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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析手里攥着脖子上那块大雄给他的木牌,点头应是。
大雄双手微颤地握起桃木剑,丹田处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不觉些许激动,这毕竟也是他第一次请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倘若请灵失败,徒费精力不说,对往后的修行之路上难免会造成心理阴影。
“现在就要请她上来了吗?”刘析说时,声音发颤。
林大雄回投一个安稳的眼神,沉声道:“不要怕,有我。等一下不管反生什么状况,切忌大声喊叫到处乱跑,你只要站在原地,有我给你的木牌护身,她是近不了身的。”
“林先生,这次就全看你的了。”刘析巍巍道。
“放心吧。”
林大雄深吸一口气,探手摸来米酒,仰头喝了一口存于口中,顿时运起浑身灵气,猛地拍案接来桃木剑握于手中,凌空舞了个剑花,抖剑戳向黄纸,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黄纸之上,正是先前所撰的内容,大雄双目微瞪,将灵气运入口中,混合着米酒喷于其上,瞬时火光四射!
那黄纸被火烧过以后,竟未化为灰烬,反倒幽幽的散着黄光,一旁观法的刘析瞪大眼,牢牢攥住木牌立于胸前。
千钧一发之际,大雄腾出一只手,端起一碗黑狗血,另一只手上的桃木剑闪过一道精光,暴喝一声:“阴门开!”
顿时,林大雄手中桃木剑的剑尖抖了一下,黄纸脱剑而出,凌空飞祭了出去!
空中,黄纸化为一道红光,向对面墙壁上射去,同一时间,大雄放下桃木剑,并指入眉,沉声默念了一个法诀,对准装着黑狗血的碗底一指,碗口在大雄的手中发生挪动,正对墙壁,黑狗血霎时随着那道红光,迸射而去!
“阴间的朋友,对不住了,你阴气太重,我生怕放你出来惹事生非,阴差那边我不好交待。”林大雄声音低沉,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把张氏请上阳间。
就在刘析愣神间,墙壁上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闻声便知是自己的妻子张氏,他连忙探头看去,一个胖得流油的妇人正背靠在墙角,披头散发着低着头。
林大雄这一看,差点以为自己请错了人,这女人胖得简直像一块肉砣,浑身臃肿不堪,险些把刺绣的真丝寿衣撑破!
“这……是你老婆张氏?”大雄微瞥身后的刘析,问道。
刘析点头,如实道:“是的,她就是张氏。”
怪不得刘析要找情妇,这么胖,恐怕行那夫妻之礼都不自在吧!林大雄心想着,那胖女人却缓缓抬起了头……
这一刻,大雄突然改变了看法,这女人长得不算丑陋,瓜子脸,高鼻梁,柳眉樱嘴,倘若配上一副好身材,也配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称。
“她现在怎么变这么胖了?”刘析奇怪道。
林大雄闻言一楞,难道是张氏以前不这么胖,是死后才变胖的?
言及此处,大雄再次打量着张氏,发现她怪怪的,面容消瘦,身材却是奇胖,两者完全不成正比!
未曾料,二人阴阳间隔,再见到刘析时,张氏竟是放声大笑一番,阴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本来是打算让你先下来的,谁知道是我先你一步!”
“张氏!你的死和我毫无关系,你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刘析又气又怕,不敢上前,只畏缩于大雄身后道。
张氏并未回应,反倒将目光望向法坛之上……刘老先生的遗像上,本无血色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煞白。
“如果我没猜错,青龙蟒袍便是你给刘老爷子穿上去的,接着,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怨气不能平,把你也拉了下去,说到底还是作茧自缚,多行不义必自毙,遭报应了!”林大雄嗤笑一声,继续说道:“一开始我还搞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胖,现在想明白了,原来你也在地狱里呆着呢,蒸笼地狱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氏闻声发白的额头阴汗直淌,显然大雄的话正中痛处。
第29章 蒸笼地狱()
“蟒袍?地狱?”刘析听得稀里糊涂,不明其理。
林大雄回头,冷声道:“娶了这么个长舌妇,也怨不得你!”
十八层地狱,拔舌、剪刀、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刀山、冰山、油锅、牛坑、石压、舂臼、血池、枉死、磔刑、火山、石磨、刀锯,每一层地狱比前一层,劫数增二十倍,凡是在阳间做过坏事的人,均要被分类打入地狱,历尽折磨,而这张氏被打入的地狱,便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五层……蒸笼地狱。
口不净,心不正,言无礼之人,这种人死后,则要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蒸过以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随后便再次打入拔舌地狱。张氏还能开口讲话,那便意味着她还未受完蒸笼之苦,未尝拔舌之刑。
“你把刘老先生的遗体藏在哪了?”林大雄开口问道,此时他更担心身处第十八层地狱,正饱受刀锯之刑的刘老先生。
张氏闻声摇了摇头,阴笑着说道:“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
“不,你错了。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阴差,然后让阴差把你也打进十八层地狱,被人从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锯毙,然后将你死后残魂再拉去受刑,如此反复,永生永世都深陷轮回!”大雄平静的说道。
“林先生,不要……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一场。”刘析在一旁求情道。
林大雄苦笑着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因为她使的伎俩,现在你的老父亲正受着刀锯之刑,你怎么说?”
“什么?!”
