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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亮的双眼一直盯着窗外,一只如葱白一般的玉轻托着的下颏,神情一会凝重,不自觉地撅起了樱桃小口,香腮微微鼓起,一会又状若恍然,眉黛舒展,朱耀斌看着不禁心头有急速地跳了起来。
发现了自己的异状,朱耀斌不禁暗自着恼道:“我这却是怎么了,盯着一个陌生女子如此细看,难道真如这位姑娘说的,我真是个小色鬼不成?”
想到此处不由苦笑,不过却将头转到老人身上,顿时感觉心跳平稳了下来。
那老人依然泪眼朦胧,目光多少有些涣散,一瞬间仿佛就老了许多。
不知怎地看着老人的目光,朱耀斌忽然想起了师傅,尤其是那晚师傅见自己应下岳千峰最后一招之约,气急昏死过去的情景。
心不禁暗道:“师傅,不知道您这一次去蓬莱,可否顺利,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喂,小色……小子”朱耀斌正自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紫衣少女如此叫自己,忙抬起头,见紫衣少女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俊俏的脸蛋上藏着一丝狡黠的神情。
“在下朱耀斌,姑娘叫我的名字即可。”
那紫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哪个稀罕知道你的名字啊。”
朱耀斌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那少女见状道:“朱小子,这老伯家的小姐姐被奸人掳走,你管是不管?”
说着,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朱耀斌,一副你若敢说个“不”子,本小姐活劈了你的架势。
朱耀斌心好气,口却严肃地道:“在下虽然不是什么江湖侠士,但此事既然让在下遇到了,自然要管上一管。”
那紫衣少女闻听此言,脸上才露出了笑容,又问道:“那你要怎生个管法,可知道小姐姐被掳到了哪里?”
朱耀斌微微想了想,道:“适才听老伯言语,这些人是急着赶到即墨城办事的。此时距离事发时间并没过去多久,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想来不会刻意躲藏,此刻只怕还在城里,只要在城多加寻访,相信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紫衣少女闻听此言,较为满意地点点头:“还不赖,不是个死脑瓜。”
朱耀斌不禁腹诽。不过又听那少女道:“不过还有个线索想来你没有注意到?”
朱耀斌道:“愿闻其详?”
紫衣少女见朱耀斌一副认真请教的样子,咯咯笑了一声,随后又故作深沉地道:“适才老伯说,那个黄脸的混蛋对那个青面的混蛋说了一声‘于千户’,这即墨城出了东城四十多里地,就是鳌山卫,正巧鳌山卫的千户之一就姓于,叫做于子魁,这些家伙从东城进城,很有可能是从鳌山卫赶过来的,他们这些朝廷的人,到这即墨城里,最有可能住在哪里?”
朱耀斌眼睛一亮d县令府上!”
紫衣少女点点头道:“确实有可能在县令府上,不过还有一个地方更可疑?”
朱耀斌用眼神询问。
紫衣少女道:“即墨营!这即墨营与鳌山卫兵卫不分,颇多牵连,这于千户若是不在即墨城,怕是就去了城北五里外的即墨营了。”
朱耀斌点头道:“姑娘说的有道理,咱们就先在这城找找,若是没有线索,再去即墨营探一探。”
紫衣少女闻言打趣d县令府也就罢了,即墨营可是有指挥使、指挥同知及众多兵将,其不乏江湖好,你不怕?”
朱耀斌笑道:“韩姑娘都不怕,在下堂堂尺男儿,有何害怕的!”
紫衣少女撇了撇嘴道:“姑娘怎么了,男人很稀罕吗,哼。”
不过神情显然没有那么生气。朱耀斌尴尬一笑。
夜幕降临、朗月当空,刚才还华灯点点、人流熙攘的即墨城,才入亥正,便已经家家闭户、漆黑一片了。
只有胶东食府等寥寥两个相对较大的酒楼里不时传出酒徒的划拳之声。
当然西街的脂粉柳巷另当别论,此时依然红灯高挂,莺歌燕舞、风光旖旎,别有一番情趣。
即墨县衙坐落于城东,是一处样式规矩的进院落。
门口悬着两只风灯,朱红色的府衙大门上那斑斑点点地印记,昭示着这座府邸经历的岁月沧桑。两头镇宅石狮也日渐破损,不过神态生动,不失威严。
看守正门的苍头也犯起困来,坐在一张长凳上打着盹。根本没有发觉有两条敏捷的人影刚刚从自己身后一侧的墙上翻过。
两条人影如柳絮一般,轻飘飘地落到县衙的前院,院落是用青石板铺就,除了几棵松柏,倒也别无他物。
对面的正堂上悬挂着鎏金匾额“即墨县府衙”,门柱上镌刻的两行楹联借着月光依稀可辨。“堂外四时春和风甘雨,案头尺法烈日严霜”,倒也颇为肃穆庄*严。
朱耀斌心道:“不知这县令是不是能够做到楹联上的所说的。”
此时一声低低的清脆女声道:“朱小子,这县衙把守如此松散,倒是方便咱们了,咱们从何处找起。”
此二人正是朱耀斌和紫衣少女。经过一下午的接触,两人也熟络了不少,朱耀斌也终于知道此女的名字唤作韩凝霜。
朱耀斌闻言低沉地d县府大牢定有军兵把守,况且田姑娘也不见得就关押在此,不如咱们先去县府深处探查探查,看看能不能先找到些蛛丝马迹,你看可好?”
韩凝霜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咱们先找县太爷,看看这位大老爷演的哪一折戏?”
