
“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李浩然却已经走到她身前竖起食指示意她别说话。
她皱眉,看着她。
李浩然牵着她手,到了楼上一个房间里,然后才说道:“我差点忘了你要来这里。”
“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出现这里才对吧?你们昨天晚上闹了那么大动静出来,怎么现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到处乱走?这个地方拍卖会……”白秀珠心里为他着急,可是李浩然却还是八风不动样子。
他一笑,眼睛有些亮:“你是担心我吗?”
白秀珠一窒,耳垂有些淡红泛起来,“别说那些有没,跟你谈正经事儿呢。”
于是李浩然双手举起来,做了个投降姿势:“好吧好吧,说不过大小姐你,不过呢,你担心我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我来这里是计划之中事情,闻已经被杜九那边关系压了下来,影响不是很大,也不必太意。”
“那个金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