刘析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咬着牙,拿着手上的木牌跑上前去……
木牌遇到邪物,背面“三清”二字顿时涌出金光,张氏见金光袭来连忙探手遮掩,露出畏惧之色。
那木牌只用于自保,并不具备攻击性,考虑到刘析安危,大雄连忙快步跟上,心道这家伙不要命了。
“你快说!把我父亲藏到什么地方了?”刘析咆哮道。
张氏被大雄撒了黑狗血,戾气已除,成不了大气候,况且木牌本身具有驱邪的功效,此时想抵抗却不敢撤去手,金光会刺瞎她的双眼。
林大雄眯缝着双眼,手心里已备好了奔雷符咒,倘若张氏负偶顽抗,当即便能打得她魂飞魄散。
“说吧,你也是懂玄学之人,现在的处境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大雄沉声道。
在冥界,鬼也分三六九等,所具戾气不同,厉鬼可划分为白眼鬼,红眼鬼,青眼鬼,绿眼鬼,摄青鬼,而此时张氏的双眼散着幽幽红光,显然已远超普通厉鬼。
普通厉鬼遭黑狗血泼洒,身体会逐渐呈透明状,而张氏却依然保持着原身,靠近它,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就在大雄全神贯注对付张氏的时候,身后却猛然传来一阵冷风,大雄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电视机噌的一声突然打开,画面由发白的雪花逐渐变成一个鬼影。
画面之中,一个男人的背影出现,一袭青袍,短发,头束四尺长巾,乍一看像一个吊死的人吐着舌头!
林大雄越看越心惊,单看背影,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出究竟是谁!
“是你!”张氏似乎在阴间见过此人,连忙换了腔调,音调极高,连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她的回声。
道家需要媒介传输灵气,而鬼同样需要媒介穿梭阳间,而那台电视机,则是此鬼的媒介。林大雄心知,倘若将电视机打破,此鬼便无所遁形,显出原身,但眼下他并没有做,他想看清这个人究竟是谁。
然而,电视机里的背影闻声并未转过身,纹丝未动地站在原地,周围是一片阴森森的布景,并无实物。
“来者是何鬼,报上名来。”林大雄高声叫嚷道,此时刘析已经再无刚才的神勇,身子抖若筛糠,脸色苍白,一行汗珠从额头隐现。
来者还未应声,电视机发着滋滋声,像极了信号不稳时发出的嘈杂声响。
对方越是不动声色,林大雄心底越是打鼓,若论斗法,通灵修为的他,连对付张氏这般红眼鬼都要处心积虑布置,而这个意外冒出来的鬼,显然比张氏更甚上几分。
数个喘息后,电视机来了动静,青袍鬼突然由掌心涌出一道漆幽的绿光,顿时穿过电视机的屏幕,射了出来。
这道绿光直奔众人而来,速度极快!大雄见状连忙扯了刘析一把,仓促间,二人趔趄倒地,那绿光直线打在了灵体张氏的身上!
林大雄在地上打了个滚,即刻稳住身子,朝身后看去,此时张氏的脸上露出惊讶神色,通体泛着青光,周围的空气瞬时阴沉起来,如同凝成固体般,呼吸起来压抑至极!
“青眼鬼!!”大雄大惊失色,连忙向电视机的方向望去,画面中再无影像,已处于黑屏状态。
那青袍鬼居然用邪灵之气强行灌输张氏的灵体,催发她立即升上一阶,成为红眼之上的青眼鬼!
林大雄来不及多想,连忙将早已备于掌心的奔雷符,迎面朝正阴气大盛的张氏祭去!
途中,奔雷符旋即化成三道流光,光芒霎时照亮了整间屋子,带着呼啸之势冲向张氏。
大雄见状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奔雷符上,三年来,他每日倾注灵气于符上,并念诵道词加筑,是他当下能使出的最高道法!
见雷光以肉眼不能明及的速度朝自己打来,张氏连忙抬起肥胖的双手上前阻挡!
张氏的惨叫声像一把刀,狠狠地撕裂了空气,一股烧焦的肉香随之传来,林大雄忽然间不觉抖了一下,抬头看去,心底猛然一凉,心脏也开始跟着突突地跳了起来。
受此一击后,张氏的双手被雷光烧焦,灵体的其他部位却毫发无伤!
此次请灵,大雄设定的是一刻钟,一刻之后,阴差便会将张氏唤回阴间,而此时时间才过半。眼下,张氏眼中冒着青光,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乱颤,却毫不顾忌地朝大雄走来。
“糟了。”林大雄暗道,这张氏显然是想鱼死网破,趁着这几分钟将自己与刘析二人杀死,到了阴间,即使自己有万般能耐也只是残躯游魂,根本没有能力再同张氏纠缠。
随着张氏的一步步靠近,大雄感觉浓厚的阴气几乎如同大山般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双脚发软。
“张氏……你不要……不要一错再错了!”刘析歇斯底里地吼着,由于是凡胎肉身,突遇如此强烈的阴气,身体已经发出了危险讯号,嘴里不住地往外吐着白沫,浑身虚汗淋漓。
已经占据上风的张氏,仰天长笑,凄厉的叫声直刺耳膜,引得人心头发慌,“一错再错?错的是你!”
“那你……杀了我吧!但我求你放过林先生!”刘析苦脸乞求道。
“你说放就放?”张氏厉声喝道,眼睛瞪得老大,眼中的青光射在刘析身上,如同勾人心魄般蚕食着刘析身上的阳气,大雄与刘析贴身而躺,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正慢慢外流,身子也越来越虚。
林大雄见状试图起身去救刘析,但双腿像装了吸铁石般与地面产生极大磁场,一番折腾后,大腿肌肉吃痛,却动弹不得,只能皱眉吼道:“张氏,不要!他可是你丈夫!”
张氏闻声竟停止了动作,遂即眼冒血丝道:“他?他配吗?”
愣神间,大雄感觉双腿能动了,想来是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