两人说完,又轻巧地跃上了正堂的屋顶,猫腰向着二堂打量了几眼。二堂一座正房,东西两座厢房,此时也都黑漆漆一片。
院落零星地栽种了六棵高耸入云、盘虬般的柏树。正有一个家丁提着一盏白纸灯笼,将院落的两盏石灯的蜡烛吹熄。
韩凝霜冲朱耀斌点点头,当先如飞燕一般飘飘而起,也不知她用的什么轻身功法,身体在空飘然飞起,在朦胧的月光犹如嫦娥下凡。
朱耀斌也为她的身法所折服,当下也不敢大意,鸿飞身法使出,身体立时化作一溜残影,两人从空飞过,那下面的家丁竟然毫无擦觉。
两人轻巧地落在了堂的院落当,这个院落相比一二堂显得生动了不少,一条青石甬路直通正面的厅室,两侧用青竹栅栏围起两座小巧的花圃,栽种着各色的花木,靠近左侧的花圃旁边还圈养着一个鸡笼。
这间房舍分为个室,右面两个房间漆黑一片,只有最左面一室内依然亮着烛光。
韩凝霜莲足轻抬,慢慢地凑到窗前,那动作真跟小贼入民宅一般,惹得朱耀斌心一阵好笑。
到了窗边,韩凝霜用纤细的玉轻轻捅破窗棂纸,用一只凤眸向其看了去。朱耀斌也学着她的样子,沾着**捅破窗纸。
这间屋子显然是一个书房,摆放着不少的书架和书籍,墙上挂着几幅丹青,陈设颇为简洁,不过却充满了书卷气息。
只见一位穿着白色睡服的四旬上下的年人正坐在书案的油灯下伏案疾书。想来便是这即墨县的陈县令了。
此人写得一漂亮的章草,只是此时眉头紧皱,不时停下笔来,看着如萤豆般跳动的火光,脸上浮现出几缕悲愤的神情,思忖良久,才又动笔。
窗外两人正专注地观瞧,不想右侧的角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两人都是灵之人,眼神相对,便提气腾空跃到了房檐上,如壁虎一般趴伏在上面,向那角门处张望。
却见一位身穿白色背子的年妇人端着一碗热汤从走出,来到窗边,看着屋内被灯光映照在窗纸上的人影,叹了口气,敲敲房门:“老爷!”
房内低哦了一声:“夫人,进来吧。”
年妇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朱耀斌心暗自庆幸,那年妇人没有注意到窗纸上的小洞。
那妇人刚进去,韩凝霜便轻巧地将身下的屋瓦挪开一小块,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书房。
朱耀斌也凑过来向下看去。心却在想:“自己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了。”
此时,陈县令已经起身,“夫人,这么晚还没休息。”
陈夫人白了他一眼,笑道:“老爷不也没有睡吗?看你整天忙于公务,晚上还得熬夜,头发都白了不少。”
说着把汤碗放在了书案上,又道:“这是前几天二弟从乡下老家带来的老母鸡。今天下午我让来喜抓了杀了,本想着晚饭拿给你吃,没想到炖了一个下午都没炖透,这母鸡怕是有些年头了,这不现在正好,就给你端一碗汤先尝尝。”
陈县令听了有些感动,端起鸡汤喝了几口,还故作回味的品了几下道:“夫人煲的汤越来越好喝了,能娶到夫人这样的贤妻,我陈智维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夫人闻言笑道:“老爷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般油嘴滑舌,拿好话哄我吗?”
陈智维捋着下颏下几缕须髯,笑道:“夫人这样的贤妻怎样夸都不为过啊。”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陈智维忽然正色地道:“夫人,明日你带着允儿回老家住段时间吧。”
陈夫人不解地道:“老爷,我两个月前刚从老家回来,如今怎么又这般着急地让我回去,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第二十五章 初现端倪()
? 陈智维叹了口气道:“为夫也不瞒着你,这县令我是做得够了,打算辞官归隐呢!”
陈夫人一听大惊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虽然我不敢说你是个好官,可是这即墨城的百姓可是有口皆碑的。老爷为官一任,处处为百姓着想,虽然咱们不求如何升迁,但如今这般着急的想要归隐泉林,却不像你往日所为啊。”
陈智维闻言自嘲地道:“哎,为官清廉我自认还做得可以,但处处为百姓着想,却是在辱骂我陈某人了。”
陈夫人闻言默然片刻,低声道:“老爷还是在想着前几日即墨城丢失幼童和少女的案子吗?”
陈智维点头不语。
房上的韩凝霜闻言向着朱耀斌眨了眨眼,朱耀斌见状冲她笑了笑。两人都竖起耳朵细听起来。
良久了,陈智维才道:“今日我刚得知司徒老庄主已经仙逝了。”
陈夫人“啊”了一声,便默然叹了口气。
陈智维继续道:“自从几日前知道司徒老庄主为了此事被人所伤,便日日自责难安,如今没想到连性命也搭了进去。司徒老庄主虽然是武林人,但却是黑白分明,颇为忠正,日常也多有维护这一方百姓的安危。我与他素来交好,这次事情若不是我拜托他,想来他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朱耀斌心暗道:“应该是今天司徒庄主在处理酒楼里马德芳身死之事时,将老庄主去世的事情告诉了县令吧。”
却听得陈夫人安慰道:“老爷,此事也不能怪你啊,谁能想到鳌山卫的指挥使居然来了命令,令咱们不可多管这件事情。老爷您只是个品县令,咱们鳌山卫的指挥使大人卫营皆管,他可是朝廷品大员啊,赶上一个布政司的按察使了,他既然这么下的命令,您也是无可奈何啊?”
陈智维听着这话,气的一拍桌案道:“所以我才说这县令当的憋屈。他刘大人虽然贵为品要员,但是隶属五军都督府,我这一县之父母官,虽然仅仅品,却隶属吏部,何况这在我的治下出了这等祸及百姓的案件,我却是管它不得。前些时我上书州府的折子,几日前回信居然让我